183越狱(二)
既然要越狱,那就绝对不能拖拖拉拉。这黑袍骷髅脸始终没开口说过话,天知道他是不是会用别的什么特殊的方式,非常隐秘地向外面传递消息。
就像之前那样,唰的一下溶解,又刷的一下凝聚,简直神出鬼没。万一等会儿动起手来,这黑袍骷髅脸突然唰的一下没了,然后直接在他背后来一刀,那他可就嗝屁了。
所以,当季单煌打定主意要打的时候,直接一招寒冰龙魂就丢了出去。他觉得,要是能一招把这黑袍骷髅脸给冻住,那他就有时间去拍那人参娃娃石笋,就有机会逃出去了。
然而,他实在是低估了黑袍骷髅脸的溶解能力,还没待寒冰龙魂的寒气靠近,黑袍骷髅脸便消失不见了。季单煌急忙将手一招,捞回半空之中的冰龙,在手中准备着。一旦黑袍骷髅脸出现,就一甩手丢过去。
那黑袍骷髅脸倒也狡猾,就一直溶在周围不现身。但是在季单煌刚要去够那人参娃娃石笋时,黑袍骷髅脸又忽然出现,一只骷髅爪子直接向季单煌的脸上呼来,吓得季单煌急忙往后撤退,刚要丢出手上那条冰龙,便见黑袍骷髅脸又不见了。
季单煌郁闷得脸上直抽抽,觊觎着那脱身的关键,却不敢轻举妄动。天知道会不会他一动,黑袍骷髅脸就跑过来抽他嘴巴子。
被黑袍骷髅脸神出鬼没的身法烦得不行,季单煌果断一手举着冰龙,一手丢出个龙战于野,以追击的方式攻击黑袍骷髅脸。不管怎样,黑袍骷髅脸就算是溶在了空气当中,这龙战于野也绝对可以追着他直到将其炸废为止。
果然,龙战于野当真有效,一脱手飞出便在空气之中四处扫荡了起来。季单煌立刻趁着这机会向着近在咫尺的人参娃娃石笋扑了过去。
但是下一秒,季单煌便发现,他实在是低估了黑袍骷髅脸的溶解再凝聚的能力。他的怀抱离那石笋娃娃还有十几厘米的距离时。便见半空之中忽然出现一只惨白的手骨,径直朝着他的脸上呼了过来。
而身后那招龙战于野,仍在兢兢业业地追击着空中其他的黑袍骷髅脸的一部分。
季单煌急忙仰身躲避,同时掌心冰龙急挥而出。照着那骷髅手甩了过去。
骷髅手一击不中,随即再次溶解。眼看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季单煌十分怕对方援兵到来,阻碍了他的越狱计划,可又甩脱不掉这黑袍骷髅脸。急得抓耳挠腮。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许是狗急了都能跳墙的原理,季单煌情急之下,竟也忽然想到了办法。而他这个办法很简单,就是直接用寒冰龙魂将自己给裹起来,形成一副冰甲。这样当黑袍骷髅脸攻来的时候,就可以轻松将他给冻住了。
在这个年头冒出来的一刹那,季单煌的手便已经将那冰龙扯成了金钟罩的形状,把自己和那人参娃娃石笋一起给罩了进去。然后,他便再也无所顾忌,伸手拍了上去。
身后。龙战于野仍在追击着黑袍骷髅脸的本体,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而面前,骷髅爪子再次凝形,拍向季单煌的脸颊。
看到骷髅爪子拍来,季单煌不躲不避,径自迎了上去。只听“喀拉拉”一阵轻响,冰层瞬间覆上骷髅爪子,霎时间便将其冻结,粉碎。
季单煌得意地一笑,手掌已然按在了那人参娃娃石笋的头上。灵气灌入。那人参娃娃石笋霎时间便如七彩玉石一般,散发出淡淡的温润光亮。
季单煌凝神感受着从人参娃娃石笋之中传递来的气息,果真就寻到了一丝淡淡的灵气,正如风中摇曳的一星烛火。在深深的地底晃动着。虽然微弱至极,却也给季单煌带来了一丝希望。
但是,在感受到那一丝灵气的同时,季单煌又感觉到了一丝同样淡薄的魔气,以及鬼气,还有纷乱复杂说不出都是什么感觉的各种气。
就好像。这人参娃娃石笋之下,深深的地底之中,隐藏着一个复杂的能量来源,集合了六界全部能量,孕育了这么一跟人参娃娃般的石笋。
在这力量的滋养下,若这石笋真的成了精之类的,那一定非常不得了吧。不管天上地下,还是任一世界之中,它都会寻到力量来源,不至于虚弱无助。
这事儿,真神奇。
季单煌想了想,果断摸出干将莫邪剑,顺着这人参娃娃石笋的根部,便疯狂向下挖了下去。挖了几下他便发现,这人参娃娃石笋其实并没有多长,充其量也就只有一米左右,最底部有一个尖尖的像是避雷针的东西,正是这么个东西在源源不断地从深深的地底,吸取着特殊的养分。
将那人参娃娃石笋拔起,季单煌不由分说地便将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后从乾坤袋之中摸出了一个和他差不多长的金属穿山甲来。说起来,这东西还是之前顾盼松闲着没事儿做着玩的,在将摩天大楼的地面挖穿了无数之后,最终被他给没收,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而此时,这小东西倒成了他越狱的关键。
拧紧发条,季单煌将这金属穿山甲放在地上,这小东西便开始疯狂地挖起土来。还真别说,这东西打洞的水准简直一流,眨眼间便已经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深洞。
回头看看自己放出的那招龙战于野,仍在孜孜不倦地进行着追击,季单煌不由得感叹那黑袍骷髅脸的溶解能力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竟让他一招龙战于野经过了这么久都没爆开。
这样的一个存在,当真是神奇。
从季单煌偷袭黑袍骷髅脸到现在,时间仅仅只过了一分多钟,但这已经足够让对手发现自己越狱并赶过来阻止了。至于为什么他们到现在都没出现,季单煌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想那么多了,还是跑路保命要紧。
再也不管身后龙战于野的追击效果,季单煌低头看了看已经挖得很深的地洞,纵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