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弃全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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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9月8日，广西，全县。县城附近的一座山上。韦国清司令和董振堂见面后，立即开会，商议作战计划。
韦：“前一段你们打得很好，辛苦了。这一次你们再接再厉，佩服。不过，这一仗，我们负责阻击北来的日军。”
董：“好。我们的子弹不多了，药品也不足了。听说你们的部队被日本人飞机炸了？”
韦：“还好。我们研究一下作战计划。”
董：“林师长的指示里说。我们可以趁着日军大军未到，****仓皇逃走的当口，夺取****存储在全县的物资。至于如何作战，我们两个相机进行。”
韦：“当然，我们电报里都讨论了，一部分阻击日军，一部分抢物资。我们阻击日军。”
董：“我们在铁路沿线还有十几支小分队，他们的任务是夜里炸铁路，阻止日军大部队增援。只要四五个小分队成功，我们就主动了。”
韦：“我有个疑问，林师长怎么怎么确定说陈牧农一定会不战而走？”
董：“我接到命令，也这般疑问。后来看到了他们中央军的作战意志，我明白了，象方先觉那样的坚决抵抗的很少。林师长可能还获得了其他情报。”
韦：“我分析，陈牧农合张发奎不合，老蒋的嫡系子弟兵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听张发奎的指挥。”
张发奎，出生于1896年，广东韶关始兴县。早年参加同盟会，参加北伐，为第四军，也就是铁军的军长。在军阀混战中成为粤系军阀首领。九一八后便欲悲伤东北抗日，始终未果。抗战后，张发奎任集团军司令，第四战区司令。负责广东广西抗战。
在武汉会战的时候，张发奎和老蒋矛盾激化，老蒋甚至要褫夺他的军权。现在，日军实施一号作战计划，张发奎再次面临喝日军对决。
在长沙，常德，特别是衡阳大败后，华中华南军队军心涣散，恐慌情绪蔓延，王甲本军队混乱，遭遇战中被刺死就是一个例子。
董：“林师长的电报里说，由于焦土抗战，他们在逃跑的时候，可能毁掉全县城里的武器物资。”
韦：“可以做点文章。如今，全县已经戒严，不过，我有不少全县本地人，可以以民团的名义，请求进城，协助他们保护家乡，借机行事。”
董：“林师长考虑得十分深刻。”
1944年9月9日，广西，全县。
县城住满了93军，进出通道全部都有岗哨。此时，一队民团模样的人到了卡子。
卡子上的士兵喝道：“站住！什么人？在不站住就开枪了！”
民团当头一个人腰里别着匣子枪，道：“别误会。我们是本县的民团，我是覃队长。我们来进城帮助老总保卫家乡。”
卡子上的士兵还是不相信，道：“民团？别动！最近有日本人装成民团，欺骗我们。你们别动！”
覃队长道：“我们认识全县县长陈步藩的卫队，也认识第八区专员陈恩元的卫兵。”
这时候，卡子上来了一个人道：“全县县长陈步藩早就跑了，第八区专员陈恩元也早就跑了，就把我们这些大头兵放在这里顶死。我就是本地人，你是哪个镇子的？”最后几个字用本地方言说的。
覃队长道：“县长和专员都跑了？不可能。县长调我们来协助你们的，他自己怎么会跑掉？”从不可能开始，他的话都是本地方言。
卡子上的本地人又用本地方言盘问了几句，道：“都是本地人。不对，那几个人怎么戴眼镜？”
民团里一个戴眼镜的道：“我是本地人，在桂林读书，回来保卫家乡的。”也是一口本地口音。
卡子上的军官是个连长，道：“既然是本地人，那就进城吧。”be卡子的拒马打开，五十几个人鱼贯而入。
覃队长带着人进了城，旁边一个人对覃队长道：“就这么让我们进城，没有安排我们去什么地方去守城？”
他们是游击队，是韦司令派进城的，任务是以民团的身份进城，做大部队的内应，夺取军火物资。本来，他们还不相信93军辉溃退，但看到内部如此松懈，心里改变了看法，把93军看低了几分。
覃队长道：“上级说的果然正确，93军现在军心散了，根本没有抵抗意志，城里根本没有什么人积极管理。看起来，93军真的要不战而退了。我们马上进入联络点。”
另外一个道：“93军里也有聪明人，竟然知道盘问我为什么戴眼镜。”
覃队长道：“没有你们这些懂技术的人，我们怎么开美国汽车？”
一行人走街过巷，进了一个大院子。一会，两个穿着军装的人从院子里走出来，向军械库走去。
两个人快到军械库的时候，迎面来了三两吉普车。那是93军军长陈牧农。在全县，出了他，没有人有这么大的排场。
不错，车上的人正是93军军长陈牧农。
陈牧农刚刚从黄沙河回来，心情很不好。
刚才，在黄沙河，士兵鼓噪，要求发军饷。这一次调动，军饷已经拖了几个月了，经过桂林，93军已经归属第四战区，向桂林当局要军饷，人家让自己问张发奎要，给张发奎打了电报，张发奎回电：军饷不日到达。时间已经归去了几天，军饷不但没有消息，全县又出事了。
全县县长陈步藩也早早地逃至内建乡，找不到了。
紧接着，第八区专员陈恩元，也早早逃走了，去资源了。
现在，93军的军饷？没有。粮食？没有。驻守黄沙河等地的士兵，四处去当地村庄，强抢百姓的粮食。
陈牧农到了黄沙河有几个村子的乡绅前来陈情，要求归还抢走的粮食，惩罚抢粮的士兵。一个乡绅说：“就是日本人来了也不过如此。”
更加糟糕的是，士兵已经没有了战意，布置在永岁双桥的部队，也未利用从两百里外运来的工料抓紧抢修工事，也不埋地雷，又不安铁丝网，连备战的军粮也没有屯储。
刚刚回来司令部，一个电话打来：驻防大西江的第93军搜索营从友军谍报人员那里得知，日军将有一个师团自西北方向的大西江进攻县城。
1944年9月10日，广西，全县。
处理了一夜防务的陈牧农深夜才睡，早晨起的很晚。刚刚吃过早餐参谋跑了进来，报告：“黄沙河的部队回来了。”
陈牧农的疲乏，睡意一下子都没了，道：“都回来了，还是回来几个代表？”
参谋：“都回来了，他们是回来要军饷的。”
陈牧农：“他们是不愿意在黄沙河对敌。也罢，让他们回军营，军饷和其他部队一起发放。”
果然，这个团听说不让他们去守卫黄沙河，便回军营去了。后来才知道，黄沙河部队姓阎的一位营长遭敌便衣队击伤，所有人人心惶惶，借口军饷，跑了回来。
处理完这个风波，陈牧农让参谋把这个情况向第四战区汇报。抄送重庆。为什么要汇报？士兵没有军饷，责任不在我。
下午，又来了四个民团，都是下面乡镇的本地民团，要求进城，帮助防守。到现在为止，民团已经有几百人了。
陈牧农让他们在迎面的部位布防，时刻准备去黄沙河。
今天，友军的情报说，日军已经进入全县境内，准备进攻全县。民团有消息说，日军搜索队已经到他们的镇子了。
1944年9月11日，广西，全县。
当天，敌第13师团开始进攻全州县，所属第104联队五百多人进至全州最北端的黄沙河附近。
在双桥附近发生了一次不到十分钟的遭遇战，这里的守军就擅自撤离。
12日，几个民团的人传回来消息，日军搜索队开始向县城逼近。各地的93军部队到今天都撤回了县城，前面知道日军动向的只有民团了。
敌58师团搜索队在大西江出现，与今天派出去侦查的93军搜索营接触。另外，日军104联队第一大队宫本中队便衣潜入县城。
陈牧农见军队丝毫没有抵抗意志，便打电报，把所有情况汇报给第四战区，汇报给重庆，请求指示。言下之意，我们已经很难抵抗了，不早撤退，只怕全军覆没。
9月12日，******突然改口了。他在给张发奎的密电当中说：“93a留一部坚守全州，不得已时节节抵抗，支持两星期以上时间，主力转移桂柳方面。”
陈牧农同时接到了这个电报，知道校长改变主意了。
9月13日，敌第40师团自湖南新宁侵入全州县；同时，敌第58师团主力自东安也来到全州县地界。
上午，陈牧农接到张发奎电话命令：“炸毁库存武器弹药，向西南转进”。
全军上下大喜。陈牧农却心有疑虑，立刻电告******。很快，******回电：可以撤离。
此时部队早就准备就绪，陈牧农发布命令，遂按张发奎指令，撤出全州。
军需官韦处长正在准备撤离，突然接到电话，原来是陈牧农打来的：“你部迅速吧物资处理掉，能烧的烧，能炸的炸。完毕后撤离。不得把物资六个日本人。”
韦处长很不情愿，但军令如山，必须执行，喊道：“副官，人都去哪里了？”
副官：“都准备东西去了，不是要撤退吗？”
韦处长道：“军座刚刚给我们下命令，把物资毁掉。把上组织人手，执行命令。”
副官：“那么多的物资，全部毁去，还不得一天时间？不等我们执行完这个命令，日本鬼仔早就占领县城了。要不，咱们。。。”
韦处长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副官：“这几天我们搬运物资，都是民团。不如让他们处理？有些粮食什么他们自己拿走，他们也愿意。”
韦处长道：“也好。我们军需处稍微晚一点走。和民团联系的事你就去办。”
副官去了，他一边走，一边想：“这两根金条到手了。拿到金条，我便远走高飞。”
韦处长看着他离开，心里想：“如果出什么纰漏，便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做替死鬼。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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