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五 道士修云
“公子,想不到瑾儿姑娘又如此凄惨的经历。柳史青也太不是东西,怎么可以用如此卑贱的手段对付瑾儿姑娘的母亲?”
直到回返客栈,欧阳琴心还是唏嘘不已,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
“是啊,柳史青此人的确心狠手辣。不过,如宋王,如暗神,如贾奕等,哪一个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皇宫里那把龙椅就那么吸引人吗?”
“每个人心中都有野心,只是大小不同而已。对于他们这些尝到高高在上的甜头,尝到操控别人命运乐趣的人,自然不愿屈居人下。即便是贾奕,已经坐上了那张龙椅,不还是想拼命摆脱暗神组织的控制吗?”
“公子,若瑾儿姑娘所说是真,我们该怎么办?”
“暂时只能先这样,找不到柳史青则很难找到瑾儿姑娘母亲的下落,就算想帮她也无能为力。”
“可是,一旦瑾儿姑娘不再想替柳史青卖命的消息传出去,以柳史青的为人,我们还有机会救她母亲吗?”
“没办法,只能先配合瑾儿姑娘,尽量保守这个消息。”
“可我又担心,万一这只是瑾儿姑娘瞒天过海之计怎么办?我们岂不是上了她的当吗?”
吴峥也有些犹豫不定,欧阳琴心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如果醉西施瑾儿在酒馆雅间中讲的故事纯粹是编出来欺骗自己的,那么按照刚才双方的约定,在接下来的崆峒山之行中,吴峥要尽量按照瑾儿姑娘,或者说柳史青希望看到的结果去做,还真有可能上当。
“暂时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上下两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只有你我与上官武吉知道下落,即便被瑾儿姑娘骗了,她也无法真正达到目的。至于郎家先祖留言中的财富,崆峒派的悟阳道长看不到《黄庭经》会拱手相送吗?”
如此想来,两人也就不再为在酒馆中对醉西施瑾儿姑娘的许诺而过于担心了。
毕竟此次蜂拥而来的武林人士,以及各势力各组织,无非有三个目的。其一是奔着另外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而来;其二是,若得不到那半部《黄庭经》则退而求其次,想要得到郎家先祖留言中所说的财富。其三,就只有如吴峥一般极少数人,是为了刻在金箔上《黄庭经》的来历与出处而来。很明显,柳史青属于大多数中的一类,其目的只是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以及崆峒派许下的财富。从醉西施瑾儿口中,根本就没有一字提及《黄庭经》的来历与出处。
“公子,那人还会来吗?”
“嘘,来了。”
当吴峥和欧阳琴心洗漱之后,正打算双修时,昨夜在外面房檐上监视了他们一夜的人又到了。
虽然对方没有流露出丝毫恶意,可始终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守在一边,还是让人心里不踏实,于是吴峥想了想,便对外面那人传音道:“这天寒地冻的,朋友何不到房中一叙?”
听到吴峥的传音,房檐上的黑影丝毫没有犹豫,随即一跃而下,站在门前轻轻敲了两下。
“请进吧,门没闩。”
随着房门被推开,明亮的烛光下,一位身材修长,年龄三十岁左右,穿一身夜行衣,怀抱长剑的年轻人便出现在吴峥和欧阳琴心眼前。
“崆峒派弟子修云拜见逍遥王,拜见欧阳小姐。”
“修云道长无需多礼,请坐下说话。”
“谢逍遥王。”
客气一句后,修云道长便踏踏实实与吴峥相对而坐,不等吴峥询问,已是开口道明了来意。
“在下乃掌门悟阳道长的大弟子,自从得到逍遥王要来的消息后,师傅便打发我前来凉州城,目的有二。其一是希望能从逍遥王这里探听到有关另外半部刻在金箔上《黄庭经》的消息;其二是为逍遥王与欧阳小姐做警戒。”
听到这里,吴峥和欧阳琴心对于第一点马上就明白了。
虽然崆峒派从老叫花子梁陆那里得到了悟月道长死于吴峥之手的消息,但是并不能确定,由悟月道长负责保存的半部《黄庭经》就一定在吴峥身上。毕竟老叫花子梁陆并不知情,而崆峒派也未必知道悟月道长会把那半部《黄庭经》藏在何处。所以,想从吴峥的言谈话语中得到求证。
只是对于修云道长后面关于为两人负责警戒的一句话,却十分不解。
以吴峥和欧阳琴心的修为还需要旁人为其警戒吗?若说崆峒派不知欧阳琴心的修为如何,难道还不知道吴峥的修为高低吗?
由修云道长压根就没有刻意隐瞒自己行踪上来看,就知道崆峒派十分清楚吴峥的修为。明知瞒不过吴峥,何必还要刻意隐瞒呢?
所以吴峥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为我们负责警戒是何意?“
“请逍遥王不要误会,只是此中隐情还需见过在下掌门师傅后,方能详细告知。”
“悟阳道长正在闭关,何时方能得见?”
“逍遥王应该也猜到了师傅闭关的缘由,说白了不过是个障眼法。师傅已经知道逍遥王今日曾经进山,所以让在下转告逍遥王,请明日午时于山门南边观月亭中一叙。”
“观月亭?”
以吴峥和欧阳琴心的记忆力,白天在崆峒山上流连大半天时间,即便大部分景致被大雪覆盖,可无论如何也盖不住一座亭子。只是两人何曾在崆峒派山门外看到过一座亭子?
“呵呵,逍遥王应该是第一次到凉州,第一次到崆峒山,所以不知道崆峒山上四大景致之一的洞中观月亭也情有可原。不仅是逍遥王不知,即便是凉州城内的土著,也有人不知道。”
“洞中观月亭,难道所谓的观月亭是在一座山洞内?”
“正是如此。”
“既然是在山洞内,又如何观月?”
听到欧阳琴心忍不住的好奇询问,修云道长扭头看了一眼坐于床沿上的欧阳琴心,一脸谦恭地说道:“初闻者无不与小姐有相同的疑惑,不过到时一看便知缘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