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一百二十八章 居中调停
第一百二十八章居中调停
方振眉能指挥千军万马,但是却不知如何搏红颜一笑。
况且此时又是两难境地。
若是不帮唐月亮,他已然答允了要去帮忙,如何能够反悔。
若要去时,柳轻衣却不依不饶。
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方振眉一大早就坐在客厅发呆,柳轻衣也没有如同往日到客厅用膳,于是方振眉只得命下人将早餐送了过去。
我是谁和沈太公倒是笑嘻嘻的走了来。
沈太公望着方振眉道:“很久没见财神爷这么愁眉苦脸了。上次还是被唐月亮赶走的时候吧?”
我是谁佯装叹道:“可惜啊可惜,可惜上次我不认得你们,否则也能看场好戏。”
沈太公一边端起饭碗,一边道:“这次看也不迟嘛。”
二人哈哈大笑,边吃边取笑方振眉。
方振眉颇有些恼怒的道:“你们二人真不够朋友,吃着我的,还拿我取乐。”
沈太公放下碗筷道:“吃你的,那是应该的,取乐么,有乐子,自然是要取一取的。”说罢,又拿起个包子,津津有味的大口吃了起来。
方振眉苦笑一声,也不说话,端起手中的稀饭,正要吃,送到嘴边,又觉口中无味,重又放回桌上,重重叹息一声。
沈太公和我是谁更是笑成一团。
方振眉这回真的有些恼了,道:“你们二人不要如此,小黑,日后你总有一日,也要被我笑的。”
我是谁道:“那是,那是,不过先让我笑够再说。”
方振眉往往太公道:“轻衣是你义女,你就帮我去说个情如何?”
沈太公听了,停下不吃,道:“这个包子,吃了原来是有代价的。不吃也罢。”
方振眉翻了翻白眼,道:“你吃,你吃,不帮便算了,不要说些废话。小心噎着你。”
沈太公同我是谁听了,又是哈哈哈大笑。
我是谁道:“难得,原来财神爷愁闷的时候,居然像个小媳妇。”
方振眉自己听了这话,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柳轻衣在房中正在用餐,突然听得外面他们三人居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不知何事,想去看个究竟,走到门边,突然想起自己正同方振眉别扭,于是只得回转来。
但是要她不去看,她又好奇,觉得心痒难耐。
故而她端着碗,边吃边在房中走来走去。
其实此时,她倒也不甚生气,只是郁闷放不下面子,不知如何同方振眉和解。
此时听了方振眉同我是谁和沈太公说笑,心中暗骂:“这个臭书呆子,也不知道来说两句好话,只顾自己玩乐。太公和小黑也不是东西,居然我不去,也不问问,不来看看我。”想到此处,又是一肚子脾气。
她重重将手里的碗丢在桌上,座在一旁生气,而后又撑着下吧发呆,心中直想着三个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沈太公和小黑酒足饭饱,方振眉已然没喝下半碗粥。
沈太公摸摸油腻腻的嘴巴胡子,拍拍肚子,对我是谁道:“你可吃饱了?”
我是谁还拿着半个馒头道:“还能再吃些,有酒就能吃更多。”
沈太公故作嗔怪道:“你这个饭桶,怎地要吃这么多,怪不得长的跟个怪物似地,一身是肉。须知吃的多,欠人人情也多,须多做事情回报人家。”
方振眉连连对二人拱手道:“两位饶了我吧,二位今后要来吃喝,尽管来便是,不用告知我,也不须你们回报,吃穷了我,我自入丐帮去便是。麻烦不要再那我取乐了行么?”
我是谁听了,将手中半个馒头塞进嘴里,手上又拿起个包子,嘴里说不出话,只连连点头。
沈太公看了直摇头,道:“这个小黑,怎么变得如此吓人,撑不死你。”
我是谁听了,似乎被诅咒一般,居然噎在那里,赶紧喝了几大口水,才缓了过来,边喘大气边道:“你这个太公,真是张乌鸦嘴,噎死了我,找你来垫背。”
说完又大口喝了几口水,沈太公则又是大笑一阵,欢乐不已。
人能在历经劫难之后,过上安宁的日子,这也是一种莫大的福气。
所以他们连吃饭,也吃的如此的快乐。
自天山上下来以后,他们还难得有如此闲暇的时光,来休养生息一番。
人生总不知道后面的路会怎样走,眼前有一刻的快乐,便该好好的享受。
沈太公和我是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吃个早餐,也能让自己轻松愉快。
若不是柳轻衣和唐月亮的事,原本方振眉也可以这样,但是现在方振眉却没有心思跟太公他们一道斯闹。
我是谁喝完水,将嗓子里的馒头吞咽下去,手里的包子尚未入嘴,趁着这个当口,对沈太公道:“老头子,你就帮财神爷说说情嘛,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唐月亮如今那么可怜,全没了当年那股傲气,我看着都挺同情,你这老头子,怎么也没有半点慈悲心肠?”
说完,将手里的肉包子塞进嘴里。
沈太公白眼我是谁道:“你慈悲心肠,大肉包子吃的欢快。”
我是谁乐了,道:“这叫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沈太公骂道:“你心中有佛,我便没有么。”
说罢转头对方振眉正色道:“这是小事,不必介怀,我自当去跟那丫头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柳丫头也不是那不明理的人。”
方振眉连忙拱手道:“有劳有劳。”
沈太公听了,立刻起身,走了两步回身道:“这个,帮可不白帮。”
“事成之后,楼外楼,三天大宴,上好女儿红,苏杭名菜伺候。”方振眉急道。
沈太公一听,眼睛睁的滚圆。
我是谁负荷道:“可以,这个可以。很好,非常好。”
沈太公瞄了他一眼,道:“小黑,求我,我带你去。”
我是谁忙做出一副馋嘴的样子,拱手道:“求老头子赏我些酒肉吃。”
沈太公心满意足,转身而去,边走边乐道:“收干女儿还是挺有好处的,有吃有喝。”
我是谁同方振眉对望了一眼,两人一道哈哈大笑一阵。
沈太公来到柳轻衣房间门口,
却见房门敞开,房内柳轻衣坐在桌边,拿着个馒头,看了半日,突然狠狠一口下去,边啃边骂道:“咬死你,咬死你。”
沈太公乐了。
道:“闺女,你这是咬谁呢?”
柳轻衣见沈太公进来问,不觉脸腾的一下红了,急忙道:“没有,咬这馒头呢。”
沈太公笑道:“怕是将这馒头当小方来咬呢吧。”
柳轻衣丢下馒头,走过来,挽着沈太公的手,娇声道:“义父,你真是的,怎么尽拿我打趣。”
沈太公笑着坐下,道:“我知道你的心事,小黑告诉我了。你在生那个唐月亮和小方的脾气,对么?”
柳轻衣低头小声道:“哪里有。”
沈太公柔声道:“还说没有,看看你的样子,都挂在脸上了。想知道怎么回事么?”
“想!”柳轻衣突然抬头大声答道。
沈太公到被柳轻衣吓了一条,手里端着的茶也撒了出来,弄了一声。
他撇嘴道:“你想听便想听,干么这么大声说话,吓死我老人家。”
柳轻衣见了,忙取手帕,替太公擦了,笑嘻嘻的道:“我就是好奇嘛。”
沈太公喃喃的道:“好奇?怕是打翻了十坛八坛的镇江老醋,酸的你。”
柳轻衣听了,也笑将起来,道:“义父,快说嘛。”
沈太公道:“说来话长,我简短些说。说来不怕你不乐意,小方年少时,确实对唐月亮有些爱慕之情,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唐月亮偏生喜欢她现在的丈夫,我就觉得奇怪也不知道小方哪点比她丈夫差了,她就是不待见小方,中间经历了许多波折,弄得小方很是伤心。
想来她也算得是小方第一个倾心的女子了,所以今番她来找小方帮忙,以小方的脾气,温纯敦厚,自然不忍回绝于她。
若说小方对她无一点特殊之感,我想那也不可能,但是毕竟人家已经是他人的妻子,手中还抱着个婴孩,你大可不必同她计较。
她现在孤身一人,领着个婴儿,到处寻找丈夫,也有难处,她本是唐门的小姐,但是为了和她丈夫成婚,离家出走,被唐门逐出了家门,所以也没了娘家。想来想去,小方以前便时常帮着她,是以这才想到小方。
再说,除了不肯帮她的唐门娘家以外,她所识之人,恐怕也只有小方有能力帮这个忙。
我们江湖儿女,首先以道义为重,莫太计较儿女私情。小方助他,原本应当,你在中间阻拦,反倒显得你小家子气度了。
你贵为一派掌门,怎么连这些小关节,也想不明白?”
柳轻衣低头嘟囔着道:“我也不是不明白,我只是一时生气罢了。看见那女子,我便有气,我也知道她艰难可怜,我不阻拦他去帮她,只是。。。”
沈太公笑道:“小方的为人,你还放不下心么?你只管让他去,纵有万般诱惑,他也定然回你身旁的。”
柳轻衣似乎被沈太公的话说的多了些信心,轻轻点头,道:“那样才好,只是我昨晚话说的太满,不知如何转弯。”
沈太公道:“你不知如何转弯?你倒还吃了半碗稀饭,啃了半个馒头,小方是一夜未眠,茶饭不思,现在还饿着呢。”
柳轻衣一听,立刻蹦了起来,道:“他还没吃东西?”
沈太公故意逗她,“他心中难受,怕得罪了你,尚未吃东西,他的那份,被我和小黑吃了。”
柳轻衣急了,道:“你们真不讲义气。”
说罢,端起桌上未吃的东西,便冲出了房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