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一百四十九章 重阳道士
第一百四十九章重阳道士
金燕见周伯通手中有剑之后,形式立转,虽说己方不至于落败,但是要想获胜,却也非易事。她心道:“既然增加了一人不能获胜,那总之是极其丢脸的事情,既然如此,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这里,金燕对另一个孔姓文士使了个眼色,那姓孔的文士正好也在望着金燕,见金燕给他使个眼色,立刻心领神会。
他不动声色,缓缓的往那阵中靠近,等到到了那外来道士身后,忽然间两手一张,几十点寒光,往重阳宫的七名道士身上袭去。
隔壁方振眉和唐月亮都暗叫不好,那马钰也在阵外疾呼,“小心偷袭。”
但是为时已晚,重阳宫阵中的七人,都或轻或重的已经中招,其中一人伤势颇为沉重那周伯通也被那暗器打中了肩膀,疼的他直骂那文士无耻。
北斗七星阵这乱了一乱,便再也重新组织不起来了,那外来的七名道士和阵中的孟姓文士见状大喜,精神一振,手上加力,攻的江重亮等七人毫无还手之力。
那孔姓文士看了,还摇头晃脑,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银笔暗器,对重阳宫的七人道:“你们太差劲,连这小小银笔针都躲不过,还什么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真是可笑,可笑。”
唐月亮在一旁看了,暗骂无耻,心道,“这银笔针和唐门的暗器比起来,算个什么东西。”唐门中人虽然使用的是暗器,但是都是明着使,面对面的发出,虽为暗器,却是暗器明用,也叫人防不胜防,这才是真功夫。所以唐门的暗器,享誉武林,不被人诟病。这孔姓文士,倒是真的使的是暗器,暗地偷袭之器。
就在此时,阵中已然分出了胜负。
那名重伤的重阳宫道士,被那银笔针伤了右侧肺叶,呼吸困难,连走动尚且困难,口中不住的吐血,哪里还应对的过来。起初他勉励支撑,不想连累同门,但是终究难以长久。而那孟姓文士还十分无耻,见那道人伤的厉害,便弃了周伯通,转而猛攻那道士,叫那道士吃了几记重击,虽然那铁扇子并未打到那道士身上,而是硬砸在那重伤道士身上,但是那道士已然吃不消了,大口喷出几口鲜血,往后便到。
一边一个外来的道士还不依不饶的,继续对那受伤道士攻出一剑。
此时旁边重阳宫六人自顾不暇,后面一群重阳宫道士更没一人有本事冲的进来这阵中,方振眉见状,拉着唐月亮就要冲出相救,便在此时,突然一只破铁罐飞出,那外来道士的一剑,没刺到那受伤的重阳宫道士,反倒是一剑刺入了那铁罐之中,继而那铁罐飞行之力带着那一剑,偏到了一边。受伤重阳宫道士总算捡回一条性命。
紧接着阵中的所有外来道士和那孟姓文士皆被一人攻了一招,一招之下,各人皆退后几步,如此一来,那阵中压力便松的一松,重阳宫的其余六人,皆退到那受伤道士身旁,并将他往后拉到圈外去了。
这时只见一道士,年纪不大,却美须长髯,目长于口,形质魁伟,却穿着破旧衣衫,不休边幅的立于重阳宫众人身前,对金燕等人笑道:“各位要烧这重阳宫,只管烧去,何必动手伤人。”
说话间,缓缓走到那地上的铁罐前,捡起那铁罐,拎在手中,似乎那是他的宝器,不忍丢弃,其实就是一只破铁罐罢了。
那几个外来的道士看这人走过去提拿铁罐,都道他要以这铁罐为武器,便要动手。都挺剑相侯。
但是那人并不动手,从容的提起铁罐,又后退几步,而后才转身面向金燕等人,打个稽首行礼,道:“我重阳宫俱是化外之人,与人无扰。不知各位来此为何要烧我道观,伤我道友?”
金燕看他虽年纪不大,却气势不凡,功夫高强,料想便是那王重阳了。
她走上几步,边走边道:“我们原本也不想扰动你道家清净地,但是你们九阳那个牛鼻子和王重阳这小牛鼻子都躲着不肯出来。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我自然要烧宫逼他们出来见我。”
那道人听了这话,低头抹了抹自己鼻子,自言自语道:“这称呼道士为牛鼻子,实在不雅,我何曾有那么大个鼻子?”
说罢,抬起头来,对金燕道:“如此甚好,若是只要见着王重阳,那就不烧这重阳宫了,尊驾便不需动手了。在下便是王重阳。”
此言一出,除了金燕以外,其余人等心中都是十分诧异。
怎地这个便是王重阳了。须知这王重阳乃是重阳宫九阳真人首徒,为人豪侠仗义,年少时候度过书,年纪长些便开始练武,后又拜在九阳真人门下,一边修习武艺,一边修炼内丹。此人天纵奇才,在江湖中的名望日盛,相传其内外功夫,已经不在乃师之下。
但是众人咋一看时,却是个不修边幅的邋遢道士。和适才进来的周伯通可谓一时瑜亮,只不过这里的瑜亮,指的是他们的邋遢程度。那周伯通邋遢,源于他生性顽劣,偌大年纪,还跟个孩子似地,到处玩耍,弄的身上脏乱。而这王重阳,众人看来,似乎天生便是这样,不拘小节的形态神色,已经深入其骨髓。他身上自然便散发出这么一种懒散气质。与他道家修行的清静无为之理默然相合。
金燕听了,笑了笑,道:“你还知道出来,不过这也算不得数,若是你今日能好好送我等出门,我便放过你重阳宫,不然,你还得将那九阳老道士给叫回来才成。”
王重阳皱了皱眉毛,又抓了抓头,为难的道:“这便麻烦了,”说罢回头向江重亮等问去:“师弟,师傅可曾回来?”
江重亮忙答道:“少林武林大会就要开了,师傅是主要召集者,还在少林忙那边的事情,怎么来得了。
王重阳点了点头,回转来到:“这位前辈,师傅是定然回不来的。我能不能请各位离开,也不是我说的准的,只能试上一试。若是我真不是各位对手,你们便将这重阳宫烧了去吧。”
众人听他说话,心中都十分奇异,那唐月亮听了,真哭笑不得,对方振眉道:“这道士莫不是疯了,人家要烧他道观,他到似不是烧自己物件似地,混不在意。”
方振眉笑道:“这王重阳果然是有些道行。他们道家修为,崇尚清静无为,苦修内丹。有没有这道观,看的不重,就好像许多传说中成仙得道之人,都不是在道观修行,而是在荒郊野外,神仙洞府里修炼。那老子骑青牛,游历三山五岳,也不见他有个什么居所。”
唐月亮听了,点头道:“看来他是看破了的,后面那些,倒是都没看破。”
方振眉往那大殿中一看,只见王重阳背后的重阳宫道士,个个都急的抓耳挠腮,有人就道:“师兄,这道观可不能让她烧了。”又有人道:“我们便拼了性命,也要保住这道观。”而金燕那边,则一齐笑将起来,有人道:“这王重阳莫不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我们要烧他道观,也毫不在意。”
王重阳回头对重阳宫诸人道:“你们莫要急切,慢慢来,修道之人,何处不能存身?最好丢弃了这身臭皮囊,那又要什么栖身之处呢?”重阳宫众弟子听了,有些依然不解,有些已然悟了,那马钰笑道:“师傅说的是,涧饮谷食,耐辛苦寒暑,坚忍人之所不能堪,力行人之所不能守,以自致于道。”王重阳听了,十分满意,微笑点头。
但是虽然他已然看的穿了,终究其他弟子不能如此,再者若是九阳真人一走,这重阳宫便无端端的被人烧了,那也无法向师尊交代,自己修行要不要这道观无碍,但是师傅和同门道友布道却还需要这道观的香火来维持生计。若是道还没修成,便饿死了,这道也是难修的。
所以为了门中弟子,王重阳虽口中大方,但却依然要护卫这道观。
王重阳对金燕道:“不知前辈要如何才能不烧这重阳宫?”
金燕冷笑道:“只要你们能胜过我们便可。”
王重阳点头道:“那也只有勉力一试了。”
金燕点点头,手往腰中探去,便要去取那腰中软剑。
就在这时,适才偷袭重阳宫弟子的那名孔姓文士赶紧挡在金燕身前,道:“我久闻重阳宫王先生武功卓绝,以纯阳之身修炼先天内家罡气已入化境,在下十分想领教一二。还请王先生赐教。”
王重阳听了,问道:“尊驾上下如何称呼?”
孔姓文士微微一笑,道:“在下孔德仁。人谬称在下一声孔夫子。”
王重阳点头道:“久仰久仰,山东孔孟二夫子的名头在江湖中也甚是响亮,今日一见,果然不凡。”那孔夫子和那孟夫子听了,十分得意,自命不凡,摇头晃脑。
哪知那王重阳又道:“只是这重阳宫却要被两位圣人给烧了,真是可惜,当年东周之时,也百家争鸣,怎么到了今日,这儒家怎么就容不得这道家了呢?”
一旁江重亮冷笑道:“倒不是什么儒家道家的事情,分明是小人作祟,冒充圣人。”
那孟夫子听了,心中不乐,拿起收好的铁扇,往手上一拍,对江重亮喝道:“你若不服,你们师兄弟二人一起上,我们两位夫子,陪你们玩玩。”
王重阳转头对江重亮笑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而后又对那孟夫子道:“不许两人,我一人陪二位‘圣人‘玩玩如何?”
那孔孟二人也没听出王重阳的讥讽之言,那孟夫子居然道:“好,既然你说要以一敌二,可不要怪我们欺负你。”
那孔夫子却道:“这个,这个还是占了些便宜,受之有愧,受之有愧。”他顿了一顿,众人都道他不想以二敌一,哪知他又道:“只是,却之也不恭,却之也不恭啊。”
此言一出,听得唐月亮又是哭笑不得,对方振眉道:“这都是什么人啊?”
方振眉笑道:“不须奇怪,都是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