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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二百七十六章 笛箫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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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笛箫和鸣

两个活人,对阵两个“死人”。

在风波亭前展开了激烈的对战。

如果不是相貌独特,没有人会相信,那两个惨白皮肤的人,就是江湖上闻声丧胆的第二号杀手组合“行屍走肉”。

但是他们碰上的对手,是同样硬手的我是谁和沈太公。这两人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沈太公原本无力的鱼线,在得到我是谁的增援之后,变得生龙活虎。

鱼钩和鱼线开始缠绕着“走肉”的周身运动。

但是依旧攻不破“走肉”的皮盾。

而沈太公本事的技术性功夫,又叫他缺乏再次重创“走肉”的力道。

战了半日,沈太公灵机一动,既然无法突破他的皮盾,那么就攻击他最为薄弱的地方,双眼。

沈太公打定了注意,突然将鱼鞭一甩,算准了鱼线的长度,立刻弹出鱼线,那鱼线带着鱼钩缠绕在“走肉”的脸上。

那“走肉”也是习惯了一身皮盾,无所谓别人的攻击,故而也不为意,根本不躲闪,任由鱼线缠绕脑袋,反而去抢夺沈太公手里的鱼鞭。

沈太公怎么会让他的手,就在鱼线终于完全缠住“走肉”的脑袋的时候,那鱼钩正好处在“走肉”眼睛的位置,沈太公手上一紧,那走肉的眼皮就仿佛鱼的嘴巴一般,被鱼钩够了个正着。

走肉自小在练功时,都是闭住五官的,所以怎么练,也练不到眼睑之中。

这一钩,够的他第一次感受到皮肉之苦。

更要命的是,那沈太公的鱼钩,并非寻常鱼钩,钩中能够在钩住对手的时候,发出多根长倒刺,杀伤对视。

而此刻,那鱼钩正在眼睛的位置,倒刺一出,“走肉”的眼睛立刻被毁了。

那“走肉”这回总算体会到痛不欲生是什么感受。

平常都是他们杀人,这回也尝到被人杀伤的滋味。

“行尸”听见这边“走肉”突然叫了起来,心中一颤,手低加快,要攻退我是谁,然后去看个究竟。

但是我是谁岂是他想要甩掉便能甩掉的。

我是谁一招快过一招的和“行尸”对攻,迫得“行尸”抽不出身去,如此一来,他心中更加焦急,用尽全身力气,要将我是谁立毙当场。

但是他心有旁骛,这一招没有打正部位,我是谁见了,热血上涌,拼命的打法便自然而然的又冒了出来。我是谁身体微微一侧,让过要害,将肌肉绷紧,猛的受他一拳,而我是谁自己也挥拳击出,一拳直冲“行尸”的左肋,只听碰碰两声,我是谁和行尸分别撞飞了出去。这已经不是我是谁第一次这样拼命了。

沈太公见状,赶紧后跃,退至我是谁身边。我是谁嘴边带血,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骄傲的笑容。

沈太公再回头去看,那“行尸”已经到地不起,而“走肉”则盲了一只眼目,怕在“行尸”身上,怪叫连连,却也没了伤人的动力。

沈太公扶着我是谁,小心提防的绕过那两句“尸体”其中一具已经渐渐降温,要变成一具真正的尸体,而另外一具,或许,可以开始选择做人,尽管已经盲了一目。

断桥。

秋风起。

断桥旁的荷叶,已经开始凋敝。

断桥之上,站着一人,一身素白的衣裳,眺望远山近水。

手中一支玉萧,却不吹响。

青天重云,绿山碧水,加上水中的荷叶,红黄的锦鲤,湖边的垂柳,衬着这断桥上的白衣男子,恍如在画图中一般。

张相、虞将军、岳雷等人,护着龙辇和龙辇内受伤的假皇帝,匆匆而过,他们可没闲情逸致去看那山水和人物。

不过在他们匆匆走过断桥桥头之时,在路边还有一对男女。那男人一身灰衣,背身插着一根笛子,俊秀不凡,他身旁扶着一个美女。

这美女,绝色。

匆匆赶路的张相等一行人也来不及清除道路,只是草草将行人挤到一边便算了。

那女子美艳的不可方物,又加上高洁的气质,引得这群匆匆赶路的赳赳武夫都忍不住扭头多看几眼。

灰衣男子看这大队人马吵杂急切而行,生怕捧着了他身边的美人,于是护着她,连连后退,退到一处凉亭之内。

灰衣男子小心的护住那女子,有些焦虑的想等着龙辇过去,好继续赶路。

就在这时,那断桥上的白衣男子举起手中的长萧,箫声突然响起。

那箫声万分凄厉,如诉如泣,和风波亭里行屍走肉的呜咽声,十分相似。

箫声发出,保护着龙辇行进的队伍,便顿了一顿,而后,首先是驾驭龙辇和站在龙辇周围的人,蒙住耳朵,躲避这箫声,而后,整个队伍的人,都被这箫声扰动,心神不宁,头疼欲裂,那龙辇附近的人,包括张相、虞将军,岳雷等人,都已经七窍中流出血来。他们都不是精修内力之人,抵不住那白衣人饱含内力的箫声。

就在这时,灰衣人身旁的美貌女子也黛眉微蹙。对那灰衣男子道:“药师,这箫声不好,我心口不适。”

那灰衣男子赫然便是黄药师。

黄药师皱起了眉头,“搞什么东西,那人的箫声,”他低头问他妻子冯蘅,“我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冯蘅捧着心口,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又听了一段,摇头道:“真是冤孽,怎么碰见这个煞星。”

“谁?”黄药师不解的问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一个‘箫声催命,一剑封喉’的杀手。”

黄药师有些惊异,“你是说这是天下第一杀手‘一剑封喉’在吹‘夺命十三声’?”

冯蘅点头,“这已经是第四声了。啊呀”冯蘅捧着心口,难受的蹲了下去,此情此景,真可比病中的西施,但是黄药师却决不愿欣赏这种美好。

黄药师一见冯蘅难受,怒火腾的一声,便冒了起来,赶紧挡在冯蘅身前,将身上的碧绿玉笛子取出,开始吹奏一曲。

这曲子,柔和而又磅礴,宽广而又波澜起伏。有时恬静如静谧的湖水,有时汹涌如波浪起伏。黄药师的笛声,犹如潮水一般,往那白衣人的箫声涌去。白衣人的箫声,原本主要针对护住龙辇的人们,但是如此一来,居然被黄药师的笛声攻袭,于是转入防守。

两人的乐声此起彼伏。

时而黄药师的笛声占了上风,时而那白衣人的箫声占了上风。

两人的乐声相互对抗,乐声中的内劲都集中到对方的身上,旁人倒是轻松了许多,张相等人强自正定,也顾不得去验看那龙辇中的假皇帝是否安好,只顾着呼唤众人整好队伍,赶快趁着两人的乐声相斗,往大内禁宫方向逃去。

那白衣人原本打算利用犀利的箫声,将护送皇帝的队伍截住,但是居然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白衣人皱了皱眉头。继续将箫声吹的更加凄厉尖锐。

但是不论那白衣人如何转换箫声的调子,黄药师的笛声始终能够适应他的变化,并且越加磅礴的将一浪又一浪的笛声,涌向那白衣人。

两人笛箫和鸣,吹的不亦乐乎,若是此刻有好乐之人从此间走过,定然被他们的乐音所陶醉,但是那群护着龙辇的官员护卫,早逃得无影无踪,西子湖畔,断桥上下,只剩下那白衣人和黄药师小夫妻二人。

白衣人的箫声在和黄药师对抗中转换了九种音调,但是都不能将黄药师抑制住,倒是黄药师的笛声,好似海浪,绵绵不绝,让那白衣人十分头疼。

白衣人的箫声在一个极度高亢,同时也是聚集了那白衣人所能发出的最强内力的音调中结束,黄药师的额头和鼻尖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是笛声,依旧不落下风。

白衣人在整个吹箫的过程中,一直背对着黄药师夫妇二人。此刻箫声停息,他转过身来,望着黄药师,不喜不怒。

那人有着一张俊秀的脸庞,从远处看,一身白衣,居然和方振眉有几分相似,但是仔细一看,那人身上,多了许多杀虐和戾气。

一个一身白衣,不愿杀人。

一个一身白衣,不怕杀尽天下人。

自然气质不会相同。

这人年纪似乎也并不大,只是脸上有一条伤疤,从左眼眉梢斜斜的拉到右边嘴角,这道伤疤,给这白衣人平添了几分杀气,叫人看的心底生寒。

白衣人的脸上抽搐了一下,

“你,坏了我的大事。”

“是么?我只是为了护住我的妻子。”黄药师道。

“你认为你护的了你的妻子么?”那人依旧毫无表情和语气的说道,仿佛这又是一个死人。只不过,跟行屍走肉相比,那两个只是外形上更像尸体,而这个,则是根本是一个活生生的鬼魂。

但是世上,有鬼,就有那不怕鬼的。

“刚才我可以,以后,我依然可以。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她。”黄药师坚定的道。

“是么?我向来有个规矩,接了人的单子,必须去做完,现在被你搅局,弄得我还要多麻烦许多事情,你就必须得到惩罚。不过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能够赔付我同等的价钱,那相当于你再出钱让我跑一趟,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黄药师听了这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他身后的冯蘅,直接就笑了出来。

那白衣人看冯蘅笑了,问道:“那位年轻貌美的夫人,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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