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迷茫的张无忌
就在张无忌在簪花楼买醉时,一个同样白衣如雪的身影飘然而至,看到张无忌笑道:“好小子,果然在这儿。”
张凤姐如见救星,连忙凑上前道:“啊,连公子,你来了就好了,你看,郑公子醉成这样,我们可要伺候不起了。”
“行了我知道。”连锋微微一笑,“不要再上酒了,上茶水,让我来叫醒他。”
张凤姐如释重负,献媚地笑道:“啊,连公子,这可多谢了,茶水你还是第一次叫,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哎,”连锋一摆手,笑道,“凤姐何必多此一问,在江都当然要一品蜀岗茶。”张凤姐连连点头,欢天喜地去叫人准备。
“张兄,醒来!”来到张无忌的身边,连锋用力摇了摇他的肩膀。
“别管我,枉我张无忌年少风流,自份倜傥,竟然被深爱的女子恶语相向,此生何堪,此生何堪尔!”
“张兄,你......”
“我没醉,和我再喝一壶,吴小棠这混账小子,竟然妄顾敏敏一片深情,自陷险地,累她担惊受怕,累我受她责骂,实在其罪当诛,该杀,该杀!”
连锋苦笑了一下,也不再答话,只是向一旁的小厮一摆手。
小厮立刻将蜀岗茶端端正正摆在张无忌面前。
“好,张兄,我就和你共饮一壶。”连锋笑道。
张无忌也不客气,抓起和酒壶有九分相似的茶壶,仰头一饮而进。突然,他怒目圆睁,一口将茶水尽数吐在一旁伺候的小厮头脸之上,怒骂道:“混帐小子,竟然敢用茶水欺瞒你家大爷。”他一把将小厮抓到身前,一用劲将他高高举起,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发劲远远将他丢了出去。小厮在空中咿呀惨叫,吓得魂不附体。
连锋一扶桌案,身子浮云般飘飞出去,凌空接住小厮,将他头上脚下放到地上,然后一个旋身回到张无忌身边,“我就知道你没有醉,”连锋大笑了起来,“想要醉倒明教张无忌,起码要千杯之量。”
张无忌苦笑一声,抓起桌上剩下的酒壶,猛地一仰脖,再次一饮而尽。
“张兄,自来看你风流自赏,冷酷无情,不想你动情之后,竟如此痴迷。”连锋端起酒杯,陪他饮了一杯,徐徐道。
“这定是前世的冤孽。”张无忌的眼中再次浮现出赵敏绝情而冷漠的面容,“她的眼中只有那个吴小棠,其他的男子根本不放在她的眼中。我就算有一腔痴情,又说与何人听?”
“张兄,”连锋笑道,“吴兄身边的那个迷香姑娘对他是一往情深,而吴兄却懵懵懂懂,一无所察,如此看来,似乎你还有机会赢得美人归。”
“那是不行的,”张无忌难过地说,“思雪情根深种,那是万万无法改变的。而吴小棠这厮一旦知道她的心意,岂有拒绝之理。”
连锋微微一笑,暗想:“张兄实在天真得可爱,只以为自己中意的女子便是天下第一的美人,无人可以拒绝。”
他咳嗽了一声,道:“张兄,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也许吴公子中意的女子并非赵敏郡主。”
张无忌闻言,宛如绝处逢生,仔细咀嚼着连锋的话语,喃喃地说:“难道他,他真的竟然可以对敏敏完全不动情。”
连锋微笑道:“我虽然和他没有见过几面,但是他的事迹倒也听了不少。此人重侠义,轻生死,与人结交只凭肝胆。我看他对赵敏只是一片赤子之情,全无男女之欲。”、
张无忌想了很久,道:“的确如此,我虽与他寥寥数语,但是也看出这人对情爱一事见解浅薄可笑!”
连锋乘机又道:“张兄,敏郡主也只是过于关心吴公子的生死,以至于对你有所责备。你既然心中深爱于她,就应该忍住这一时的委屈,陪伴在她的身边。”
张无忌长叹一声,道:“陪伴在她身边又有何用,她的心中,好像并没有我的存在。”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现在郡主正处于彷徨无助的边缘,你若爱她就该陪在她身边,和她共度难关。”连锋语重心长地说,“总有一天,她会感动于你对她的一片深情。”
张无忌茫然瞪视着簪花楼中的装饰,没有说话。眼神中流露出无数中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你既然深爱她,就该希望她一生快乐,就算她这辈子都无法钟情于你,又有何妨。”连锋说到这里,眼中露出一丝苦涩。
张无忌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连兄,那一年你和剑仙子决战于西子湖畔,我和风兄多次询问,你都闭口不言。莫非你......”
连锋苦笑了一声,道:“往事如烟,张兄你再提及他做什么呢!不过如今既然你问起,我只好从实招来。不错,我的确对那剑仙子动心不已。”
“果然如此,”张无忌一仰头,又饮尽一壶烈酒,“一个是剑公子,一个是剑仙子,何等般配。”
“我一看到她,便知道她此生绝不可能属于任何一个男子。”连锋仰头陪了他一杯,眼中露出少有的痴迷神采,“她对于剑道的追求已经到了无碍于心的境界,可以说她的一生已经尽数献给了剑道,我虽然对她深深爱慕,却不敢和她谈一个情字。因为无论何样的男女之情,对她都是一种玷污。”
张无忌目瞪口呆地看着连锋,仿佛到现在为止,自己才是才第一次看清了他。
连锋苦笑了一声,道:“张兄,没想到吧,整日倚红偎翠的我竟然对钟爱的女子如此无奈。”
“连兄,我真的没想到......”张无忌想要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好。
“我曾经多次留恋烟花柳巷,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将她忘记。”连锋缓缓将酒注满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可惜,当年年少气盛,不可一世的我,一看到白衣佩剑,傲然而立的剑仙子,竟从此一生定情,再难改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