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水乡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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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亮和纳兰遇见过一个十来岁的乞丐,因为忘了把要来的几个制钱给帮主,被搜了出来,就被帮主把手指给剁了,只剩下手掌。特别可怜。他们就把鱼儿水儿做的披风给了这个乞丐,亲自给他穿上,还给他买了几个馒头。这个乞丐跪下就磕头,说他已经两天没要到吃的了。田亮纳兰给他一块银子他不敢要,如果要了帮主就会怀疑他有更多的银子,给他更重的惩罚。一提起帮主就吓得浑身发抖,看样子是给吓怕了。本来就够可怜的,还要遭受帮主的盘剥和欺凌。
后来田亮和纳兰又碰见过这个胸前挂一个口袋,把两手一直插在口袋里的乞丐,给他的披风不见了,想是被帮主给没收了。既然是帮主就应该是大人,十岁孩子的披风他能穿吗?就想问问这个孩子怎么回事,结果一看见田亮和纳兰,这个孩子撒腿就跑,跟见了怪物一样,把俩人弄得莫名其妙。
回府之后就和王爷说了,王爷说那就把披风给成年乞丐试试,恐怕这里有什么说道。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我听说丐帮帮主都不是等闲人物,他们利用乞丐给他的后台打听消息,有的时候做善事也会招来麻烦。
纳兰就说了:“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干脆就不搭理他们。”
王爷说:“很多事都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个样子,丐帮中也许就有什么人混进来的,然后操纵着这个丐帮。你们一定要小心!”
他们到周边县城卖布头的时候,也碰见过乞丐,但是这里的乞丐没有城里的多,可能就没有形成丐帮组织。不过也难说,反正是小心不为过,田亮和纳兰也不是见谁给谁的。年轻力壮的就不给,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不行吗?非要不劳而获当孙子说好话朝人要吃的?这时他们的眼光就落在跟乞丐差不多的农村孩子身上。衣不蔽体的很多,七八岁了还裸奔呢,浑身上下就没一件衣服。
有一天田亮和纳兰按王爷的吩咐再找一家店铺,准备卖玻璃。正在打听着附近有没有要出租的店铺,就见那个前胸挂着布兜的乞丐跑过来,跪下就磕头,让田亮和纳兰救救他的弟弟,说他弟弟失踪了。
“赶紧起来,你弟弟失踪了我们怎么救?是不是走迷路了?”
“不是啊不是的!我们这些要饭的哪个不熟悉这片的地形,平时走街串巷的,每一条路都一清二楚。我弟弟已经三天没回破庙去了,可能是给、给帮主卖了!呜呜……他才八岁,要是给拍花子的弄走就没命了。可是有人告诉我帮主把他领到一家溢香园的后门,然后把他交给一个四十来岁的婆子。听人说,有的青楼妓馆就偷偷的养着娈童,给龙阳之好的客人取乐。我们那一片已经丢了六七个七八岁、十来岁的男孩了。我倒是因为残废躲过去,呜呜……我们就是要饭也不愿意干那个营生啊!救救我弟弟吧,他才八岁,哪能经得起啊……”
“你别哭,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有事要办。这样,未时的时候你在‘小块布’布店门口等我们。”
“是,小的一定照办。”
田亮说的“小块布”是一家新开的布头店,还有一家叫“小来小去”,就是卖小商品的店铺。
田亮觉得这个叫小东的残废乞丐不像是说假话,尤其是孩子说谎特别好识别。他从峨眉山回来一直在京城、在王府,接触到的民间之事不是很多,但是也知道不少不为人知的龌龊和阴暗。小东的弟弟很可能是被帮主卖给妓院当娈童了。这么大的孩子根本就禁不起如狼似虎的什么龙阳之好的折磨,只能是死路一条。这样的事如果管了很可能要有麻烦,但是他无法无视那么稚嫩的生命被残害!当然他不能随便就管,要跟王爷汇报。
田亮和纳兰回府就把这事跟王爷说了,王爷说“人一定要救,但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这种事很难抓,一定要有帮手。对了,我派白先生亲自去第一线调查。”
王爷说的第一线就是青楼妓馆这类地方。在清朝,开妓院是合法的,是一种特殊的生意,利润很大,自然是要交税的。妓女都是登记在册的,但是朝廷严厉禁止妓院养娈童,因为违背人伦。买卖娈童的人被抓到下场就是砍头没商量。有检举哪一家妓院养娈童,然后也抓到了,这个检举人就会有五十两银子的奖赏。
于是白先生就作为卧底到妓院里喝花酒。妓院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白先生才不在那里过夜。喝花酒还要五两银子呢,当然这个钱是王爷给他出的。王爷把这事跟云儿说过,就是感慨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事。云儿就说了:“异域那边还是高度文明呢,不也有妓女吗?不也有香港的红灯区吗?人世间的事都是正、邪并存的,很多事都是相生相克的。您就少操心吧!不过呢,你说的这个事儿事关人命,能救几个孩子就救几个,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您给云儿一个灵感,做生意的灵感啊,就是咱们是不是在八大胡同这样的地方开一家专门供应那些姑娘风花雪月的东西呢?”
“开什么玩笑?咱们做生意也别跟这些事沾边。”
“您听说过一句话吗?‘大隐隐于市,小隐隐山林’。
“什么意思,好像很高深。”
“这个您都没听说?大概的意思是有些隐者,隐者的范围很广,包括对现实不满的人,也包括修炼的人,觉得人世间太肮脏了,就归隐山林,遁世了。到深山老林里过着隐者的生活,不接触那些龌龊和肮脏的东西,就觉得自己很干净了。这种人就是隐居山林的隐士,也可以说是小隐。但是呢还有一种人就是‘身在闹市一尘不染’,无论什么肮脏、龌龊都视有若无,跟那白莲花一样,脚下就是污泥浊水,他就偏偏一尘不染。您觉得这种人高明呢还是归隐山林的高明?”
“当然是身居闹市一尘不染的高明了。他能做到视有若无,不受任何干扰就已经百毒不侵了。”
“好一个百毒不侵,您的悟性相当好。”
“你说的也很深刻,这个人世间就是莲花脚下的污泥浊水,能扎根在污泥浊水之中保持白莲的圣洁那才是很难的。对了你说在八大胡同开店,卖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也不失为一个赚钱的办法。让那些有钱就发烧得没地方花的人把他的钱拿来点给国家用,倒也有点意思。回头我让白先生在八大胡同附近找个铺面,就卖点那些女人用的东西。象田亮、纳兰就不用去那种地方了,万一移了性情就不好了。”
“您信不过我哥哥?”
“不是信不过,是他有更重要的事。”
云儿就笑:“其实我哥哥这个人和您差不多,在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专业修炼者,那些清规戒律都刻到脑海里了。轻易不会犯色戒,但是也难说,您还是派几个想犯色戒都犯不了的人吧。咱们府上有不少太监公公能抵挡糖衣炮弹呢。”
王爷宠溺地捏了云儿的鼻子一下:“机灵鬼”。
于是,白先生就有了两个身负重任的差事:一个是秘密调查娈童的事,一个是找一家能试卖王爷带回来的新奇小巧的货物的店面,然后在八大胡同的合适位置开一家专门供应来妓院找乐子的男人们讨好女人的商品,这里的姑娘们自然也可以选择一些自己喜欢的货物。
还别说,胡同口就有一家包子铺要出兑,房主急等用钱。于是白先生亲自跟房主谈价。这里可是典型的销金窟,就是周围的商家也跟着水涨船高。诚贝勒他们在天桥租的那个小店一个月的租金是十两银子,这里可好,要三十两!一个月的房租三十两,在乡下都能买套房子了。但是此地不是彼地,没有可比性,一再讲价,白先生差一点把三寸不烂之舌磨下去一寸才讲到二十五两。他也不敢最后做主,就说钱没带够,回家拿钱,回府讨王爷示下。白先生没有跟包子铺房主说自己是王府的,自然是回家不是回府。
跟王爷一说,王爷就说了:“最好只定半年的期限,如果赚钱再续时间。”
白先生回去一说,房主还就同意了,于是写合同书,找里正做保,签租房合同,交钱、拿钥匙,然后装修,之后开业。
在这个期间,白先生隔三差五就去不同的青楼妓馆去喝花酒。寻找被卖的失踪乞丐。
这位白先生还真是个人才,能从别的恩客嘴里听到他需要的信息,然后从中找出自己需要的蛛丝马迹,终于旁敲侧击地从一个姑娘嘴里套问到一个叫“水乡泽国”的“堂子”养着娈童。作为奖赏和鼓励,白先生给了这位叫小蝶的姑娘一只合金步摇簪、一个水晶玻璃手链和一对珊瑚耳环,外加一个大颗仿珍珠、小颗荧光亚克力塑料彩珠和渐变流苏的福字缎、花鸟缎合成的、上面的福字周围有金刚石一般烫钻的香囊。把个小蝶姑娘喜欢得紧紧地抱在怀里,还眼泪汪汪的了。接下来就说:“既然白公子这么有钱,为什么不留宿呢?”接着表示要以身相许。白先生忙说:“不是钱的事,是内人太罗唣了。而且、而且在下那方面很是无能,就是听说姑娘善解人意,想跟你聊聊天儿。”
“您没说实话,小蝶猜想您的家里一定是夫人更强悍一些。”换句话就是白起惧内,说得稍稍含蓄一些,夫人强悍。
白起才不跟她解释,就想着怎么套问娈童的事。就听小蝶说了:“我不管您是做什么的,但是您能调查娈童的事就是行善积德了。其实女人做我们这个行当就已经伤天害理了,还要那么小的孩子……我跟你说啊,那家水乡泽国表面上看门可罗雀,其实最赚钱了。很有些龙阳之好的先生们好这口,那些孩子都是给骗来的、偷来的,不但要被强迫做那种事,还要用他们的那个做壮阳药,如果命大不死的话就给送进宫里当太监。这样的倒霉孩子还不是一个,我是听在那里做营生的一个同乡姐妹在街上碰到时说的。她说有个孩子刚去几天就被折磨死了,然后被龟公装进口袋,上面压着货物,被车拉到城外的乱葬岗扔了了事。”
小蝶的话把白先生吓得心跳加快十倍都快崩溃了。好不容易才没变毛变色,维持到“聊天”完毕,然后出了这家青楼去找“水乡泽国”。走了好半天才在一个不显眼的大门上方看到了不显眼的牌匾,的确是水乡泽国。应该是沼泽,陷进去的人很难爬上岸来。
白起出了这家青楼的垂花门就上了马车,跟车把式说:“快!赶快回府!”
白起在园子里找到了王爷,说有要事禀报。
“咱们去清香阁的后身坐坐,那里背静。”
“在下听王爷的。”
刚刚落座白起就等不得了,把自己得到的情况跟王爷说了一遍。
“这还得了?残害、凌辱儿童,杀头的罪都轻了!什么壮阳药要人的生命做代价?不行,我得跟皇上禀报。你随本王进宫,把情况跟皇上如实禀报。不用紧张,就是别结结巴巴的,口齿清晰不啰嗦就好。”
“白起听王爷的,不会过于紧张。”
于是王爷换上吉服就带着白先生进了宫。皇上气得把毛笔都撅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残害人命,还壮阳?他怎么不死!为了他更好的玩女人,不管别人死活!铁焱,白先生,你们晚上带着一百名御林军,直接端这个水乡的老窝!”
华灯初上的时候,御林军连大门都没敲,把带来的梯子直接就竖在这家妓院的后墙上,堵住每一个房间的房门,然后踹门进屋,但是没有人,他们还发现楼梯下面的储物间里有一道门,从里面插死了。一顿斧子乱砍,那门就开了,里面正有几位龙阳大爷按着几个七八岁十来岁的孩子做那事。没别的捆起来,同时把那些孩子也带走了。
很快就有了结果,这家的鸨子是男的,“堂子”里只有三四个姑娘在外面做幌子,其余的都是当娈童的男孩,有的已经被摧残得没了人样,有的已经折磨致死。都在地下室里被肢解准备扔掉。
男鸨子很快被杀头,龙阳之好逮到五个,三个直接砍头,还有两个要他们说出别的龙阳。至于那些孩子,被皇上送给王爷安置。同时给了王爷五千两银子作为奖赏。
那个残废乞丐的弟弟还有幸活着,但是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王爷把这十来个孩子安排在南外府的一个空房子里,派了几个太监照顾他们,有病的让朱医官给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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