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零六
赵家家主脸色越发黑了起来,点着桌面的手指越来越快,众人只觉得心跳也随着这节奏越来越急促,整个大厅气氛越发沉凝了起来,不少赵家小辈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除了外面的探查,就这张照片本身可查出什么来了?”赵家家主继续问道。
这张照片里除了那颗神秘水晶没任何其它的东西,没有丝毫泄露消息的痕迹,塔图只能继续顶着赵家家主的怒视汇报道:“家主,很抱歉,这张照片上没任何泄露消息的痕迹,根本无从查起。”
“好,好”,赵家家主怒极反笑,倚掌拍在桌上,直接震的在场众人心肝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就从赵家内部查,这么机密的资料不可能无缘无故落到外界手里,赵家内部肯定出现了内鬼,查,给我好好的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地下捣鬼!”赵家家主最后发话道。
“是”,塔图躬身领命。
等塔图领命下去了,赵家家主才再次将目光转回到赵家众人身上,最后落在赵子宏身上。
作为赵家家主的嫡孙,赵子宏自然得宠,赵家家主对他觊觎的厚望也不低,此时有事赵家家主第一个就吩咐赵子宏道:“子宏,下月月初之前你就负责排查一下家里的人,不管是赵家嫡支还是旁支都好好的查查,看看最近有谁和陌生人接触过,正好也趁着这次排查清理一遍家里人。”
“是,爷爷”,赵子宏没异议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赵家其他人却是脸色变了变,赵家家主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趁此机会清理一遍赵家内部,虽然原因是这次出现的这个匿名包裹,但真要查出什么来,不用这个理由也是可以的。然而是人都有私心,在场众人还真没几个能说自己不怕查的。
赵家家主没理会众人复杂的脸色,直接又挥手让大家散去了。
出了赵家别墅大门,所有人就都开始议论了起来,其中几个长辈拉住赵子宏就开始套起了近乎,赵子宏面色不改的应对着。
另一边的赵家小辈们不敢贸然插进去讲话,只能边走边注意着赵子宏那边的动静。
这群小辈中有不少赵家旁支里挑出来培养的人,赵子星就在其中。
“子星,你说家主这是什么意思?今天的事倒是是真的还是只是个清查赵家内部的借口?”一个平时和赵子星走的比较近的男生凑过去问赵子星道。
旁边另一个人抢先一步说道:“这都看不出来吗,今天的事肯定只是个借口而已,那张照片上只有一块水晶,一块水晶怎么可能真的引起家主那么大怒火,我看家主不过是为了转移我们在古地球之行人选上的注意而已。”
赵子星却是摇了摇头,“那张照片可不普通,家主也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估计是这段时间赵家频频出事让家主警觉了起来,清楚赵家内部也是必然,只不过是早和晚的区别而已,你们与其在这里猜测这些,还不如回去看看自己头上有没有经不起查的事,别到时候被赵子宏抓住了把柄。”
几人脸色变了变,赵子宏是赵家的嫡孙,他的行事风格又素来狠辣,赵家的小辈轻易都不敢往他面前凑,没有交情,要真被查出什么来,他们就真的死定了。
当下几人也不多说了,纷纷再见回去收拾后方去了。
别墅里面,等赵家众人都离开后,赵家家主就联系上了比尔家家主。
恰好此时比尔家也刚结束会议,接到赵家家主的视讯,比尔家家主还意外了一下。
“怎么,你现在不在商量着出行人员,倒是联系上我了,难不成还要我给你拿主意不成?”比尔家家主熟捻的和赵家家主打招呼道。
赵家家主却丝毫没和他开玩笑的心思,直接将那张照片拿给比尔家主看,“这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包裹,包裹来源查不出来,里面除了这张照片也没其它东西。”
比尔家家主在看到照片的时候脸色就变得严肃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会不会是内部人员出现了叛徒?”
赵家家主摇了摇头,“那个地方全封闭,别说人,就是只昆虫都难自由进出,是内部出现问题的可能不大,更大的可能还是外面有谁知道了早年的事情真相。”
“戴维德家?”比尔家主手不自觉握紧。
赵家家主倒是一直没怀疑到戴维德家族头上,事实上自从千年前戴维德家撤出女娲星后,有不少当时对戴维德家落井下石的家族都派了人去暗地里盯着戴维德家,但这么多年过去,戴维德家一点异动都没有,而且他们家所表现出来的也是一副完全不知道那颗神秘水晶有什么作用的样子,加上当初的事已经过了两代人,不少人都不记得戴维德家是何许人了,那些家族也都慢慢放下了警惕,赵家家主也是其中一个放下警惕的人。
同样的,比尔家和丹尼斯家也都不再将戴维德家放在眼里。
所以一开始赵家家主就没怀疑到戴维德家头上,比尔家主倒是想到了,不过很快他有自我否定了这个猜测。
说起来,也是讽刺,尤特被赵家抓紧实验室长达十年时间,赵家却一直不知道尤特的身份。事实上当初尤特为了避开女娲星那些盯着戴维德家的耳目,乘坐的只是艘再普通不过的商业舰船,登船的时候使用的也只是个假的身份证明。
加上那些实验室对于实验体来源的身份是什么并不在意,也就没人注意到其中有个戴维德家人的事。
更巧合的是,那个游戏公司地下的实验室里所有的充当智能npc的实验体全都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实验室的主人是谁,如果不是尤特幸运中间清醒过来一次听到了点机密,说不定连他都不知道自己那十年经历了什么。
到现在,另外的那些和尤特有同样经历的人也都只以为自己做了一场长达十年的梦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