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师你的人生观有悖于常人啊
“喂,为什么我们走了两天了还是在沙漠里,姐姐你有带指南针吧。”叶枫奄奄一息,这两天就指望着流苏袋子里的干粮和晚上用塑料膜收集起来的些许水过活了,说实话虽然叶枫自诩为叼丝,但是前世还真没怎么挨饿过,除了拿生活费买了大萌神高级手办那个月。
“哦呵呵,出门旅行带指南针是基本常识啊,贝爷德爷没教过你吗。”流苏同样有气无力,但是嚣张的态度还是想让人痛扁一顿。
“唉,如果陪我的是露易丝就好了,虽然属性相同但是人家起码还是一个魔法师,比你这个脏兮兮的东西要好多少倍了。”
“露易丝个鬼,人家是零魔法好吗,除了放大招之外就是生活白痴了,要是换了你你还得伺候人家呢,你愿意给人家洗蕾丝啊。”
“愿意愿意。”
“呸,把这几天吃我的喝我的还给我!”
“额,这有点难,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话说这两天就刚刚上厕所了,喏,在那里还没来得及埋,话说你两女一杯看多了吧。”
“你恶心不恶心,好吧,本来想在粮食不够的时候让你当储备粮时还有点小内疚呢,这样就好了,我不是两女一杯看多了,而是叉烧包看多了。”
“你能打得过我吗,好歹我现在是汉子一名,而你呢,啧啧啧,我不和眼角还吊着眼〇的人说话,好恶心。”
“……”
“……”
“。。。。。。”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叶枫奇怪道。
“什么奇怪的,无脸人吗,千与千寻看多了吧。”流苏满不在意。
“饿,你没有看见我们的对话中出现了一坨莫名其妙的句号吗,会不会是什么亡灵芝加哥打字机给我们的讯息吗?”
“这种诡异的东西只有虚弱的宅男才会发现,话说我怎么看见,这又不是四格漫画,我努力探头出画框才能看见的东西。再说你之前的感叹词是饿——不是额吧,话音拉长了那么多以为我听不出来吗,你到底是有多饿,昨晚不是吃了两块肉干吗?”
“哇,你越说越恐怖了,你让我以后怎么直视阿衰啊豌豆啊这种漫画了,出画什么的真的不是贞子特有的吧,再说我什么时候说饿了,我连感叹的感叹号都不敢说出来,昨天我叫了一声饿你给我讲了半天的什么易子而食什么两脚羊之类的,你能不能阳光一点,金色的阳光召唤我,它也召唤你……”
“我们奔向屠宰场,一起……”
“够了!我不要再生活在这种诡异的话题下了。”
“是啊,生活在诡异的话题下,你的语文老师一定是体育老师吧。”
“对不起,这还真是,你要知道我在西北出生嘛,西部大开发啊什么的我就只见过方便面了,穷困潦倒,一个小学有三个老师很好了。”
“这就是你前后鼻音不分病句到处的原因吗。”
“是的。”
“饿……”
“你也喊饿了,我刚刚听见了。”叶枫一脸惊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种政策是有悖于科学发展观的。”
“大胆,竖子刁民让你妄议国政了吗,吃我坦〇大法。”
“喂,你真的过分了啊,你要为我们世界观的毁灭承担不可磨灭的责任,将来电脑前码字的胖子被查水表了他要找你算账的,你要知道宅男很恐怖的,他们会随时召唤出一座次元之城的,把你放在里面比血污城还要污。”
“饿……”
“烦不烦,再喊饿小心宅男胖子把你带入到鬼父里面。”叶枫也是不耐烦了。
“话说……”流苏一脸惊奇,“这声音好像是你脚下发出来的。”
“脚下?”叶枫低下头,惊恐地跺脚,“不会吧,脚下是白色的大理石啊?难道真的有亡灵芝加哥打字机?打字机我错了,我爸爸不是阿克卡南王,我也没有七千年,你别抓我脚,也别召唤什么迪尔邦多,我这就走,我不想要什么巫妖王的头颅。”
“救……”
“九?”叶枫愕然半晌,疑惑道,“为什么是九不是六,这个时候你应该说溜溜溜的,一句话里面放进去三个梗容易吗?”
“受不了你,最后一个好牵强,根本不是巫妖王而是献王的头颅好吗,读书丢三落四的。”
“这有什么,郑板桥说过的,观书如看场中美女,眼中过了,心中不留就行了什么的。”
“呵呵,于是你连他的名言也看得丢三落四了,话说,你脚下还真不是什么芝加哥打字机啊,不过你见过白色的大理石在沙漠里吗?”
“沙子不是白色的吗?”
“那是海滩吧,话说你就不能把你脑子里那种宅文化丢出去吗。”流苏走进两步,蹲下来边查看边说道。
“那我脑子里就真只剩水了。”叶枫遮住眼睛道,“有什么你说一声人家怕。”
“怕就挪开脚,你都踩在芝加哥的上面了还怕。”
叶枫后退两步。
“咦,还真不是大理石啊,是个人,不过好白啊。”
叶枫闻言垂下手,低头看去,“还真是,好像一个人的头哎,不过为什么没有眼睛,难道真的是无面人,媽蛋我不要变成猪便宜了这小丫头去邂逅白龙马。”
“眼睛呢,明明是一个和尚趴在沙子里好伐。”
叶枫定睛望去,还真是,一个光头在流苏把表面的沙子和脚印清理了后显现出来,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顶上还有十二个戒疤。
光头在沙子里闷声闷气地叫了一声,“饿——阿弥陀佛。”
“大师果然不同反响,念佛都要小小地卖个萌,不愧是头顶上比人家多三个点的人,业务熟练啊。”叶枫不住赞叹。
“你就不能不恶搞吗?和尚说饿了之后才念佛号的,果然温饱是第一需求,排在精神需求前面啊,古人不欺我。”
“人家既然饿了就不能喂点食吗?人家都昏过去了。”
“在那个袋子里,不过没有水。”
“……”
半晌后,酒不足饭不饱,勉强喂了和尚两片肉干。
喂食PLAY结束后,和尚悠悠苏醒,缓缓坐起,“阿弥陀佛,老衲总算从西天归来了。”
“大师你是一击男吗,看起来好像。”叶枫问道。
“阿弥陀佛(呵呵),老衲才不是那种加藤鹰式的一指男,施主你是粤州人吗,老衲知道你们的方言的,手指就叫手机啦,阿弥陀佛(呵呵)”
“住嘴,对和尚尊敬一点,玄奘大师,你的马戏团呢?”
“阿弥陀佛(你懂的),不是玄奘是茶陵,老衲法号茶陵。”
“哦……,原来您就是易茶陵大师啊。”
“哦什么,你知道谁是易茶陵吗?”流苏鄙视道,“土包子还是滚回沙漠烧洋芋去吧。”
“阿弥陀佛,施主犯嗔了。”
“饭撑了?大师说笑了,我跑了一个月沙漠都饿死了,这两天还要供养一个饭桶,不过大师你也是西北人吗,前后鼻音严重不分啊。”流苏羞涩一笑,“话说回来,大师你好吃吗?”
“好吃?”易茶陵大师被这跳跃思维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施主是说什么好吃呢?”
“哎呀,大师你说笑呢,你自己知道自己哪部分好吃的啊。大师你毕竟是和尚嘛,伺鹰的气魄总是有的吧。”
“这台词好糟糕啊。”叶枫羞涩地捂上了自己的脸,“蛤自咔吸。”
“是哈不是蛤,你比我还糟糕,你在暗喻什么,你又想什么猥琐东西。”
“阿弥陀佛。”大师总算明白过来,打了一个冷颤颤巍巍说道,“施主不必烦恼吃的,老衲寺庙就在不远处。”
“不远处你饿昏在沙漠里,大师你的寺庙是金字塔吗。”
“实不相瞒,老衲寺庙建在南边的一片绿洲里,就在不远处。”
“不忙不忙,不远处就好,话说加藤大师你怎么到沙漠里饿昏了。”叶枫好奇道。
“不是加藤是茶陵!阿弥陀佛,老衲又犯嗔戒了。”易茶陵大师的戒咬字特别重,“不瞒两位施主,老衲寺庙是建在一片泉周围的,前日看见有人在泉水里小解,毕竟寺院用水都指望那口泉,老衲一怒之下留下一张字条就去找水了。”
“大师英明,往沙漠深处找水,这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令人叹服。”叶枫一脸赞叹,“不知大师字条写什么,写了徒弟们你们的水被尿淹了?”
“不是,老衲写的是‘我往东去找水井’。”
“佳木大师你的玉佩呢?”
“不是佳木是茶陵!老衲两袖清风何来玉佩。”
“哎呀,大师较真了,大自然的净水功能好强的,尿很快就又重新变成水分子了。”
“老衲在进沙漠后就想到了……”
“大师我听说了好多你的传说唉。”流苏星星眼望着大师。
“喂你这话题转的好生硬啊,话说你是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吗。”叶枫摇头叹息。
“废话,要是没话说我们还得继续赶路,所以赶紧拖一拖时间继续休息一下嘛,话说大师你真的可以一气化三清吗,真的可以召唤十亿尸兵统领战场吗,大师你的RAP真的可以征服全场关注吗。”
“大师是人不是仙,再说召唤尸兵什么的起码要献上牲祭什么的啊,比如四神兽啊鬼先生啊什么的,大师直接怎么召唤啊,难道真的要把佩剑去掉吗,太强人所难了。”
“阿弥陀佛,施主所言极是,老衲的种种传说都是别人乱编的,没有《神魔志异》里面写的那么夸张。”
“那大师你的佩剑是怎么被去掉的,不是召唤用掉的吗?”流苏好奇道。
“咳咳咳,阿……咳咳咳……弥陀佛。”大师咳嗽起来,面色尴尬而痛苦。
“喂,你小孩子不要问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大师的痛楚你非要再次戳破吗,或许大师就是贪图一碗饭不想去修长城被刘邦骗去阉了也说不定啊,话说大师你是尝过皇宫里的蛋黄了好不好吃啊。”
“咳咳咳,老衲没有那么老,老衲也没吃长生药!”茶陵大师叹了一口气,“老衲平生经历颇多,但是岁数却不甚大,还未及古稀,所以说世人以讹传讹着实可憎啊。”
“大师制怒啊,怒大伤肾,对性生活不好。”叶枫伸手劝道。
“大师还有性生活吗,本来当了和尚就不能光明正大只能偷吃了,现在连饭碗都摔碎了。”
“碎碎平安嘛。”
“是啊是啊,新罗人研究还是很靠谱的。”
“老衲……老衲……”大师面色涨红,转而长舒了一口气,“阿弥陀佛,世人对老衲多嘲讽,多是不了解老衲的心路历程,老衲毕竟也是十年前感动大楚年度风云人物,这些人只知道黑老衲,老衲冒着高烧四十度的危险拯救被偷的一车狗时他们在哪里,老衲全身骨折毅然不忘安南入侵时他们还是在哪里!”
“大师辛苦了。”叶枫流苏齐赞叹。
“唉,世人苦才是真的苦,众生皆苦啊。”
“大师谦虚了,世人苦哪能苦的过大师的佩剑被下了的苦。”叶枫感动抹泪。
“佩剑吗!佩剑什么的就那么重要吗,老衲不需要这把剑依然可以傲视天下,片叶不沾身。”
“那是,大师也沾不了身啊,只能拈花一笑了。”流苏赞同道。
“大师一指禅想必出神入化了,教练我想学啊!”叶枫依旧赞叹,话语中透出来希望的火焰。
“唉,你们还是不了解老衲,这样吧,天已经快黑了,我们赶快到寺庙里老衲来给你们讲讲老衲的风云岁月,你们也借鉴一下这些人生智慧,相信老衲会给你们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对你们以后的人生会产生深远影响的,或许在老衲的帮助下你们也能取得像老衲一样的丰功伟绩,为万人敬仰。”
“无聊,大师你不是给我们讲佩剑拿掉的故事吗?”流苏打着哈欠。
“大师你在路上就说吧,这一路好无聊啊。”
“唉,好吧,看你们这么如饥似渴,老衲就勉为其难地提前为你们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吧,我们边走边说。”
流苏闻言边整理东西,边看着两人起身离开,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快地起身追向两人,夜风渐渐呼啸起来,将两人谈话声音吹入耳畔,依稀是大师的声音:
“那是楚庄帝十二年的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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