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疗伤
陈枫昏迷在玲珑塔中,顿时惊动了钟玲儿和红球,陈枫此番灵力亏耗之重,远超上次与金翅雕王之战,甚至直追当初当日聂轩之伤。
钟玲儿第一次面露凝重之色,而红球则急的上蹦下跳,一个劲的问钟玲儿。
“玲儿姐姐,我主人为什么不醒,他是不是伤的很重?”
钟玲儿点点头,低声说道:“伤势很重,主要是灵力亏损的太严重,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轻则一身修为难保,重则……”
“重则怎么样?玲儿姐姐,你快说啊!”红球一看钟玲儿说话只说半句,顿时急的连连催问。
“重则性命不保!”钟玲儿重声说道。
“啊?为什么会这样?玲儿姐姐,你能救救我主人吗?”红球没想到陈枫伤势竟然如此之重,顿时像丢了魂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钟玲儿。
“我……”钟玲儿显得很是犹豫。
“你一定能救我主人,是不是?灵儿姐姐,你这么神通广大,一定能救我主人,是不是?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活我主人啊!”红球看到钟玲儿犹豫,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连忙苦苦哀求道。
“你别说话,让我想想!”钟玲儿显得很是焦躁,大声说道。
红球果然默不作声了,乖乖的趴在陈枫的身边,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钟玲儿,但是目光中似乎有一丝疑惑,心中暗道,难道玲儿姐姐不愿意救我主人?
钟玲儿似乎看穿了红球的心思,皱眉说道:“红球,你别胡思乱想,我并非不愿救你主人,而是……”
钟玲儿说话很是犹豫,仿佛有难言之隐似的。
乖巧的红球看出钟玲儿好像很为难,于是不再用疑惑的眼神看她,不过一想到陈枫如果身死,心中就很是难过,伤心之情,自然从双目之中流露出来。
钟玲儿看了伤心的红球一眼,开始不停的走来走去,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难以决定。
陈枫此时脸色苍白,气息已经很是微弱,似乎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我主人快不行了。”红球急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哭丧着低声说道。
钟玲儿双眉紧锁,贝齿紧咬红唇,突然一跺脚,大声说道:“好吧,我救他!”
“真的,玲儿姐姐,你真的能救我主人?”红球一听钟玲儿能救陈枫,立刻破涕为笑,大声叫道。
“好啦,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你主人对你就这么重要吗?”钟玲儿想通之后,反倒不那么踌躇了,笑着说道。
“我主人虽然平时不大理我,但是我身为灵兽,他为了担心我受伤,从来没有主动要求我帮他战斗,而且他一有空也愿意陪我玩耍,我知道,他对我很好的,把我当朋友一样看待,从来不当我是他的灵兽,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主人。”红球激动的说道。
“哼!他有这么好吗?我怎么觉得他很是狡猾,占了我不少便宜,还把我当苦力使唤,让我给他照顾灵药园。”钟玲儿还有话没有说出来,只是心中暗恨道:“哼,你让我变成这样,还穿这样暴露的衣服,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
“玲儿姐姐,我主人是怕你无聊,才让你看护那些花花草草的。”红球说道。
“哼,你就会替他说好话!”钟玲儿白了红球一眼,心道,你是他的灵兽,跟他心灵相通,当然向着他了。
“玲儿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我主人?”红球突然问道。
“瞎说什么!小心我让你变哑巴,再胡说,我就不管你主人了!”钟玲儿顿时被红球闹了个大红脸,生气的大声斥责道,不过她心中却已经泛起了涟漪。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不可能啊!可是我为什么甘愿为他做任何事呢?即便是……”
红球立刻闭上了嘴巴,不过心里却嘀咕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看你对我主人挺有意思的,别看我是灵兽,这方面的事情,我也懂!”
不过它可不敢将这番话说出口,它还真担心钟玲儿不救陈枫了。
钟玲儿走到陈枫身前,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手臂一挥,将一团浓郁的几乎如乳汁一般的胶白灵气打入陈枫丹田,而陈枫的呼吸立刻变平稳了一些,不再是断断续续的了。
红球一看钟玲儿开始施法救自己主人了,就再也不敢说话了,只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一边,生怕打扰了钟玲儿。
钟玲儿不停的将这种乳汁一般的灵气打入陈枫身体,而每向陈枫身体打入一份这种灵气,她的脸色便苍白一分,可是陈枫的脸色却渐渐泛出血色,但是仍然未醒过来。
如果此时有人用内视之术看他,就会发现,陈枫的灵力已经停止了持续减弱,但是却没有恢复之力,也就是他体内的灵气此时无法运转,无法自生。
就像一潭死水,了无生机。
钟玲儿突然将陈枫扶起来,并将他摆放成盘腿运功的姿势,而自己则坐在他的对面,于他双手相抵。
红球看到陈枫的身上开始不断冒出热气,热气围绕在他和钟玲儿的周围,蕴蕴蒸蒸的,久久不散。
虽然他不知道陈枫现在怎么样了,但是钟玲儿的情况可是不好,甚至很糟,因为红球看到钟玲儿的身体已经不再是刚开始的实体模样,而是不断的虚化、变淡,最后在红球“啊!”的一声惊讶声中,钟玲儿的身体彻底化为一缕青丝,然后消失不见了。
而陈枫仍然丝毫不动的坐在那里,红球不知所措,它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陈枫。
玲珑塔内安静极了,安静的红球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
这种寂静,让红球感到害怕,钟玲儿也不见了,主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只有自己一个人。
红球慢慢的挪动到陈枫身边,蜷缩成一团,只流露出一双小眼睛,静静的看着陈枫,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红球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似乎是很长的时间,又似乎只过去了短暂的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