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 约架
屋子里的一个小餐桌上，林歌和风语吃着刚烤好的黑面包。
这种黑面包是魔法黑麦制成，除了营养充足外，几乎没有味道可言。这曾让让开始两个灵魂融合阶段的林歌吃到吐。
当然他虽然失去父母，但并非贫穷。
因为他们这些死在战场，家庭遗留下来的孤儿，待遇是很好的。
每个月都会发下一大笔钱财，并且会受到保护，任何人敢欺凌他们，都会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
就是贵族也不敢轻辱。
个中原因，受到信息时代熏陶记忆的林歌很明白，这会让很多战场上的士兵在战斗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对士气和战斗力都是极大的提升。
很多人认为有了国才有家，这没错。但是普通平凡的人却没有那种胸襟，也没有那么伟大，他们却是优先顾好小家，才会考虑大家。
如果他知道自己战死后，一家人受到凄惨待遇，那么就算是迫于压力参军，也会努力让自己活下来，而不是杀敌。
这样的军队自然不会有丝毫战斗力。
至于林歌他们之所以吃这种没有味道的食物，主要是因为真的没有更好的东西了。
毕竟这种魔法黑麦的产量极高，甚至超过地球科技培养的。其它物种也有不少味道极好的，但是产量要少很多很多。
都是那些有一点封地的贵族自己种植的，根本不会拿出去卖。
本来以林歌父亲青铜精英的实力和年纪，只要再进一步，就可以获得勋爵头衔，就能够获得一亩上等魔法地，并且能够在十里外的贝斯城获得一块五百平米的小庄园。
但是事与愿违。
这也导致林歌将贝斯城那栋高价租的小石楼放弃，在老居住地，买了一个廉价的木屋。
林歌吃完黑面包，擦了擦嘴，看着才刚刚坐下的风语道：“我打算过几天去参加职业考核。”
虽然他这种孤儿满了二十岁，也可以拒绝征召，但是他可不想当一辈子平民，浪费了这上天赐予的能力。
林歌说完，风语就停下了，定定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小屋子里面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紧张气氛。
这是林歌最怕的一种状态，他有些无奈。
这些年都是这个风语照顾他，做饭、洗衣，所以他很尊重风语的意见。
不过这件事情却是不能由着风语。
两人沉默一会，风语似乎知道改变不了林歌的决定。
“可以等到过了今年的丰饶之日再去吗？”
丰饶之日是每年的六月中旬，现在六月初，也就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嗯！可以。”林歌点点头，等半个月也好，能够熟悉一下力量。
正好那天也是他父母的忌日，他们也会到贝斯城的太阳神殿祈祷。
这件事情完美解决后，林歌打算在屋子里翻看父亲留下的书籍时，一道声音在外面响起。
“林歌，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屋子里。
“安迪？”林歌立马就听出来，和风语说了声，就跑了出去。
来到不远的一处小巷子，他便见到五六个和他相差不大的男孩，为首的一个十五岁左右的金发男孩最显眼，就是刚才叫他的安迪，阿奇尔男爵的儿子。
“安迪，找我有什么事吗？”林歌越过巷角边排污水的臭水沟，走上前去。
“我们一起去贝斯湖游泳。”安迪见林歌过来后，就搭着林歌的肩膀。
“游泳？”林歌皱皱眉，现在次初到夏季，早晨还有些凉意，游什么泳。
不过想到暴增的力量，游泳倒是个不错的身体协调方式，想了想就答应了。
一伙人边走边聊。
“嗯？，不去找莱迪？难道卡娜大婶又不让他出门？”林歌看着路过莱迪家附近的时候，安迪他们都没有停留，有些诧异。
安迪身后一个比较壮的棕发男孩憋憋嘴道：“除了这还能是什么，安迪刚才叫他，被卡娜大婶给赶出来了呢。”
“唉！这也没有办法，莱迪的父亲和大哥去年战死，现在就剩莱迪一个独苗，卡娜大婶不想他和我们一起玩，莱迪现在被迫学算术，这样以后就可以到余辉城里找份安全的工作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沉稳的男孩说着，特别是说道城里工作时，眼中还有些羡慕。
当然，他并非羡慕到城里工作，他羡慕的是莱迪可以不用上战场了。
在泰坦普通平民是分为两类的，一种是类似林歌、莱迪这类，家庭中都有人加入军队，还有一种就是特里，也就是沉稳男孩这种非军人家庭。
这两种虽然都是平民，但在泰坦的地位差距非常大。
有军人家庭，哪怕是家庭中有人犯法，处置也是从轻，进城不用交税，商业买卖、种植等也不用缴税等等各种各样的特权。
像刚才卡娜大婶对待安迪这个贵族之子，一般人普通家庭是不敢的，但是她可以，而且安迪还觉得很正常。
简答来说，军人的特权就类似千年前诺森的册封骑士，属于半个贵族。
特别是为抵御异界生物战死的军人家庭，更会受到关照，像林歌这种父母都是青铜级别的战士，战死后，林歌走到哪里都没有人敢侮辱嘲笑，反而非常受人尊敬和照顾。
当然，这种待遇只能延续两代直系亲属。
再一种就是特里这样的家庭，他父亲小时候本身倒是有一阶的实力，但是靠着上辈的特权拒绝征召，所以到了特里，就没有丝毫特权。所以特里16岁成年后，不禁要缴纳高额的人头税，做任何行业也要缴纳百分之五十的税收。
这类人，在泰坦是不受欢迎的，他们的待遇只比那些奴隶高一点。即使有钱也一样。
“学算术？”棕发男孩‘科维’摇了摇头：“我宁可参军。”
“呵呵，科维你这是实力强。”安迪笑着看了眼特里，“特里他就算参军也只能当辅兵。”
参军也分两种，一种是十八岁之前通过职业认证，进入一阶，可以到各城的军事学院学习三年，出来后至少也是个小队长。
然后就是在十八岁也无法进阶的，证明潜力有限，参军也只能当一个辅兵。
科维听到安迪这么说，脸上满脸笑容：“嘿嘿，我老爹估计我再过半年内去参加职业考核肯定能过。”
特里听到就有些尴尬，他资质不好，现在也一直犹豫要不要参军，所以锻炼也不是很刻苦，在二十岁之前都难以进入黑铁阶，要参军也只能从辅兵做起。而辅兵运气好分到厨房，运气不好分到筑城，或是战时在城头搬运器械，那死伤比正式士兵都高。
所以他心中也害怕，就这样犹豫，到头来两头都没有什么成就。
“切，瞧你乐的，我记得汉特大叔说你的实力不如林歌呢。”一个身材稍矮的短发男孩憋憋嘴。
他口中所说的汉特大叔就是科维的父亲，以前是林歌父亲手下的小队长。
“哼，林歌的父亲可是青铜精英，他小时候受到的传授，可不是我老爹能比的。”科维有些不服气。
他的力气其实比林歌要大一些，但是每次比试总是输多赢少，所以他就归结于林歌的父亲以前教导的好。
“好了，赶紧走吧，这地方可憋死我了。”安迪看快出了平民区，又加快了脚步。
他父亲是新晋的男爵，以前也是住在这片平民区的，所以安迪现在去了贝斯城，也会经常坐着马车回来找他们玩。
当然，安迪说这句话倒不是看不起林歌他们，而是小孩的天性使然。
毕竟如今泰坦的贵族并非和以前一样，所有贵族都是靠实力分封的，除了传奇外，其他的贵族都不可世袭，代代递减。
而安迪在他父亲死前，不晋升子爵，或是安迪没有白银实力，也是平民，自然也谈不上去瞧不起平民，特别是林歌、科维这些十分有潜力的平民。
走出居住区，入眼就是一片无边旷野，上面整整齐齐布满灰黑色快要成熟的高大黑麦穗，像棋盘一般，十分好看。
特别是微风吹拂时，整个旷野的黑麦穗像海浪一样起起伏伏，发出沙沙的声音，更是一绝。
“走！”安迪一马当先的跑到居民区边，那里有辆两边开门的西式木质马车停留。
在安迪的招呼下，几人上去后，安迪就吩咐驾马车的仆人，往贝斯湖去。
……………
贝斯湖是泰坦山的三座大型淡水湖之一，形状有些像一只吃草的羊，别名又叫牧羊湖，面积约八千平方公里，平均水深百米，湖水透亮，资源丰富，是泰坦的命脉之一。
像十里外的贝斯城就是以这个湖泊命名，而贝斯城也正是处于‘羊’的肚皮之下。
林歌他们所在的居住地也是一样。
而现在他们去的就是贝斯湖的‘羊脚’边。
由于居住地离贝斯湖不远，大约就三里路，在乘坐马车的情况下，大约五六分钟就到了。
“你先回去吧，下午太阳下山之前来这接我就好了。”安迪和林歌等人下车后，就对着那个中年仆人说了声。
那仆人就驾着车前往贝斯城了。
仆人刚走，远处就来了一大伙人，大约十五六个，年纪都和林歌他们差不多。
“安迪，你叫这几个人就敢来？”对面一个十五六岁的红发男孩盛气凌人的看着安迪等人，显然是来者不善。
林歌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
这事是他上车之后安迪才告诉他的，原来他们这次过来并不是游泳，而是安迪在贝斯城里和一个贵族的儿子交恶，约定到这打一场，而且还是群架。
当时是怕他不来，所以骗他的。
“算了！”既然来了，林歌也无所谓，只是他力量暴增，怕到时候控制不住就麻烦了。
“哼！一群废物多了就有用？”安迪嘴毒得很，毫不客气的回击。
他们这边只有七个人，但是最差的特里一个人也能干翻两个普通成年人，像林歌、科维、安迪，一个人打五六个普通人都没问题，所以对面人多，他们倒也不惧。
双方顿时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