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句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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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人生如梦，一梦一生。
张一凡在坟堆旁睡了一夜，真的……梦了一生，而这一生，只有三句话……
“唉，张一凡，你资质太差，自生自灭去吧……”
“张一废，今日起，以后每个月老爹发放给你的灵石丹药都归我们了，不给就揍你……”
“小凡哥哥，加油哦，不要放弃，你行的！”
……
昨天，昏迷前，那沿着指间钻入额头的异物，并非什么宇宙能量，而是“自己”的灵魂与记忆！
经过一夜一梦又一生，两份记忆已经彻底融合。张一凡渐渐知道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他所在的星球叫做沧澜星，是一颗巨大的修真星，而此刻所在这片大陆叫做沧州，众横得有十万里，但却是整颗星球上的一个很小的州。所以，可以想象这颗星球有多大，估计与地球那边的木星也差不多了。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巨大的仙侠修行世界！
这里没有科学，有修行！而且，这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行！
结合从地球学到的一些科学知识，在加上昨日见到的那个四维空间袋子，他不难推断出，这颗星球之所以存在修行，是因为其所在的空间并非单纯的三维空间，而是存在四维，甚至更高维度的空间。
在这片四维空间中，存在着各种肉眼看不见的天地灵气，比如金木水火土五行，比如风雷磁电等等。这些灵气比地球上最轻的元素氢，还要轻！
各种生命都可以吸收这些天地灵气来提升生命等级，增加寿命。
简单的说，地球上那些神话故事并非全部是虚假构思，而是有可能曾经真的存在过。那时候的地球，必定也是与这颗星球一样，处于四维或者更高维度！
当生命吸收了足够灵气，聚集起来，释放而出，也就是将处于四维的灵气投影显现到三维中，凝出三维实体，从而产生破坏力，而这……就是法术！
“原来宇宙中真的存在仙呢！”张一凡唏嘘不已，不过也有兴奋，因为他想到曾经电视上看到的各种移山倒海的法术，各种飞天遁地，无不令人神往！
当然，看懂法术的点点本质，只是冰山一角。
但有了来自地球的科学思维，他相信宇宙中任何玄妙的事情都有其可追寻的宇宙规律。不管是在什么星球上，宇宙规律肯定是不变的！这样，在这个仙侠世界，他的科学思维就将是一大优势！
另外，这里的修行境界分为引精入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悟道生死六大境界。也就是六大生命等级！
他只知道引精入体又叫做凝气境，分为九层，其后是炼精化气，分为三层，筑基，真丹，元婴。再后面的境界，就只知其名了。
不过最后一步，悟道生死，就是世人所说的长生不死境，也是整个修行界所有修士的终极目标！
传说，悟了生死，即为仙！因为仙都是不死的！
“虽然前景光明的队长职务没了，但是却有仙这么明媚的光明可以追求，说不定我还能成为这仙侠世界里第一位科学家……呵呵哈哈……”
从小经历困苦太多，已学会啊Q思想的张一凡彻底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开心大笑起来，不过随后望向坟堆，他又目露疑惑：“穿越，遇自己，吸收自己的灵魂与记忆，这三件事不可能是巧合发生……只是不知道是谁将我弄来此地的，又有什么目的……”
他仰望天空，只看到一片毫无瑕疵的蓝……
这片蓝仿佛梦幻般，即便在夜晚也是这样的蓝，而根据“自己”看过的史书上的图画记载……曾经，这里是有星空的！
凝望了一会，他点了根烟，对着天空示威般吐了个烟圈……
……
抽完烟，他先寻了几个野果充饥，尔后打开“自己”用生命保护的布袋。
布袋内有十二粒乳白色指甲大小的石头，他拿起一粒闻了闻，确定是灵石无疑。这种灵石可以用来修行，也可以当货币。是修行界必备之物。
还有五颗豆子大小的灰色药丸。是一种叫做初级凝气丹的丹药，与灵石的功用差不多，可以提升修为。
除此外，还有两本线装书，封面上都写着凝气经三字。一本很新，一本很旧。
“这些东西就是导致‘自己’死于五位兄弟之手的罪魁祸首了！嗯……还有一个从老爹那顺手牵羊的蒲团，被藏在‘自己’的小楼中。”张一凡喃喃自语。
看着这些东西，回想得来之曲折坎坷，甚至搭上了“自己”的命，他唯有轻叹。如果换做他自己，结局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概因这几样东西虽然都是修行界中最低等的物资，但对张家这样的小家族出生的修士来说，也是可以让人拼命的。
这颗星球上的修行界，大部分以宗门家族形势存在，但却不是人人可修行的，因为修行需要有修行资质。
而张一凡手里这些低等物资就是张家拿有修行资质的孩子换来的！
张家只是一个很小的家族，在其附近有个大宗门，飞云宗。
此宗为了宗门的可持续发展，每过五年都会面向下辖方圆万里内所有凡人和小家族招收弟子。
只要谁家的孩子资质好，被飞云宗选中的同时，孩子的本家就能得到一些奖励。
如果是凡人之家，就能得到一些药到病除，延年益寿的丹药。如果是修士之家，就能得到一定的修行资源。
本来孩子能被飞云宗选中，并踏入修行界，已是天大的福分和机缘。这些奖励只是飞云宗的善举而已。
但是人性都是贪婪的，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而且修士为了实力，为了境界，为了长生，贪婪之心更甚。
于是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将飞云宗这份善意的奖励当成了交换好资质孩子的条件！
更因为这些奖励，还衍生了许多以此为生的家族！这些家族为了换取更多奖励，于是拼命生孩子！
张家……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因为修士的生育能力随着境界提升而急剧下降，而有资质的孩子却是百中无一。
所以，虽然张家人口众多，但是有资质的却很少，有好资质的更少。
幸运的是，“张一凡”便是那有资质的。
而不幸的是，他的资质很差，达不到飞云宗的要求，无法为张家换来任何利益！
这便是他的三句人生中的第一句！
而因为这第一句人生，他在张家的地位便直线下降，最终属于可有可无那一类，甚至连没有资质的凡人都不如了。
不幸之人总是在创造比自己更不幸之人，这是人性！
这便是他的三句人生中的第二句！当然其中时间很长，故事人物很多，但概括起来无非也就这一句话了。
当然这一句还有如下的一个**……
再有一年，飞云宗将再次打开大门，广收门徒。除了正常的选拔之外，如果修到凝气三层，还可以通过记名弟子大赛成为飞云宗最低等的记名弟子。
他想逃离张家，想进入飞云宗修行，所以进阶到凝气三层势在必行。但是仅靠打坐吐纳，已经来不及了，唯有更多丹药灵石的辅助才可。
于是，他就趁老爹不在时，进密室偷了诸多灵石和丹药，临出门前，还顺手牵羊了老爹常常打坐用的蒲团。
得手之后，他胆战心惊地过了几天，却发现老爹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连那个蒲团都没过问一下。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虽然老爹没追究，但他的偷窃行为却早已被有心人窥视。
而这有心人就是说出他第二句人生的主角！五个兄弟！
于是……就有了昨天那一幕。
张一凡苦笑一下，再次翻了翻布袋，翻出最后一样东西。一支白色的木簪，簪头雕刻成简单的圆盘状。
望着这支木簪，他的眼里有欢喜也有无奈，因为有关于此的记忆特别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这支木簪是为一位叫做白水香的姑娘准备的礼物！
那是十五岁时，觉醒灵脉，老爹对他说出第一句人生后不久，某一天，白水香的娘，白玲玲带着她来到张家。
她娘找他爹谈事情去了，她就自个在张家闲逛，正好碰上被众兄弟嘲笑奚落的他。
善良的她，资质很好，并且已有一定修为了，把张家众多废物兄弟打跑，并安慰他。最开始他一直处于众兄弟嘲弄的悲凉幻想中，并没领情，但是在她靓丽的容颜，单纯洁白的鼓励，温柔又耐心的话语中，他渐渐回到了现实世界，并立刻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这个漂亮女孩，但限于自己的资质，他并没有开口。
难得的是，白水香并未嫌弃他的资质差，反而每次来张家，都找他玩，渐渐的，两人也以兄妹相称。
直到有一天，不知为什么，白玲玲与他爹争吵起来，而且很厉害，最后竟然打了起来，打得惊天动地的。
正在他们不知所措时，白玲玲气哼哼走出来，从张一凡身边一把将白水香拉过去，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跟你爹一样的小废物，有什么资格喜欢我女儿！”
“我不是废物，我可以进入飞云宗……”张一凡登时就跳了起来。
“就你？还想进飞云宗？呵呵……好啊，我拭目以待，等你进了飞云宗，再来找我女儿吧！”说完白玲玲拉着白水香离去。
临行前，白水香挣脱白玲玲跑回来，对他说：“小凡哥哥，加油哦，不要放弃，你行的！”
从那之后，两人再也没见过，倒是白玲玲常常来找他老爹打架。他并没有去找白玲玲问为何不带白水香来，他只是每日带着思念雕刻木簪，刻苦修行……
只是，五年过去了，木簪早已雕刻完成，但他却还未进阶凝气一层！
不得已之下，他才毅然决然选择了偷窃……
当然，结局就是……一个小小坟堆！
……
张一凡轻叹一口气，再次点了根烟在坟堆木条上，与坟堆相对而坐，良久良久。
“这样，你看啊，咱们商量一下……”张一凡抽着烟，想了想，以商量的语气对着坟堆说话。
“有什么好商量的！”张一凡跳到坟堆那一面以“张一凡”的口气不耐烦回答。
“既然咱们都是自己人了，嗯……名副其实的自己人啊，那这灵石丹药……”张一凡又跳回去，继续商量的语气，如此自己与“自己”对话。
“我……的……”
“咳，我知道……不过为了报仇嘛，还有那蒲团……”
“也是我的……”
“我知道……我不是请你抽地球的烟了嘛……还有那位白水香……”
“还是我的……”
“我知道……我会帮你追到手的……”
“咦！那怎么可以，那是女人……”
“咳咳，咱们可是自己人……自己人！嗯……我这具身体还是童子之身，原装出厂……”
“好吧，你要记得报仇……”
“嗯，报仇！”
“还要进入飞云宗，替我看看飞云宗是什么样子！”
“好，进飞云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