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凝气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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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张一凡很光棍，很自然地躲在白家修行起来。
要参加记名弟子大赛必须要凝气三层，如今他还凝气二层都没有。不过在进入闭关修行前，他需要好好平复一下心情。
于是他出了洞府，打算好好游览一下白家风光。
白水香和白玲玲都走了，估计在去飞云宗的路上，但张苍浩是否离开，他还不确定。
“张公子，你要出去啊！”小翠一身绿色长裙，腰比蛇还软，鹅蛋脸，容貌与白水香竟然不相上下，看得张一凡一阵惊异。
两人经过第一次见面时，张一凡的出糗，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
虽然因为白玲玲的原因，张一凡依旧对小翠有所防备，但平日里相处还是很融洽的。
“嗯，出去透透气。”张一凡一边向外走一边随后回答，此时两人已走到洞府外面。
原来白家处在一面绝壁之下的山谷里，之前待的洞府就是开凿在绝壁里面。
这个山谷鸟语花香，灵气缭绕，宛若仙境。两人出来的洞口旁边是一个近千丈方圆的寒潭。在寒潭正上方三丈处，山壁上还有一个大洞。
除了这面山壁之外，左右两面都是与山壁连接的山脉，只有正前方是一片密林，密林里有一条隐约的小路。头顶能见到阳光，但看不真切。
“那我带你看看咱白家的风景吧！”小翠领着张一凡在山谷里四处转悠。
“嗯，好！”张一凡心不在焉回道。
这个山谷并不平坦，高低起伏，林木茂盛，只有几十栋小木楼零星点缀其中，唯一还算宽敞的地方就是寒潭前方的一块空地。不过整个山谷都弥漫着一股香风，不，准确地说是女人味，胭脂气。
“这位就是咱家姑爷了？怎么还没长大的样子！”
“哎呀，听说还是张家新一代的废材，叫做张一废！”
“废材？那咱家大小姐可不是要亏死了？还不如将大小姐嫁入孙家！”
“你想死啊，还孙家。大小姐本就姓孙……”
张一凡被这浓郁的胭脂水粉香气给熏得晕乎乎的，又听到如此嘲讽的话，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是糟糕透顶，顿时转头怒目而视，发现身边围了不下二十个姿色各异的女子，有些还挺着大肚子。
这些女人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但张一凡打眼一扫，自己竟然一个也打不过，全是凝气三层以上的修士。
于是他只能强忍怒意，强扯一个笑容，一边做辑一边道：“各位婶婶，小子张一凡就是个送快递的……”
被纠缠了半天，好不容易逃脱，张一凡再次将自己关在白水香洞府里，说什么也不再到外面去了。
虽然心情依旧不好，但是经过那些女人一闹，转移了烦躁心情的根源，还是舒服多了。
闭目养神一会，他开始心无旁骛修行起来。
……
就在张一凡开始安心修行，白家后山中那颗大树的树洞中，张苍浩一身褴褛地蜷缩着，其双目虽然疲累，但却炯炯有神地死死瞪着白家方向。
他已经在心里对自己发誓，不杀了张一凡，他哪里都不去了。
与此同时，天空中一柄飞剑上站着三个人，正有说有笑飞向张苍浩。他们是张洪，白玲玲和白水香。
“水香，那张一凡真的用个假的蒲团骗了张苍浩？张苍浩还嚎叫着要杀张一凡？”张洪讶然道。
“对啊，那个蒲团是用木头刻的，很是惟妙惟肖呢！张苍浩叫了整整一晚，像杀猪一样……”白水香说得眉飞色舞，不过随后又扭着白玲玲腻声道：“娘，你把张一凡怎么样了？”
“我能把他怎么样啊，他境界太低，就留他在咱们家修行了，你放心吧！“白玲玲宠溺道。
“哦……谢谢娘！”白水香开心起来。
白玲玲轻叹一口气，转头对张洪道：“大洪，你那个儿子张一凡就是个小屁孩，还想娶水香呢！虽然看他的行事和在我面前稳如泰山的表现，还算有些心智，但他的资质实在很差啊，修行了六年才勉强进入凝气一层！张苍浩虽然资质还行，但心智明显不成熟！那天那疯狂的叫声，我都听到了……”
“咳！玲玲，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张一凡以前尽是被人揍的份，也从未表现过心智方面的才能，不过前段时间，他竟然有胆子进我的密室偷东西，还把我打坐的蒲团都偷了。我安排他出来就是给张苍浩一个锻炼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张苍浩却反被耍得团团转！也因此，我看他心智不错，所以让他去你家，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唉，咱们实力毕竟太低……许多事情都要靠智慧来解决，见缝插针，才能活命……先把这张苍浩送去飞云宗换点丹药再说，免得在这里继续发疯！”张洪尴尬又叹气道。
三人很快到了张苍浩所待大树旁，当看到张苍浩萎靡狼狈，但却目光血红有神的样子，三人都露出丝丝惊讶和震惊，不知道张一凡有什么本事将一个天之骄子逼成这样！
不过不待张苍浩说什么，张洪一掌将其打晕了，带着飞往飞云宗。
……
时光飞逝，转眼五个月过去。
在蒲团帮助下，日夜不停地努力，这一日，张一凡突然感觉无论自己怎么修行，体内真气都不再增加，丹田似乎已满。
他知道这是到了凝气一层巅峰状态，接下来就该打破凝气二层的避障，进入凝气二层了。
他将丹田里所有真气全部调动运转至经脉内，同时慢慢降低体内灵气向蒲团输送的速率，蒲团提供的灵气在体内渐渐增多，同时炼化成自身的真气也在增多。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经脉带动全身骨骼肌肉都出现一种肿胀压迫之感，令得他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开始试着继续降低灵气输出速度。
渐渐的，经脉里出现一丝一丝撕裂感，这些撕裂感仿佛蚁虫的撕咬，一会这里一会那里，让人想挠却找不到地方，真是浑身难受。
再次持续片刻，这些丝丝撕裂感渐渐连成一片，直至最后所有经脉，甚至丹田都出现了撕裂感。
张一凡知道如果现在坚持不住，第二次冲击会更痛苦。因为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就会有心里上的阴影。
于是他依旧咬牙坚持着，继续吐纳，一丝丝灵气，转化成一丝丝真气，堆积在真气已经渐渐不再流动的经脉内，丹田内，此时体内各种灵气向蒲团输出率已经很小。
与此同时，经脉在真气与灵气的压迫下，以可见的速度像管状气球一点一点增大，但撕裂感也越来越强！
尽管经脉疼得张一凡想大声骂娘，但他还在坚持！
他知道这样的突破方式比较暴力，很容易出现经脉尽爆而死。但唯有这样才能一次性快速突破。不然要突破这层由资质带来的避障将花费比聚气还长的时间。
坚持着，坚持着。痛，并不快乐着！
终于，也许是一瞬，也许过了一世。他的全身灵体经脉突然“砰”的一声，仿佛弹簧一般震颤了一下，而后便是一阵说不出的轻松。
经脉扩张了！
真气在扩张后的经脉内再次缓缓加速流动起来，一圈一圈，一轮一轮。
当速度达到最大时，冥冥中脑海里仿佛也有一声“轰”，然后他便感到全身细胞都沸腾了，每个毛孔似乎都张开，真气在经脉内以最大速度运转，每一个周天，全身各处都有大量的杂质废物排出。
整整半个时辰，这一过程才告结束！真气流转速度慢慢恢复常态！
张一凡感觉全身说不出的舒泰。
凝气二层！更加强大的力量！
“可惜灵体经脉也是处于四维空间，到底扩张了多少也看不到，只能通过真气流转来感受！”张一凡喃喃自语。
凝气境总共九层，每一层经历一场洗髓阀体，一次经脉扩张，一次痛苦煎熬，获得一次新生。每次新生都仿佛涅槃。
如果熬不过去，轻则修为倒退，重则走火入魔！
到凝气九层的时候，体内杂质和废物将最大限度地被排出，整个身体将如新生儿般，与天地间力量的感应将达到最佳，同时经脉将扩张到自身极限，可容纳更多真气流转。
那时候的真气转化速度也将达到最大，修士一生修行的快慢就由此决定。
灵脉属性越多，等级越低，杂质就越多，扩张就会越困难，体内杂质越难排出，因此修行就会更慢。
张一凡并没有气馁，而是手中拿着那本新凝气经出神。
“难道这改了几个口诀的凝气经真是什么了不得的神秘功法？”张一凡自言自语。
根据“自己”的经历，即便有蒲团的帮助，如果不是修这本凝气经的话，也是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进阶凝气二层的。
想了一会毫无头绪，他摇了摇头。
随后稍稍体会了一下凝气二层的感觉，发现竟然可以夜间视物了，这便是凝气二层产生的灵识的作用了。
此时正好是深夜，他欣喜地一边到处看，一边往外走，来到洞口，跳进寒潭洗了个澡。
等他上岸穿衣服时，突然瞥见对岸站了十几个女人，但是这些女人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围拢过来对他大加嘲讽。
这些女人甚至都没看他。而是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当然也有几个比较特殊的，很开心地在其中穿梭来穿梭去，她们脸上的笑容也是真实的，真开心。
其中还有一个气质孤傲的宫装美妇没有任何表情，无喜无哀，无怒无情，仿佛这寒潭的潭水，古井无波。
“深更半夜的，这些女人在发神马羊癫疯？”张一凡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