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还真是无力啊……
１８、还真是无力啊……
“来了？”苏铭文一如既往的懒散的半躺在靠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臂还悠闲的搭在椅子把手上。
“师傅，您找我？”小萝莉甜甜的笑着，毫不客气的坐在离苏铭文很近的一张椅子上。
“听说你一回来就进了炼丹房，怎么，开始炼丹了？”苏铭文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炼丹可是个十分精细的活儿，稍有不注意就容易出事故，爆炸神马的都很可能，所以，即便苏铭文没教过徒弟，也不耐烦教徒弟，就连百草堂里的内门弟子也都是半公开的讲讲课就算了。但是，对于自己的亲传弟子，唯一的衣钵传人，他也知道前期得看着才行的。要不然也不会有是背书、又是探看实物的，就为了把基础打牢，让她知识面广一些。
然而，小徒弟并不了解自己的苦心（苦心？嫩真的不是为了自己偷懒找借口？），居然在没有长者陪同的情况下，自己私下炼丹？真真是胆儿肥了有木有？！苏铭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过。
“是啊，”欣瑶对自家师傅隐隐的怒意毫无所觉，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师傅已经打定主意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育，还自顾自的带着一脸灿烂的的笑容炫耀自己的成品，“看，师傅，培元丹！虽然第一回炼制三品的丹药，还以为会全军覆没的说，没想到居然成功了，就是成丹率炼了五次才只有三成，有些让人泄气……”
小萝莉自顾自的解说着自己的“功绩”，看到师傅面不改色的脸，还以为自己的成绩太差让师傅生气了，小脸蛋红红的十分之不好意思，然，她却不知道不是成绩太差让人家生气了，而是成绩太好，以至于这位由始至终的妖孽般的天才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培元丹……三品……炼丹……三层……第一回……
小萝莉糯糯的声音渐渐远去，一时间苏铭文脑海里这几个词汇不断飞舞。
口胡！这不科学！才第一次炼丹，就连成了三品的培元丹，这本来就是一件粉玄幻的事，没想到成丹率居然有三层这么高……而且，这位小姑娘现在才十二岁……
人称妖孽的天才元婴期强者，凌华界内唯一的七品也是史上最年轻的炼丹师，回想起自己十五岁初次接触炼丹，并成功的那唯一的一颗辟谷丹，华丽丽的囧了……
“你……是第一次炼丹？”某人被打击的摇摇欲落，由不死心询问。
“嗯……也不是……”被问及之前的成绩，以为自家师傅觉得自己在炼丹上真的没天赋的欣瑶小萝莉更加不好意思了，“之前……在北地荒原……也学着炼来着……就是成绩不大好……开始都没成丹，浪费了好多材料后……成丹率……也就……四层……”
小萝莉以“拿着考了鸭蛋的成绩单面见家长”的感觉回答了师傅的问话，内心窘迫的不行，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要不是苏铭文修为高，都听不清那宛若蚊子飞舞的声音。不过，就是这样的音量，却挽救了这位没经历过坎坷的妖孽天才的自尊。
果然不是第一回炼丹了。苏铭文松了口气，彻底轻松了。第一次都没成丹，练习了那么多次也就只有四层的成绩，果然跟他不能比啊~~。他当年虽然到了十五岁才开始接触炼丹，第一次下手可是成功了一颗的呢！再说了，他记得自己当年的成丹率可是七层的……
飘啊飘~飘啊飘……某人自顾自的的洋洋得意中，完全忘了自己当年一心一意的要求成丹率，发了疯一般的只炼最低级的一品辟谷丹，直到成丹率炼至七层，浪费了材料无数，再也升无可升，才开始挑战二级丹药的。汗……
囧……难道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真心是突破时间和空间的至理名言？！果然，能被称为天才的人，在其他方面都是另类的疯子不解释……
看了看徒弟，在对比了下自己，苏铭文觉得自己之前差点受创伤的小心肝儿得到了平复（差点？嫩真的没受打击吗？只能说明嫩恢复力真快吧……）。果然，还是自己更天才一些。
虽然低级丹药看不出水平，只要不是天资差的太离谱的都能炼制，不过，能在第一次炼制三级丹药的时候，就能成丹，而且成丹率能升为三层，那也是很了不得的成就呢。苏铭文赞赏的对着欣瑶点点头，看来自己后继有人了，这么越人的资质，再加上有他的指导，孜孜不缀的勤学苦练，将来的成就肯定不会很低，虽然赶上他有些难度，五级六级还是有可能的嘛……
咦？你要是问超过他怎样？苏铭文会告诉你，嘛，大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能教育出个世界第一出来，他也是很自豪的好吧。而且把天分明明不如自己的人教的比自己成绩还好，更能说明，他汉纸不但善于炼丹，还善于教徒，看那些说他不会教徒而不敢收徒弟的人怎么说！
题外话：反正你就是认定了人家天资不如你呗。太骄傲了有木有？！
虽然很高兴自己的宝贝徒弟（偶怎么没看出来嫩宝贝她来着？）不但悟性好，在炼丹上也很有潜力，不过类似于“伤仲永”这类的事太多了，“小时聊聊，大未必佳”也是很常见的，瞬间，之前还很高兴的苏铭文又担忧起来。自己的徒弟不会因此而沾沾自喜耽误修行，从而浪费了这一身的资质吧？
不行，得防微杜渐！
“能第一次练习三品的丹药就能这样的成绩，确实不错，可是，可不能骄傲啊，以后一定要更努力才行，知道吗？”苏铭文懒散的表情正经了起来。至于炼丹初学者须长着从旁照看这一点，在知道小萝莉已经独立炼丹多年后，被他汉纸华丽丽的忽略掉了……
“是！虽然欣瑶自知自己的能力不足，练习了好久才仅仅只有四层的成丹率，不能跟同行的师兄师姐们比，但是，欣瑶会继续努力的！”对自己的天资毫无所觉，还以为师傅看不得自己太伤心而被安慰的小萝莉瞬间治愈了，热血腾腾的下了保证书，还在心里给师傅大人发了张好人卡。
呜呜呜呜……太感动了有木有？！她姑娘成绩这么差，她师傅居然不吵她，还安慰她，真心圆满了不解释！师傅大人果然是个大好人啊！！！
能力不足？不能跟同行的师兄师姐们比？这说的是那个星球的话？苏铭文疑惑，瞟了眼身侧浑身散发着被安慰的宠物猫气息的小徒弟。
难道……一个诡异的思绪不由自己的飘到了眼前。难道这孩子对自己的天分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就是个很普通，甚至资质稍差的人吗？有木有这么离谱啊掀桌！成丹率四层了还不叫好？他掌管百草堂这么多年以来，最有天分的内门弟子，也就只有六层好不好，而且还是在人家升为四品炼丹师的时候……
不过再看一眼自家徒弟的表情，真诚而完全自然的感动（被安慰了），满心满意的信任，强自坚强……就是找不出一丝的谦虚和自豪……
难道……我真的猜对了？！【轰——轰——】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雷住的苏铭文，只觉自己的脑海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其实……你的天分真的很好……有好些师兄师姐都比不上你的。”某人再接再厉，他觉得自己还能再试一把，也许这孩子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呆。
然而……
“嗯嗯，我知道师傅是在安慰我，没关系，欣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会泄气的，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学习，不给师傅丢脸！”自以为再次被安慰的某娃脸色瞬间更加明亮了。
于是……
感觉被挑战的某只再次再接再厉……
毫无所知的某娃见招拆招，再次送给某只一张好人卡……
再再次挑战……再再次败北……（无限轮回中……）
一个时辰后，循环停住，垂头丧气的某只：偶真心没想安慰你，偶只是没想到嫩的“意志”会这么坚定……算鸟，“谦虚”总比“骄傲”要好，至少不会妄自菲薄，能一心一意的学习，听师傅的话，勤奋好学……
最终，努力了很久的师傅大人，还是“拜服”在自家徒弟“坚定不移”的目光之下，无奈的对着自家坚定，甚至是固执的徒弟感慨一声：自以为平庸的娃，真心是太无力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