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五十四 弓奴
“书院老四的人怎么都是尖嘴猴腮的人,难道就没有什么下线吗?”
那个尖嘴猴腮的人无所谓的怂了一下肩膀“我就是下线,我们是兄弟就我长得像只猴子。”
那人长得真的有些像猴子,没有肉的脸上,带着一丝猥琐的表情。骨瘦如柴的身体支撑着宽大的蓝色长衫,灵动的眼睛左右观察着王宫里人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是书院的第十八位先生,被众书生称作猴子的人。
他是属于四师兄的人,属于那个离开书院的团体。只不过他们仍然遵循着书院的祖训,与真族为敌。
“你认为你能赢吗?”
珞底气十足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一口饮尽,回味着嘴里带着微苦但是后味甘甜。
“其实一开始是可以的,”猴子脸色有些困难,有些后怕的看着远处传来巨大声响的地方:“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着,真族的绝大多数王族都从丘陵出来,在所谓的女帝城安营扎寨,在北岳大军压境,所有的直属军队都派出去,让压迫了近千年男性真族的人推反现在的政权。”
珞带着淡淡的微笑,轻轻的拍着手:“不错不错,书院的老四为了削减真族的实力,把狼族,山族和北岳的武大公都算计进入了,还让书院的老大不得不关闭书院。可是就算你将这些真族的王族都灭掉,在丘陵也有数之不尽的王族子弟。王族虽然受到了严重的损失,但是真族的根本仍旧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猴子仍然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个方向,脸上带着一些无奈:“是的,本来我们算计得很好,但是我们没有想到,战王弓没有被摧毁,战王弓的弓奴仍然有后人,真族的战部仍然存在。”
马倾背着战王弓沉重的走出了小木屋,她回想起那个夜晚,那个寒冷,杀戮的夜晚,血和雨水汇聚了一个小溪流,自己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鱼,在血色的溪流里吞吐。
那个夜晚,一伙书院的人杀光了弓奴一脉的人,只留下一个趴在血水里装死的马倾。
易安有些惊奇的看着慢慢走出门的左翼小队长,为什么发动了战王弓后,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居然是一种叫做萧条的落寞。
真族的战部,这个秘密一直在每一任女王和弓奴心里。战王弓就是统治真族战部标志,一道兵符,弓奴就是这个标志的绝对捍卫者。
古老的誓言啊,再次的绽放你绚烂的锋芒。
马倾停下,摘掉了头上的铁盔,将随风飘荡的秀发从嘴角撩去,嘴角有这个很好看的弧度,高挺的鼻梁,扑铄的眼睛,妖异的紫瞳,带着诱惑弧度的下巴。
“跟上我,我的主人,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战部。”
马玛突然感到一种危机感,那时属于自己女性的直觉,虽然这些年来无论是别人或是自己,都把自己当做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但是她依旧有自己的骄傲,依旧有一片最柔软的内心深处。
但是她不能阻止易安,因为他是自己的大人,他将是沉寂在真族内部战部的首领。
真族的战部,存在真族里,有可能是一个厨子,有可能是行走的商贩,有可能是威高权重的大人物。他们都有一个特殊身份:战部的一员。
女王的左右翼就是仿照战部的方式建立的,而战部的人数要比左右翼守卫的人数多,而且要强悍的多。
左右翼小队和面前的真族男性呆呆的看着面前突然炸开的身体,转眼间变成了地上的肉泥,离的最近的人头发上还沾着一颗颗精细的肉粒。
随着马倾一步步的走向山谷口,山谷口的人呼吸渐渐变粗,一脸不可思议。
弓奴还存在,真族最强的战部还能重新组建。
大约在二十多年前,也就是上代女王马可刚刚交接王位的时候,弓奴一族被一群来历不明的感受灭门。从此,无人懂得如何使用战王弓,战王弓成为了女王马可手中一个古董。
马可本意是将这个无用的,但是带有标志性的武器交给易安,好让他能在真族受到一些庇护。但是她没有想到,易安竟然有运气得到战王弓丢失的零件,一个弓奴的后人正易安的身边看到了,并效忠了他。
沃晴看着摘掉铁盔的马倾,感觉这个竞争对手有些陌生,背后背着那把奇怪的武器有些狰狞的味道。这些证明的就是已经化作碎片的马逸括。
马倾在前为易安引路,所有的叛乱者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易安背着手,一步一晃的走着。马可有些疑问,这些叛乱者为什么会被这样一把武器吓到,尼克葛有志身后背着细软,随着大部队一起撤离了山谷。
剩下的男性真族议论纷纷。
“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我不管,谁要是敢动弓奴,断了我加入战部的道路,谁就是我的敌人。”
“爹,弓奴一脉没有死绝,我将成为战部的一员,再次的展现真族的风采。”
弓奴,就是行走在真族里的日暮战王的代表,他更像是这个标志。他的地位和一些终于里的祭祀萨满是一个样子的。
真族的女王,真选会里的成员,弓奴,是真族里最有话语权的。
弓奴,可以为他的主人建立一直由男性组建的战部。
男性这次叛乱的愿因是因为在族中地位低下,自己又不想成为女性脚下的基石,除了叛乱反抗,就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让真族的掌权者敬畏。
真族的战部,是真族的骄傲,也是真族强大的象征。
“十八先生在观察什么,不是在寻找逃走的路吧。”
马逸广聪那声响声中回过神来,尖叫般的喊着:“杀了这个屋子里的,真族就是我们男人说的算了!”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男性真族有些畏首畏尾,不知道下一次战王弓的箭会不会射到自己的头上。
那个教唆他的长得像猴子的人有些远离了他,勉强的躲在自己认为的死角,满脸随意的样子。
马逸广抽出自己腰间的腰刀,大喝一声,向着那名老将军砍去。
只要自己杀掉这里其中一个人,身后的人就不得不跟着自己干了。
马逸广狠狠的砍向老将军的脖颈,没有预期的刀进入肉中的阻力,只有一把笔直的,华丽的长剑,从这头,飞到了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