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心中有鬼
“好了,好了,做什么净说些丧气话,这腾老弟也只是被郎牵姬请过去罢了,哪能说是去被审问了呢。”见气氛尴尬,这杨流觞又是站出来冲当好人。
“哈哈哈···,”见老杨这么说,这鲁知府也是顺势笑出了声来,对着于冕打趣道,“于老弟,我也只是说说笑了,别当真,别当真啊。”
“鲁知府雅趣。”抱了抱拳,于冕回道。
“嗨,大家都是同一条根绳子上的蚂蚱,有什么事情不能抹开了说啊,”杨流觞见于冕回得不温不火便就是又说道,“这现在要紧的是想想这郎牵姬到底想做什么,这人也是带走了一个,可是话没撂下一句啊。”
这腾冲之不在,杨流觞不想让大家冷了场子便就是絮絮叨叨的说着。
那鲁知府瞟了一眼,一拍大腿便是说道,“我的好大哥,我哪知道那个天杀的郎牵姬到底要做什么啊,要是知道也何必被他拿捏至此呢。”
“鲁老弟,话不能这么说啊,”摆了摆手,那杨流觞便就是问道,“这锦衣卫拿人可定是想知道点了什么私下事,老鲁你老实说,这腾千总于你暗地里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啊;这里大家都是自己人说出来,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啊。”
“杨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听了杨流觞这么问,那鲁胖子却是急了眼,抖了脸上那二两肥肉就是急冲冲的叫道,“我老鲁为官你好不知道,这和老腾搭伴为官这么多年,说不上是什么正八经的父母官但也是个安份受几啊;你要是这么说那就没意思了啊,故意套话给那锦衣卫听是不是。”
“别,别急啊,谁说你了,”打开鲁知府那废粗的手指,杨流觞解释道,“这也说你一定就有什么勾当啊,这也只是老哥这么一说罢了,瞧你那样!”
“哼!”鼻子里出气,那鲁知府抖了抖衣袍消下了气。
而此时,牢狱之内端坐着的郎牵姬却是脸色多有阴郁,手中不停把玩着自己那一把绣春刀。
“大人,那腾冲之还是什么都没招出来。”身旁一个卷着袖子手持带血皮鞭的缇骑便是禀报。
咬了咬牙,烛火下郎牵姬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问道,“一个字都没有吗?”
“这······,倒也不是。”犹豫了一下,那缇骑似乎也有什么想不同道,“他自己的点破事,小私利都是说了出来但并没有大人要的东西;依卑职看,这腾冲之看起来却是不知。”
“不可能!”一拍桌子,郎牵姬咬牙道,“他是那俞老头的上门姑爷,怎么不知道俞程琼做的;审,再给我审!我就是不行审不出来。”
咽了口唾沫,这缇骑看郎牵姬这副模样也不好违背自己上司的意愿便是拱手答应,“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缇骑就是要离去,那郎牵姬又是想到了什么便是吩咐道,“我记得那边还有个叫杨流觞的,去也给我请来。”
“大人···”想了想缇骑还是犹豫道,“这不太好吧,那杨流觞可是有龚勋在身的老臣了啊,说是在这钱塘挂个副千总的名义其实还是先帝念其功劳,安排在这江南水乡享天伦之乐的啊。”
挥手打断了缇骑的话,郎牵姬轻笑了一声道,“我知道,谁告诉你是要提审他的,只是请来喝喝茶罢了,主要是晾晾那个钱塘知府,腾冲之于他同级在地方做官这么多年,我不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大人英明,属下明白这就去办。”恭维了一声那缇骑就是离去了。
带着两个锦衣卫便就是挎刀来到了于冕他们所在,冰着个脸带足了气势。
此时这剩下的三人之间已是不言语了,各自坐在一地便是沉默的发着呆。这时候见到锦衣卫跨步进来都是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不好。
冷着眼四下打量了一下,这缇骑便是冷冷道,“谁大号叫杨大行的,我家大人想请你去喝茶!”
这杨流觞这缇骑都直呼其名了,便是就想站起身来但没想到那肥胖的鲁知府却是先一步跳了起来。
满都是汗的直指着那锦衣卫便就是叫道,“你们怎么又来了,老腾呢,你们把老腾怎么样了!”
瞥了一眼,那锦衣卫缇骑并不理睬他,反道是又重复了一遍道,“杨大行,那个是杨大行,请你去喝茶莫要叫我家大人等急了啊。”
“诶,你!”见那锦衣卫不理睬他,鲁知府倒是急了。
一把握住鲁知府的肩头,杨流觞却是站了出来,劝道,“鲁老弟,忍忍罢,他只是叫我去罢了,不把我怎样,我想那腾老弟也不会出事的。”
犹豫了一下,那鲁知府却是听住了劝,道,“那,那老哥你多小心点。”
“嗯,我自省得。”转过去对着那锦衣卫杨流觞拱了拱手道,“请带路罢,我便是杨大行,带我去见你家大人罢。”
“卑职得罪了。”也是一抱拳,一伸手那缇骑便是请走了杨副千总,就只剩下了鲁知府与那于冕在那里。
“这天杀的郎牵姬不安好心······”嘴里念念叨叨的这鲁知府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回到椅子上。
斜眼打量了一下这鲁知府,于冕愈发感到了他的反常,转了几个念头便是有了计较。
一字一顿的阴阳怪调道,“鲁知府,何必慌乱呢,莫不是心里有鬼?”
“你说什么了你!”听了于冕的话,这鲁知府又是跳了起来,这会儿没了杨流觞在这里做和事老便更加大声叫道,“你诬陷我,想那套我话告给那些锦衣卫吗?嘿,还真不是个东西啊!”
“什么,你说谁不是东西啊!你再说一遍试试!”这于冕见机也是跳了起来,要是景异在此看着了又得感叹这些老干部的演技真不是盖的了。
“说的就是你,你个没老子的,没人教你怎么说人话做人事不是!”鲁胖子破口就是骂道,这尖酸刻薄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