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虎踞龙盘
听完婠婠的讲解，懂战略的岳飞等人都来了精神，与她一起完善起了策略，推演了一番之后，都是同一个结论：“金兵肯定完蛋”
云翼阻止了众人继续，“各位，明后日请各位去兵部，那里有我安排匠人生产出来的沙盘，到时各位再好好推演”
接着望了一眼已经坐好，都不再喧哗的众人，“这一次的战役，我心中推测即将到来，为什么呢？因为金人的劝降使者已经在来的路上，李爱卿，你负责安排人先跟他慢慢扯上一个月，孤不会见他，然后就是孤家拒绝、使者回归、金国准备，所以大约半年，这是给大家留下的准备时间”
“淮水是要故意打开一个口子的，放金兀术等这些女真族精锐进来，李爱卿你要辛苦些，安排好沿途百姓的撤退和坚壁清野，再然后，宗爱卿、韩爱卿，孤家要指望你二人指挥的部队和水军去关上淮水的大门了”
云翼说到谁，他们都会站起来毫不推辞地承诺下自己的任务。
“其他的孤都说过很多次，就不再赘述，各位要各司其职，孤想剔除了那些枝枝杈杈的掣肘之后，吾等一定会赢得胜利”
下面众臣站起身来，“必胜、必胜、必胜”
散会之后，云翼将婠婠和岳飞留了下来，“你们俩都指挥着有各自特长的部队，但宗帅那里将会是此次防御战的主力，婠婠你这里的五千人到时候交给鹏举，防御战胜利是不会出意外的，但我要考虑到之后的事情，首先要去拿下襄阳，这个任务我打算交给鹏举”
“不干，为什么呀？瞧不起我？”，月婠婠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殿下，月将军，这样吧，到时我们各领自己部队，我听凭月将军指挥”
“那好吧，委屈你了，鹏举。襄阳过去就是上庸，它连通汉中和荆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你们拿下襄阳之后，还需要拿下上庸，就算完成任务”
“是，卑职等谨遵号令”
大家都在忙乎地时候，云翼却是忙里偷闲，将赵明诚找了过来，“明诚，你是金石大家，对阴阳风水可有研究？”
“殿下，微臣不通此术，月将军不是黄氏传承吗？她应该懂”
“哎呀，如今都在忙，就我一个闲人，不好去打搅她啊”
“那，司家的司棋听闻是跟着一位奇人刚刚学成归来，何不问问她呢？”
“哦？司明的妹妹？那也好，见见吧”
等见到司棋，云翼再一次眼前一亮，这位一身白衣的女孩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与月婠婠的热情奔放不同，这是一位冷美人，从见到云翼开始就不苟言笑。但所有形容美女的词汇都可以去形容这位美人，而且她的气质让人觉得很熟悉？
“古墓派？小龙女？”
“不是，妾身来自天台山三清观，师父是玄真道长”
注意到对方亮晶晶地眼神后，侧身坐在杌子上的这位女生突然有点淡淡地脸红，让云翼暗舒一口气，“好在不是冰雕”，但这位女子那种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似的表情，让他心生厌恶，他可不是外表上看起来的二十左右，其实靠近四十岁的他没那个耐心去玩爱情游戏，所以脸色也变得冷了下来。
“司棋，是赵明诚介绍你过来的，你们很熟？”
“殿下，我很仰慕李清照、李大家，时常前去拜会和请教，所以算是熟人”
“哦，听闻你的师承对阴阳风水很有研究？所以孤想请你帮个忙”
“本师门本就是麻衣相面、判风水调和阴阳，所以殿下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但司棋心里却是另外一句：“古怪的面相，明明是早夭之人，但却变成了富贵无双，甚至头冒紫薇气冲斗牛，我是看不透了，等师父过来也许她会明白”
“是这样，你就是江宁本地人，应该知道，江宁这个地方虎踞龙盘，但这只龙有首而无尾，孤想在采石矶那里修建一处高阁续为龙尾，可否？”
“殿下，你学过风水？说的不错，确实如你所说，但龙尾不该放在采石矶，而应该放于莫府山之侧，三国东吴时期就有前辈断言此处有龙而无尾，因此将断尾之处命名为莫府山、一语双关，意思是此处如果不续尾，莫要定为府都，因此要修高阁当在此处”
“高，可否陪着孤家前往定址？”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虽然不耐烦那些礼仪，但如今两国交战，所以锦衣卫和暗影组织的保护还是很必要的，连带着一起出来看新鲜的吴丽娘，一群人在前呼后拥中到了大江之畔的莫府山。
以前的云翼到过南京，记得后世的高阁是建在山上的，所以问身边端着罗盘的司棋：“高阁建在山上不行？”
“殿下，是续尾不是钉尾啊，建在山上此龙如何能活？”
既然身边有专家，云翼识趣地不再问，而是搂着穿着夹袄的丽娘观赏起长江沿岸的风景。
两人正准备聊天，被司棋喊了一句，“知道了，位置已经确定”
“摆案、上纸墨”，宫人的摆案还包括搭建一个棚子，并挡住其他三面，只留下正面对大江的这一边。
云翼的画糅合了很多后世素描的元素，所以一张莫府山附近的地图惟妙惟肖，如同照片一般，看得司棋和吴丽娘都是眼冒星星。
此时司棋才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皇子不是一位草包，确实有本事。
“阁的位置应该在这里”，司棋点着画里的一处位置说
云翼也不说话，毛笔就像飞了起来，在画上面如变戏法一般地将一座有七层高的阁台描了出来，非常地传神。
“就是它”，不再装仙子的司棋惊叫了出来，接着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图画好，就没云翼什么事情了，将它丢给了工部后，等着完成就行。
古人是很相信风水和鬼神的，所以云翼的做法不但没受到质疑，反而被很多文人骚客所追捧，都期待着阁台建成之后上去游览。
“九哥，今天你们出去都不带我，闷死了”，赵寰等云翼一回宫就找了过来。
“柔福，马上就要大战了，老实待在宫里，等我们胜利了，你就可以到处玩了，现在可不行”
“哦，九哥，你说我这件衣服好看不？”，柔福是公主，所以穿着自己喜欢的紫色是没问题的，紫色在很多朝代都是皇家颜色，在宋代依旧如此。
此时已经逐渐进入深秋季节，双方都在默契准备着，开战的时间不出意外就是来年开春。
赵寰穿着一件紫色的小夹袄，一条罗裙，头发是没出嫁女生的发髻，非常可爱，这让在那边是独生子女的云翼感到温暖，微微笑笑：“好看，对了，那个小灵子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太忙，没能顾得上去看她”
翻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九哥，她很好啊，大周后留下的道观挺大的”，犹豫了一下之后，“九哥，父皇他们怎么样了？没有消息？”
“柔福，恐怕我们都要做好准备，女真人是没有人性的，所以已经出了意外的可能很大，其他的宫里孩子都陆续得到了消息，十不存一”
“真可怕，九哥，这一次一定要打赢啊，将可恶的金狗杀光”
“柔福，可恶地不止是金狗，那些助纣为虐的汉奸才是真可恨的，但打仗和经略不是儿戏，要慢慢来，急不得”
“哦，九哥，你比原来聪明多了，也好看多了，嘻嘻”，这句话说完，赵寰没等云翼回话，跑了出去。
云翼可不敢就这么闲着，不知道多维空间是怎么改造的自己，在演武场上的他，如同电影定格一样回忆着月婠婠射箭的每一个动作，分解之后跟在后面学习起来。
“洪智，这就是宫里最强的弓了？”，拿在手上的弓略显软绵绵，让他不太满意。
“殿下，这可是四石弓了，百步可透硬甲”，洪智早就在注意云翼毫不费力地在玩那把、对他来说用起来都有点勉强的强弓。
“让他们找找吧，我记得应该是有六石弓的”，云翼说的是历史资料上的记载。
“诺”
记忆里分解的动作加上超强的学习能力，让他很快就掌握住了射箭的技巧，旁人如果观看，只会是认为开始的他是在熟悉弓箭，万万不会想到，这是他首次射箭。
放下弓箭后，云翼在回忆和分解当时月婠婠看似很随意的动作，其实他知道，那位丽人其实始终在以自己的腰部带脉为纽带在运动着，如果他来真的，会被打得很惨。
接着，他又想起了爷爷跟一位老友交流时候，那位将近百岁的老人所打出的太极拳，原来不懂的他，现在明白了，那位老人是真的有功夫，因为那套拳法就跟月婠婠一样，都是以腰部为“发动机”，带动着全身的运动。
于是，他跟随着记忆中的分解动作开始了这套太极拳，第一遍很生涩，但从第二遍开始，他就明白了怎么去运用带脉的力量，变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到了第三遍之后，渐入佳境地他越打越舒服，腰部用力，在半空转了一圈，就像停在空中了那么一会，将几个动作做完，才落地，“哈哈”大笑起来。
“殿下，好拳法，好功力，当日比武如果用此套拳法，某不是对手”，早就捧着一张弓等着的洪智眼带敬佩地看着云翼，这套拳法的功力水准甚至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