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有人偷窥
子鸩楼平静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单膝跪地,深邃的眼中翻起微微的漪涟,有力的手臂异常温柔地将小家伙拥进怀中,悦耳的嗓音在小燚耳边轻轻说语。
“你的娘亲是天下最好的女人,你是天下最好的儿子,爹爹都知道,可是大蛇丸受了很重的伤,所以后来的三年我一直没办法去看你和你娘亲……”
小燚嘟嘟嘴,双手环上子鸩楼的脖子,眼泪不可抑制地滴落……
“那你……你能把这些话……话……告诉……别……别人吗?”小燚哽咽,他不喜欢那些人说自己娘亲的坏话!
“好!”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背,子鸩楼心里酸涩无比……
雨夜看着相拥的父子俩,眸色不明,望着倾洒而下的斑斑阳光,心里的阴霾私有破开的趋势,有儿如此,她这一生也算是值了……
可是思来想去那种被度算计的气愤仍是挥之不去,如果这阴谋只是从青帝山脉开始,或许她也不会如此介怀,可事实呢?在小燚出生后,这个男人就已经在谋划了!丫的,以为自己是上帝么!混蛋!
小燚仰头,充满期待的眼睛看得雨夜心颤……
可是要把儿子放在那个不知底细的男人身边,雨夜觉得更加难以忍受!修长的柳眉拧成了两条白色的毛毛虫,看的小白一愣一愣的……
毛毛偷偷瞄了眼雨夜,心里得意地哼哼了两句,坏女人,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看吧,你儿子都要跟人跑了!
可是当子鸩楼犹如实质的目光轻轻扫来的时候,毛毛一个激灵立刻挺直了腰板,连冒着火花的红色眼珠子都停止了转动,活脱脱一个精致的毛绒玩具!
“娘子,送你给出气……”子鸩楼终于松开了雨夜的手。用两根手指提溜起小燚肩头毛茸茸瑟瑟发抖的小玩意儿,笑嘻嘻递给了雨夜……
“什么你的东西,这本来就是我的!”瞪着眼睛,状似凶狠地一把夺过毛毛。雨夜使劲儿捏了两把,别说那触感当真是很不错啊,跟海绵宝宝似的……
“嗷——”
三个小家伙咬唇看着在雨夜手中变换形状的毛毛,小心肝儿一揪一揪的,但是没人敢上前阻止。他们可没忘记兔兔先生离开时惨烈的叫声,为了不让小燚知道子鸩楼的事情,雨夜可是煞费苦心啊,到头来一场空,虽然目前看似没什么,可是三个小不点儿本能地知道真正的暴风雨还没来!
也许毛毛的尖叫太过凄厉,让密林深处隐约的躁动多了有恃无恐,King金瞳微眯,轻轻向左侧踱了两步,毫无声息……
波澜不惊的目光淡淡扫去。立刻让透过重重树枝翠叶观望着此处的人愣怔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到底是一双怎样的眼睛,耀眼广博,傲然天下,按理说如此遥远的距离,断无可能看得清楚眼眸,可是他看得一清二楚,那种感觉就好像那双眼睛就在眼前直直盯着你……
蓝鹰瞳孔猛缩,在那样冷静却充满蔑视的目光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金色的眼眸。狭长的瞳仁……
是野兽!蓝鹰万分肯定,然而让他心悸的是,到底是怎样的野兽才会有这样震撼人心的目光?那样的目中无人,浑然天地之主的自然和桀骜让他心中升起一丝犹豫。这样的兽他真的能收服吗?
“三个人类……”King收回目光懒懒地望向雨夜,本打算像往常一样报告一下他估测的对方的战斗力,可是看着雨夜握着枪柄已经开始无力的手,却在张口的途中,蓦地转向子鸩楼:“不是你的对手……”
微怔后,子鸩楼颔首。雨夜却是一副糟了天打雷劈的可怜模样,难以置信的目光瞥向King,这家伙,难道接受那个男人做自己的老公了?方才那俨然将对方看成自家人的作态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她的错觉吧?
King老神神在在地撇过头去,对雨夜的控诉置若罔闻!
小燚悄悄低下头,小嘴拉开了甜美的弧度,侧眼悄悄瞄了眼自己的奶爸,果然King也可以接受自己的爹爹吗?真好……King,真好~
被雨夜盯得浑身不自在的King,敏感地感受到了夹杂在义愤填膺中的一丝柔蜜,余光一撇,就看见了自家娃娃甜甜的笑脸,心中的不适仿佛立刻化作了青烟,脸上故做的平静没什么变化,可是心底却是在小燚的甜笑中一点点得到了真正的平静……
“出来!”随着水魂清啸的长剑飞向King目光触及的位置,一把折扇轻描淡写地挡开了撕开空气的利刃!
因为乖戾的剑气,已有一条小道被水魂的剑劈开,来人从远处徐徐而来,率先跃入众人眼中的是翩跹的银色衣角,耀眼而温润,却又充满了冷厉的气息,如同那金属一样冰冷机械的色泽……
水魂兴致缺缺地收回了自己的剑,雨夜的心思他还是能猜出几分,所以方才那一击只用了三分力气!
“是你!”当蓝鹰整个人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子鸩玺第一个喊了出来!引得人纷纷侧目。
“他是谁?”东方雨夜挑眉,不耐烦地扔给子鸩玺一个白眼,有话就说,别浪费时间!
子鸩玺眨眨眼:“大嫂,你不认识他?”
雨夜嘴角一撇,低头问自己小燚:“儿子,你认识他吗?”
小燚抬眸,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了蓝鹰一番,最后摇了摇头,声音糯糯:“娘亲,我不认识他!”
“瞧见没?我儿子都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冲着子鸩玺扬眉,雨夜眼神催促他快点放屁!
蓝鹰连同两个手下,险些踉跄,都要被东方雨夜的逻辑打败了,什么叫儿子不认识,她就不认识?这什么神逻辑!
然而,熟知雨夜的人们确实清楚地知道,她说的绝对是事实,她认识的人绝对没有小燚认识的多!
子鸩玺扶额:“大嫂,早上你还赢了他的一块牌子,你忘啦?”
“嗯?”细细思索着子鸩玺的话,雨夜再次打量银袍男子,半晌才重重点头:“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赌棍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