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沐浴熏衣
陈诗依挥舞菜刀,小脸杀气腾腾:
“带着兵器,防身也好。少爷,我们走吧!”
俩人一路走进秦家庄,到处都是奇异的眼神,纷纷落在他们身上。
陈诗依内心有些不安,低声道:
“少爷,我们还是豢奴,来到内院向七少爷索要院落,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内院那些人怎么看待我们?”
“明目张胆麽?其实我们还可以更张扬一些!”
不一会,秦扬来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院落前。
一进外院,恰好从内院中走出来一名摇曳生姿的艳丽少女。
此女倒也算得上身段惹火,容颜不俗,那十分暴露的打扮甚至让陈诗依都脸红不已,暗啐一句‘不要脸’。
秦扬一看便知,这少女必然是为秦浪解决某种需要的,目光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厌恶。
“阿九,你不是帮少爷出去买东西了吗?这人是谁?你怎么随便让乞丐闯进这儿来?”
少女蹙起眉头,斜睨着秦扬二人嗲声嗲气的道。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十分做作地拿起手绢扇了扇鼻子,似乎是怕秦扬身上有臭味熏到自己似的。
“岚儿小姐,这两个杂役是自己闯进来的,我拦都拦不住...”
阿九赶紧拦在秦扬二人身前,指了指他们身上的奴仆衣裝,一脸无辜道。
“原来如此,正好何婶病了,这儿缺个干活的。”
“那个谁,你先去打盆热水来,本仙子要沐浴熏衣!哟!说你呢!”岚儿对秦扬吩咐道。
随即,她像个女主人一样,意指臂使地冷冷看着秦扬身后的陈诗依,娇喝道:
“还有你,躲在后面干什么,长得倒是似模似样,像个狐狸精一样,想要来勾引我家利利,别说窗,门都沒有,赶快滚!”
秦扬却似乎完全沒听闻一样,闲情逸致地打量着自家院落内的布置,摇摇头:
“想不到秦浪一脸的衰公样,把这院落布置的倒挺似模似样,真是可惜了。”
外院这儿,除了留出一块八九丈范围的修炼场外,其他地方都种植上了色泽不一的奇花异草,就连寒心藤、枯骨草这般名贵药材都有不少。
把原本的形态改变得面目全非,令秦扬摇头不已。
“哼!那是自然,这院落曾经是一位天才子弟的住处,当然有品味!咦?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阿九原本对秦扬夸奖秦浪的外院还颇为得意,但却忽然想起秦扬的话貌似不大对劲,他凶恶踏前,指着秦扬汹汹道:
“小杂役,你居然敢辱骂七少爷?有胆量你再说一.....啊!”
嘭!
一声沉闷撞击声响起的同时,但见一道身影霍然被高高抛起,顷刻腾飞了三丈的距离。
他就像被丢垃圾一般,随意被丢在结实的围墙上,旋即又跌落在了地上,躬起身型,仿佛想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呕出来。
这倒飞的人,当然就是刚才指着秦扬喝骂的阿九。
秦扬这一脚踢得不轻,一击几乎把阿九的浑身骨肉都震裂了,让他瞬间受了不低的隐伤,半响站不稳身型,再望向秦扬的眼神中,全是惊骇不已。
“一个低微的护院,也敢出言指指点点,简直嫌命长!”
秦扬冷冷打量阿九一眼,颇为不屑道。
他看着乱七八糟的院落,早就忍受够了,直到此刻才发难已然是他的极限了。
“咳!去你大爷的,你太吗竟敢动手打人,老子就让你领教一翻,究竟是谁嫌命长!”
阿九愤怒瞪住秦扬,嘴角溢出一抹血丝。
他心中还是无法相信,这个看起来地位比他还不如的人,打败他居然只用了一脚,这令他护院的威严大受打击。
最终,他把这一切都推搪于秦扬的突然袭击。
阿九身为护院小厮,修为自然有一把刷子,他连忙疏通了下体内混乱的经脉,拍了拍脏乱的衣衫,暗凝元气,目露狰狞。
下一瞬间,他正要飞身而起,让秦扬知晓自己的厉害。
可募地眼前一暗,一个沙煲大的拳头缓缓放大。
“嘭”
一声震响,阿九头颅上狠狠遭了一拳,眼冒金星,刚要跃起的身子再次瘫软在地。
好不容易凝聚的气劲,也被这一击轰得彻底没了,倒在地上连连吐血。
“啊!”
那个叫岚儿的艳丽婢女惊恐地瞪大眼睛,很难相信秦扬这个低微杂役,为什么会这般生猛。
刚才只使出一拳一脚,就轻易把阿九这个护院家丁打了个残废。
等她回过神后,刚想大声呼喊,徒然就听得“啪”的清响。
只见她净白的脸庞上,无声无息多了一道爪痕,身子也不受控制地跌落在四五米外,昏昏沉沉难以辩物。
“你再叫一声试试,那别怪我把你扒光了扔出大街去!”秦扬根本懒得瞧她一眼,厌恶道。
但是,他这一巴掌打出后,心里当即恶心无比,他十分反感地用小九衣衫刷拭一遍,清理掉手上的那层粉沫。
却是想不出,这女人的脸上擦拭着如此浓厚的一阶油份,浑身感到无比恶心。
“想不出秦浪还有这等特殊爱好,把院落都搞臭了。”
这女人似乎十分胆小,被秦扬恐吓了一句后,就惊恐不敢出言了,随即把双臂抱住前胸,眼如泉涌地提防着秦扬。
那样子,似乎生怕秦扬要侵犯她一般,让秦扬浑身冷汗连连。
“你的主子呢,赶紧叫他出来!”
秦扬对岚儿冷冷的吩咐了一句,然后不再理她,径直往内院走去。
咔!
一脚把内院的大门踹开,施施然走了进去。
“什麽人,竟然敢大摇大摆闯进七少爷的院落!活得嫌命长了吗?”
十数名护院家丁听到外面动静,开始冲了出来,手持刀剑,把他们前后围住,其中一名年长老奴厉声喝道:
“明白這是什麽地方吗,还不赶紧停下?”
陈诗依忐忑不已,紧紧抓住菜刀,随时准备战斗。
秦扬面色寂静,对這些家丁视若无睹,自顾自前行。
那老奴显然也认出他,眼神闪烁,不敢出手。
“秦扬,你竟敢出现在这儿?”
过了半响,秦浪从院里行来,面色泛着苍白,怨毒地望着他,嗤笑道:
“你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這儿也是你這种豢奴能来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