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何文书的离去
南华随着肖三几人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一间碧绿油漆刷成的房门前,南华抬头一望,只见房门扁额写着几个触人心弦的红色大字"碧血照丹心".南华轻声念道:''碧血照丹心",淡淡几字让南华感到这一行字给人的责任与压力,成则,受人敬仰,青云可上.败则名声尽毁,生命归地府.南华念头一转,
刚要收回眼神,瞧见在门框右侧,扁额之下有一小木块写着"捕快办公处".南华还在打量这小木块时,肖三众人早已走了进去,见南华在门口发怔,不由咳了一声:''阁下有事还请进屋来一叙,徊徘于门口,有碍公务".
南华听到话,顿知失态,当下脸上浮起窘迫之色,讪讪笑道:''小子见的世面不多,见如此正气凛然的所在,实在被震撼住,如有失态,还望诸位原谅则过'',说完朝肖三几人一揖.以示歉意.再走入房中,
肖三当下朝电冬吩咐道:''开灯,上茶,我们应尽待客之道.小兄弟随我来'.南华眼睛向四周一扫,只见电冬揭开在石柱上的月牙形的盒子,房中猛地光亮起来,愿来那盒子里有一块照明的月光石.
而肖三已在房中尽头一小房间坐定,那小房间上也有一小木块,上写着"捕头总务室",南华当下便加快步伐走入小房中,与肖三分宾主坐下,两人互相沉默一下,南华直接开门见山,把南越写的信交给肖三,因为做同样一件事,如果可不不费力,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做,而非要碰个头破血流呢.,
信交出去,小房间依旧安静,没有话声,只有信纸翻动的"沙沙"的响声,和两人的呼吸声,良久,肖三的目光从信纸上移开,盯了南华良久,道:''|相貌五分像,信函字迹一样,你是南二少爷".
南华点点头,道:"小子正是总捕头南越之弟南华,见过肖捕头".,说完微一弓腰,肖三见状激动道:"果有名门风范,肖三见过二少爷,必全力辅助二少爷完成使命".
此时两人的心境都是喜悦非常,因为他们遇到了对眼的人,遇到了愿意一起拼搏的人,难道这不是一桩美事么,,就这样,就这样,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肖三与南华握着手,正当两人庆幸能一起做番事时,只听的有人在房门上敲了数下,南华转头,只见电冬站在门外,正犹豫着是否要进来。
肖三不悦的道:”现在有事自己做主,我和南兄弟有事要谈“。电冬动了动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正要转身离去,南华想了想“电冬此来定是遇到难办的事,百姓事为先,自己的事容后再说”
于是说道:“电冬兄弟请慢”,再对肖三说道:“肖捕头能否先听听电冬兄弟的要说的话,小弟的事缓缓也无不可”。
肖三沉吟半晌,道:”好,电冬你且把事情说来听听,我到要瞧瞧是什么事能让荔门四捕如此难办“。
电冬叹了口气道:“要是捉拿什么江洋大盗,我荔门四捕自无难办之处,只是眼下这事,实是县衙记录案件现场的文书家有急事,正要请辞,如今知府大人进京述职去了,主薄做不了主,想请捕头大人一起去相商“。
肖三一惊,道:”何文书家发生何事,竟要辞行,快快去问个清楚“,说完人急着往外走,到了门口才想起南华还在房中,一拍额头说道:”南兄弟也一块来“。说完就走,南华当下也跟了过去。
来到正厅,只见厅中有一个肩挎包袱,手拿雨伞的老头正和一个身着官服,有着三缕长须的书生谈论着什么,另外三位捕快也站在两人周围,正听着,偶尔说上几句,电冬正想大喊,肖三摇摇头,三人走到那五人身边。
那书生见到肖三,点点头,再一扫南华,感觉脸庞很是陌生,很是诧异,但也没说什么,那三位捕快见到肖三到来,刚想张张嘴,电冬却是打了个嘘的手势,三人一愣,立时会意,都让让了位置,好让肖三过来。
只有那何文书未曾发觉,常人都说书读多了,人会反应慢,那何文书熟读经史,有荔城第一秀才之称,岂料也只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儒生,肖三的到来始终没有感觉,正对那书生说个不停。
肖三,南华在旁听了半天,好在那何文书表边能力还不错,总算听明白,原来何文书有个亲属开了家钱庄,想聘用个帐房,想到何文读的很多,在乡间很有盛名。
便请他回去帮帮忙,由于那亲属给的报酬不错,何文书又想念家乡妻儿,便有了回家的念头,而今日却正是辞行之日,岂料知府大人不在,主薄又无法做主,便想请肖三出来协商一下。
肖三一听,没有半点为难的样子,他瞧了瞧了南华,这正是南华涉足荔城县衙的机会,况且肖三众人听完何文书的话,知道此人去意已决,也不好阻人富贵,家人团聚,肖三当下走到主薄面前,说道:“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主薄点点头,道:”好,大人不在,你我俩人须商量下老何的去留”,说完,肖三率先走到一边。主薄便也动身走向肖三驻足之处,何文书这时才知肖三早已来到大厅,不由暗骂糊涂,当下颤声道:“肖捕头…”
后面的话竟是说不岀来了,显然何文书甚是紧张。肖三和主薄相谈之后,都是微微颔首,达成了共识,两人走了回来,主薄对何文书说道:“老何,我和肖捕头商量过了,准你离去,跟我去办手续吧“,听到主薄的答复,何文书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跟上主薄的步伐,就在何文书走到门囗时。
肖三和电冬三人齐声道:“何老哥,保重啊”,何文书的身子似乎定住了,回头看到肖三众人的神态,心中没来由的一酸,眼睛一阵涩痛,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滑落,说道:“老何舍不得走,可当这个机会在我面前时,我不想错过,我的抓住,我想回到家乡和妻儿团聚,你们保重,老汉走了“,何文书洒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