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世,今生
那高亢而又苍老的声音,在张震听来,拥有一种奇妙的韵律,随着话音,那只能用奇迹,来形容的大门,在“咔,咔,咔”的声音中,慢慢的打了开来。
张震没有感觉到,大门的声音是刺耳的,相反他觉得那咔咔声,就像音符一样,并且是那种让人,激动而又亢奋的音符。
大门的缝隙渐渐变大,张震向里面望去,门内黑洞洞的,看不到任何东西,张震心里嘀咕:“什么都看不见啊,这么黑肯定有危险。”
对于手无寸铁,而且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基本上他相当于,手无缚鸡之力,张震犹豫着不太想进去。
“进去吧,历史的齿轮和你们的命运,紧紧地啮合在一起,这是你们的世界,将要发生和已经发生的事,那是你们命运的轨迹。”那苍老的声音像是劝诫着张震,又像是对于张震的全解。
“你们?还有谁?在哪儿?”张震有点儿疑惑,“哇靠,真是见鬼,藏在我的身上了吗?”
张震在自己的身上到处乱摸,也没有找到任何的东西,“快点儿进去吧,磨磨蹭蹭的,找什么呢?进去你不就知道答案了,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张震确实什么都没找到,他有点郁闷,没办法,他只好听从老鬼的建议,向大门深处走去。张震郁闷,还有一点就是,那老鬼始终没有和他见面。
张震行走间,只有他的脚步声哒哒的响起,在深沉的黑暗之中,他的可视范围极其有限,他看不到任何东西。
当他默默的行走了大概一刻钟,四周早已经一片黑暗,此时,他听到大门缓缓关上的声音,张震的内心突然袭来一阵的空虚。
张震感觉要失去什么东西了,最后一声沉重的声音传来,大门关闭了,同时,黑暗的四周,传来了噗噗哧哧的声音。
很快,大厅慢慢亮了起来,剧烈的强光,使得张震刚刚在黑暗之中的眼睛,睁不开来。
张震用左手挡着自己的眼睛,慢慢睁看眼,从手指的缝隙传来的光,张震自然而然知道,现在他所处的坏境,就像白昼一样。
慢慢的眼睛适应了,张震放下手,印入眼中的情景,使他想到了地球人都知道的一句话,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切皆有可能。
巨大的像广场一样大厅,大厅顶盖刻着巨幅的雕刻,如鬼斧神工神来之笔,光源是由巨大的火盆提供,不,应该是巨大的火把。
张震不知道火把里面是什么东西,但那些火把,烧的极其旺盛,他看了一会儿,眼睛感觉到一阵干涩。
张震揉了揉眼睛,擦干眼泪,他看到几百丈之外,有像电视里看到的祭坛一样的建筑。
祭坛上好像有一些雕像,因为距离远,张震看不太清楚,于是他一步步向祭坛走去。
踏上祭坛的阶梯,张震感受到了一股洪荒的气息,他的脑海里自然呈现出,地球远古时代,人类的祖先祭拜天地的场景。
登上祭坛,张震将祭坛上的一切一览无余。
祭坛上有两排雕像,从他刚上祭坛的这儿,一直延伸到里面,张震并不能辨别出,这些雕像是什么东西,他只感觉到了古老和狰狞。
“这特么是什么鬼?吓!我要从这两排雕像中间走过去吗?”张震看着雕像中间的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这会儿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心底里寒气直冒。
硬着头皮,张震心里无奈的嘀咕:“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横竖都是个死,怕个毛,走起。”说着张震便向前走去。
张震一边走着,一边用余光偷瞄两边的雕像,他不看不要紧,一看这些栩栩如生的雕像,他内心的寒气飕飕的。
“我滴个鬼鬼,哇靠,语无伦次了,我滴个乖乖,我怎么感觉,这特么是活的,哦,NO,这不可能,我自己在吓唬自己,淡定,淡定。”张震越发感觉不安了。
张震缩着脖子,以极其猥琐和滑稽的样子,亦步亦趋,周围的坏境在默默的影响着他,现在的他感觉,度日如年,不,度秒如年。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他就像一位旅途的浪人,默默的行走,不知走向何处,不知何处停止。
时间和空间的交错,张震的任何感觉都不灵,他现在好像经历了自己的一生,岁月的痕迹存留在他的内心,他有一种沧海桑田之感。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人的生命相对于,这茫茫宇宙的神秘,不过是如浮游一般,生死一瞬间,是非转头空。”张震用沧桑的口吻叹道。
张震走到现在,他感觉就像是,一步步走向了浩渺的宇宙深处,广阔无垠雄奇浩瀚,生命都得以升华。
就在他深深的沉浸于其中之时,他走到了命运的第一方天地,他眼前的路上,出现一个圆形的图案,中间纵横交错的线条,认真看才会发现它是有规律的。
线条一圈又一圈,像老树的年轮,又像生灭的轮回,还像时空的维度,张震没有注意自己的脚下,他走了上去。
历史前进的脚步不可阻挡,未来的可能有无数的版本,当张震走上的一瞬间,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历史终将会被改变。
张震感觉到自己要是去自我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走到了不明之地,发生了不可预测的事情。
张震看到他身处于,一个五光十色的坏境里,如果有人从远处观察,有一道接连天地的九色光柱冲天而起。
张震开始感觉,身体和心神暖洋洋的,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但是很快他就不在享受了,他感觉浑身像蚂蚁蚊虫在叮咬。
“哇靠,这是先喂一颗甜枣,痛苦在后头啊,这难道是喂一颗甜枣,扇一个耳光?不带这么折磨人滴,妈呀,神呀,难受死我了。”张震忍受不住这种感觉。
大概持续一刻钟,他的一切感觉,不但回来了,而且更加灵敏了,他有点儿庆幸:“还好,还好,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老子再也不想有,这种********的感觉了。”
张震长呼了一口气,他发现五彩斑斓的世界,开始发生了变化,彩色慢慢的褪去,环境慢慢被血色充满。
“什么情况,这是要干什么?”张震此时强烈而又清晰的感觉到,他即将要失去什么了,他的内心空落落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很累,这种累是身体和心里双重的累。
“前程往事过云烟,来世今生度春秋,从此刻开始的你,不再是你却还是你,命与轮的结合,才能在毁灭之中,抵挡不能抵挡的灾难。”一声吟唱响了起来,声音听不出男女。
而张震此刻,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这剧烈的疼痛撕裂了他的思绪,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哀嚎。
接天连地的光柱,早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色,血色在不停的剧烈的翻滚着,没有什么声音从中传出来,张震的身影早已经看不到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切又变回了刚开始的样子,一位看起来,英俊神武的年轻男子,静静地躺在两排雕像中间的路上。
他的样子非常安详,脸上看起来红光满面,近看他还有一点稀拉的胡须,这让他看起来,极具有男人魅力。
一切显得那么安静,在这么安静的坏境里,他没有丝毫的呼吸声,他一动不动,就这样一直躺着。
“哇靠,发生了什么?”一个痞子般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响起,是那么的不和谐和不着调。
“我回来了,泰达米尔。”一个粗亢的声音,带着荣耀,带着责任,带着沉重,还带着愤怒。
“哦卖糕的,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痞子般的声音,又歇斯底里的惊叫了起来。
“弗雷尔卓德,永冻苔原,族人们,我回来了。”那粗亢的声音,现在更多的是责任和沉重。
“见鬼,我变成什么了?我还是我吗?我还是张震?我在做梦吧,我得罪谁了,这么整我?”原来那痞子般的声音,正是张震发出来的。
“我泰达米尔·张震,我的怒火,我的愤懑,不为自己只为族人,我要带领我的族人,在弗雷尔卓德,扎根立足。”那粗亢的声音,郑重的就像宣誓一样。
“该死,你特么不要说话了,你用我的身体,你还和我抢夺控制权,老天爷,我就是变成人妖,我也不要这样啊。”
“如果我要上厕所,如果我要洗澡,如果我要和我的妹纸嘿咻,啊,真是太恶心了,啊,特么的真是太污了,不敢想,不能想象。”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鸟(你要)这么惩罚我,我就是成为太监,成为人妖,也不要和他共用一个身体。”
张震一顿炮仗,抱怨老天的不公,哀叹人生的灰暗。
“鬼叫个篇(屁啊),你是死了爹了,还是死了妈了。”那苍老的声音,终于再一次出现了。
张震嗖一声跳起,破口大骂:“你这死老鬼,坑死老子了啊,你上辈子是缺德缺死的吧,我和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你就这么害我,你在哪儿?你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行,行,行,行了,没礼貌没教养的臭小子,听我老人家给你解释一番。”那苍老的声音,打断张震的叫骂。
“行个屁啊,解释个屁啊。”张震根本不想听老鬼的解释,那苍老的声音也不介意,慢悠悠的说:“首先,你没有死,其次,你现在的状况,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
“什么?”张震听到这些,停止叫骂,仔细想了一想:“我没死。”他摸摸自己的脸,他虽然不知道灵魂状态是什么样,但据说鬼是没有温度的,脸有点热。
他甩甩胳膊踢踢腿,感觉自己比以前灵活了百倍,张震惊喜的叫道:“我真的没死啊。”
张震对自己现在灵活的身体很是满意,不过他转念一想,就又哭丧着叫道:“尼玛,我的身体里多了个东西,另外一个灵魂?这特么也不好啊。”
“放心,你的身体里什么也没有多,准确的说,操作失误,没有融合好。行了,我送你出去吧,你准备好。”那苍老的声音不想多说什么,想立刻打发张震走。
张震还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还没来得及,自己就觉得腾云驾雾了,眼前一黑他就失去了知觉。
“终于送走了。”那苍老的声音,长吁了一口气,就像是请到了瘟神一样,要立刻送走才好。
“一切终将要重新开始。”那不男不女的声音,沧桑的说道。
“哎,你是怎么回事,那《碎灵融合术》,你不是很擅长的吗?怎么回事,你失败了,造了个残次品。”
“哎呀,失误失误,多长时间没用过了,生疏了,不过肯定没事。”那不男不女的声音讪讪笑道。
“但愿一切顺利,他们也开始布局了。”苍老的声音凝重的道。
“哼,一切都不是定数,谁能独善其身?”不男不女的声音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