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回 历史疑案
陈勇久作为东北军航空处的物质管理军官,他对航空处各种物质存放地当然是了如指掌,带领的2组离开东陵后,轻车熟路的来的了沈阳北面三台子附近的一座航空处的仓库。
9。18事变后,日军一下占的地方太大,人太少,缴获的重要物质太多太多,在很常一段时间没有人去顾及那些无足轻重常规物质的仓库。他们一上午费了天大的劲,才向辉山1号营地拉了一车汽油和一车棉军装。
当准备拉第三趟时,负责掩护的特战队员赵全胜对李墨说:“你说曹头儿他们这次能带回多少人来?”
“按计划给的是团级建制,怎么的也得千把人吧。”
“哎,”赵全胜叹了一口气说:“这年头当大哥也真不容易,什么都要管。你说这千把百人,吃的用的得多少啊,光粮食一项,一天就得一吨,一个月就得30多吨,30顿粮食就这破车得拉10多趟,主要是现在这道太差,农村那坑洼不平的大车算是好的了。行车时还有注意隐蔽,消除行走痕迹,好不容易拉回去还没地方放,哎呀,我一想都头疼。”
“那也没办法啊。”李墨说:“现在趁乱能多划拉点就多划拉点,等过几天日本人倒出手来,我们再想这么轻轻松松的拉还不行了呢。如果没有一定的储备,等天一冷这么一大把人,穿啥,吃啥。总不能靠舰上给空投吧。”
赵全胜有些不以为然的说:“其实我们大可不必什么东西都要我们自己来搞,后勤保障市场化,买就行吗。例如象粮食,蔬菜。。。。。。?”
“切,”李墨瞪了赵全胜说:“我说大圣你怎么竟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你以为还在后世呢。想买啥就能买到啥。就算你能买到,你有钱吗?我们总不能抢银行去吧?”
李墨这句话无意当中的话,反倒提醒了赵全胜,只见他一拍大腿,大声的说:“对啊,我们看行!老黑,你这小子太有才了。你的这个建议真是太好了。如果有钱就能买的东西,去抢银行不是更简单更方便吗?我们抢钱总比干这活要简单多了。”赵全胜情绪盎然的说“哎,我哥俩现在先研究一下,怎么样?”
“大圣,怎么你还要玩真的啊?”李墨看着赵全胜跃跃欲试的样子说:“我可没建议去抢银行哦。”
“必须的嘛。”赵全胜沉浸其中,一脸贪婪的说:“哎,黑子你说抢那家银行好?”
黑子说:“我那知道啊?现在银行什么样我都想象不出来。”
“我知道,”赵全胜回忆道:“我高中毕业在家呆着没事时,和两个同学上沈阳去玩,在参观大帅时,顺便看过一个金融博物馆,这个博物馆以前就是一家银行。是张作霖开的,好象叫什么边业银行。我最清楚的记得,9。18事变第二天,日军占领了这家银行,还留下一个至今都说不清的历史悬案。就是这家银行,刚刚购进的7000两黄金,还有张学良存放在银行的几大箱子,全部是唐伯虎等名人的字画。在日本攻占边业银行后不翼而飞了,成了千古之谜。
“9。18第2天,那不是今天吗。”
“是啊。如果现在我们去把那7000两黄金和几大箱子唐伯虎等人的字画给抢过了,那我们一下不就发大发啦。不比在这拉这些破衣服,烂帐篷强啊。”
李墨似乎也动了心:“关键是我们对现在的情况知道的太少,要真想干也得先问问陈勇久那帮东北军的弟兄?”
“好,现在我们就去他们商量去”赵全胜拉着李墨有些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向库房里走去。
在库房里有一半人在装车,陈勇久和特战队队员许鹏举及东北军张明宇坐在地上靠在行李包休息,毕竟大家已经连续一天没有睡觉了。
赵全胜过去大声的喊道:“弟兄们,醒醒!我有件好事和大家商量。”随后蹲在陈勇久身边,轻轻的搥了他一下,说:“陈库管,你说我们要是有钱能不能在老百姓那里买到粮食什么的”
“大圣兄弟,这还用说吗,东北这旮瘩啥没有,有钱啥都能买到。”
赵全胜悄声的说:“刚才我和黑子在想,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物资我们还有继续搞,在这基础上我们整点钱,这样将来你这个后勤部长手头也宽松些,也能把大家的生活安排的好一些,你说是吧?”
“那是啊!可是上哪里整钱去啊?”陈勇久摇着头说“咱只知道物资在那。整钱咱可没招。”
赵全胜笑着调侃道:“呵呵,我陈部长,你要解放思想,打开思路。勇于创新,走出一条具有我们这支部队特色的后勤保障之路才对。我现在替你想出一个办法你看行不行?”
陈勇久不知所然的看着赵全胜:“啥办法,你说吧”
“就目前的情况看,沈阳的银行肯定都被日本人占领了,银行里的钱呢,自然就成了日本人的战利品。我们现在先把日本人抢去的钱,抢回来点。交给你,要不这将来你这个后勤部长两手空空的一分钱也没有也不好当。是不是?”
陈勇久有些惊讶的问:“你是说咱们现在去抢银行!?”
“什么是抢银行,多难听。”赵全胜整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你看这些钱本来就是我们的,我们现在急用先去取点,有什么不行的呢?往大上说,这完全反侵略,反掠夺的正义之举。”。
通过两天的相处,陈勇久发现这些人的确不同凡响,敢想敢干,行动果断,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其实他不知道,当一个人脱离了原有法律制度的约束后,还没有接受新的法律制度之前,是会产生一种空前解放了的感觉。所以特1队这些特战队员才给留下陈勇久他们留下这样的印象也实属正常。
陈勇久也学着赵全胜的语气说:“那你准备上哪家银行去反侵略,反掠夺呢?”
“我哪知道啊?正是不知道,所以请教你来指点迷津。”赵全胜说掏出一份沈阳地区地图的复印件。
“沈阳现在有2家比较大的中国人开的银行,一家是官办的东三省官银号,一家是边业银行,张学良是这家银行的大老板。这两家银行都在城里,我想沈阳的几个城门日本人肯定设岗,严密盘查过往行人。就算我们能进去,恐怕我们取完钱也出不来。现在肯定不行。”
陈勇久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还有几家日本银行都在日本附属地的中心——浪速广场那一圈。
“哎。哎,老陈,你慢点说,你说的那个浪速广场在哪啊?”赵全胜一直在自己手中这份后世沈阳地区地图的复印件上查找陈勇久所说的地点。可是这个“浪速广场”在哪儿他是真的找不到?
陈勇久看了看这上面密密麻麻标注许多莫名其妙名称的沈阳地图,他指向了中山广场的位置说:“就在这儿啊!”
接着他说:“日本这些大银行都在这一圈,以浪速广场西面最高那所大楼大和旅馆为标点,沿浪速广场外围转,左侧的第一座建筑是横滨正金银行奉天支店,下一个建筑是日本附属地奉天警察署’和警察署相邻的是三井洋行大楼,与之相隔一条道是东洋拓殖株式会社奉天支店。你看看你这钱能取成吗?”
大家围了一圈研究了半天,大家认为,由于城墙的限制,没有回旋的余地,所以首先排出了去城里东三省官银号和边业银行“反侵略,反掠夺”的可能性。随后对日本几家大一点的金融机构进行了研究,认为对于那里的情况了解太少,没有可靠的内线配合,很难在短时间内,准确的找到存钱的金库。明火执仗的去抢,那样动静太大,风险也太多。所以到日本银行搞钱的可能性也被排出了。
就在大家心灰意冷的时候,赵全胜又一次的提起了那7000两黄金的事,最后说:“大家想一想,日本人是怎么人不知鬼不觉的,把边业银行那7000两黄金,和张学良存放在银行的几大木箱子里,唐伯虎等名人的字画弄走的呢?
对于边业银行这7000两黄金,在日本攻占边业银行后不翼而飞的事情,陈勇久这些东北军的肯定不了解。但听到赵全胜的介绍后。大家都沉思起来。
如何不使这一大笔财产不明不白的落在日本人手中,陈勇久思忖了好久,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有这回事的话,我想日本人会在天黑以后,把这些东西悄悄的运走。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先运到他们认为最安全的日本银行的金库中,然后择机运回日本。如果咱的假设成立的话,咱到是有个办法,边业银行就在大帅府南面的帅府的接待处,咱家住的地方离那儿不远,可以看到那里。咱带一个你们那种黑天能看到东西的望远镜,和你们之间通话的那个小东西,潜回城里,在家里悄悄的监视那里的一举一动。你们埋伏在城外,如果有可疑的车辆拉东西出来,我就通知你们、然后你们把车截下来。”
李墨听后,说:“这个办法看上去是可行的,但有存在太多的问题,首先这个想法建立在日军今天晚上把这些东西运走的假设基础之上,没有任何依据证明这种假设,只是一种推测。我们的决策不能建立在推测的基础之上,第二,在实际操作上,也有问题,从沈阳城到浪速广场有三条路可走。我们在哪条路设伏?要设伏多长时间?第三,听你刚才介绍从大西门边至南满铁道附属地之间有大约21平方公里是外国人商埠地,实际上是‘日本租界’我们如何做到在这样的地方找到一个便于我们长时间的设伏,便于出击,而也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黑子,这7000两黄金和那些文物神秘消失,本身就是个疑案,真象过去我们不知道,现在我们仍然不知道,如果再没有假设,那我们就什么也干不成了。假设条件只要是符合逻辑就行。就可以作为一个努力的方向。我觉得老陈的这个想法不错。在技术上完善一下,我看是可以试一下。我们在城外设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顶多就是浪费一个晚上的休息时间,要说这件事的主要问题是老陈能不能把这些装备带进城和老陈在城里的安全问题。”
“既然大家觉得咱的法行,咱进城该不是问题,日本人虽然很蛮横,可是它们还不至于不让人进城回家吧”陈勇久坚定的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至于咱的安全,咱想没啥大事。大不了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接着他讲了一些具体的措施。。。。。。
大家听后觉的可行,李墨最后说:“为了防止意外,我们可远距离保护老陈进城。”
赵全胜看没啥问题,他接着分析日本人运金车可能行走的路线,“从沈阳城里到浪速广场是有三条路可走,但我们基本可以排除北顺城的那条路,因为谁也不会舍近求远,愿意拉住那么贵重偷来的东西在市区游行。剩下就是南面的南顺城路和怀远门出来的大西路了。这两条到浪速广场的距离差不多远。但我认为,他们走南面的可能性也不大,虽然大帅府离沈阳城的南门很近,但由于今天凌晨曹头儿和耗子他们在东南面伏击了日军的一个中队,为了安全他们会尽量的缩短在城外的路程。”
赵全胜用铅笔勾画着从怀远门出来的最近的一条路线说。“他们如果真的拉这批黄金、文物以最短、最安全的路线到浪速广场,最有可能的就是从西面的怀远门出城,奔药王庙,经一经街。二经街,前往浪速广场,我们只有在这条线路上找个便于我们进退的位置,就可以搞定他们。”
“我想不能因为曹头儿他们在那边袭击了日军,就排除日军走南面这条路的可能性。”许鹏举补充说:“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最好在南面也可以放一组人,这样不管他走哪条路,跑不掉。”
大家围着那份地图看着看赵全胜画的那几条线,思量着总总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赵全胜看着都不表态,他有些不耐烦的说:“这点事还有啥好合计的!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能懵上就懵上,没懵上,我们就当实地侦察一下地形也没啥不好的。”
李墨说:“行吧,我和曹头儿说一声。那你们先研究一下具体方案吧。”
对于2组的这次行动,曹阳是有些担心的,但这么多人吃住的确是个大问题。到了这是时代手里一点钱也没有,有些事也真难办。再说部队的确也需要实战的锻炼。所以他告诉李墨,“这个仗可以打,但一定要做到速战速决,千万不要恋战;不要把动静整的太大,引起日军对我们存在的注意,影响今后的行动。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大家要注意安全,定制定好撤退路线,保证不带尾巴。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放弃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