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回 雷霆出击
2枚重量200公斤级的YZ-102A燃料空气炸弹,脱离了挂弹架,向下面的锦州火车站的候车室飞去..
YZ-102A燃料空气炸弹是采集束炸弹的构型设计,这种炸弹十分霸道,母弹内都装有3枚子炸弹,子炸弹内装有高度易挥发性液态碳氢燃料。从空中投掷后,母弹将子炸弹抛出,子炸弹随后以减速伞控制下降速率,在降到距离目标地面2—3米时,弹内的液体燃料被引爆抛散到空中,与空气中的氧气相结合形成云雾,然后经由二次点火引爆以发生爆炸。
由于燃料空气炸弹的威力特别强,爆炸后可产生2500度左右的高温火球和超高压冲击波,威力比传统黄色炸药、TNT和*****的爆炸威力要高出七到八倍,如果在密闭的空间内爆炸,威力还会更多一些。
燃料空气炸弹中的子弹有效杀伤半径超过40米,特别适合攻击敌方的人员和物质的集结地,野战指挥部等大面积的软目标及机场、港口、车站、滩头阵地等硬式点目标。
把这种炸弹投向日军临时驻扎人员十分密集的火车站候车室,对日军的大面积的杀伤效果会是什么样呢?
随着“轰、轰、轰..”六声巨响,六团灰白色的云雾迅速的连成一片,笼罩在日军第20师团第28骑兵团团部和一个大队所驻扎的车站候车室以及在车站广场上的第20师团的辎重部队的日军。接着白光一闪,形成一个十分耀眼的小太阳。高温、高压扫荡着这里的一切。
尘土飞扬、风云变色,滚滚的浓烟,冲天的大火,形成一个小型的蘑菇云。在这个巨大高温高爆的光团中,锦州火车站候车室以及周边建筑顿时化为齑粉,在这种条件下,没有任何生命能够生存下去的可能。
即便没有在这光环内的日军也难免受到不同程度的摧残,许多日军官兵被爆炸的冲击波冲倒,身上被热辐射点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烧焦的衣裤紧紧贴在伤者的身上,他们在地上疯狂的滚动着,撕扯身上正在燃烧的衣裤,不停的扑打着自己身上呼呼燃烧的火焰..
一名上身着火的日本士兵一个“猛子”扎进了一个消防水桶内,两条小短腿在上面连登再踹,他没有被烧死,但被呛死在消防桶内。这样的极端的灭火形式,层出不穷,屡见不鲜。
刘阳和高小帅所驾驶的HH101号武直-10,对日军南进司令部的攻击是饱和式的。尽管室兼次中将还没来的及搞清那令人胆寒的“呜呜”炮弹撕裂着空气发出呼啸声来至何方,但丰富的战场经验告诉他,危险!使他在第一时间本能的钻在到了桌子底下,如果遇上一般的空袭和一般的炮弹袭击,他肯定会成功的躲避过去。但这次不行,钻到桌子底下也没有救得了他的命,反而使他死的更惨..。
8发“天箭”90毫米火箭弹全部是从少帅楼西面破墙而入在1楼爆炸,随着一阵刺耳的爆炸声,刹那间这座小楼轰然倒塌。
由于室兼次及时的躲避,爆炸本身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伤害,倒塌下来楼板本来也没有把桌子砸塌,但一根直径30毫米的钢筋从他伸到办公桌外面的左侧小腿穿过,并把他固定在被乱七八糟的建筑垃圾掩埋的办公桌下面。
钻心的疼痛,撕心裂肺。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他紧咬着牙关,躲在厚重的办公桌下,用双手死死的掐着左侧大腿以减轻疼痛,等候着救援。
但接下来的打击他注定是绝对逃不过的。
灼热的空气中含有大量有毒的浓烟,燃烧的火焰耗掉了所有的氧气。大火首先点燃了室兼次中将周围的一切可燃物,他的军装随着也被燃了起来。
他看到受伤的左腿,冒出一股股白烟,发出一股烧焦的味道,他极力的想解脱被灼烧的痛苦,在大火中痛苦万般的挣扎着。
可是穿在他左腿上的钢筋由于他的乱动,更加刺激他的疼感神经。他无法抑制的发出一阵阵令人毛孔悚然渗人的惨叫。此时,他真的后悔他自己不该钻到桌子底下来,呆在外面一下被炸死或者被砸死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呀!
冥冥之中他看到在不断跳动的烈火中,天照大御神微笑的向他招着手,亲切的和他说:“亲,你看,这火焰是多么的灿烂,你马上就會融化在这火焰里,室兼君。快,来吧!你的高级副官中井重义来了,你的经理部长丸本彰造一等主计正不是也来了,就连军医部长中山直秀军医监也来了!所以請你也来吧!你倒是来啊!他们还需要你继续领导他们。”
室兼次点了点头,他以惊人的毅力,颤颤巍巍的掏出了自己的配枪,可是他那被烧的吱吱啦啦像鸡爪子似得左手已经没有能力拉动手枪的枪机了。
他无望的靠在了已经燃烧的快要塌下了的办公桌的桌腿上,慢慢的倒在了烈火之中,任凭烈焰在他身上施虐..。在他头脑还清晰的时候,慢慢的享受着这场为他举行的耗费不菲高品质火葬..。
当晚,住在张作相锦州公馆的第20师团参谋长森五六大佐十分庆幸的逃过了这一劫,在楚天放驾驶着HH101号武直10,离开后半个多小时后,才慌慌张张的赶到日军南进司令部。
他面色铁青,痴痴呆呆的望着这堆熊熊燃烧的建筑垃圾,很难相信在这样地狱般的环境中还有人生存。恐怕自己的上司,南进兵团司令官、第20师团师团长室兼次中将早已烧成灰烬了。但无论如何也要做个抢救的姿态,以向上面交代呀。
调动哪支部队前来抢救呢?当然是离此最近的住在锦州火车站的第28骑兵团了。
他放眼望去,整个车站火光冲天,浓烟四起,空气中弥漫呛人的浓烟。在火光的映衬下,车站广场和车站前的大道上横躺竖卧,层层叠叠的躺满了第28骑兵团官兵的尸体和伤员,四周到处散落武器和支离破碎的人体碎片,受伤的伤员痛苦的挣扎着,发出惊天动地的呼救声和痛苦的哀嚎以及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夜空..
森五六象傻子一样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好一会儿。突然像神经病暴发一样声嘶力竭的喊道:“这是谁干的?究竟是谁偷袭了我们!”
没有人回答森五六大佐的这个问题。不是不想回答他,而是真的不知道谁袭击了他们,怎么袭击了他们?黑夜中,所有的人也都是只闻其声,未见其影,没有人看见是是什么人,使用什么武器,怎么发动的这次给日军第20师团造成如此巨大损失的袭击。
他们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袭击来自于空中。
稍后赶来的第20师团兽医部长増尾厳二等兽医正看了看,歇斯底里的大发做的森五六大佐,他摸了摸森五六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患上狂犬病,接着他又赤手把森五六大佐的舌头扯了出来看看,舌苔发红,是有点上“上火了”但问题不大,按成年马的二分之一吃点泄火的药就好了。于是他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包药递给了森五六,说:“参谋长,别上火。一会儿,你把这包药分两次服下,6个小时一次。这可是我专门为我们第20师团战马专门配制的‘一泄灵’一般人我不给。不过,你现在还是先派人去28骑兵团联系一下,让他们派些人过来。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们也应全力的抢救室兼次司令。我先回去取点烧伤膏,等一会儿,好给室兼次司令用。”
“八格牙路!你这个该死的兽医,怎么能给我吃兽用药呢!”森五六大佐把増尾厳给他的药狠狠的拽在地上。
接着森五六大声的命令道:“通信参谋,你马上去,28骑兵团让田中六郎联队长派人前来到这里救援!”
“哈依”20师团的通信参谋飞身上马,扬起马鞭子,啪!啪!就是两鞭子。这马,咴!咴!的乱叫一气,就是不动地方。通信参谋这急得..怎么回事,难道这马也向参谋长似得被吓傻了?这..。这..哦!这马还在柱子上栓着呢。是自己有点被吓傻了。
这位通信参谋,急忙解开缰绳,策马扬鞭来跑到临时设在车站广场对面的第28骑兵团指挥部,他从马上跳下来,向正在指挥抢救的第28骑兵团的联队长田中六郎大声的报告道:“报告,第二师团司令部遭到了袭击,司令部建筑倒塌,第20师团师团长室兼次中将等人被埋在废墟内,生死不明。请田中六郎联队长火速派人协助抢救。”
头缠着绷带,满脸都是大水泡的田中六郎用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对这名参谋说:“我又不是瞎子聋子,离得这么近,我能看不见,听不着吗?”
他指了指已经夷为平地的火车站和车站广场说,难道你没看到我们联队也遭到了致命的袭击吗?还哪有力量抽出多余的人力支援师团司令部呢?等我们住在拉拉屯和刘家壕的2中队、3中队他们..。”
没等田中六郎说完,这位少佐参谋固执的坚持说:“田中君,依据陆军条例,不管有什么困难你都有责任组织人员对上一级指挥机关实施抢救。”
田中六郎无可奈何的命令身边的通信兵,“通信兵,你带这位师团的参谋去拉拉屯,通知2中队广野中队长,让他带人火速前去师团司令部实施救援。”
说完转身向露天野战包扎所走去..
当住在拉拉屯的日军28骑兵团2中队、一个小时以后来到司令部驻地后,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组织人马对南进司令部进行了全力的抢救,他们推着消防车,手持消防水龙头,拼命的压着喷水压杆,十分徒劳的把一股一股水喷洒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
尽管他们忠实的履行日本陆军条例中规定的要严格保护上级干部安全的条款,对在烈火中的第20师团师团长兼南进兵团司令室兼次以及司令部的高级军官进行了全力的抢救,但他们的那几辆原始手动的消防车对于眼前的这场大火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收效甚微。
刘阳和高小帅驾驶着HH101号武直10,完成完成了对日军南进兵团司令部和驻扎在锦州火车站中的日军打击后,随即又对一列南下开往山海关方向的日军军列进行了一番超低空轰炸和扫射。歼灭了200余人摧毁了各种火炮10余门,使日军第26野战炮团3大队基本上丧失了战斗力。
HH101号武直10机组这次雷霆出击,实施空中斩首行动完成的干净利索,整个行动仅进行了短短的6分钟,但对于日本关东军第二师团的指挥机关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击毙了日本第20师团师团长兼日军南进兵团司令室兼次、第20师团高级副管中井重义、和相当于后勤部长的经理部长丸本彰造一等主计正、军医部长中山直秀军以及日军第7、第8独立混成旅团参谋长等30多名南进兵团司令部的高级指挥人员和参谋人员,彻底的摧毁了日军南进兵团和第2师团司令部的通讯指挥系统,使日军南进兵团和第20师团失去了指挥。
同时击毁军列一辆,及其他一些车辆4台。极大的打击侵华日军的嚣张气焰。
这场轰炸造成的锦州车站地区的大火中整整持续燃烧了一夜,造成了日军第20师团司令部以及第28骑兵团500多人的伤亡,南进兵团军粮仓库被毁,直接损失一时还难以统计。
高小帅把HH101号武直10所携带的所有弹药全部倾泻到日军的头上,看着下面的熊熊燃烧的大火,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忍不住在前舱大叫:“刘阳,真他妈的爽!这和演习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我今天才感到一名军人真正价值是在战场上。”
刘阳极力压制着心中的初战兴奋,故作冷静的说:“好了,哥们儿,我们返航吧,下面还有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