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新的起点
“第一学院的第一批学员总共是425人，来自包括人间之里、未来城本地、妖怪之山还有少量其他地区的幻想乡各地。教学范围是从基础教育、综合知识体系、理论实用化、早期技术研究等多个阶段，目前还有先进技术理论、先进技术实用化、未来技术理论、未来技术实用化等几个高阶段尚且没人报读。”
“为什么，未来城不是还有很多工程师需要去进修先进技术理论和实用化吗。现在只有少量精锐工程师可以参与最新技术的理论研修和技术实用化中来，导致金属进步非常缓慢，研究速度已经陷入了低谷区。”
荷取有些不解。随着技术的发展，分支学科的种类越来越多，而越是先进的技术就越是需要多种科学相结合才能发展。由于真正达到技术前沿标准的工程师数量一直没有太大变化，导致技术发展速度越来越慢，甚至超出了最早的预期。
“现在我们的技术研究水准和各学科的研究进度已经超出了我们正常的科研范围，我们有过多人员在研究材料学，而高能粒子、信息技术、场物理等方面几乎没人去碰。这样不均衡的科研情况自然会导致研究速度降低，自然科学的每一部分都是相辅相成的，在各个领域都能前进才能以最高的速度发展。”炙风林摇了摇头，并且给出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调查和研究结果，“我们要做的是把一部分工程师转化为科学家，实用化是工程师的工作，而理论是科学家才应该专注的。”
“你的意思是，现在他们又做理论，又要进行实用化，并且各学科的发展水平差距太大，所以才导致了研究缓慢吗？”
荷取好像明白了点炙风林的意思，的确前期由于两人好高骛远以及为了武器和未来城的建设，研究机构在材料学上投入了太多心思。以至于受到两人影响，未来城主流的研究思潮也都转变成了材料学。并且在建设需求的情况下，大量工程师不得不同时进行理论研究和技术实用化。而在早期技术较为简单的时候，这样的做法看似提高了技术发展速度，但随着前沿科学越来越深入，现在的研究体系和技术结构已经开始体现出其弊端了。
“但如果开始将一部分精锐工程师转变为科学家，我们的生产和设备研发就会受到打击，技术进步速度会进一步降低。”
“但这只是开始，理论储备必须远远领先于实用化。我们虽然有未来几百年的科技，还有数不清的蓝图，但现在甚至处在无法理解的阶段，而只有理解了一项技术才能将它化作现实。”炙风林在手中投射出一艘战舰的模型，那是共和国最大的无畏舰，也是中央集团舰队旗舰，「终极力量」号。它长42公里，重达13亿吨，上面的火力可以在刹那间将一颗星球的表面化作火海，曾经单枪匹马的击溃了浮游星妖整支的集群，是人类力量的终极体现，“你给一个古代人现代坦克的蓝图和全部原料，甚至全套的生产设备，他也不会知道如何把那些材料变成一辆真正的坦克。当理论储备、实用化和生产条件都达到了标准的时候我们才能真正的推动技术进步。而现在无论是资源还是规模都开始限制我们的生产力，理论进步的速度也十分堪忧，自然研究速度就会下降了。”
“嗯……的确，为了长远考虑，我们需要有一个更加合理的研究体系。”荷取点了点头，不过她还是有一丝担忧，“但这种完全的转变可能会引起工程师们的不满，毕竟在妖怪之山多少年以来我们都是这么进行研究的。”
“工程师和科学家的分离是必然的趋势，并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如果他们还想在有生之年看到那些令人激动的新技术出现的话，我觉得他们会同意的。”
炙风林熄灭了手中的投影，转而走到一旁的桌上，拿起了自己的刀。
“另一方面来说，在人类历史上，技术研究的确在进行到这一阶段的遇到了瓶颈，在历史上被称为理论黑洞。”炙风林把刀别在腰间，然后思索了一下，“在核事故之后的复兴阶段，理论知识逐渐开始回归到灾前水平，但没发展多久就出现了一种神秘的情况：理论研究屡屡受挫，技术实验没有一次成功。当时的科学家怀疑是受到了灾后地表某种无法探测到的粒子干涉，因此开始秘密的转移到地下深处进行研究，没想到居然接连产生了巨大的突破，最终使人类逐渐摆脱了废土的苦难，重建了家园，并且迈出了地球这个摇篮。而地表的干扰直到将近一百年后才停止，甚至共和国的科学家至今无法解释其中的原因。”
“……会和幻想乡有关吗？”
“那倒是没有……但从一个士兵的角度去看，如果一个问题用科学解释不了，那往往就是人为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荷取不禁有种寒毛竖立的感觉。
研究体系改革还是任重而道远的事情，一时半会也无法完成，相比之下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一个是人间之里-未来城主干道通车剪彩，另一个就是带妖梦去调查被劈开的门，看看她有什么看法。
考虑了一下，炙风林让荷取去参加剪彩，自己则回到家里准备与妖梦会合。剪彩这种事情没有必要亲自参加，毕竟现在最急迫的事情是抓住那个神秘剑士，如果能顺藤摸瓜的追查出幕后的神秘人就更好了。
将近中午时分，炙风林回到自己家门口，发现妖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在大门旁边站的笔直，就像站岗一样，让人感觉像什么看门的保安。
“那个，妖梦小姐……”
“啊！炙风林大人！”看到炙风林正在向自己走过来，妖梦赶紧向她鞠了一躬。这让炙风林有些不知所措了，前几天不还把自己当一生之敌看待的吗，怎么忽然就态度扭转了一百八十度，“请不用叫我妖梦小姐！叫我妖梦就好了！”
“那妖梦，你能不用一惊一乍的语气说话吗？”炙风林伸手推开了门，做了一个请入的手势，“不用拘谨，请进吧。”
“是的！”妖梦刚说出口，然后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一样，“那我进来了……”
“……”
看着妖梦小心翼翼的脱下鞋子，然后站在门口望着自己，炙风林沉默了半晌，然后歪了一下头。
“你在等什么？”
“那个……我不知道换哪一双鞋子……”
“请随意。”说完，炙风林绕过沙发走到了电视机前面，然后从茶几上捡起一张纸片。
从他刚进门时就对这桌上的纸片有些在意，虽然说给了文权限让她帮忙把新的天台门送进来，但她没必要留什么口信吧。
“十分抱歉，试图从冰箱里找点什么时候看到有一些青菜，由于不知道放了多久都开始烂了于是打算扔掉，结果弄错了垃圾道和燃气道，厨房似乎发生了某种小规模爆炸。我不是故意的，请不要从我的工资里扣，拜托——射命丸文”
炙风林的目光有些僵硬地从纸上转向了厨房的方向，虽然还没进去，但黑乎乎的墙壁似乎已经证明了某些事情。而且里面似乎还有些残烟在往外冒，空气中好像也有一股淡淡的焦味。
啪嗒，一块焦黑的墙皮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那个，炙风林大人……”
妖梦换好了鞋子，站在炙风林旁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然后……我该怎么做？”
半晌，炙风林终于决定不再看那个被炸黑的厨房，转而走向天台走道。
“这边。”
走道的一旁有两对新的门，那是炙风林打算换上的。之前让材料部弄好了送到门口，但文正好在附近，于是远程给了她权限让她把门送进来。
结果就这几分钟的事情还给炸了个厨房，炙风林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好了。
“你看一下这个。”炙风林打开一半门，让妖梦往插销的截面看去。
“这个……一刀斩断？”
“十刀，一次一刀。”
他将门归位，就像原来一样只露出一道不宽的门缝。
“在差不多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一次划到旁边的门框。”
妖梦拔出背后的楼观剑，比划了一下。
“控制力……和我差不多。”她收回楼观剑，并没有太惊讶，“我也能做到。”
“那好，我们再看看这个，”炙风林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圆形金属柱，“我们上天台看看。”
两人走上天台，他将手中的金属柱体横放在了地上，然后对妖梦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和那里面的插销是同样的材料，你砍一下看看。”
妖梦答应了一声，然后拔出楼观就是一刀斩下。
铿！
她的脸色变了。
插销居然只被切入了三分之一，虽然自己并没有用全力，但在楼观剑之下居然还能如此坚固。
要知道楼观可是削铁如泥的妖怪之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斩断一排人间之里最好的剑。
“这个插销的材料是未来城现在相对来说比较结实的一种，当然比不上我身上这把刀的，但也已经很坚固了。”炙风林又拿出一根插销放在地上，“试试看一次斩断。”
妖梦闭了一下眼，再度睁开时眼中已经充满了慎重。
一道刀光闪过，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两个金属柱飞了开来。
炙风林趴下来摸了摸地面，粉碎的瓷质地面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斩痕，看来妖梦是试图收手不砍到地面的，结果还是没能控制住。
“现在有什么想法？”
妖梦心中的震惊已经不能言语来表达了，她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门的位置，然后仔细地端详着上面的痕迹。
没错，就如炙风林所说，由于太过坚固无法一刀斩断，于是一次一刀，一刀斩断一个插销。而且每次都恰到好处的只斩断一个，刀锋并没有伤到下一个插销。
也可能的确是划到了，但由于插销的质地太过坚硬所以没留下任何痕迹。不过如果是全力一击应该是不会这样的，对方肯定是控制了落刀的位置，基本精准的停在了下一个插销表面的位置。
“……斩开所有的插销我也能做到，但如果说一刀一个而且不留痕迹，这样的控制力我可能还没有达到。”妖梦的脸色有些暗，这人所体现出来的力道和控制力让她感到些许恐惧，“如果是我爷爷的话肯定可以做到，但他早就不在幻想乡也不在白玉楼了。”
炙风林点了点头。没错，控制力可以体现一个剑士的实力，虽然妖梦在力量、速度方面都能做到眼前的效果，但在控制力上就产生了差距，对方最起码也会比妖梦更强。
实际上，妖梦并不弱，之所以她在与炙风林的对战中落了下风，一方面是因为她没有把最强的杀招拿出来，最多也就是用了个被称为现世斩的高速斩击技，另一方面是炙风林的力量实在是压倒性优势。俗话说一力降十会，面对数吨力道的回击，再精湛的剑技也无法抹除力量上鸿沟一般的差距。
单从与妖梦的战斗来考虑，在自己有装甲的情况下，似乎面对这样的对手也不会太过吃力，如果用同样的方法进行反击，甚至还可能占到优势。
“妖梦，我们最后做个试验。”
思考了一会儿，炙风林开始拆卸天台门，这需要大量的工具，不过他早就在家里准备好了。花了十五分钟，他终于成功拆掉了旧的天台门，然后装上了新的。完全一致的规格和型号，同样是十枚插销，同样是标准的合金材质。
“我现在在房屋里放了18个探头，你要做的事情如下：先飞上天空，然后极速下落，再接近天台不到30米的高度时释放一次灵击，越强越好。接着你以最快的速度降落到天台，来到门前一刀一个斩断所有插销。进入房间后，你从门口打开门，但要注意门在刚开一道不大的缝时你就要以你最快的速度冲上天，否则我会拍到你的脸。”
“拍到我的脸……那会发生什么？”妖梦忽然捂住了脸，然后有些小声地问道，“我，我只是来帮忙的……”
“会被抓起来。”
“啊？！”
“开玩笑的，”看到妖梦一脸害怕，炙风林不由得产生了一点罪恶感，于是赶紧摆了摆手，“我是说，如果你是那个人的话，你就会被抓起来。因此对方绝对不会露脸，所以你要尽可能的模拟他的行为。”
“哦！明白了！”妖梦一脸认真地回答道，然后立马冲上了天空。
很快，测试开始了。
妖梦以极速冲向了天台，然后就在半空中忽然一道白光炸开，磅礴的灵力瞬间笼罩了整个街区。
与此同时，炙风林已经这边提示15个探头已经离线，3个隐蔽探头只是收到了干扰，还能工作，
这说明对方的灵力可能比妖梦更强一点。
接着，妖梦猛地落到了天台上，然后两步冲到门前，稍微一拉门把手制造出一个门缝，拔刀就是一斩。
当！
一个插销被斩断了，但很快，又是第二刀，第三刀。直到十声响毕，妖梦推开了大门，慢慢走到了大门前。
就在门被推开一条缝的一刹那，一道残影冲出门口，然后立刻改变方向朝着天空冲去。
而此时的炙风林已经调用了附近监控探头的记录，没错，门刚被推开一点，忽然一道残影冲上天际，基本完美的模拟了。
但是对比两个视频，炙风林已经发现了一点问题，在高速移动中妖梦的颜色是可以看出是绿色衣物的，而对方的身影则是一团糊，十分灰暗，难道是灰衣服？但伸出的袖子却又是白色的，这就有些奇怪了。
不过他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而且现在已经对对方的实力所有了解，在有妖梦做帮手的情况下就算遇敌也可以拖到援军到达。这样一来就可以准备进行下一步调查工作了。
“妖梦，学院后天开学，这两天再帮我个忙吧，我得去抓到这个家伙。”
“嗯，我会尽力的！”
做了点收尾工作，炙风林准备再换上最后的门，不然这家就真没法住了。这最后一扇门的插销和框体已经换成了和他的刀一样的材料，这下完全没可能被斩断了。不过换着换着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于是转向了妖梦。
“为什么前几天你还衣服要砍死我的样子，今天忽然就叫我大人了呢？”
妖梦的脸有些红，似乎不止是因为之前自己可笑的行为，还有其他原因。
“因为未来城是我十分憧憬的地方，知识的源泉，而炙风林大人是未来城的创立者，所以炙风林大人一定是个十分伟大的人！”
在人间之里看书的时候妖梦了解到，在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神奇的城市，名为未来城。而自己所看到的各种奇妙的书和让自己改变世界观的知识都来自于那里。因此对于妖梦来说，那就是梦想中的圣地。
而前天，当她真正来到未来城的时候，这里给她的震撼已经不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她甚至无法感觉自己是不是还处在梦里。这里的一切都远远地超出了妖梦的认知和想象，毕竟她是一个从小就在空旷而且几乎没有什么事物的冥界长大，后来来到幻想乡最多也就是看到妖怪之山的近现代城市，但那和未来城比起来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未来城的一切对她而言都如同魔法，但如果是魔法，又为什么能用书中的知识来解释呢？
这就是科学的力量，在这个幻想的世界中，她从这里看到了彼岸世界的一隅，也看到了曾经看不到的那些东西。
物质由微观粒子组成，看不到的力将它们聚集成型，能量形成场，在无数种形态之间变幻，而在这之上，万物都遵守熵增法则……
一个为非常识力量服务的庭师，沉浸在了科学的海洋中，并且希望了解更多，学到更多——这大概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炙风林有些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这算什么，知识的狂热信徒吗，这么说来自己曾经随口掰的科学之神说不定还真有戏。
半个小时后，炙风林与妖梦踏上了寻找神秘剑士的道路，而他们的第一站就是之前路径推演的方向，红魔馆。
“咦，红魔馆？”
由于没穿装甲，炙风林选择了开车带妖梦前去。虽然妖梦之前在妖怪之山也见过河童的车子，但坐还是第一次。这让她新奇坏了，四处研究着车上的各种小玩意。
“是啊，红魔馆，之前去过吗？”炙风林一边开着车一边用目镜检索着最佳路径，同时开始调集推演路线最近的无人机。
“嗯，去过几次，我和红魔馆的女仆长咲夜小姐还挺熟的。”
“熟人啊，那就好。”
幻想乡全局预警系统FGW到现在已经经过两次升级了，从一开始只对妖精和天狗预警变为了对所有生命体都有监控功能。在未来城主机凯罗琳的调控下，通过生命探测、雷达反馈、动能预警和能量监测等方式，可以对一个较大范围进行监控预警。
之前在调用未来城空域雷达时居然把这个玩意忘了，真是失策。而有了FGW的帮助，进行精准定位恐怕就不是什么难题了。而首先要调查的是目标离开未来城空域雷达范围之后时间段的雷达信号，对方速度比较快，路径也已经基本确定，从所有预警信号中筛选出来应该并不困难。
很快，从周边无人机的信息反馈结果来看，目标果然是笔直的朝着红魔馆飞去，但是并没有进入红魔馆，而是在外围就停下来了。而高速空中物体落地之后，无论是动能预警还是雷达反馈就基本失效了，生命探测的距离很小，所以能量监测是唯一的可能可以定位的手段。
不过检查了之后，炙风林并没有找到什么大能量反应，毕竟对方没在这进行战斗，所以没有大规模能量释放是正常的。
不过既然已经基本确定对方下落的位置，那么调集那个时间段附近无人机的照片也许可以找到有用的东西。
“看来我们得下去看看了，妖……住手！”炙风林刚要提醒妖梦该下车了，结果看到她居然握着机枪的把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保险给松开了，正准备扣下扳机。
“啊？”
被炙风林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妖梦手一抽扣动了一下。
呯！
一发沉重的金属弹头在电磁轨道的推动下瞬间弹射出去，划着一道幽蓝的尾迹在一声巨响中连续打穿了两棵树的树干，最后消失在了天际。
哗啦——
两棵树陆续折断倒在了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满脸煞白的妖梦颤抖着转头看了一眼身旁一脸无奈的炙风林，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对不起……”
“谁啊！那么不讲公德！”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怒气冲冲的叫骂声。
“喂！是不是就是你们两个！乱扔东西！都把我砸伤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少女，她的头上长着两只耳朵……
“铃仙？！”妖梦惊愕地看着捂着手臂的铃仙，她怎么会在这？
“妖梦？诶，还有你？”铃仙这才发现两个都是她认识的人，“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来当然有我们的事。”
“我不管你们什么事啦！你们刚才果然是用枪打我了吧！对了！肯定是你！那个地面的士兵！”铃仙指着炙风林气呼呼地喊道，“怎么每次见到你都那么倒霉啊！”
本来她好端端的在地上走着，忽然一种与生俱来的危机感让她启动了结界，结果由于结界还没有完全成型，居然被一枪打穿了。所以虽然已经释放掉了子弹的动能，但还是受了点伤。
“那个……”妖梦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红着脸转向了一边，“其实……是我……”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