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白棋必需得死
在听了丁丁充满了威胁的话后,周怀伟不禁暗暗打了一个寒战,特么的,这丫头片子难道看出了一些什么?
那一刻,周怀伟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板着脸一字一顿地道:“丁丁,我不明白你和周叔说这种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丁丁的脸上滑过一丝冷意,道:“姓周的,你不是策划好的一个‘一箭双雕’之计么,好借洪坤将我带回省城,同时又可以让白棋与洪坤直接起冲突,并借洪坤那几个保镖之手,灭掉白棋,对不对?”
呃……
这丫头片子果然鬼精灵,连这个都被她们识破了。
不过,周怀伟也不是随便被人吓唬的,他用手叩了叩桌面笑了起来:“丁丁,你不去当作家真是屈才了,你的想象力真是非常的丰富啊,白棋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你害怕他为了安之谦的事情,在暗中追查你和顾霸天以及玉玲珑的关系!”
“你这越说越离谱了,我能与顾霸天能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么?那我问你,在搜查顾家时,你为什么要切于用毒杀了顾霸天家的老管家王龙?”
“丁丁,你别向周叔身上泼脏水啊,王龙是他自己服毒自杀的,怎么成了是我下手杀时的了?”周怀伟心里发慌,但脸上摆出一副愤怒至极的表情,恼怒地大声道。
丁丁道:“是不是你杀的,你心里有数。周局,顾霸天逃到玉女殿那儿的事情,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吧?估计那个玉玲珑没有接到你的通知,也不会那么逃离了中海市,也不会向顾霸天下手杀了他的!”
周怀伟全身冒出了一层冷汗,他连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周密的计划,会被丁丁看出来了。
“丁丁,你真让周叔痛心啊,从小到大,难道周叔对你不够好吗?你一口一个姓周的,知道不知道那是对长辈的不敬?还有,你知道自己刚才所说发地些是什么?那是血口喷人啊!别的不提,周叔可是你爸爸慧眼识珠,一手培养出来的,我是什么人,你爸爸心里最清楚的了!”周怀伟装作十分痛心的样子,跺着脚,拍着桌子吼道。
这个周怀伟果然不是一般人物,所说的每一句都似乎点中别人要穴。首先,他以长辈的身份柔中带刚地将丁丁教训一顿,然后提出他之所以能有今天,是丁丁的父亲这个伯乐,将他这个千里马给挖掘了出来,如果他不是好人的话,那她的爸爸又是什么人?
如果是一般的人,被周怀伟这么一嚷嚷,肯定会哑口无言了。因为怎么说,都已经处在下风的劣势了。
可惜,虽然周怀伟是看着丁丁从小长大的,但却低估了丁丁强悍独特的性格,那就是她认准了一个理儿,从不会退缩。
“周局,我承认,你所说的话好像句句在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早在当年,我爸爸的确看中你是一个人物,而且我也对你很敬重。可你应该知道,人都会变的,谁能知道谁在某一环境下,会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呢?”
丁丁又语带嘲讽地道:“就举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吧,记得早先在家里时,我经常听我爸说,那个周怀伟啊,样样都好,就是太腼腆了,见了女人脸就红,都不会说话。可他哪知道,今天的周怀伟,大白天在他办公室内,他连女秘书都敢都敢按倒在沙发上……”
“你……”那一刻,周怀伟像被人狠狠甩了一些耳光似的,干瞪着眼,老脸几乎要喷出血来,说不出话。
周怀伟真是后悔得恨不得当场甩自己耳光,当时自己是不是被糊涂油蒙了心窍了,怎么将这么一个小女煞星留在了中海市。
这个丁丁,简直就是悬在自己头的一把利剑,他的克星啊。
如果是别的人,周怀伟早就一记耳光将她抽出门了,可眼前的这个丫头,那是他老领导的女儿,至少目前他还不敢那么做的。
“丁丁,不管你怎么怀疑周叔,但周叔告诉你,周叔是问心无愧的。”周怀伟道。
其实,连周怀伟都感觉到,自己这一段话说得也太勉强了。
丁丁哼声冷笑道:“所有贪官在未进牢之前,都像你这么说的!”
“丁丁,你太不像话了,你知道自己所说话太没下限了么?”周怀伟终于发怒了。
丁丁道:“我可不管你的下限是什么,如果白棋有什么好歹,我丁丁肯定和你没完!”
话落,丁丁转身冲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欺人太甚了!”周怀伟抓起桌上的茶杯,嘭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周怀伟来到窗前,望着窗外虚无的苍穹,他那原本狭长的双眼,此时眯成了一道缝,其厉芒闪烁,看上去世极其阴冷。
“叮铃铃……”
这当口,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周怀伟赶过去,抓起电话,从里面传来一道苍老却极其威严的声音:“请问周怀伟在不在?”
“哦,我就是周怀伟,请问你是……”
“我是洪坤的爷爷洪绍棠!”
听说是洪少的爷爷,周怀伟那只拿话筒的手不由得一哆嗦,他心下明白,一定是洪少打电话,将他在中海市的遭遇告诉他爷爷了。
周怀伟立即显得毕恭毕敬,陪着小心地道:“原来是洪老爷子啊,有什么事,敬请您老吩咐!”
“吩咐我可不敢当。姓周的,我问你,我的孙子洪坤在你的地盘上,被人打成那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实在对不起,洪老爷子,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事情都是因为丁丁,您老是知道的,丁丁是因为逃婚这才跑到我这里的,不管怎么说,我考虑到丁丁是您未来的孙媳妇,就给她安排了一个刑警大队副队长的职务,哪知道,她利用职务之便,竟和一个名叫白棋的年轻好上了。这天洪少来到中海市找丁丁,被白棋知道了,就赶到酒店将洪少打了。”
“这白棋是什么人,竟敢冲我的孙子动手?”
“这个白棋我们调查过,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出生地在哪儿。不过,您老放心,我已经将这个姓白的小子抓起来了,对于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弄死他,不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么!”
“好,处理那个姓白的小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只是这个丁丁太不像话了,她与我家洪坤早有婚约,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洪老爷子,眼下丁丁是我的一道绊脚石,只要您老将她从我这儿弄走了,我就可以对白棋好动手了!”
“行,在这三天之内,我让她的父亲必需将她弄回省城,洪坤如果残废了,就让她服侍我孙子一辈子!”
此时,身在省城的洪绍棠阴沉着一张老脸,攥着一双拳头,狠狠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自言自语地道:“这个白棋,必需得死,胆敢动我洪家的人,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在老虎嘴边捋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