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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羞涩的躲闪着,口中软弱无力的拒绝道:“别……别这样……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心中隐隐冒出个想法:这娘们是不是拿我当泄欲工具了?女人家家的,有你这么猴急的吗?当着别人的面公然调戏纯情少男,完全不理会人家害不害羞,太不顾及我的感受了,再这样我可要报复了啊……
抬头看了一眼太子,见他和范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目光平静,表情如常。可清雅的表现,却像一个刚失恋便跑到酒吧吊凯子,以此来报复前任男友的不懂事少女。
任逍遥并不笨,细细一琢磨,立马就明白了。
靠!还以为太子多大任呢,闹半天把自己的枕边人当人情送我了,话说古代人都喜欢主动给自己做一顶绿帽子戴吗?你发扬风格够高尚了,我可不敢要。哪天你当了皇帝,回想起今儿这绿帽之仇,跟我来个秋后算帐,我是自个儿吊死呢,还是自个儿毒死?
任逍遥马上打消了满脑子旖旎的念头,挺直了腰板,轻轻的推开了清雅娇媚柔软的身子,脸色正经得像一个不举的正人君子。
清雅一楞,媚笑道:“莫非大人不喜欢清雅?”
声音软绵绵的,似怨似嗔,令人忍不住心猿意马。这小妖精!也不知太子为什么没被她榨干。
任逍遥心旌一阵激荡,刚刚的君子模样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忍不住色眯眯的笑道:“喜欢,怎会不喜欢呢,你会不会唱十八……咳咳……”
使劲甩甩头,任逍遥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双手按上清雅的肩膀摇了摇,然后正色道:“姑娘请自重,咱们还是清白点好,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接着朝太子拱了拱手,任逍遥一脸的正气凛然:“太子殿下,微臣不是那种好色之人,还请殿下让清雅姑娘退下,微臣愿与殿下好好喝几杯,如何?”
太子和范瑞互视一眼,他们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这小子居然好意思说他不是好色之人,刚才在门外是谁见了清雅便走不动道儿的?这会儿倒来装清高了,实在是无耻之尤!
淡淡的挥了挥手,清雅退下了,临走看了任逍遥一眼,眼神中有释然,有感激,甚至还有些许……失落。
任逍遥望着清雅婀娜的背影,暗里吞了吞口水。如果此娘们没被太子碰过该多好啊,太子送我我说不定半推半就的就收下了。可惜啊,现在人家姑娘身子是太子的,连心都牢牢牵挂在太子身上,糟践了一棵好白菜啊……
屋内只剩下三人,任逍遥明显放得开了,长久的跪坐姿势让他的双腿失去了知觉,此时他不管不顾的盘着腿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便吃。
酒过三巡,太子微笑道:“任大人,孤还是明说了吧。今日请你来此,是想问问,父皇是否将影卫全都交予你了?”对任逍遥,太子觉得还是直接了当的说比较好,他实在不愿跟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讲得太隐晦,那简直是在折磨自己。
任逍遥一楞,心绪如电转,太子说这话啥意思?莫非他在打影卫的主意?他要影卫干嘛?至少可以肯定,太子不会让他们去给府里打扫卫生。
组织着语言,任逍遥迟疑道:“……微臣只是代皇上暂时管理一下而已,真正命令影卫的,还是皇上。”
太子笑了笑:“任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孤听说父皇已完全将影卫交托于你,影卫办差只须向你一人负责。不知孤可有说错?”
任逍遥吞了吞口水,妈的!宴无好宴,又是请喝酒,又是送美女的,天下哪来白吃的午餐?看来今日太子是想要影卫了。
转了转眼珠,任逍遥忽然笑道:“其实微臣也不想管这破事儿,太子殿下您是知道的,微臣的本质,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哪来的能力管别人?影卫属下跟了我,平日顶多也就调戏一下良家妇女,敲诈敲诈街上的商户,张家偷只激,李家摸只狗,顺便搭个人梯让我偷窥一下刘家寡妇洗澡,半件正事儿都没干过。太子殿下对微臣手下的这批人有兴趣吗?那敢情好,皇上昨儿个还骂了我呢,说微臣浪费了人才,要治微臣的罪。若太子殿下对那批杀才有兴趣的话,微臣正好将他们拱手送上,如此倒是解了微臣的烦恼,微臣不胜感激,呵呵。”
说完任逍遥眨了眨眼,一副可爱讨喜的模样。
太子闻言一窒,飞快的与范瑞对视了一眼,心中委实有些气恼。
这个不要脸的小子说得明明白白,影卫跟着他就是一批混混,若强行要过来,反而显得这个太子做事太没品了,连群混混都好意思开口要。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任逍遥将皇上抬了出来,听他的口气,好象皇上有收回影卫直接管理的意思,虽说这小子说话半真半假,可谁听得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万一皇上真有这意思,影卫人多嘴杂,只要跟皇上一报告,说太子曾经吩咐他们做过什么什么事,皇上会怎么想?他这太子之位还坐得稳吗?
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任逍遥美滋滋的喝着酒,仿佛对眼前尴尬的气氛浑然未觉。
范瑞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太子,笑道:“任大人,太子殿下对你可是器重得很呐,以后殿下若有事请你帮忙,你可不能推诿啊。”
轻轻搁下了筷子,任逍遥酝酿了一下情绪,接着眼圈一红,鼻子抽抽了两下,充满深情的道:“太子殿下对微臣有知遇之恩,此恩之大,如同再造,微臣无时无刻不想报答太子殿下大恩于万一,太子但有差遣,微臣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若敢稍有犹豫,就让我他妈不得好死!太子殿下啊,您是未来的国君,也是微臣未来的皇上,您想要微臣做什么,只管开口,上房顶揭瓦,下池塘捉鳖,微臣定然不辜负您的厚望。”
太子犹疑的看了任逍遥一眼,这家伙话说得太过虚伪,可是表情却又有几分真实,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脸皮功夫到底怎么练出来的,这得多少年的功力才能做到啊。
惟恐太子不信,任逍遥使劲眨了眨眼,“真的!微臣对太子之心,唯天可鉴!”
淡淡的笑了笑,太子道:“罢了,今日乃孤的赏花会,我等勿再说些世俗琐事,扰了这如诗如画的美景,来,任大人,请满饮此杯。孤尚有一坛百年老酒,全天下仅此一坛,稍后孤将其献出,与天下的名士才子们共同分享。”
任逍遥心里松了口气,影卫的事算是暂时交代过去了,也不知太子对我有没有暗中生了嫉恨,如果真恨上我了,以后他当了皇帝,本少爷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将这个问题引申一下,如果太子真恨上我了,那我刚才还不如把那位清雅姑娘笑纳了呢,这世上若要得罪人的话,总得让自己落点好吧?凭什么本少爷既得罪了人,又没得到半点好处?本少爷像那么傻的人么?
与太子一起从闲雅阁走出来,太子先行一步,要去招呼那些受邀前来的名士才子们,任逍遥却像一只灵敏的山猫,一闪身窜入了屋旁一片艳丽的花丛中。
他围着闲雅阁的四周转啊转,脑子里在思考着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太子说有一坛百年老酒,天下仅此一坛,我如果是太子,会将它藏在哪里呢?真的很好奇啊……——
在任逍遥的观念里,偷酒是一件很风雅的事儿,跟偷名人的字画,偷绝迹的古书一样,无论被偷物品本身的价值,还是偷这些东西的意义,都算是一件雅事儿。e^看——相对而言,你偷个下水道井盖就绝找不到这种心理上的成就感。
至于偷了那坛百年好酒以后,太子拿什么出来招待客人,已不在任逍遥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反正他没见过哪个贼偷了东西还为主人家担心的,况且那百年老酒还是他的。
打定主意,任逍遥转身找胖子去了,他觉得,干坏事必须要拉个人下水,这样才能够分担失手以后的舆论谴责,胖子无疑是个很好的分担人选,肥肥胖胖的,多有安全感。
胖子正扎堆在一群美女中间,现场观摩了任逍遥的泡妞过程后,胖子的泡妞技术有了很大的提高,至少他已经明白,用钱砸躺下的美女,和用手段勾搭上的美女,两者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位小姐,我看你红鸾星动,今年之内肯定会出嫁。”胖子贪婪的抚摸着不知哪位大户人家小姐的手,一双色色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表情却一本正经,仿佛他天生就是吃算命这碗饭的。
小姐羞涩的道:“奴家才十五岁,还没定亲呢……”
胖子严肃的肥脸显得很权威,小眼睛却闪过几分与他宽厚的外表不对称的狡黠。
“姻缘天注定,说来便来了,这位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否将芳名与住址告诉我?我保证,三天之内必有人上门提亲……”
“呀!真的吗?”小姐羞红了脸,既兴奋又紧张:“你能算出提亲的是哪户人家吗?”
胖子两眼翻白,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手指,笃定道:“你未来的夫婿乃大富大贵之人,位封王爵,对女人温柔体贴,实在是不可多得之良配,就是人胖了点儿,不过房事任面却是他的强项……”
听不下去了!这死胖子简直就是个妖孽!本少爷高尚的一面他一点都没学到,这种无耻猥琐的阴暗面倒是学得像模像样的,所以说社会是个大染缸呐,以前的胖子多纯洁呀……
大步走向前,任逍遥提起胖子的衣领,二话不说将他拉出了脂粉阵。
胖子大怒,转头一看,又是任逍遥,不由叹气道:“任兄,为何我每次跟美人儿勾搭的时候,你总会跑出来坏我好事?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
任逍遥不耐烦的打断道:“得了,什么成人之美,你倒是成人了,也没见你美到哪儿去。跟我走,别说兄弟没关照你,这回咱们一起去做一件好玩的事儿……”
胖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左右望了望,凑到任逍遥耳边坏笑道:“……莫非你打算把这园子也一把火给烧了?”
任逍遥点火烧自己房子,被满城百姓争相追杀的光荣事迹早已全城皆知,胖子也一直拿这件事取笑他。
任逍遥两眼一亮:“咦?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对呀!相比之下,烧房子好玩多了,尤其是烧太子殿下的房子,说出去多有面子……”
胖子脸色一白,身上的肥肉不自觉的抖了几下,哆嗦着嘴唇道:“你……你开玩笑的吧?”
任逍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丈夫一言既出,什么马都难追,我得多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点子啊……嘿嘿,烧房子,这么有趣的事儿我怎么没想到呢?”
“………”
胖子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明知他是一个胆大包天,什么祸都敢惹的人,好死不死的干嘛跟他说这个?
胖子强自挤出个笑脸,干笑道:“……那啥,放火烧太子的别院,罪名可不小,任兄你跟太子又没有深仇大恨,不必玩得这么狠吧?”
任逍遥笑道:“我与太子当然无怨无仇,可我一个朋友跟太子却不太对付,你也知道我是个义薄云天的人,今儿我就为朋友插两刀了。”
胖子愕然道:“你哪个朋友跟太子不对付?”
任逍遥笑眯眯的道:“你呀,你不是一直跟太子合不来吗?”
胖子脸色更苍白了,急忙拉住任逍遥低声道:“任兄,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和太子大哥一直兄友弟恭,相处和睦……”
任逍遥没等他说完,一把扯着他往闲雅阁走去:“走啦,废什么话!待会儿你来望风,我来点火,就这么说定了!”
“任兄,任兄……你可别害我啊,千万要冷静,三思……”胖子被扯得直踉跄,不停的挣扎着,豆大的冷汗前赴后继的往外冒。
好酒,特别是百年好酒,当然得藏在离地面很深的地窖里。所以任逍遥在打上那坛好酒主意的同时,就把目标锁定在闲雅阁附近,强行拉了胖子来后,他便围着闲雅阁一圈一圈的找起了地窖的入口。
“任兄,你可别犯傻啊,太子对这怡红园很是看重,你若真一把火烧了,麻烦不小,你可要三思啊……”胖子仍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着。
任逍遥眼睛四处瞄着,心不在焉的道:“……行了,我也不吓你了,放心,我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烧太子的房子,我来是有别的事……”
胖子闻言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股轻松自在:“不烧就好,不烧就好,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任兄能够悬崖勒马,小弟我实在为你感到无比……”
“我是来偷东西的。”任逍遥头也不回的打断了他。
“……自豪。”胖子像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公激似的,艰难的吐出了最后两个字。
“是吗?我也为自己感到自豪耶。”任逍遥高兴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