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
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wwW.
隆冬渐过,时值开春,万物苏醒,草绿禽鸣。
任逍遥也刚刚苏醒。
昨晚缠着长平说尽了好话,长平这才羞答答的将嫣然叫来,暖帐之下,春风数度,自是一番颠鸾倒凤,风流无边。
二女侍一夫的滋味,非亲身品尝,难以明了其中之美妙。任逍遥正是试过之后,才食髓知味,渐渐生了这股瘾头。
日上三竿的时候,任逍遥才醒过来。
二女早不知去向,方老爷退休在家养息身子,方家商号的大小事物便全交给了长平打理,长平本就是个闲不住的跳脱性子,嫁给任逍遥之后虽说时刻谨记为人妻,为人媳的道理,可难得婆家如此开明,夫君任逍遥更是经常鼓励她多出去走动,不要闷在家里,于是长平便欣喜的接过了方家商号的事情,长平负责管理商号发展大略,嫣然则负责记帐,安排细小事务。
而凤姐则主要打理她与任逍遥合开的如玉斋,虽说长平已默许了凤姐跟任逍遥在一起,但默许并不代表赞成,主要是凤姐长得太过妩媚,举手投足间又带着一股成熟女人才具有的风情,在长平眼里,凤姐就是个魅惑男人的狐狸精,所以到现在,长平都一直对凤姐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凤姐开的如玉斋却是完全姓了方,当初凤姐与任逍遥签的那纸合股协议,长平早已要了过来,看都没看就一把撕了,然后大马金刀的一挥手,“如玉斋”三个字的招牌变成了“方家如玉斋”,女掌柜的人都是任逍遥的,何况区区几间胭脂店乎?
如今任逍遥的几位老婆都成了事业型女强人,反倒是他,却变得游手好闲了。
早朝一般不怎么上,公务基本没有,他如今当的官。说起来权力大,但却根本没有具体的公务,京城守备将军嘛,说实话,他连京城的城防军营都还没去过呢。一直是那个叫秦重的守备副将在打理。那个秦重倒也识趣,不知是清楚任逍遥懒惰的本性,还是根本不想让任逍遥插手城防军的事务,反正秦重从未因城防军的事务打扰过任逍遥。
任逍遥也不介意。自得其乐的每天四处晃晃悠悠,日子过得极为惬意。
“啊——”任逍遥伸了个大懒腰,满足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今日阳光灿烂,春暖花开,是个带着狗奴才上街调戏良家妇女的好天气呀……
任逍遥如今在京城倒是完全有资格这么做了。可以这么说,整个京城之内,他惹不起的人实在很少,该惹的不该惹的,他全都惹过,如今他却还囫囵着,这就充分说明了,方大少爷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
任逍遥现在正琢磨着,自己那个“玉面飞龙”的诨号是否该换一下了。换成什么呢?“京城鬼见愁”?
任逍遥打出第一个呵欠开始,小绿便适时的端着铜制的脸盆进来了。
“少爷你醒了?起来洗漱吧。”
任逍遥皱了皱眉:“小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少爷,跟长平她们一样。叫我夫君。还有,这端茶倒水的事儿你怎么还在做?如今你是我方家的少夫人,府里这么多丫鬟下人,她们都干嘛去了?”
小绿浅浅的笑。嘴角露出两个煞是好看的梨涡:“小绿服侍少爷惯了,叫别的丫鬟来。怕少爷你不习惯,再说……再说……”
“再说什么?”
小绿吃吃的一笑,低声道:“再说公主殿下吩咐了,以后尽量少让陌生的女子接近少爷,包括府里的丫鬟也一样,她还说……还说……”
“她还说什么?”任逍遥脑袋上隐隐冒出几根黑线。
小绿捂着嘴轻笑了几声,小脸通红道:“她还说,少爷是个色胚,见着漂亮女人就神魂颠倒,若让别的女子来服侍你,将来指不定这方家大院里会添多少位少夫人呢……嘻嘻。”
任逍遥闻言脸一垮,头顶灵台穴直冒热气。老子有那么种马么?充其量不过是多情了一点,搁了别的穿越人士,早就一打一打的添老婆了,我混到现在才这么几位,相比之下,老子简直是一颗痴情且专情的种子。
任逍遥瞧着笑意连连的小绿,色眯眯的招手道:“小绿呀,哥哥好久没带你看金鱼了,来,让哥哥抱抱你,很纯洁的那种……”
小绿忸怩的扭了扭身子,又实在忍不住这难得的与心上人独处的机会,于是便半推半就的依偎了过来。
任逍遥抱住一团温玉暖香,鼻子凑到小绿香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脸陶醉。
“小绿呀,你用的什么水粉?怎么如此香啊?”
小绿羞涩的缩了缩脖子,细声道:“是凤姐送来的,说是如玉斋新出的品种,让我们几人先试试……”
任逍遥恍然,心内不由有些怪异的感觉,怎么自己的老婆们个个都在忙着为我赚钱,而我却每天无所事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怎么感觉自己跟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似的?
不过任逍遥想想却又释然,其实做个小白脸也挺好的,上哪儿找我如今这么清闲惬意的好日子去呀?小白脸又怎样?至少说明少爷我英俊。Www.
几个老婆心甘情愿为他赚钱,男人做到这份儿上,是莫大的成就呀!
从身后紧紧环抱住小绿略显瘦弱的娇躯,任逍遥半闭着眼,一双手却不规矩的开始上下其手,又摸又抓,小绿被任逍遥骚扰得又痒又羞,嘻嘻直笑的躲闪,最后弄得两人都气喘吁吁。
看着小绿发鬓微微散乱,任逍遥眼中闪过几分犹豫,想了想,终于还是开口道:“小绿,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小绿微带羞意的看着任逍遥,低声道:“什么事?”
任逍遥舔了舔嘴唇,干巴巴的道:“前几日,胖子……哦,就是福王,他告诉我,兴庆府的驻军传来了消息,经过近一年的打探,他们终于打听到。当年洗劫你村子的突厥人是哪个部落的了……”
小绿原本埋在任逍遥怀中脑袋猛然一抬,两只漂亮的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任逍遥,捂着小嘴惊声道:“打探到了?是……是哪个部落?”
任逍遥看着小绿渐渐浮上惊喜的俏脸,沉声道:“那个部落在突厥草原的北方活动,部落名叫同罗。以苍狼为图腾。性喜杀戮掳掠,四年前,正是他们南下进攻兴庆府,后来久攻不下。气怒之下,便洗劫了你们那个村子,返回了草原……”
小绿惊喜的神色渐渐消失,既而换上深深的担忧:“如此说来,我娘也许是被他们掳走了?”
任逍遥点头道:“当年突厥人屠杀你们那个村子。既然你没在里面发现你娘的尸首,那么有很大可能,你娘是被那个叫同罗的突厥部落给掳走了……只是兴庆府的探子无法打探到你娘目前的下落,毕竟时间过去这么久,再说打探突厥部落内部的情况很不容易……”
小绿怔怔的瞧着任逍遥,俏眼很快便浮上泪水,闻言感激的点头道:“知道,小绿都知道,少爷。谢谢你……”
任逍遥笑道:“咱们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你娘就是我岳母,她的下落我当然要上心。”
小绿朝任逍遥感激的一笑,接着神情渐渐变得坚定:“少爷,小绿想离开方家了。”
任逍遥叹了口气,几天前从胖子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估计小绿很有可能要离开了,世上至亲的人还活着,甚至不知在异族的部落里受着什么样的煎熬,以小绿的性子。肯定在方家待不住了。
“你要去草原?”任逍遥盯着小绿道。
小绿没说话,只是坚定的点点头。
“能晚些时候吗?那时我陪你去。”
小绿摇头。凄婉的看着任逍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少爷,子欲养而亲不在。这种痛苦你是不会了解的,小绿在世上只有我娘这一个亲人还活着了,我不能让她再受苦,所以我要去草原,把她接回来。”
任逍遥苦笑道:“小绿,你打算怎么接你娘?突厥人现在在打仗,草原上非常危险,就算他们没打仗,你便能接回你娘吗?突厥人难道会答应把你娘还给你?你的武功再高,能打十个,百个,可你打得过千个,万个突厥人吗?到时候别说救你娘,连你自己都保不住……”
小绿执拗的盯着任逍遥,摇头道:“小绿不怕死,不管能不能接回我娘,只要小绿为娘尽了这份心意,我便心满意足了……”
任逍遥叹气道:“小绿啊,做人做事你总得有点规划,该怎么行动,要达到什么目的,有什么应急的措施,这些都是事先要计划好的。你现在的这种打算,不客气的说,简直就是愚蠢!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而且还千里迢迢跑到草原去送死,不仅救不回你娘,还白白搭上你的一条性命,我真想不通,你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
小绿闻言,原本激奋决然的俏脸顿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溢满了泪水的大眼求助的看向任逍遥。
任逍遥这才展颜一笑,“你不必太过担心,得到消息的那天,我就派人四百里加急向草原的突厥国师默棘连送了信,如今草原的突厥人还在起内讧,那个同罗部落是效忠骨咄禄可汗的,我在信里请突厥国师帮忙找到你娘,并将她完好无损的送到我华朝的国境线上,国师那老家伙不会为了这件与他无关的事儿得罪我,想必他会尽心办好的,到时我自会派人将你娘接回京城,你又何必跑这一趟呢?”
小绿闻言大喜,感激的连声向任逍遥道谢,甚至还破天荒的主动香了任逍遥一口,乐得任逍遥眉开眼笑。
二人尽管面上在笑,可有些话都藏在心里没说出来。
四年多过去了,如今草原上又战乱频繁,小绿的娘在突厥部落里是不是还活着都未可知,就算还活着,肯定也已沦为某个野蛮的突厥勇士的女奴,每日在痛苦中挣扎煎熬,身心不知受到多么严重的摧残和凌辱。
如果真是这样,这苦命的母女二人将来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任逍遥和小绿都沉默了,只是都没将这种担心说出口,仿佛一说出来便会应验了似的。
沉默良久。小绿垂着头,轻轻的道:“少爷,若是……若是突厥人不愿意将我娘交出来,怎么办?”
任逍遥笑道:“他们敢!如今草原上打得热火朝天,他们敢为了你娘得罪我整个华朝吗?他们若不愿意。我便向皇上递奏折。老子亲自领军进草原参战,看他们交不交出你娘!”
小绿看着任逍遥,俏眼漾出感激的泪花,哽咽道:“少爷……你对小绿真好……”
任逍遥见小绿梨花带雨。我见尤怜的模样,不由大是心动,闻言嘿嘿一笑,挤眉弄眼道:“……其实二少爷对你也很好……”
“二少爷?谁是二少爷?”小绿困惑的眨着眼睛道。
任逍遥色笑道:“二少爷当然便是大少爷的弟弟啦……”
“少爷你什么时候有弟弟了?我怎么不知道?”
“胡说!少爷我怎能没有弟弟?想看少爷的弟弟长啥样吗?”
小绿好奇的点点头。
任逍遥兴奋的搓了搓手,色笑道:“我弟弟正躺在床上呢……来来来。我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咳,你先去把门关上,此弟弟只可单独欣赏,不可多人围观,切记切记……”
小绿疑惑的依言关上了门,转身走近床沿。
“少爷,你弟弟在哪里呢?是你亲弟弟吗?”
“嘎嘎,亲。非常亲,亲得天天装在我裤子里……”
良久之后。
“呀!”
房内传来小绿羞涩的惊叫声。
接着便响起任逍遥淫荡的笑声,语气如周公瑾一般雄姿英发:“怎么样?汝观吾之小弟弟英俊否?雄壮否?咦?你看它脑袋一点一点的,在跟你打招呼呢……”
话音未落,只听得“哇”的一声。任逍遥痛叫不已:“别……别掐它,它很脆弱,啊——要断了!要断了,快。快撒手……”
二人在房里折腾了半晌,忽然下人来禀。寿王来访。
任逍遥龇牙咧嘴揉着裆部,闻言不由一楞。
寿王来我家干嘛?莫非昨日自己命侍卫偷偷揍了他的小舅子,手脚不够利落,被他知道了?今儿来兴师问罪的?
哎哟!这可不太妙,赶紧出去赖帐去,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任逍遥毫不思索的做了决定,拔腿便往前厅跑去。绕过层叠曲折的花园回廊,赶到前厅时,只见一个穿着便服,身形颇为魁梧的年轻男子正慢悠悠的坐在客位上品茶,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人,鼻青脸肿,万紫嫣红,本就长得不成人样儿,如今再一看,嗬!跟科幻片里的外星怪兽似的,忒吓人了。
任逍遥勿需多辨,便知道坐着的定是那位传说中的寿王,而他身旁站着的那位嘛,当然便是昨日在珍珠桥大街上与他对着骂街的那位小舅子了。
一见这架势,任逍遥心中不由一沉,靠!小心再小心,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再惹祸,没成想还是防不胜防,今日寿王来访,定是来为小舅子讨公道的,哎哟!这日子没法过了!
抵赖,只能抵赖,打死都不承认!
任逍遥主意打定,立马加快脚步走上前去,拱手笑道:“寿王殿下莅临寒舍,下官不胜荣幸,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坐着品茶的寿王闻言马上起身,拱手豪迈的朗笑道:“方大人,本王不请自来,实在失礼,还望大人莫怪。”
任逍遥惊疑不定的瞄了两眼站在寿王身旁耷拉着脑袋的潘荣,心虚的冲着寿王干笑了两声,便落座与他开始寒暄起来。
这时任逍遥才有空打量这位素未谋面的寿王。
只见寿王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脸型长得颇为方正,而且面色黝黑,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行伍之气,也许经常练拳脚的原因,他的两手习惯性的不时握成拳,随即又放开,双臂也不自觉的朝前倾斜,像一只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的螳螂一般。
任逍遥知道寿王喜武厌文,一直在兴庆府监军,与突厥人作战多次,立功破丰,看来此言不虚。
至此,皇上的五个儿子,任逍遥此刻算是全都见着面了。
寿王的性格表面上看来颇为豪爽,不失军伍汉子的气质,客套了几句后,马上便转入正题,指着身旁站立的潘荣,豪迈的大笑道:“方大人,这个狗日的名叫潘荣,是本王三老婆的弟弟,也就是本王的小舅子,他娘的!听说昨日在集市上得罪了方大人,被方大人教训了一顿……”
任逍遥任逍遥心中一惊,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未等寿王把话说完,任逍遥像只中了箭的兔子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大叫道:“王爷,不是我,不是我!我可没教训他,我根本就不认识贵小舅子,王爷找错人了……”
寿王闻言一楞,“方大人,你听我说呀……”
“不不不,王爷,你肯定搞错人了,这人我真不认识,贵小舅子丰神俊朗,一表人材,下官见之心喜不胜,怎会与他结怨呢?呵呵,王爷真是爱开玩笑……”
寿王楞了半晌,打量了任逍遥几眼,随即低声咕哝道:“看来传言果然不虚……”
“嗯?王爷说什么?”
“啊,没什么,呵呵,方大人误会了,本王今日带这狗日的来贵府,乃是向你登门赔罪的……”
“啊?”任逍遥傻眼了:“赔罪?赔什么罪?”
寿王朗笑道:“这王八羔子不开眼,尽给本王找麻烦,若非他昨日被大人教训后跑来找本王哭诉,本王还不知道无意中开罪了大人,呵呵,本王是个爽快人,直来直去惯了,大人莫要见怪。”
任逍遥心里犯起了嘀咕,潘荣肯定不认识自己,昨日自己派侍卫去揍他,寿王怎会知道是我干的?莫非我随身的侍卫中有他的眼线?看来这家伙在京城里能量委实不小,难怪是争夺太子之位的热门人选,这家伙今日登门,真只是赔罪这么简单吗?
“原来王爷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呵呵……”任逍遥表面上松了一口气,抚了抚心口,朝寿王扔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嗔道:“早说嘛!害人家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王爷真坏死了……”
寿王和潘荣满头黑线:“…………”方府前厅内。
任逍遥慢悠悠的品着茶,眼神却不经意的在寿王和潘荣身上狐疑的扫来扫去。
寿王今儿到底来干嘛?真是赔罪那么简单?他是皇上的亲儿子,而任逍遥充其量只是皇上的女婿,从身份上来讲,寿王可比他高多了,一个亲王怎么都不可能放下身段主动找他这个驸马赔罪,于情于理说不通呀……
按说前些日子为了救叶灵儿,他已得罪了英王,而目前寿王和英王同进同退,照理说自己揍了寿王的小舅子,新仇加上旧恨,他应该勃然大怒,登门问罪讨公道才合理呀,怎么还如此客气的上门赔罪?这家伙傻了么?
不管了,先瞎扯一通再说,甭管寿王来干嘛的,他总会说出自己的来意。
任逍遥打定主意,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乱动……
任逍遥嘴一张,正欲开口瞎扯淡,谁知寿王扭头瞟了潘荣一眼,眼神中满含凶狠之意,潘荣看到寿王的眼神,浑身吓得一抖,鼻青脸肿的面色愈显苍白,急忙抢前几步,快步走到任逍遥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语带哭腔颤声道:“方……方大人,小人前日在集市上冲撞大人,还出言不逊,惹恼了大人,小人罪该万死,求大人饶小人一命……”
说完潘荣跪在任逍遥面前,扎扎实实的给任逍遥磕起了响头,只磕得任逍遥脚下的大理石地砖砰砰作响,没磕几下,潘荣的额头便血流如注,看起来煞是可怕。可他不敢停下,仍然一丝不苟的磕着。
任逍遥被吓了一跳,飞快的瞄了一眼寿王,见他面含微笑,不言不动,对眼前的一幕丝毫不为所动,表情淡如平湖。
这是玩的哪一出呀?难道寿王果真是带着他的小舅子来赔罪的?哎哟!赔什么罪呀。你赔银子多好……
任逍遥不及多想,赶忙一把扶起潘荣,哈哈笑道:“潘兄客气了,前日在集市上,咱们是不打……呃。不骂不相识。说起来我对潘兄还是挺佩服的……”
潘荣面色煞白,闻言诧异道:“佩服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