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红尘历练 第5章：徒劳无功
面对老头的询问，我点点头说：“可以！”
老头见我回答的极为干脆，顿时大喜。旋即，一脸好奇的望着我说：“小师傅，你准备怎么抓这个水鬼啊？”
不止是老头一人好奇，现场众人同样很好奇。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像这种捉鬼驱邪的事情，在现实生活当中是难得一见的，有这样的心理也在情理之中。
我正准备将捉鱼妖所需要的东西说出来，没曾想，前来看热闹当中的一个小伙子立马接过话茬说：“这还用说嘛，肯定是用黑狗血喽。”
这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小说看多了，或者是受到电视的影响。但有一点，他倒是说对了，我的确要用到血液，不过不是黑狗血，而是猪血。
因为我要用这个猪血将鱼妖给引出来。
随即，我将需要的东西告诉了现场众人，这些人一听，二话没说便开始着手准备。好在这些东西极为常见，所以准备起来并不困难。
晚上八点，夜幕降临，我带着胆大的小伙子来到了鱼妖出现的河岸。这时，天空没有月亮，四周一片漆黑。我将事先准备好的油灯，罩上灯罩放在岸边，然后坐到旁边开始耐心的等待。
我在等河里的动静。
可小伙子们不明白我在干些什么，他们见我坐在河边，呆呆的看着水面，顿时有些不解了。其中一人当场便问了：“师傅，现在怎么办？”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等！”
小伙子见我说了一个等字，也不敢多问。于是，几人坐到了我的身边，目不转睛的望着平静的河面。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湖面依旧波澜不惊，先前说话的那个小伙子有些坐不住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撇撇嘴说：“师傅，这都快十点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我们是不是该撒猪血了啊？”
其他几个小伙子似乎跟他想的一样，纷纷附和：“对呀，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我们是不是该撒猪血了啊？”
“是啊，我们该撒猪血了吧？”
……
鱼妖嗜血，用猪血来引诱鱼妖，这是我告诉村民的。我原本想着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撒下猪血，引出鱼妖，现下见这些小伙子们没有耐心，我决定先撒下猪血看看动静再说。
反正，今天晚上我到河边是观察鱼妖的，早撒猪血，晚撒猪血没有什么区别。
面对小伙子们的督促，我点了点头，说：“行，你们撒猪血吧。”
小伙子们听到了我的吩咐，连忙拿起水瓢，将猪血从大桶中勺了出来，慢慢的泼进河里。
十分钟后，五斤猪血被泼到河滩位置的浅水区。
随即，我带着几个小伙子躲到油灯不远处的一个茅草丛内，静静的等待着鱼妖的到来。
这些小伙子们似乎有些紧张，他们手捏鱼叉爬在我的身边，看着平静的河面，小声的问我：“师傅，你确定用这个鱼叉能够对付这个水鬼化身的红鲤鱼么？”
“对哦，这个鱼叉能不能对付水鬼哦，别没抓到水鬼，把我们给搭进去了哈。”
“就是，就是。”
……
用鱼叉对付鱼妖这是我吩咐小伙子们的，同时，也是事先商量好的结果。在来之前，我就跟他们说过，我用猪血将鱼妖引出来，然后由我下水切断鱼妖的退路，他们趁机用鱼叉杀死鱼妖。
但没想到事到临头，他们竟然有了恐惧心理。
为了避免这些小伙子们心生惧意，待鱼妖出现慌了手脚，我笑了笑说：“你们放心吧，这个水鬼附身为鱼，说白了它现在就是一只鱼妖。这种鱼妖没有什么攻击力，只能魅惑八字轻的人而已，对于我们来说，它就是一条大鱼，一条等着我们红烧，做剁椒鱼头的大鱼。”
小伙子们顿时目瞪口呆！
很显然，他们是被我这个说法给吓的不轻。
然而，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
这些小伙子一听说鱼妖能吃，顿时表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其中一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耸动了一下喉咙说：“醋溜红鲤鱼不错。”
另一个小伙子连忙接过话茬说：“红烧也不错。”
忽然间的神转折，让我也同样目瞪口呆。
不过对我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好事，只要这些小伙子们不害怕，能给配合我把这只鱼妖给抓住就行了。
至于是红烧，还是醋溜那是另当别论。
小伙子们胆怯之心一去，一个个兴奋的陪着我爬在草丛中耐心的等待着鱼妖的到来。没曾想，这一等就是足足一宿，等油灯燃尽，东方露出了鱼肚白，鱼妖依旧是没有现身。
但我并不气馁，捉鬼驱邪，本就不是一撮而就的事情。
白天我睡了一觉，晚上依旧带着那几个小伙子来到了河边。还是像昨天一样，点上煤油灯，撒下猪血，藏到草丛中，耐心的等待鱼妖的到来。
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村民们依旧没有说什么，照样好酒好菜的供着。就这样，一连持续了七天，到了第八天的时候，村长老头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刚躺下不久，就被他从被子里给提溜了出来。
这让我颇为无语。
更让我无语的是老头说的一句话：“小伙子，你混吃混喝没问题，我可以供着你，但你总不能拿着这个水鬼，鱼妖的说法，一直骗我们吧？”
他的意思我懂，是在责怪我没有抓住鱼妖，在说气话。可这也不怪我呀，我又不是没努力，这鱼妖不上钩，叫我有什么办法。
不过，他既然问了，我好歹要给他一个说法。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问题出自两个方面。第一，这个鱼妖离开了这个村子，去别的地方祸害人了。第二，这个鱼妖已经生出灵智，感觉到了威胁，不敢露面了。
如果是第一种，还好说，大不了我顺着河道往下走，沿途打听有没有那个村子淹死人了。只要有淹死的，则说明，鱼妖就在这个村子附近的河道盘旋。我只要故技重施，定然能够将鱼妖捉拿。
如果是第二种，那就有些麻烦了。
随后，我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村长老头，他听了之后，眉头紧锁，随即问道：“小师傅，你说的这两种可能如何来分辨呢？”
就算他不问，我也会告诉他，因为我不可能一直在这个村子里头呆着混吃混喝。莫要说，我不是个骗子，就算是骗子，混吃混喝也多大个出息。
面对他的询问，我笑了笑说：“其实分辨出这两只可能也很简单，只要你们派人去上下游打探一番即可。”
老头也是个聪明人，他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猛的一拍脑袋说：“小师傅，我懂你的意思了，我立即派人去上下游问问有没有人被淹死。”说着，他转身便走，那叫一个干脆。
我看老头走了，于是我躺下来继续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老头再次从被子里头拽了起来，我揉揉酸涩的眼睛抬头看了一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来，我所在的房间里头站的满满是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我简单的数了一下，约莫有二十人左右。这些人的脸上均是挂着一丝凝重的表情，我一看这情形，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念头，暗道：“看这些人的神情，难道最近几日，上下游的村子并没有淹死的人？”
似乎为了验证我的猜想一般，这个念头刚刚从脑海中冒出来，就见村长老头一脸无奈的望着我说：“小师傅，河流上下游方圆二十里的地方，都没有人淹死。”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差没说这个鱼妖是因为感受到了威胁，所以不敢露面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目瞪口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村长老头见我沉默不语，眉头微微一皱，急忙问道：“小师傅，那现在怎么办？”
随着他的这声询问响起，现场众人纷纷将目光锁定到了我的身上，很显然，大家都很好奇，我是如何对付这只鱼妖的。
但在好奇之中，也有一些不屑。不过这很正常，毕竟我没有抓到鱼妖，他们不信我也在情理之中。
我双目一番，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指着那个叫猴子的少年对众人说：“水鬼附身的鱼妖已经有了灵智，它感受到了威胁，所以不敢出来。今天晚上就让他到河边，将那个鱼妖给引出来。”
这话一出口，众人目瞪口呆！
被称作猴子的少年，脸色剧变，连连摆手说：“我不去，我不去。”
随着猴子的拒绝，他的父亲也纷纷跳了出来，用手指着我大声说：“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我儿子去引鱼妖？”
“不行，绝对不行。”
我见猴子，及其父母出言拒绝，也不勉强。于是，冷冷的望了众人一眼，话锋一转，接着便说：“你们若是不答应就算了，我也懒得趟这趟浑水。不过……”我这一拖音，现场众人脸色骤变，老者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我见老头送来了天梯，为了防止猴子的父母从中作梗，连忙就坡下驴，指着猴子对现场众人说：“不过，他和那个少年必定会命丧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