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突破
加纳苦笑着说，“妹子，帮哥哥好好看看，参谋参谋，你说过，准骑士第二阶段是让身体上渗出红色汗水，经过这些天修炼，我已经有所触碰，但却仅限于身上个别集中的地方，真搞不懂究竟怎么回事儿？”
楚楚点点头，“你先露出来让我看看。”
“露出什么？”加纳坏笑着问。
楚楚天真的说，“集中点啊。”
加纳笑容更甚。
楚楚突然反应了过来，杏眼圆睁，怒骂，“加纳，你要是再这么没正形，我……我不陪你玩了。”
加纳将他所说的集中渗出红色汗水的地方露了出来，“美女，请看，您自便。”
楚楚狠狠瞪了一眼，扫视上他的身体，微微惊讶，暗自感叹，加纳先生果然天赋过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达到了这种程度。
加纳的手、足、胸口，脖颈等处，果然有红色汗珠形成，落下。红色汗水在他全身游走，不多时，便将身上其他地方染成了红色，看上去倒像是全身都渗出了红色汗渍一般，几乎能以假乱真。
楚楚频频点头，“嗯，火候刚好。”
“嗯，这几天都是这样的状态，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毫无寸进，我判断，该是骑士修炼也有着与魔法系统一样的瓶颈期。”术业有专攻，尽管加纳在魔法的道路上曾经是伟大的导师一样的至高存在，但对于骑士修炼，他现在还只不过是个懵懂的初学者，有疑难，在所难免，三人行，有我师，不耻下问，不丢人。
楚楚见多识广，又有经验，看到加纳现状，肯定的说，“这是典型的聚而不散之像，如果不尽快解决，拖时间久了反而不好。”
“那怎么办？”
楚楚开始循循善诱，“大道如一，殊途同归，既然你前世也是修炼者，不妨想想，遇到聚集的敌对能量该怎么办？”
加纳不假思索的说，“打散它。”
“不错，绝对不能放任它们做大，必须将萌芽扼杀在摇篮里，最好的办法，就是暴力打散。”说着，她的眼睛从加纳全身上下扫过，开始摩拳擦掌。
加纳大惊，“你……你要干什么？”他的样子，像一个深夜里只身遇到流氓的少女，心下慌慌，如小鹿乱撞。
楚楚则像一个深夜里遇到只身少女的流氓，不怀好意的嘿嘿直笑，看的加纳心里一阵发毛。
“我看，还是不要了吧。”加纳恳求的说。
“要的要的。”楚楚安慰说。
“那……那你轻点儿。”加纳怯懦的说。
“放心吧，姐会很温柔，嘿嘿。”
……
“啊……”
“不要……”
“救命……”
惨叫声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渐小。
楚楚舔着干裂的嘴唇，像是意犹未尽，“快哉，快哉。”她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女张飞。
至于加纳，基本没有形容词能够表述他现在的状态了，体无完肤，加一层体无完肤。
不过，很快，他的身上起了变化，红色汗水先是在他的手，脚，胸口，脖颈处出现，渐渐，开始朝着身上其它地方蔓延，不到一炷香功夫，全身上下的皮肤里都有细密的红色汗珠滚滚流出。
“不错不错，效果还算可以。”楚楚啧啧称赞，接着说，“不用感谢我，也不要问我是谁，姐只是一个传说。”
经过之前的练习，艳阳已经高升，加纳挣扎着坐起，艰难的说，“楚楚妹妹，请先回避一下。”
“为什么？”
“我有点儿私事，就耽误几分钟。”加纳忍痛解释。
“就不。”楚楚很调皮。
“真不？”
“必须滴！”楚楚重重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加纳无可奈何的样子，很过瘾。
“那好，你别后悔。”
“后悔是乌龟。”楚楚笑。
加纳再不说话，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脱完了衣服，又去解裤带……
楚楚看的傻了，尖叫道：“啊……你做什么？”
加纳耸耸肩，“你说呢？”
“啊！”对付流氓，楚楚显然经验不足，再次发出一声尖叫，连蹦带跳逃也似的朝山下跑去了。
加纳苦笑着摇摇头，开始坐在艳阳下曝晒，不一会，身上结出了大量的红色颗粒结晶，他熟练的一一收好，然后伸手拍打了几下身上隆起的肌肉，满意的笑着说道：“不错不错，准骑士中级，完成。”
话分两头
楚楚现在变成了大忙人，上午帮助加纳修炼回来，不一会，就有交易所的人送信过来，邀请她前往一叙。
不用想，她会心一笑，已经猜出了信的内容，无外乎就是自己身上另外两颗“黑便便”，哦不，现在应该叫它灵药，“黑玉断续膏”的买卖问题。
“知道了，我下午过去，你先回去吧，辛苦了。”楚楚在经商方面很有天赋，她并不着急，因为，有人更着急。
交易所内人头攒动，乍一看，吓一跳，竟然都是碧狼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们都是慕名而来，听说最近交易所推出了一种神奇的丹药，能够改变人的体质，效果特别好，只是价格贵了些。
不过，钱财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数字，他们更关心疗效。
交易所这边，同样知道这些人身份地位显赫，不差钱，但是，丹药却是十分稀缺，仅仅一颗，还被内部人做了实验，所以说，坊间所说交易所推出了灵丹妙药是确有其事，却又徒有虚名。
药效已经得到了验证，很好，很神奇，完美。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再次将目标投向了丹药提供者，楚楚，希望她能再提供一些黑玉断续膏，一方面解决燃眉之急，一方面，这事是个很好的契机，如果可以，或许能够将城内其它对手打得一败涂地。
老所长很焦虑，惴惴不安，在房间里来回来回踱步。他在等人，等楚楚。
楚楚直到下午很晚了才到交易所，这回来不用别人引荐，早有人毕恭毕敬将她请上了二楼老所长办公室。
引荐人显然是得到了授权，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所长？”
“不见不见，谁来都不见，打发他们走，别怕得罪人。”老所长背对着房门，烦躁的挥手。
“所长，楚楚小姐来了。”
“不见……啊，快请快请。”老人忽而转身，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快步迎上去，“楚楚小姐，您好，快请坐。”
楚楚浅浅一笑，坐了下来。
“来人，上茶，上好茶。”老所长今天明显有些激动，说话竟是语无伦次。他没有坐，而是站着，笑看着楚楚，说道：“楚楚小姐，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
“呵呵，所长先生，有话您请直说。”楚楚很有礼貌的说。
“是这样的，上次鄙所收购了您的一枚丹药，之后进行了**实验，实不相瞒，效果很好，特别好。”这话搁在平时，老人绝对不会如此坦诚，坐地起价的道理，他最清楚，但是现在不行，他忍不住要说，也不得不说，事关重大，只有坦诚布公，或许才能得到眼前坐着的少女的信任，否则，她若不高兴，一走了之，那……后果不堪设想。
“老先生，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很感谢您对小女子的信任，您放心，规矩我懂，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黑玉断续膏，我现在还保存有两颗。”说着，楚楚偷偷瞄了一眼老所长的反应，突然话锋一转，不无遗憾的叹息一声，“哎，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老所长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上。
楚楚淡淡说道：“可惜在这个世界上，黑玉断续膏这种灵药怕是要在我手上彻底断了呢。”
“怎么，再没法炼制吗？”老人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
楚楚摇摇头，表示无可奈可。过了半响，她突然盯住老所长，问道，“老先生，您见多识广，难道没有听说过这黑玉断续膏的来历？”
老人心慌意乱，摇了摇头。
楚楚看老人摇头，居然也跟着摇了摇头。
老人试探着问，“楚楚小姐，还请您能够替老头子我解惑，这黑玉断续膏究竟是何来历？”
楚楚心里窃喜，脸上却装作不无可惜，缓缓开口说，“据先祖讲，黑玉断续膏，仅有五颗存世。”
“这么稀少？”老人是个很好的听众，配合着楚楚演讲的气氛适时提问。
听老人问起，楚楚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说道：“老先生，既然您对我坦诚布公，我也不瞒您，黑玉断续膏本就是几百年前我祖上一位先人炼制而成的，他当时炼制成功的时候用去了一颗，然后，然后……”她瞬间泣不成声，那样子，显然关于黑玉断续膏，还有一段不为人知，又不堪回首的悲伤往事。
老人听的仔细，故事却突然中断，赶忙追问，“然后怎么样了？”
“然后……然后、”楚楚抽泣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老人屏息凝神，不敢打扰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她继续说，“丹药练成的当天，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二话不说，一刀便朝着先祖砍下……”
“啊……？”老人惊呼。
“后来，为了找回四颗丹药，我们家族经过了几代人的努力，终于打探到了黑衣人的下落，更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将当年抢去的四颗黑玉断续膏使用掉，而是作为藏品收了起来。我的上上上一代先祖，也就是炼制了黑玉断续膏的先祖的下下下一代子孙，跋山涉水，历经险阻，终于再次凑足了四颗之数，所以说，这个世界，黑玉断续膏，绝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