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墨玉

注意，我的画戟可不会因为你而变得软弱无力”说着封疆便将手中画戟绕了一圈直指若离。

“哈哈，公子好气魄，请！”话音刚落就见封疆已经持戟而来，没有花招直接披向若离。再看若离并未拔剑，身子一斜将戟芒躲了过去。封疆见一劈不中便双手一横，那戟横砍而去，若离后脚一撤，身子向后倾去同时封疆的戟又改了方向往上一挑直劈若离下巴。就见若离依旧面色不改，双腿一用力整个身子向后飘起，在空中翻了一圈轻轻落在地上。

“你只会躲？”

“若是能躲也是一种力量。”

“那你能躲到几时？”

“我能躲到你没命之时！”话音刚落就见若离双腿用力，跳在空中后一踩树枝借力又是一跃消失在了黑夜中。封疆一看如此，嘴角微翘，重心放低，等待着若离的到来。一下子时间静止了，周围安静的好似听见昆虫在地上行走的沙沙声。

忽然封疆转过身去单手持戟对这天空刺了出去，先闻一声“噹”随后便见一剑披在戟上，若离见被封疆破了来路后在身体下降时便收起了宝剑落在地上看着封疆：不知公子可知一人？

“何人？”

“墨玉！”

“未曾相识？怎么？”

“公子方才所用招数像极了那人，吾便猜测而已。吾有一故事不知公子愿闻之？”

“愿听其详。”封疆刚说完话若离从后腰中掏出两个小酒袋，扔给了封疆一个“公子请！”

“请！”

十年前，魏国君主暗中设立一刺客组织名曰：诛！组织严密，每个第一任杀手都被迫喝下剧毒后前往各地寻找优秀的刺客种子。若是一去不返一年后定毒发身亡。当他们将种子带回组织之时便会将解药给他们一部分以后每年定期分发解药。

那时我被一刺客寻到，那刺客对我进行检查后带到了诛组织。那时的我们每天只有训练和理念的灌输。那时的我十五岁，也是那时我第一次遇到墨玉。他与我们不一样，仿佛不是身在地狱般的训练场一般，一直带着笑容。

记得最清楚第一次和他说话是被带去挑选武器时。作为刺客我们必须保持轻盈的机动性，所以大部分会选择匕首和剑。唯独他选了一把短戟，与你那有些相同。我提醒他说：如果选了武器不能改了，如果你因为武器而没过试炼而亡多可惜啊。

只见他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着说：不是我选了它，是它选择了我，要是它让我死我也认了。随后的五年里我们被训练成了一部部凶残的杀人机器，我们没有感情般将一个个惊恐的脑袋送到雇主的手里。三年前，创立诛组织的王死了。新王上政，对组织更加严格，稍有不慎便难逃一死。

也是那时由次我与他执行任务，要杀魏国先王遗留下的一个老臣。任务内容是所有九族不留一活口。当时我以为那还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依旧麻木的杀戮着那些在死亡面前哀嚎的人们。那一夜，整个府中都是尸体，鲜血染红了庭院之水，但这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按习惯，每次完成任务之前会仔细检查一遍是否留下活口。说来也巧，就在后院之中我本以为没有了活口便将剑擦干净，脱去了夜行衣准备走时就听身后有脚步声。等我回头之时被一个女子抱住了，那女子因是老臣之女，只十五岁。她抱着我，在哭，头深深的埋在我的胸口。

那一刻我紧握剑把的手松了，将她轻轻拢在怀里。我感到了温暖和安逸。我忽然觉得这世上或许除了杀戮还能有其它的东西能让我安心下来。此时的我放下了杀戮，忘记了任务，心中只有这一女子。也就此时墨玉到此处寻我，沾满鲜血的画戟和身躯吓坏了我怀中的女子，她知道了我就是杀害家人的凶手，吓得当场就晕了。我与墨玉在此时发生了争执，他要我杀了这女子，不然我难逃一死，然而我却放不下，我拔剑与他打了起来。同意的招式同样的武器只是人不同了。

说道这里若离蒙的喝了几口酒好似不想讲下去了，而好奇心被勾起来的封疆怎会让他如愿。一个劲的催着后来呢？若离实在难为便继续说道：

后来我收起了剑，抱起了那女子，让他杀了。他狠狠地瞪着我，让我走。我知道我一走他也逃不开一死。诛的纪律是严密的，我背叛了他不杀我也相当于叛徒一般，背叛诛的下场也只有一死才可。我抱着女子对着墨玉鞠了躬，便乘着夜色离开了。出了魏王城我寻了一座山洞让女子歇息。女子醒后虽有挣扎但是后来也接受了现实愿意和我走。

天亮之后本打算带女子寻个无人的山间独自隐居，却被赶来的墨玉堵住，他说我们的命是他给的。现在他的命却悬着所以必须要我来保护。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三人一路玩乐离开了魏国疆土，那时我才真的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可是好景不长，诛组织在魏国边境的一个村庄找到了我们。但是身手很差，明显的新招的眼线而已。虽然我们逃过一劫，但是我们都知道诛组织有明线和暗线，尤其暗线极为隐秘我们无法察觉。而此时那些暗线早已将消息传了出去，我们将面临更大的劫难。

谁知墨玉将我们带到了离那村庄不远的山里，那山中有一密道。墨玉说是他小时候无意发现，然后他告诉我该如何行走就能走出这里，然后给我他随身携带的匕首让我们去韩国寻韩国公子韩非，他定能收留我们。他说他相信命运将我的事交于他解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他也会觉得世间之人不应该被他人掌控生命，他要让我自己决定自己的生命。

随后他便让我先行，说是可以去另一处关闭山洞入口，我们在韩非住处相会。可是从那以后我便再未见过他。

“那那个女子呢？”

“她成为了我的妻子，与我一直生活在公子府中。好了，我该走了。公子，韩非让我给你带句话-遇事三思！”随后就见若离轻盈的跳上墙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封疆揉了揉眼睛又回屋中喝起了酒。他放佛不懂若离将这故事到底为何，只是觉心中特想一人，他决定刘晏回来之日便是他成亲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