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婚期已定
一场永无休止的风雪肆虐着咸阳城，连着三日终给咸阳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眼看大雪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有人着急有人喜。
三天前封家老管家已经送来了帖子，这种事情依照秦国的习俗男方主是不可再踏入女方家中。所以不能亲自前来的封城特意让管家开了三辆马车，其上绸缎三百匹，珠宝不计其数。
好在城中有专门负责清扫积雪的奴役，路上却不难走。虽顶着风雪，那马儿却更是怕那下人手中的皮鞭。每每劳累不堪时听见下人扬鞭一喝，拉车的马就一震，脚下生风扬着头迎着铺面袭来的风雪艰难行走。
平日里半个来时辰的路程今日走了整整一个时辰，老管家抖了抖已经湿透的外衣将剩余的残雪抖下后赶忙上前敲门。
按约定的是风雪一停老管家就将彩礼送过来，眼看着婚期渐近封家有些坐不住了。在朝中有头有脸的封城一言九鼎。邀请赴宴的帖子已经都差人挨个送了，可到了日子没有接到新娘封城的这张老脸可放不下，故此催促着老管家早早送来。
急促的敲门声不断的送门外传进了院子中，可是传不远就被怒吼的风雪吞噬殆尽。老管家手都敲麻了，可大门久久不见一丝要开的意思。
一下人将手中的缰绳交给另一人后上前扯着嗓子道：“这么大的雪，里面肯定听不到。我带着兄弟们喊两嗓子吧！”
此举虽然不合理数，但情急之中也只能如此了。老管家点了点头。那下人点了点头，回到马车招呼着众人扯开嗓子就喊。由于风雪交杂，也不知这一伙子人喊的什么，只觉一阵鬼哭狼嚎。
这么做果然是有些效果，不到一会儿刘府的大门慢慢开了一条缝隙。刘府的下人都是封城从封府差遣过来的，所以里面的人开了个小缝见来人是封府的管家赶忙就将半扇门猛地打开了。
“这么大的雪，您怎么来了？”
老管家总算是长出了口气，开门这人在封府也戴了有些年月了。老管家有些抱怨道：“这不来送彩礼了嘛？这天可真是应景，多少年在咸阳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就这么巧偏偏和着公子的大婚。”
刘府的下人往街上看了看，好家伙三大车彩礼。封老爷子算是出了血本了。
“来来来，别站着了。快进来。您等等我找几个人。”
刘府的大门前有三段台阶，马车是进不去的。刘晏在买下这院子后特意让山淼于邻居“商议”，又在院旁买了个小院将墙拆了做车库马厩只用。
相比起侧门的路程，众人还是选择将三大车的礼品人力往院子里搬。凑巧山淼出来解手，也不言语上来一人拿四件轻轻松松来回几趟就搬完了。
当老管家从车上拿下一包用油纸包裹的糖人笑迷迷的给山淼递过去后，山淼整个人就不好了。好像是老管家手里拿着一包毒药给自己一般匆匆就跑了。反倒是整的老管家一整莫名。
为了掩饰尴尬，老管家又将刘府的下人拉了过来道：“刘公子在吗？大人交代了要亲自交给公子才行啊。”
那下人摇了摇头道：“哎呀，那可真不巧。公子最近喜好骑射，今日一大早就拉着膘骑将军出城去了。”
“可知何事归来？”
那下人头摇的更厉害了，忽然猛地一抬头道：“您去看看离渊小姐吧，整好小姐也喜欢糖人。平日里大人对小姐疼爱有加，料是小姐该知道的。”
老管家摇了摇头，他不打算去了。就在这里等等吧。封城一项对礼数极为重视，以身作则同时还约束下人们也要如此。老管家跟了封城几十年了，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老管家再不济也是算得上君子了。
当天晚上，刘晏腰里揣了两只野兔匆匆走进了刘府。上次离渊说过在府中很是无聊，刘晏借着出去打猎的时候学着当初吼抓兔子的技巧给离渊活捉了两只肥白肥白的兔子。
果然，百无聊赖正吃着糖人发呆的离渊见刘晏进来便气鼓鼓的往后一转道：“哥哥回来不陪我玩，整日跟着两个叔叔满咸阳城的跑。今日你也跑了。”
刘晏嘿嘿一笑，上前道：“好了，我在家的日子里没多少日子了。你看这是什么？”
离渊瞪着眼看了一眼，顿时眉开眼笑后两手抱着兔子乐呵呵的玩去了。刘晏见这丫头可真是喜怒无常，笑了笑本想坐下。谁知伸手扶桌的时候竟不知压到了什么东西咔嚓咔嚓的脆响。
回头一看，一大包糖人放在桌上。看旁边放着的几根棍子丫头已经吃了不少了。
“离渊，这糖是谁给你的。”
离渊正急着和两个兔子玩的起行，没有抬头便道：“莺玉姑姑拿来的，说是什么封爷爷派人送礼来了。”
刘晏一拍脑门，光顾着开心把这事给忘了。原来定好的是雪停了，没想到提前来了。刘晏赶忙匆匆出门也不知老管家走了吗？
“公子留步！”
刘晏刚出了离渊院中往前厅急急走了几步就听后面老管家的声音传了过来。刘晏停下了脚步老管家赶了上来喘了口气道：“听人说公子回来了，老朽唐突了，只是封公子大事为重老朽不敢耽误。还望公子莫怪。”
刘晏道：“那里，那里。天气如此恶劣，你轻自冒雪送来还等候多时，晏惭愧。走走走，去前厅吧，别站着了，雪越来越大了。”
说着刘晏也不等老管家言语，双手缠着他将他拉进了前厅去。命人多端进来了几个火盆怕这老人家被雪这么一淋受了寒，再加上医疗有限再一命呜呼了。
反看老管家却显得硬朗，从胸口掏出一张卷轴从胸口掏出一张卷轴便开始娓娓朗读起来：“封府所备彩礼如下，公子请接收。丝绸三百匹，南胡……”
“行行行，别念了。这是义父给莺玉的，干嘛给我念？封家与我的关系旁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嘛？完了差人全给莺玉拿去。”
老管家有些尴尬了，第一次见收礼的人这么无所谓的。封疆不是老说刘晏爱财如命，可今日开来不是如此小人啊。
“该是如此，公子既然不乐意老朽多言老朽闭嘴就是了。另外达人让我给公子说说，三天后不管是天晴还是大雪，这婚事还要如期进行。毕竟吉日不多，另外小的多嘴一番。大人给很多大人都已经送去了帖子，若果当日出了意外怕事大人人面不好留啊。”
刘晏点了点头道：“嗯嗯，此事是必须的。麻烦你给义父说说，三天后多备点好酒。我的兄弟们没有酒可是不喜了。”
老管家哈哈一笑道：“此时老朽就能帮公子办了。”
刘晏道：“那就有劳了。”
老管家对着刘晏一拜道：“时候不早，老朽先告辞了。”
便开始娓娓朗读起来：“封府所备彩礼如下，公子请接收。丝绸三百匹，南胡……”
“行行行，别念了。这是义父给莺玉的，干嘛给我念？封家与我的关系旁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嘛？完了差人全给莺玉拿去。”
老管家有些尴尬了，第一次见收礼的人这么无所谓的。封疆不是老说刘晏爱财如命，可今日开来不是如此小人啊。
“该是如此，公子既然不乐意老朽多言老朽闭嘴就是了。另外达人让我给公子说说，三天后不管是天晴还是大雪，这婚事还要如期进行。毕竟吉日不多，另外小的多嘴一番。大人给很多大人都已经送去了帖子，若果当日出了意外怕事大人人面不好留啊。”
刘晏点了点头道：“嗯嗯，此事是必须的。麻烦你给义父说说，三天后多备点好酒。我的兄弟们没有酒可是不喜了。”
老管家哈哈一笑道：“哈哈，此事不劳大人。老朽就能拍着胸脯帮公子办了。”
刘晏道：“那就有劳了。”
老管家对着刘晏一拜道：“时候不早，老朽。就先行回府复命了，想必大人也是急了一天。”
刘晏点了点头，随着老管家走了几步见老管家疑惑的转头道：“公子可还有其他事物安排？”
刘晏赶忙摇了摇头道：“不不不，我送送你！”
老管家怎受的起如此礼待，先秦这个还是奴隶残余的时代。虽说老管家这些年跟着封家恳恳勤勤，但再怎么说他还只是下人罢了。刘晏主送仆这显然不符合老管家心中的礼数了。
赶忙对着刘晏一拜道：“公子留步，老朽不敢当啊！”
刘晏道：“前些日子封疆闲聊说起你身体欠佳，这刚刚痊愈却挺着风雪前来。晏心中实属不忍。”
老管家心里怎一个感动了得，心想这公子说来真是奇怪。虽说也是踏着封家这条大船才有的今天。但骨子里的那善良与接人待物的礼数从来没有改过。
“呦，老朽真是有幸。都是些陈年旧疾罢了，让公子挂念了。但公子还请留步，老朽出府乘着马车到是受不到风雪侵扰。”
刘晏见这老管家如此言语便不再说话了，就看那走在院中颤颤巍巍的身体真怕一阵大风将他彻底推到了。
此人真是好命，摊上了封家。可是这天下有多少好命之人呢？看着风中的身影，刘晏又想起了老文。猛地一惊，啪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匆匆往后院跑去。骇的正收拾火盆的下人长着嘴一阵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