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变化初现
“羊羊，你先回家，妈去买点菜！”回家路上，正好经过一家菜市场，徐母顿时停下脚步向徐杨说道。
徐杨摇了摇头说：“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没啥事！”
徐母点点头，没有拒绝：“也好，一起去吧！”
路过的这家菜市场规模不小，蔬菜，肉类，海鲜等等各种食材都可以买到。
“大姐，来看看我的菜吧，保管新鲜！”才入菜市场就有一位大叔热情的打着招呼。
“我看看！”徐母点点头，便拿起一把空心菜细细打量。
“你这空心菜怎么卖？”徐母手上的这把空心菜卖相不错，便打算买下。
“嘿，我这空心菜可是这里卖的最便宜的，两块钱一斤，你要多少？”菜贩子立刻便回答道。
徐母掂了掂手上空心菜的重量，交给菜贩子说：“就要这把吧！你称称多少斤！”
“好嘞！”菜贩子接过空心菜，便放在称上，又按了几个按钮，“一共二斤二两！收您四块四！”
徐母听见这个价格，顿时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四块四？不好听！我再买点别的吧！”
“好嘞，大姐您随便挑，我保证按最低价给您！”菜贩子一听徐母又要再挑一些，顿时心花怒放。
“妈！”徐杨这时候悄悄拉了拉徐母的手。
“怎么了？”徐母停下挑菜的动作，转头看向徐杨。
“那边那个大娘的空心菜和这里的差不多，她只卖一块八一斤！”徐杨悄悄的说到，只是菜市场太吵杂，为了让徐母听清，徐杨的悄悄话声音也不算小。
菜贩子一听徐杨的话，哪能让徐杨坏事，立刻便辩解道：“这位小兄弟，我这里卖的菜绝对是最便宜的，要是有人卖的比我的更便宜，那菜肯定不怎么新鲜了。不信小兄弟你指出来看看，她家的绝对没有我的好！”
“在那边！”徐杨随意一指。
“哪儿？我怎么看不见啊？”徐母和菜贩子两人一起朝徐杨所指的方向看去，但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根本就没有看见徐杨所说的大娘。
“就那边啊！”徐杨见两人始终看不见，顿时有些急了，手指的方向又更加精准了几分。
徐母还没有看见那个卖菜大娘，菜贩子这时却是看清了，下意识的说道：“我说小兄弟，你这目力惊人啊！那么远你都能看见！”
“在哪儿呢？”菜贩子看见了，徐母却还在举目张望。菜市场大多有顶棚遮挡太阳，在略显黑暗的菜市场中人的视力会下降许多，所以徐母始终没有看见。
菜贩子犹豫一番，还是决定说出事情：“大姐啊，您就别看了！既然你儿子看见了，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那卖菜大娘我认识，家里有个儿子快高考了，打算尽快把菜卖了回家陪儿子，所以才价格比较低。不过她这一降价可得罪了不少人，不过两天就被人赶到角落里卖菜去了，这下别说尽快把菜卖出去，能不能卖完都不一定了！”
徐母闻言顿时有些怒火：“你们怎么能这样做？这样对待一个女人，你们不会觉得心里难受么？”
菜贩子面露惭愧，说道：“大姐，你是不懂啊！这里每天都会有人来收保护费！要是大家都去买她的菜，不去买别人的，那别人就没有活路了啊！”
徐母一定，顿时面露惊色：“保护费，这里还有人敢做这种事情？警察不管么？”
菜贩子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对徐母说道：“这种事情，我们早就习惯啦！别说警察，就是市长来了，那也管不了啊！就算有人报警了，那也不过就是关几天就放出来了！出来后更是变本加厉的收保护费啊！”
徐母一介良民，哪里懂这些，闻言也只能叹息一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得嘞，大姐，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也不要你买菜了！您啊一看就是善良的人，我是不敢明着帮那大娘，您却是可以，这菜啊！您就去哪里买吧！”菜贩子说完这句话，忽然内心极为轻松，往日总想着把菜买出去，手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今天难得做了一会好人，恨不得立刻便去饭馆里点上几瓶啤酒，喝一顿。
菜贩子心情好了，也就忍不住夸了徐杨两句：“不过，大姐，您这儿子的视力真是不错啊！要是去当兵肯定有出路的！”
徐母听见别人夸自己孩子，内心极为高兴，笑着说：：“家里已经有一个去当兵了！我可舍不得这个儿子啊！”
菜贩子一听，顿时竖然起敬，一把拿起称上的空心菜，说道：“难怪，难怪！大姐您一家都是好人呐！这捆空心菜，我就贱卖给您了！只收您三块钱就好！多得算我送你！”
“这，那我就多谢你了！”徐母闻言，也不好意思拒绝，接过空心菜，也不掂一掂就接过包好的空心菜用手提着。
告别了菜贩子，徐母便在徐杨的带领下，向着那位卖菜大娘哪里走去。
看着徐母渐渐走远，菜贩子又如同变戏法一般拿出一捆空心菜，赫然是徐母一开始挑的那把，不屑的笑了笑，菜贩子面露嘲讽：“好人，呵呵！”
菜贩子把那捆空心菜又摆了上去，继续向路过的人吆喝道：“蔬菜便宜卖啦，价格保管最低！”
……
“妈，就是那里了！”徐杨一边说着，一边往那卖菜大娘那里一指。
这下徐母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打扮朴素的女人，相貌不过四十多岁，头上却有极多白发，这个女人家境看起来连自己家都不如。
“那边怎么了？”徐母看着卖菜大娘摊前不知为何围着许多人，向着徐杨问道。
“似乎有人在砸她的摊子！”那儿人影绰绰，徐杨一时也有些看不清。
徐母闻言，顿时一惊，拉起徐杨的手便向那边赶去：“啊？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嗯！”徐杨点点头，跟上徐母的步伐。
走的近了，徐母这才看清现场的情形，果然有五六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衣服穿的吊儿郎当的流氓在砸那大娘的摊子。
一边砸，那些流氓还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交不起保护费还敢在这里摆摊！看不起我们是吧！看老子不砸了你的摊子！”
围观的人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相助，甚至有几个年轻人大呼砸的好，痛快。而在摊子旁边，一个妇女看着那些流氓的作为，泪水止不住的掉落。
“求求你们，别砸了！”大娘痛哭着，想要阻止那些人的暴行，但凭她怎么能阻拦这些人。她只能哭泣，只能呼喊，希望有人来帮助，可终究没有人上前。
直到……
“住手！”
徐母和徐杨终于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