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多年隐瞒
原来赵远山和小赵老妈是老同学来着，还真巧了。
赵远山以前并不是学医的，连大家都想不到他以前的身份居然是警察来着，据说因为儿子死了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开始拼命学医了。
赵远山当年考医学资格证后，就去了国外学习，后来听说混得挺不错，还上了几次报纸呢，在医界学术上也取得许多成果，在教授大神级别的人物中，可以算是比较年轻的。
这次回国是因为为了研究几个项目吧，还有进行几个学术交流会，没想到回国不到一个月被安排来到这个地区，还偶然碰上小赵。
赵远山无奈地说：“唉~真是造孽，老天真喜欢捉弄人，说实话，我真不想在医院看到你们。”
冉晓琴皱着眉头，余光瞥了瞥旁边的赵远山，双手环胸说：“天意如此，也算是缘分吧，但是我只相信人定胜天！有什么直说，老娘不喜欢绕弯子，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赵远山摇摇头，说：“嗯，我当然懂，你我都是经历过亲人的生离死别的人，我们都变了。”
赵远山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交叉放在身后，目视远方，过了一两分钟才开口：“我也叫他小赵你不介意吧，呵呵，小名居然和赵楚（赵远山死去的儿子）差不多，真是会戏弄人。”
冉晓琴没说话。
赵远山又继续说：“嗯、我觉得你应该注意到了，小赵他以前的病症吧。”
冉晓琴微微低着头，脸色不好看，内心复杂。
“小赵可不是患上普通的晕血症和间接性的贫血症那么简单，我相信你很清楚。
我查看过他以前的病例，八九岁早期就开始皮肤粘膜出血，内脏出血或并发弥散性血管内凝血，原因暂时不明；
十岁有显著的出血倾向或骨关节疼痛，虽然有的及时治理措施，可是治标不治本；他随着年龄的增大，发热症状越明显，例如牙龈炎、扁桃体炎。
这可不是普通的着凉感冒所引起的，你可知道？”赵远山没回头。
冉晓琴终于开口，说：“嗯，这个病症我早就知道了......”
赵远山不知然为何突然生气起来，转过身说：“你知道？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还不让小赵早点接受治疗！虽然说没到主要的病发时期，可是越早一点就多一些希望！”
冉晓琴闭上眼睛几秒又睁开，平静地说道：“是么？那赵楚呢？多久的化疗了？结果怎样？我想在只想让小赵能多一点快乐，至少现在它还拥有美好的时光......”
赵远山冷笑着：“呵呵，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小赵，我猜你肯定瞒着他的吧？如果他知道了你欺骗他那么久，他会恨死你的。”
冉晓琴抬头瞪着赵远山，说：“哼！你又知道什么？你知道一个女人只靠自己的力量把一个孩子带大，需要付出多大的精力么？那种孤立无援、遭冷眼旁观和嘲笑的感觉又是什么？
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孩子！她经历过当年那件事情后，都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她是为了孩子才决定活下来的，孩子成了她生活的信念，每一年看着他成长，又每一年看他遭受病痛折磨而偷偷哭泣，你说她有没有为孩子考虑过？
你醒醒吧，血癌是什么情况，你作为一名医生应该比我清楚，何况居然还是这类型中绝症的那一类”
赵远山反驳：“可是你知道么，这些年我和几个国外资深老教授都在做这门研究，已经探讨出解决这种病症的最佳方案了！比起以往的解决方案，取得了一些进展了......”
冉晓琴一时惊讶，带了一丝希望的语气说道：“嗯？怎么，成功了？”
“我们觉得方案确实可行啊！我们也做过实验，不、不过......现在的技术有一些限制而已......就差一点点啊！”
冉晓琴苦笑：“呵呵，果然还是不行么......”
“啪”一轻声，他一巴掌拍在亭子的护栏上。
赵远山咬紧牙，还是忍不住爆粗：“特么的，又是什么狗屁白血病......”
随后赵远山又坐回了凳子，没说话，又是微微摇头。
冉晓琴看着赵远山，说：“你还在在意赵楚那件事情么，呵呵，我觉得你应该释怀。”
赵远山用手摸了一下酸酸的鼻子，还是没说话。
冉晓琴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都是老同学了，你还不信我的话么？赵楚不会恨你的，你可是他的爸爸。”
风“呼呼”地吹过，安静有持续了两分钟。
“啊嚏！”一声......
两人相看，表情疑惑，诶？不对啊，哪儿来的声音？
“啊呜~”一个可爱的男孩从凳子上醒来。
原来两人说话这么久，居然都没注意到这个石凳的背后，还有一个小男孩在这里睡觉，旁边好像还有两个人呢。
诶？等一下，哦，不是人，准确来说是一只猫和一只狗啊，乖巧的趴在小男孩的旁边的草地上，像是帮忙大人守护小男孩的。
卧槽，这不是猫王和哈士奇么，这小男孩不是李菲儿的堂弟么，你咋跑来这儿睡觉觉了啊，难不成是因为凉亭后面的草地比较凉快吧，你可真大胆，人贩子怎么还不把你抓走啊。
赵远山惊讶地说：“嗯？小弟弟，你咋在这里睡觉呢?你爸爸呢？”
小男孩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左手拿着水枪不放，回答说：“哦，我爸爸啊，被警察抓走了！”
冉晓琴看到这小男孩摸样，又听到说自己的爸爸被警察抓走了，就被逗乐了，又说：“呵呵，小弟弟，你可真幽默。”
小男孩：“......”
汗~幽默个屁，其实这次小房说得是真的啊，伟哥享受了“空中监狱”的旅程，现在可能正坐在拷问室了呢。
拷问室内：
“啊嚏！”
伟哥揉了揉鼻子，说：“嗯？谁在说我呢......”
旁边的声音还回荡着兄弟们的呐喊声：“我要民主！我要自由！反对黑暗......”
伟哥又加入了抗议声中去......
中山区：
小房用小手摇了摇水枪，渴望的眼神乞求赵远山，说：“叔叔，叔叔！你可以帮我把水枪装满水么？旁边的洗手台太高了，我够不着！”
说完，小手指向远处的公用卫生间。
赵远山其实是最喜欢小孩子的了，当然没有拒绝，笑着说：“呵呵呵，好、好好，叔叔帮你！不过，装完水后你要跟叔叔保证马上回家哦~”
小房立刻活蹦乱跳，眉飞色舞，欢乐地说：“好，我保证！谢谢叔叔！”
说完，赵远山就帮了小男孩的忙，才和小男孩分别。
望着离去的一人一猫一狗的身影，冉晓琴和赵远山都笑了，赵远山还投去不舍的眼神。
良久......
赵远山心情开阔了一些，平静地问冉晓琴：“你真的决定了么？到了后期，可能也避免不了......避免不了一场手术，作为老同学我还是劝你......”
冉晓琴摆摆手，微笑着说：“呵呵，不用说了，别那么悲观，现在过早盖棺定论为时尚早，也许会有奇迹呢？”
赵远山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一切责任你来承担，不过这样你不累么？”
冉晓琴笑了：“嘿嘿，别跟我提累，现在还算舒服的了，要是放在小赵刚出生后的那几年，我早就累够了啊，不过我不后悔，一切都是值得的！”
赵远山想到什么，又问：“嗯，那、那个男的还在那个地方？”
冉晓琴一下收起了笑容，不开心地说：“打住，别跟我提他，以后也不要说起，我已经忘了他了。”
赵远山皱着眉，说：“好吧，不过我还是要插嘴一句，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时间可以为他所做的忏悔，还有就是，我觉得小赵有权知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句忠告。”
说完，赵远山走出了凉亭，只剩下冉晓琴一个人所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