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首长
“首长！首长！”
“嗯？是谁？是7号吗？”
“首长，我是七号。”
“7号！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还没有，不过很快了！我马上就可以回到部队了！”
“好，你快回来吧！部队的兄弟们都等着你呢，等着你这位老大哥！快回来吧，你回来了就好好帮我教教这些毛头小子，他们一个个都干劲十足，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未来的风险啊！你帮我好好治治他们，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免得他们狂妄自大。嗯？七号？七号？你在听吗？你在哪里？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七号？七号……”
“首长？”
“七号！”首长许勇明猛得惊醒，他看了看桌子前面的小葛，原来自己是在做梦。
“七号？什么七号？”小葛显然没有听明白首长的意思。
“哦，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当年的一些往事。”许勇明双手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说道。对于自己刚才失口喊出来的“7号”，是目前只有军方少数几个高层才知道的事。
“哦，最近您一定是太累了。我泡一杯茶给您喝吧。”小葛说完便转身朝放茶几的地方走去。
“过来有什么事？”许勇明起身也走了过去。
“嗯，总司令刚派人过来传话，说您今天下午有空的话就过去一趟。”
“哦，好，我知道了。”
“嗯，那首长，要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谢谢你！”许勇明说完，小葛立刻挺直腰板向许勇明敬礼，然后原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许勇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整个人也彻底放松了下来。许勇明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两点多了。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消息了？“撤网行动”应该不会再变了吧？这样的念头在许勇明的脑子里一闪而过。许勇明又喝了一杯茶，然后起身穿上了肩膀上带有中将军衔的绿色军装上衣并戴上军帽走出了房间。
“报告！广宝军区猎鹰特种大队总参谋许勇明向总司令报到！”许勇明站在门口敬礼后右手随即放下，眼睛看着正在处理文件的广宝军区总司令员柯云霄。
“进来。”柯云霄并没有抬头看许勇明。
“是！”
“坐吧。”柯云霄放下手头的文件起身站了起来。
许勇明并没有立即坐下，当他看见柯云霄先坐了下来后他才坐下。
“最近很忙？”
“嗯，有点忙。”
“再忙也要过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啊！现在倒好，反过来还要我派人去请你。”
“没有，最近确实很忙，我也想着这几天抽空过来看您。”
“呵呵，马后炮谁都会。”柯云霄说完见许勇明并没什么反应于是又说道：“好吧，今天叫你过来确实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请司令指示。”许勇明语气平淡，对于司令说的话他并不感到意外。
“嗯。最近潮南那边动静很大你可知道？”
“有听说过，不过没有收到具体的情报。”
“嗯。”柯云霄并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司令平日里还是少抽点烟为好。”许勇明关心地说道。
“怎么？连你也觉得我这把老骨头要不行了？”柯云霄反过来问道。
“哪里的话，司令您误会了。”
“哼！”柯云霄弹了弹烟灰，“勇明，7号最近还好吧？”
“嗯，还好。过几天我正要派人与他联络获取最新的情报。”
“嗯，我这里倒先听到一些消息，说那边最近遇到了麻烦，好像他们的货在某个城市出现了问题。”
“某个城市？什么问题？”
“还不清楚。不过可能是个大麻烦，那个人有可能会亲自过去处理。”何云霄说完灭了手中的香烟。
“亲自过去？这个应该不可能。再大的麻烦他也不会亲自去的，他不会冒这个风险。”
“所以……”柯云霄话到嘴里又停了下来。
“所以什么？”许勇明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他不会去，那他一定会派个人去处理。我要你尽快和7号联系上，让他把具体的情报报过来。还有，最好，他可以亲自去。”
“亲自去？司令，我们不是已经在制定“撤网行动”了吗？那边的情形我们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完全有信心可以歼灭敌人！”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但他绝不能再让7号去冒风险，他怕7号会顶不住也怕自己顶不住。
“‘撤网行动’暂时停止，现在有突发情况。勇明，请你记住，我们不是为了铲除一个人，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几年前我就已经下命令了。我们是要铲除他们整个团体包括他们所有的渠道也要一并清除。这才是我们的目的！知道吗？”柯云霄语气坚定，一口气说完他早就准备好的话。
“可是7号已经做得够多了，我怕他会撑不住。”
“撑不住？什么叫撑不住？记住我们是军人，我们的职责是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安全。现在，你一个特种部队的领导者居然坐在这里跟我说撑不住？”柯云霄虽然早已料到这样的情形，但还是忍不住愤怒道。
“我知道，可是7号在那里随时可能都会暴露卧底的身份，我们现在如果不果断出击，我怕到时候会前功尽弃啊！”许勇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郁闷起身大声说道。
“我相信7号的实力，他不是已经平安度过了8年并且在那里越来越得到那人的信任了吗？”
“他可是您的儿子啊！牺牲了一个还不够，还要牺牲第二个吗？您难道就这样无情吗？”许勇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放肆！”柯云霄突然按住自己的左胸痛苦地说道。
“老爷子？您怎么了？”许勇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来人！”
“不用！”柯云霄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心突然疼得厉害，不用叫军医，我没事。”
“老爷子，对不起！”许勇明责怪自己真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
“呵呵，‘老爷子’你早该一进门就叫了。”柯云霄摆摆手，让跪在地上扶着自己的许勇明坐下。“我知道，我又何尝不提醒自己我在外面还有个儿子。可是，你知道吗？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依照自己的感情做事。我们是军人，一切要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重啊！”柯云霄并没有责怪许勇明，而是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爷子，我知道，我也一直在履行着我们的职责，国安也是一样！但是……”
“军人没有但是，只有服从！”柯云霄眼神正对着许勇明坚定地说道。
“嗯！”许勇明点了点头。
从柯云霄那里离开后许勇明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在军区的训练场散步。该不该告诉老爷子，该不该？要是让老爷子知道自己还有个孙子会怎么样？但问题是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国安的孩子在哪，这时候要是说出来等于是没说。之前他也曾试图问过几次国安，但国安对此事只字未提。再有就是即使自己知道，那告诉老爷子，老爷子会认那个孙子吗？会吗？许勇明越想心里越难受，本来打算等“撤网行动”一结束，等国安回来就能把一切的事情说清楚，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唉！”许勇明对着夕阳的余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