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丧尸屠城之地下城

这病毒泄露怎么看都像一个巨大的阴谋，这扩散速度不应该如此快，总觉得是有什么势力在后面推波助澜。

待我回过神，她已经带我们到了下水道最中心的枢纽地带。地下枢纽控制整个系统分区和汇总处理，所以它的工程异常的巨大。它分为几层，各层之间由一块块巨大的铁片分隔开，踏在上面咚咚作响。

她带我们往楼下走，那里的楼道已经开始生锈，摸上去有点磕手。一层，她没再往下，转而往楼层外走去。

走到接近楼层边缘，视野豁然开朗，开拓景色让我们大吃一斤。

一片看不见边缘的水色，几百只木筏游于其上。每个船头都挂着防水灯，微弱的橘光乎暗乎明。还有的船只载着小孩，小孩在上面嬉戏打闹着，好不快活。撑船的大人脸色微微偏灰白，好似在这里生活，没有机会见太阳。

带我们来的女孩一边松开锁住木筏的麻绳，一边自顾自的讲解着一些事情，一点也没注意我们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据她说的，是想让我们各自选择木筏，同路可以一起，如果找不了路就问那些在水上的’当地人‘。这里本来不只两层，只是这些天水位上升，最后居然漫过了底下的楼层，现在看来第二层也要消失了，所以你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表明去向，分配好船只，我们各自分离。结果是，和我一同的人，没有。试划了几下，掌握了大致方法，便问了方向，朝目标划了去。

按照估算，现在大约是晚上。睡意渐浓，我检查了木筏的浆是否拴劳，便侧身睡下。

半夜，寒意异常清晰，本该无风的地道水面却波澜不定，连带着木筏上下浮动。我微眯着眼，睡意尚存。一个模糊的轮廓出现。古式楼阁，人影错错，喜庆的红灯笼散出明亮的光，照亮水中阁楼的倒影。戏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忽强忽弱夹杂微弱的风从高阁传来。这戏子的声音煞是悲凉，即便听不懂，心中也不自主的悲伤起来。

不知怎的，我竟觉得这一切看起来很美好，让我想接近这神秘的高阁，看看那入戏的戏子。我自知这是幻境，便也没强求，也大惊小怪。

醒来，我已接近小的甬道，打起精神划了进去。这里破损程度并不严重，在里面还见得到最外面的水泥层。转了几个方向，开了几道铁门，一切顺利。不知为什么，即便大多数时候我是顺水流而行，但我心中还是觉得离地面越来越近了。

依旧没有一丝阳光，方形甬道比之前的几个要小一些，空气也有点稀薄。水泥层已经有些脱落，露出中间的钢铁支架。划着划着，哎呦，这感觉明显不对劲。低头打探，发现黑水中似有东西游来游去。越到后面，感觉越清晰。但是水面太黑根本看不清，只觉得咋水波越来越大。

咔擦，

我一个激灵抓住头上的钢筋，腿一个回龙勾。稳住身形，往下看去。乖乖，原来我在的位置上赫然出现一条黑乎乎的鱼。它嘴里一排利齿，尖尖的，很吓人。它嘴一合一闭咔嚓咔嚓的响。扭了扭鱼尾，它从边缘掉入水里，木筏上一条淤泥线独存。

看那淤泥，脑中转动。估摸着这些鱼应该是从水底淤泥层窜出来的，感觉水面异样才游了上来。

木筏随着水流顺势而下，后面跟着一大群尖齿鱼。我在上面手脚并用，抓着铁杆，尽量的让自己和木筏平行。适应暗处环境的我，发现现在的我可以看见更多东西。

估算着一条中型甬道的距离，我瞥了一眼前方。方形甬道尽头相连一个圆形甬道，圆形甬道的地势比方形高。它并不比方形大，但它的一半多露出水面。它半圆中央有着可以放脚的水泥台，弯着背可以勉强站稳。

进入圆形甬道，木筏还是不急不缓的前行，后面的尖嘴鱼渐渐变少，水面也逐渐平息。

又僵持了一个甬道。

水声传来，在这安静的甬道中略显诡异。有似水流倾泻而下的声音，有水撞击重物之声，还有似老鼠尖叫的声音。心中暗暗分析这些声可能的来源，盘算着待会儿面对这充满未知危险的新甬道该如何顺势而行。

渐近，水从甬道相接处出现一到缝隙，水从上面倾泻而下，形成自然的水帘屏障，而连接的甬道是比圆甬道小几倍的小圆甬道，我估摸着躺着才能过去。筏后的鱼只剩几只，大多数都已经沉入水里。我屏息一跃跳上木筏，在进入下一甬道之前快速躺下，手摸索着木筏间隙，抓牢。

闭上眼睛，视觉的屏蔽让触觉更加灵敏。感受到水帘从脚向头部移动，水打在身上，不痛，却很特别。度过水帘全身都被打湿。因为这条甬道很狭窄，所以水流很湍急。不仅如此，它的构造非常奇怪，弯弯曲曲，头都会弄晕。这个扭曲的设计者真是让我无力吐槽。

耳畔再次响起似尖叫声，不过这次异常清晰，所以又感觉它的略微不同。它像老鼠又不像，没有那么尖锐，似含小猫撒娇的调调。这里的水流那么急，如果之前就有其他生物，应该早就被冲走了才是。而这个甬道又只有一个接口，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它是随着我一同进来的。和我一同进来的？？

尖嘴鱼！

心中有了答案，便开始享受这种叫声。暗想之前还嘚瑟尖嘴鱼痛苦的发出声音内心暗爽。

度过湍急的小甬道，后面路可算是小菜一碟。而我终于看到了水的终点——无水甬道。按照之前获得的信息，应该用不上木筏了。

舍弃了木筏，捏了捏已经凹下去的肚子，内心给自己加了把气，忍着饥饿摸索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