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摊牌
“你说五皇子天赋奇高？有多高？比你还高吗？”方天奇道。
秦川苦笑了一下，道：“比我高的多，五皇子殿下可是位列皇榜第五，而且我一直怀疑他隐藏了实力，不然排名只会更高。”
“皇榜第五？”方天倒吸一口凉气，这岂不是说五皇子的实力比白眉公子还要强大，甚至还可能隐藏了实力，又善于算计工于心计，若是这样，也难怪会被秦川这样推崇了。
方天凝重的点了点头，只希望不要和五皇子成为敌人。
“那二皇子呢？”方天问道。
“二皇子殿下……”秦川沉吟了一下。
“恐怕是我皇族千年也未必一见的武学天才。”秦川脸上的苦涩更浓。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五皇子才百年一出，二皇子竟然千年还未必一见，这样的形容恐怕太过了吧。
“千年的武学天才，有多天才？”方天凝重的问道，他并不觉得秦川是在开玩笑，必定有所依据。
“二皇子殿下冷血，霸道，占据北星国皇榜第一，已经整整七年，可他今年才十九岁，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秦川眼里有些无奈。
“十九岁？”众人都是一惊，若按照秦川说的，也不过比方天大了四岁，可是在七年前，二皇子才十二岁，那时就已经皇榜第一了，这……真是妖孽。
“既然二皇子如此出色，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被立为太子？”方天问道。
秦川摇了摇头：“这就不是我这做臣子的能明白的了，也许是父皇希望二皇子能有些谋略，或者五皇子的武学天赋更出众一些吧，就像……算了，帝王心思，谁又能明白呢。”
秦川的话显然没说完，或者是说漏了嘴，明显一副引开话题的样子，这都是皇家秘莘，知道的多未必是好事，特别是现在，自己和二皇子甚至还是敌对关系，顿时方天面色苦了起来，任谁得知有这么一个妖孽的敌人，还是如此身份，都不会开心得起来，方天也是如此，到不是说惧怕，只是怕自己没有时间，什么千年未必一出的天才，方天却不信。
秦川看到方天的脸色有些沉重，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安慰道：“方兄也不必过虑，我刚才说了，小昆仑的事情，绝不是二皇子殿下本人授意的，甚至可能他本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若是二皇子殿下的授意，小昆仑根本不会有活口，这才是他的作风。”
方天点了点头，若二皇子殿下真如秦川所言的那样天赋出众，十二岁就名列皇榜第一，必然十分狂傲，为人又霸道，还真会像秦川说的那样。
见方天面色缓和，秦川笑道：“所以方兄你现在的境况看似凶险，实则非常安全，原因嘛，我给你分析一下你就明白了。”
秦川笑嘻嘻的样子，有点卖弄的意味。
“首先我听说七大门派上门，竟然是为了天龙诀，这个借口实在不好，其实你们可能不知道，但关于天龙诀在三大世家中，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方天眸子一亮，有些诧异，问道：“哦？这又是为什么？”
这一瞬间，方天想了很多，就算七大门派是二皇子手下人授意的，那么天龙城城主周天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可是周家的嫡系。
“因为三大世家得到的天龙诀，在加上小昆仑七星阁中的天龙诀，都只是残卷而已，不然当初三大世家也不会将天龙诀一分为三了，所以即便三大世家得到小昆仑七星阁中的天龙诀残卷也是无用，甚至翻版可能早已经被三大世家弄到手了，我这么说方兄明白了吗？”
方天顿时目瞪口呆，原来仙王长老辛辛苦苦看守数年的天龙诀残卷，不但二皇子知道，甚至连三大世家都有备份，这就难怪放任天龙诀残卷在七星阁中了，原来一切都在三大世家的掌控之中，可是这仍无法解释周天雄的作为，这一刻，方天思绪万千。
“即便如此，七大派，甚至是二皇子殿下的手下和周家，遇见我，还是不会留情吧。”方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况且自己得到了北天的传承，三大世家哪怕有一丝怀疑也不可能放任自己不管。
秦川却笑着摇了摇头：“那可未必，也许有一方助力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的。”
“哦，是谁？”方天有些糊涂了，小昆仑名存实亡，秦川也就能自保吧，甚至凭他中立的态度，即便有能力帮助自己也未必会帮忙，明哲保身的可能更大一些。
秦川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夏家！”
“夏家？”
方天一愣，夏家和皇族秦家，周家并称北星国三大世家，却是三大世家中最低调，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也是最神秘的世家，方天想不出自己和夏家能有什么关系。
“对，就是夏家，难道你不知道和夏家的关系？”秦川也有些疑惑。
“我和夏家有什么关系？”方天是真不知道，只是也有一点联想，却是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那你这次去皇城是为了什么？”秦川皱眉，有些看不懂方天了，难道自己猜错了？
方天想了想，还是没有把义父唐林的名字说出来。
秦川很坦诚，也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但义父唐林额头上的印记可是南冕座的星魂印记，义父唐林是被南冕座的皇族弟子封印了修为，这点虽未证实，却八九不离十，虽然不知道那个人在皇族中的身份地位如何，却绝不可大意。
事关重大，由不得方天不万分谨慎，更何况义父唐林一直没有消息，方天也十分担心义父的安危。
“看来方兄还是不信任我啊。”
良久，秦川叹息一声，有些落寞。
“公子，方天不说，必定有他的苦衷。”迪娜看了方天一眼，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秦川虽然对她十分友善，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但迪娜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是秦川的贴身侍女，善待自己也是看在自己父亲曾舍命相救，自己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的份上。
秦川可以不将她当侍女看待，她自己却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不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情感上来讲，秦川对她固然十分好，但她对秦川心里却有些害怕，这害怕的原因就是看不透，她看不透自己这位皇子身份的主人。
对方天却不同了，方天是她的朋友，相识虽短，却在她小小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若不是身份不允许，她必定更愿意跟随在方天身边。
这时方天叹了口气，苦笑道：“既然皇家连小昆仑七星阁中的天龙残卷都能找到，还有什么是皇家不知道的？恐怕我去皇城的目的，皇子殿下十分清楚才对，就不要在考验我了，说到底，你也只是想利用我转移两位皇子殿下的注意，根本不会成为我的盟友，皇子殿下，我说的对吧？”
秦川一愣，注视方天良久，突然哈哈一笑，点头承认道：“不错，既然方兄都看破了，我也不瞒你，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毕竟我的身份在这，不可能与两位皇子殿下正面为敌，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只想有一天能自由的游山玩水，无拘无束的四处看看，秦川就这么点志向，希望方兄理解，也希望方兄成全。”
秦川说的坦然，没有一丝做作，方天心底最后的一丝试探也烟消云散了，知道这一刻秦川是真情流露，不然以他皇子的身份地位，完全不必如此坦诚的对待自己，自己又能将他如何？难道杀了不成？不说做不做的到，自己又不是杀人狂魔，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人各有志，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强迫秦川帮助自己呢？
“如此也好，不过我未必有你大，这声方兄可不敢当，我们彼此称呼名字就好。”方天抛开心事，洒脱一笑。
“好，方天你够爽快。”秦川大笑，显得十分开心。
“有你这样爽快的朋友我也不能失了风度，在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义父唐林，病了。”
义父，病了？
方天猛然一怔，秦川，或者说皇家果然知道义父的消息，只是，义父怎么会生病？
“怎么回事？”方天问道。
“你自己也能有些猜测吧？”秦川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方天深吸一口气，让波动的心绪稳定下来，这时风雪晴温柔的握住了方天的手，方天抬眼看去，风雪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同时手掌间传来一股沁人心脾的冰凉，让方天迅速的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与从容。
“夏家……难道是义父知道了小昆仑有难，想要夏家出手，夏家却不肯？所以我义父产生了心魔？”
武者的体制远超常人，根本不会生病，若是生病也只会像石虎一样，由心魔引发，想到石虎，方天心里又是一痛，好兄弟，你是生是死，又在哪里？
“你猜测的没错。”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方天双拳不由握紧，夏家，你和义父到底什么关系？若是无关紧要的关系，说不得，小昆仑的覆灭我也要记上你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