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大鱼吃小鱼
帐户上又多了2800万现金,秦蓉很是兴奋,自从商高退出后,獐子九岛里就数她的筹码最多,她一直利用这个优势高抛低吸,很是惬意,时不时还挂上些大单,宣布一下主权:此股有庄,同行勿入。现在又多了这么多现金,就可以更强势些了,虽然离一个真正的庄的资金还差很远,但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记得商高出清筹码筹码后的第二天,就有一个大户试图进来打秋风。
话说獐子九岛这只股票盘子不大,流通股一亿,属于农业板块,靠天吃饭,业绩不稳定,难以预测,加上之前爆的那颗大地雷,市场形象很差,短短数天股价从历史最高价9元多一路跌到2元,而且全部是一字板跌停,散户根本跑不出来,上面套牢盘众多,7元左右的差价,使上方的套牢盘完全死了割肉的心,他们持有的这部分筹码就相当于完全锁定了。
所以当这个大户进来时,拉起来很轻松,一天时间就把股价拉升了5%,作为短线,这个收益足够了,第二天就可以慢慢在高位出货。
大户想得很简单,可惜他遇上了秦蓉,奏蓉严格说来,也是一个大户,只不过比他进来的时间要早那么一点点,筹码多那么一点点,现金也多那么一点点。而在股票市场中,两个对手的较量,恰恰比的就是这三点,谁占优谁赢。
当天大户买的时候,秦蓉顺水行舟,在高位悄悄卖出了不少。她单子拆得很细,那些帐户她又早就分开转到了几家证券公司,所以大户根本没有发现,吃货吃得很愉快。
第二天早上,秦蓉直接低开4%,挂了一笔大卖单,这个是价位大户的成本区,他当然不会出货,马上分几笔把卖单吃了,秦蓉紧接着又挂了一笔卖单,几分钟后,卖单又被吃光了,秦蓉把第三笔卖单挂上去,这次对方动作明显停了下来,过了十分钟,卖单才被吃掉。秦蓉马上又挂出了第四卖单,这下对方没动静了,直到下午收盘,那笔卖单一直静静地呆着,只增不减。是一些短线客嗅出风向不对,挂得止损盘。
第二天,秦蓉低开5%把卖单挂了上去,卖单比昨天大了三倍,而且卖一卖二卖三全部是同样数量的单子。大户彻底熄火了,全天没有动静,都是零星散单,收盘后秦蓉也不禁有点佩服这个大户的忍耐力,看来他还是心存侥幸,期待明天能反弹。
当天晚上余弦回到家,一直在想读心术怎么会失败,中间他又试了试探查别人,都很正常,这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起了那个成功率,每次读心术升级时都会增加10%,现在已经到了190%,难道跟这个有关?木谷实有能力抵消读心术?可这也说不通,赌局开始和中间,读心术都没问题,为什么偏偏最后赌局结束了才失败?
算了,不想了,余弦是个豁达的人,车到山前必有路,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最后是赢了。
他闭上眼睛,开始观察读心术,现在它的等级是九级,这一段时间他经常使用读心术,次数感觉上都快超过前九级的总和,但不知为何,却一直都是九级,再也没有向上升。
难道读心术只有九级不成?还在今天为什么会失败?余弦长叹一口气,想起了度星柔,如果她在,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却没有一点她的消息,余弦也曾去过几次原来的单位,每次的答案都一样:没有回来,也没有电话打来。
有些事,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淡;有些事,则会越发清晰。度星柔在余弦心里,无疑属于后者,自从山洞中发生的那件事之后,他完全相信了度星柔的话,之前那一段时间的点点滴滴,他记得清清晰晰,因为清晰,所以怀念,而且不知从何时起,在怀念之外,又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么长时间不知音讯,余弦开始有点担忧,这里虽然科技落后,但毕竟是个陌生的地方,她不会出什么事吧?他瞪大了双眼,似乎看到了外面满天星光,星柔,你在哪儿?
咦?我怎么会叫得这么肉麻?余弦呆了一下,然后翻身睡去。
此时此刻,茫茫大海中的一个无名小岛上,微弱的月光透过云层照了下来,岛边形态各异的礁石如一只只面目狰狞的怪兽,虎视耽耽地围在岛的四周,巨大的海浪层层翻滚着拥上沙滩,拍打在礁石上又迅疾退去。
岛的面积不大,中心是一块不高的山地,山地上长满了寻常海岛难得一见的高大树木,树木间隙的低处长满了蔓藤,密密麻麻把高地围得严严实实。强劲的海风掠过树林,发出低沉有力的呜鸣声,树林里影影绰绰不时闪过道道黑影,不知道是晚归的海鸟还是凶猛的野兽,透着一股诡异神秘的气息。
空旷阴暗的沙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这个人四下看了看,缓步向前方的树林走去。适时云层移开一个缺口,月光明亮了几分,撤在这人的脸上,赫然竟是度星柔。
她不是去阿姆斯特丹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座小岛,处于黄海海域靠近内陆的位置,离公海还有一百多海里。别说离阿姆斯特丹遥遥万里,就连国境都没出。这座小岛上面有什么,竟能引起度星柔的注意?
没有人知道,除了她自己,现在,她正一步步,走入树林之中。交错缠绕的蔓藤很快遮住了她的身影,云层合拢起来,整个海岛兀然变得一片漆黑,海风的声音愈发强劲,充斥在海岛上空。
”明天是个好日子……“,手机闹铃响起,余弦从沉睡中醒来,看看表,刚刚八点,自从打原来的单位辞职后,他很久没有起这么早了。
但为了过几天的第十二轮乙级联赛,他又恢复了以往的作息习惯。
这场比赛,他们面对的是秦川石化球队,如无意外,上次比赛中踢断卫子龙肋骨的谈松也会来,而且会是主力。
谈松在上次比赛中的行为,余弦记忆犹新。如果是余弦自己受伤,他可能还不会这么激动,但受伤的是保护他的卫子龙,这彻底激怒了余弦。余弦做人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斩草除根。
他很早就有了一个计策,他思考了很久,感觉这个计策可行,但他还不满足,他还想让秦川石化输球,余弦的想法很简单,能接收这种球员的球队,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两队的实力,从上一场比赛就知道了,差点不是一星半点,要想进球谈何容易,余弦闲时看了不少资料,发现弱队强队一般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前场任意球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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