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回府
皇帝从少时继位到如今已差不多近十年的时间,宫中多年来却不见孩啼声,大皇子的出生给一些人带来了希望也带来了争斗......
“大皇子很有可能是心悸、胸痹,这么小,怕是凶多吉少了。”伴着冷风的呼声,李太医悠悠叹了口气,“章太医,你曾经给贤妃娘娘请脉就没能发现什么?”
两人迈着很轻的步伐,逐渐远离西苑。
“没有,她的脉象一直很稳定,直到那日突发不适。”章太医回忆着道。
“这皇宫里稍一不注意便是得了致命的伤,恐怕贤妃也是不小心着了道了。”李太医越发放低了声音道。
一旁的章太医已是默不吭声,两人想要保住脑袋和饭碗,自是说的越少越好,这宫里的不平静已然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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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几乎已经传遍了各个角落,西苑的女人大多数幸灾乐祸,也有人隐隐透着不安。
静妃已经多日不出院子,等到了贤妃与大皇子的消息时,她一直不安的心这才明了。她拿出身上佩戴的香包,想要找人验一验却又不敢,她害怕结果如她自己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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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乡下山庄的傅倾晴,几乎待在屋里的暖炕上不想下来。炕几上的热茶不曾断,子环和子蘸在一旁摸着温度换水续杯。
傅倾晴拿着一本棋谱摆弄了半日,终究是费神索性放下道:“我没那脑子,真是累,还是把那把七弦琴给我拿来吧,这个倒是能让我静下心。”
子蘸在一旁抿了嘴笑,正要去抱琴,子环道:“您是要把琴放哪啊,放炕上不成?”
傅倾晴反问道:“怎么,不行?”
“子环道:小姐您可真越是懒了,哪有这么弹琴的,您就是下地走到琴架前又怎么了,这些日子您吃饭睡觉都不曾脚沾地,这么懒散,日后回了府里怕是连路都走不得了。您忘了从前的身体了,还是常走动走动好。”
傅倾晴知道子环是为自己好,想了想自己确实是太久没下炕了,便挪动了脚找鞋子。子蘸怕她冷,把琴架一到了茶几旁,给她放着刚冒上热气的茶水。
几乎是傅倾晴的琴音一响,静耳听的人便都入了神,这些日子,傅倾晴也发现了这点,她时不时拿来练手,除了无意去听的人,有意者皆入了思绪。
她想起王老太爷突然拿给自己几本书,又想起了从前的传闻,心中不由起了疑心,对这琴也不免上起了心,从前不熟练的手倒是如今很自如。
悠悠扬扬的琴声从晓云轩传了出去,离着远的人也不忘侧耳倾听。王老太爷听见却是道:“大有长进,也不知是不是发现了里面的玄机。”
一声轻响掉在了屋外的廊下,混在琴音里却是听得分明,傅倾晴立即顿住手:“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子蘸最先反应过来,掀了帘子出去,不一会儿抱着一只鸽子进来。
“小姐,这小家伙想是今日第一次碰见您的琴音,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
子蘸话音刚落,就听到子环忍不住发出的嗤笑声,她上前接过白鸽指着它道:“你这小东西难不成还听懂音律,真是个精怪。”
傅倾晴也忍不住笑:“拿来我瞧瞧。”
接在手上便发现了信笺,看了上面的消息后随手便丢到了屋中的炭盆里。傅倾晴思量着上面的字,这个时候却是十分想念京城的天。只是不知道两位老太爷要把她安置到什么时候。
这个时候的傅家也的确是想接她回来,傅正连着几日都要上老太爷的书房叨扰一番,话里话外总离不开接傅倾晴回来过年。
天气越发的冷,上路也越来艰难,傅老太爷倒是不介意傅倾晴干脆留在那儿,只除了他谁都不答应。
于是就在傅正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傅老太爷给王家四房的人去了一封信。几日后四房的人很快就把信送到了王老太爷的手中。
接到了信王老太爷便把傅倾晴叫了过来。
他笑道:“有人催你回去呢。”
傅倾晴却是不大信的样子道:“莫不是祖父?除了他老人家也没人惦记我。”
“这倒不是,你祖父反倒是希望你别急着走。”说着把信递给了傅倾晴看。
傅倾晴看了道:“好生奇怪,父亲和祖母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了,况且还说翻过年来我就十四岁了,要给我好好过个生辰。”
王老太爷对后半句有心:“这么一说确实是,不多久便要嫁人了,真快,走时顺便把我给你的生辰礼也带上。”
“啊?您要我自己上路?”傅倾晴不敢确信道。
王老太爷不担心道:“放心,会派人一路护送你平安回京。你祖父留下了名帖,一路上也有照应,他走时便已经跟沿途打了招呼。况且,不是有人暗中护着你?”
闻言,傅倾晴有些心虚,小心露出半个笑容道:“您说什么呢,要有人也是祖父给我留的。”
王老太爷看了她一眼并没再说,而是抽出多宝阁书架上的两个长形盒子下来递给她道:“收着,日后遇到了难题再打开,记住,最好是不到万不得已再看。”
傅倾晴愣愣的点头,一时看见老太爷眼中突然的严肃还有些不习惯。她拿在手中的东西也突然变得有了重量,她不知这东西有何用处,却是有感觉这东西会让很多人眼红起来。
果然就听老太爷下一瞬道:“切记,不可跟人说从我这里拿了东西。至于我送了你什么礼,无非是些字画书籍。不过,丫头,这些日子特意叫你看的书却是不能让你拿走,希望你都记在了脑子里。”
傅倾晴仍是点头,她有种预感,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看着她一时有些迷惑的双眼,老太爷一笑,伸出手摸了她的头道:“等你再大些就会知道了,外祖父等着你给家族争辉呢。”
啊?傅倾晴登时睁大双眼,老太爷看的好笑并不多说。她自己却是想到傅老太爷曾经与他提到过的,心想,难道是过继之说?
(一不小心晚了,昨天的更。容我先去补眠,日夜颠倒实在吐血。晚上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