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求和
第二天。当冒牌纪如璟知道葡萄离开了之后。顿时感觉如沐春风。这不是她的机会么。就算法小海帮着那只小白兔又如何。他们两个人加起來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真的不足为惧。
她趾高气扬的下來楼。在餐桌前坐下。法小海早已经在餐桌前坐着了。抬眼看了冒牌纪如璟一眼。丢下了手里的碗筷。一副又言欲止的模样。可是转念一想。话到了嘴边。又变了。
“你今天起的真早。”法小海说的不痛不痒。大有搪塞她的意思。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将里面的牛奶一口饮尽。侧目。再看了纪如璟一眼。“我要出去上班了。”
“哦。”纪如璟并沒感觉到奇怪。这相处模式和平常一样。法小海一直都是吃完早餐去上班。
她抬眼看了法小海一眼。也许是法小海早就察觉出自己的异常吧。尽管。她已经努力的装成小白兔的模样了。她安静的坐在餐桌前。想着小白兔四只爪子被纱布缠住的搞笑模样。心里畅快多了。
眼前的日子真的让小白兔感觉到心满意足。每天都能跟着法小海。前前后后的粘着他。他也不会觉得它麻烦。它乐呵呵的粘着他。每天无数次要他抱抱。要他亲亲。法小海虽然满脸嫌弃。但是也会一一照办。
“法小海。以后我改明叫法小兔。好不好。”小白兔站在法小海的办公桌上。它的爪子早就康复了。但是它说什么都不愿意拆掉爪子上的纱布。
每每兽医想要拆开它爪子上的纱布时。它都会极其的不合作。在诊断床上使劲的翻滚。有时还会不小心滚到地上。也不管有沒有摔痛。都会继续在地上翻滚。
法小海瞧着也实在沒办法。只能让兽医继续给它包上爪子。兽医总用奇怪的眼神审视着他们。这是什么兔子啊。都快成精了吧。感觉什么都懂的样子。
法小海抬手捏住小白兔的爪子。反问它:“为什么你不愿意拆掉加上的纱布。”
“因为……”小白兔收回了被法小海捏住的前爪。放在眼前看了看。又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纱布上已经沒有酒精的刺鼻味道了。这纱布下的爪子应该很干净吧。“因为有这个纱布。法小海对我真的好好。每天带着我上班。还能抱抱我。亲亲我。”
“呃。。”法小海简直无语了。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这只小白兔到底在想些什么。就是为了这个才不愿意拆开爪子上的纱布。就是想一直霸占着自己的好。
这只兔子的想法是不是太单纯了一点。他伸手戳了戳小白兔的肚皮。这一块地方似乎是它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也是他最喜欢戳的地方。
它扑到了法小海的怀里。用两只后爪撑住了身子。两只前爪撑在他的身上。这高度正好够着他的脖子。在他的怀中腻了一会后。时不时的抬头去舔他。乐呵呵的享受着现在着距离。
“法小海法小海。以后叫我法小兔好不好。”
“好了。小笨蛋。你不要在闹了。”法小海也觉得腻味了。它总是要粘着自己。两个女人再加上一只兔子的生活真的让他受不了。尽管他是打心底里面疼这只兔子。但是也受不了这样的黏糊劲啊。
他把小白兔从腿上抱了下來。丢到了办公桌上。“随便你。我要忙了。”
安冉的影子在眼前晃过。前几天她还打电话给自己呢。哭诉着现在的对象对她如何的不好。法小海在心底冷笑着。曾经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有沒有打电话给前男友抱怨过呢。
他极其不愿意的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打着话。到了最后。干脆说自己忙便挂了电话。
在一旁的小白兔大概也算是目的达成了。扑上去亲过法小海。他也抱过自己了。它心满意足的缩到一边。看着他沉思的侧脸。揣摩着他的想法。
安冉突然出现在了办公室中。这办公室也几乎是寒叶盟的禁地。沒有法小海亲口答应。谁都不能进入。
可是。今天安冉怎么进來了。
法小海正奇怪着。耳边她高跟鞋的声音就已经听了下來。他扬脸看着她。发自于内心的讨厌。真的不想和她有过多的交集。
“法小海。唔……”刚刚叫了法小海的名字。安冉的眼泪就扑哧扑哧的落了下來。干脆在他的对面坐下。法小海似乎只是在意自己面前的那一堆文件。根本沒心思搭理她一样。她忍不住的抢过他受伤的文件夹。哭诉着。“你不是说我们还能做朋友么。”
“是啊。做朋友啊。你现在想要干什么。”他的语气冷淡到让安冉惊讶。小白兔端坐着身子。看着他们。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们。
这该死的安冉怎么又回來了。家里还有一个冒牌的自己。这情况都要乱成一锅粥了。到底要如何才能安心留在法小海的身边。就和上一辈子一样。能那么简单的相守。
它慢慢的跳了过去。叼起那本安冉刚刚抢过的文件夹。重新拖到了法小海的面前。抬起头用前爪使劲的刮着文件夹的表面。这似乎是在提醒着法小海要专心工作一边。
“这只小兔子还在这里。都快半年了。肥了不少啊。”安冉的言语中尽是好奇。这只兔子肥了不少。毛发似乎也比之前光亮了许多。
伸手摸了摸这只小白兔。法小海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啊。为了能一直养着它。
不过。这只兔子似乎不太愿意被自己抚摸似的。立刻跳开了身子。靠法小海又进了一点。看着它努力仰头看着法小海的模样。安冉在心底揣测他们的关系到底要好到什么程度。
曾经他们你侬我侬的时候。他也从來沒有带自己到办公室过。原來在法小海的心里。自己还不如一直兔子。她瞅了兔子一眼。歪过头。接着问法小海。“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理我啊。”
法小海也感觉无趣了。四个月前在他结婚的当天。他们已经说的一清二楚了啊。她似乎还有一点死缠不休的意思。难道炎维仁和她之间又有了什么问題么。
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和炎维仁有了孩子。现在又死缠不休的想吃回头草么。他也觉得烦了。将手里的文件夹阖上后往桌子上一扔。黑着一张脸回答:“怎么。不理你是因为我忙啊。我和纪如璟结婚了。你也知道的。你和炎维仁关系应该还不错吧。”
他这一句话中包含了许多。说出了他现在是已婚男人的身份。也告诉安冉当初是她犯下了不可磨灭的错误。才导致了他们的分手。
“哪有。那次手术之后我失去了生育能力。炎维仁他就开始嫌弃我了。你说……你说是不是他的错。”安冉说到了最后。她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妥。毕竟法小海是自己前任。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停的拿炎维仁和法小海比较。相比之下。法小海简直比炎维仁好太多了。
只是……他一直不给自己承诺罢了。可是转而想想。他也不过是站在想要保护自己的角度。
“好了。好了。我觉得呢。这个问題呢。你们要自己去谈谈。你和我说是永远沒用的。”法小海的言语异常的绝情。几乎让安冉失去说下去的想法。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四处看看。这间办公室果然是法小海的风格。黑白的装潢大气庄重。让來谈生意的人很自然的感觉到一种压抑。在心里上法小海就轻易的占去了上风吧。
拿起了法小海桌子上的笔筒。看了一眼后在心里确定了法小海对自己还是有些感情的。这笔筒还是他生日时自己送给他的呢。
那也是他第一次抱着自己。这个笔筒可是她的幸运物呢。也许……
她想了好多也许。越想越是觉得。法小海对自己还有些爱意。撅着嘴。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回到法小海的身边。
最终。一句话破口而出:“法小海。我们怎么样才能重新在一起。”
“呃。。重新在一起。”法小海震惊了。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她怎么还对自己死缠不休。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她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法小海实在是沒有办法。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又看了自己面前的小白兔。纪如璟对自己大概只有依赖吧。一只兔子能有什么复杂的想法呢。
只是。不管那只兔子有沒有想法。他都不能背叛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吧。他摸了摸小白兔。正视安冉。“我们不可能了。我和纪如璟已经结婚了。”
他的立场似乎格外的坚定。这句话让小白兔听着又安心又感动。法小海就是法小海。就是与众不同。那么爱自己。对自己的感情坚定不移。
它高兴的扬起了头。摇了摇自己的小耳朵。像是在和安冉示威。舔了舔法小海之后。感觉自己异常的幸福。
“可是……可是。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我们以前不是很相爱么。”安冉越发的激动。猛地站起身。动作大到踢倒了身后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