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这女人,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这一次,司马怀馨真的彻底绝望了,只剩下一丝丝绵薄之力做着无谓的反抗和不止不休的咒骂。“夏侯长夷,你卑鄙、无耻、下流、混蛋……放了本妃……”
“喊吧,死命的喊吧!”夏侯长夷有恃无恐,带了嘲讽的语气喝着,“今晚就算你喊破喉咙,恐怕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呜……呜……”司马怀馨依然做着最后的反抗,全身只剩下一件丝薄的肚兜和一条粉嫩的底裤,一张清雅的小脸,泪水和鼻水掺杂在一块,基本辨不出什么是什么。
“别哭了!”夏侯长夷凤眼一挑,两只手指捏扯着司马怀馨身后的肚兜的丝带,似乎只要轻轻一扯,司马怀馨后背相接着的两条丝带,便会顷刻间分离,上身那件粉嫩的肚兜,便会悄然坠地,那么身下的风景,自然可想而知,继而带了嘲弄的语气说道:“本公子的要求,你是从还是不从?”
“不要!”司马怀馨哭喊着,“求求你,不要……”长这么大以来,这是第一次这般狼狈,比起那次火海丧生,惊恐大过心伤,想着明天一早,全身赤裸的吊在城楼之上,被来来往往的路人指指点点,以后自己还怎么见人?
虽然害怕,但理智还依旧清醒的很,若真的答应他,找冷月华写休书,承认自己和夏侯长夷有私情?这些对自己来说,都无关紧要,只是笙儿怎么办?爹爹怎么办?自己的耻辱和仇恨怎么办?
夏侯长夷,俨然就是自己复仇之路的绊脚石和克星,这一刻,司马怀馨恨毒了这厮。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滚落,眼下似乎除了哭和喊,一时竟完全没了着落?
“救命……救命啊……”司马怀馨再次绝望的哭喊着,音色中充满悲凉。
“放开她!”
似乎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冰冷蚀骨却又带着丝丝的怜惜,带了满满的喝令。
司马怀馨立刻停止了哭喊,双眼陡然睁到最大,前后左右的将自己的小屋环视一周,竟然半个人影没见着,见鬼了,难道是自己做梦都想着有人来救?再看向一手紧扣住自己双手,一手停落在自己后背之上的夏侯长夷,一双邪魅的凤眼眯的狭长,带了几分警觉的觉察着周围的动静。
司马怀馨心头微喜,难道真的有人来?
“救命。救命。呜!”刚喊了两声,一张大张着的嘴巴,直直的被夏侯长夷一只大手捂得紧紧的,一双凤目带了几分厉色,低声喝着,“女人,你若再喊,本公子灭了你!”目光犀利,暗藏锋芒。
“嗯……呜……”司马怀馨一双眼眸睁得微圆,看着他一张煞是奇怪的表情,做着连连点头状,眼下保命要紧,还是不要刺激他才好!
夏侯长夷大手一挥,只见地上的一件刚刚滑落的衣衫,被他反手吸入掌心,一个飞身,从窗外飞了出去,那件衣服也巧妙的落在了司马怀馨裸露的身上,转眼之间,夏侯长夷不见了踪影,司马怀馨慌忙环抱着腰身,身子微颤,还好有惊无险。只是,他去了哪儿?
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快步跑去拉开门去看,只见门口又是一堆包装精美、大大小小的补品和上好药材,是他?只是他到底是谁?
司马怀馨来不及多想,迈过身下的补品,快速朝门外跑去,自己倒要看看,这个好心送补品的隐身人,到底是谁?
“碰碰——”刚从铺子里面出来,上空一阵儿猛烈的打斗之声,还有兵器之间清脆的碰撞声传来,抬头,星星点点的上空,一黑一白打得甚为紧张。
那白衣之人定是夏侯长夷无疑,只是那黑色锦缎长衣的男子是谁?看身形似乎也眼熟的很,只是很难断定是谁?
“叮当——”二人在空中一个翻身,只见两柄长剑对峙,夏侯长夷冷声喊着,“此事与你无关,看在你我二人曾经还有过交情的份上,本公子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碰碰——”那人一个反手,二人又交涉几个回合,“夏侯长夷,你做的未免太过分了!”
“好!”夏侯长夷一个躲闪,反手再次攻进,“幽王若要插手,本公子只好得罪了,看剑——”
碰碰、叮叮、当当……
原来那黑色长衣的是冷庭玉?怎么会是他,难道送补品和药材的也是他?这人怎么这样奇怪,还好他今天来的巧,不如真的被夏侯长夷这厮给毁了。
只是,看他二人打得如此惨烈,似乎又是势均力敌、难分上下,其实司马怀馨只想冷庭玉能将他吓走就好,不想他二人之间有什么伤害,如果其中一方受了伤,倒霉的不还是自己?
最最让人担心的还是夏侯长夷,他的伤势全好了吗,如果这次再受了创,他会不会反过来再找自己算账?把今日冷庭玉对他的所有一切,全记在自己账上。司马怀馨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敢再想下去。
“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司马怀馨在二人身下小跑跟着,带了满满的担忧之色,高声冲上面喊着。
她越是喊,上面二人便打得越是不可开交,似乎谁都在努力的在这个女人面前展现个人的身手,不分出高低,不会罢休的样子。
直到司马怀馨嗓子都喊不出声了,两条腿跑到完全失去力气,眼见着几个时辰过去了,二人却还在死命的拼杀。
“碰碰——”司马怀馨微怔,只见夏侯长夷一个回掌,剑身险些就要碰了冷庭玉的要害,司马怀馨只觉得一颗心就要提到了胸口,连呼吸都停了下来,难道他们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吗?“冷庭玉,小心!”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怀馨竟然失口叫了出来,似乎冷庭玉真的被她提点到,一个反身竟然又占到了优势,反手长剑一挥,狠狠地朝夏侯长夷的后背划了一剑,后又长驱直入,直逼夏侯长夷的咽喉刺去。
这下司马怀馨更害怕了,肠子都快悔青了,没想到提醒了一个,另一个又开始遭殃,夏侯长夷固然可恨,可今天的一切都是之前自己一手造成,所以,她有责任,不能再夏侯长夷再受到伤害。
似乎夏侯长夷已经没了反抗的意思,直直的坠落下来,一张邪魅的俊脸之中全是失落和感伤,手中的长剑掷地有声,欣长的身躯倾倒在冰冷的地面,合上一双绝美的凤目,等着对方长剑直入。
千钧一发之际,司马怀馨疯了似地跑了过去,直直的挡在了夏侯长夷身前,动情喊着,“不要!不要伤害他!”泪扑簌落下,合上双眸,一脸的视死如归。
冷庭玉内力正盛,待长剑即将刺入的一刻,慌忙收了内力,却不想收的太猛,只觉胸口一阵儿猛烈的刺痛,强忍着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稍作修整一会儿,冷庭玉故作镇定的喝令道:“让开,让本王了解了这个淫贼!”
“不!”司马怀馨应声说着,“你不能伤害他!”
“刚刚……”冷庭玉再次努力的提了口真气,强忍着胸口想要外溢的不明液体,“是谁哭着喊着要救命?”
司马怀馨余光扫了一眼他冷的几乎反常的一张脸,一双冰冷的深邃双眸,全是看不出的复杂神色,难道他再蔑视自己,算了,反正是不相干的两个人,管他怎么想?眼下先把夏侯长夷救下,毕竟商铺的事情还没解决,之前自己也的确伤过他,如果这次自己救了他,他不会不懂得感恩才对?至于冷庭玉,反正自己曾经救过他一次,他救自己一次,就算是彼此了结,各不相欠了吧!
“没有!”司马怀馨冷声答着,“想必是幽王殿下听错了吧!”
“你说什么?”冷庭玉险些将腹中一团温柔吐了出来,就连倒在地上的夏侯长夷也吃惊不小,这女人,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咳咳咳……”司马怀馨假装轻咳,“本妃说可能是幽王殿下听错了!”
“咳咳咳……”这些换成冷庭玉一连串的猛咳,她在撒谎,她竟然这般玩弄自己?难道她一点也不记得曾经的一切了吗?是的,她怎么能记得,九岁,一个还没有长成的女娃,什么都不懂,看来,自己注定只是一个笑话,“哈哈哈……”
冷庭玉笑的悲鸣,没有人能听出其中的韵味。转身,一个翻身没了踪影,冷庭玉走了,只剩下呆站在那儿的司马怀馨和翻倒在地上的夏侯长夷。
“司马怀馨?”夏侯长夷支撑着身子站立起来,努力地让自己的身子保持平衡,身下一滩殷红的鲜血,“别以为是你为本公子挡下这一剑,本公子就会放过你!”
司马怀馨转身,看着他一张白的甚为惊人的脸色,慌忙走上前去,“走吧,先把伤口清理一下再说!”正要去搀着他的胳膊,不想被他一个推阻,司马怀馨险些摔倒在地,还好自己跟清风学过几下,借着巧劲稳住了身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厮,还真是不识好歹,若是伤了腹中的笙儿,就算他不死,老娘也会把他大卸八瓣儿。
见他不识抬举,司马怀馨也懒得再打理他,转身,大步朝商铺门厅走去,刚踏上台阶,只听身后扑腾一声,似乎某人倒了下去。
司马怀馨慌忙又折返回来,看着夏侯长夷身下一大滩鲜血,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拖带拽的将他弄进了自己房间,转身去耳房打了一盆清水过来,扯掉对方身下的衣衫,后背一条深深地剑痕,还不住的往外冒着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