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倔强和挑衅
这样看来便是清风无疑了?清风和弯月相较于而言,清风听话,弯月缜密,轮私心来讲,自己更喜欢清风一些,所以,将巧儿嫁给清风,自己最放心不过。
“呵呵……”司马怀馨会心的笑着,轻声说着,“本妃可能猜到是谁了?”
“呼——呼——呼——”
顷刻之间,胜利的号角声想起。
司马怀馨和巧儿慌忙一前一后的跑出营帐,等着大班人马的归营。
“胜利了……大天国打胜了!”喜报频传,宿营驻守的士兵和伤员个个欢呼雀跃,喜极而泣。
半柱香的功夫,大班人马开始陆续回营,司马怀馨和巧儿立在帐外一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归营的头领,又是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从头到尾,却始终没有发现冷庭玉的半点影子,幽王呢?
“娘娘?”巧儿一脸的担忧的小声问着,“为何没有看到幽王殿下的身影?”
司马怀馨一颗心早已慌乱不堪,顾不得什么军中法纪,小跑向最后一个骑马走来的分支将领,一脸的焦急之色的高声问着,“幽王呢,幽王殿下怎么没有回来?”
“大胆?”那将领脸色一沉,厉声吼着,“此乃军营重地,岂能尔等胡来,来啊,给本将拉出去,杖责五十……”
“哎呀!”赵碧川蹒跚着步子,表情复杂的小跑走了来,“将军莫怪,如今我军刚刚打了胜仗,这位小兄弟想必也是急着一睹王爷英姿,站在这儿久久未曾看到王爷身影,怕是心急了!”
那带头的将领慌忙下了马背,恭敬的冲赵碧川略施一礼,低声禀着,“公公,王爷一计良策定乾坤,扭转了我天国与南疆连败三局的惨状,只是鼓手敲了胜利鼓以后,我等奉命回营,可王爷却带了八百死士直奔向敌军宿营而去,尔等不敢违抗军令,只得先带兵回营,想着再设法打探到王爷的消息!”
那将领一脸愁容的述说着,周边的将领和士兵纷纷低下头去,一脸的惋惜和自责。
“有劳将军了,幽王殿下一向骁勇无敌,此去一定也会逢凶化吉,将军不必太过介怀,先回营中歇息便是!”赵碧川依旧很是恭敬的说着,如今大军胜利回营,自己作为幽王殿下的贴身内侍,总要不能失了礼节才是。
“谢公公!”那将军再次恭敬的俯身一礼,跨上马背,一脸担忧之色的继续带着后面的人马往军营奔去。
大军纷纷归营,司马怀馨失魂落魄、摇摇晃晃的走进司马明志营中。
身后,巧儿和赵碧川纷纷尾随而去。
“娘娘?”刚刚走进帐中,巧儿才敢开口劝慰,“赵公公都说了,王爷骁勇善战,一定可以逢凶化吉,您就不要担心了?”
“巧儿姑娘?”赵碧川语气不冷不热的说着,“老奴这些话,无非是在宽慰刚刚归营打了胜仗的战士们,您可是司马将军府出来的贴身丫头,怎么连眼前的情况也看不明白?王爷带着八百死士冲向敌军宿营,前后左右被敌人围攻,王爷即便是长了三头六臂,也难逃敌军的层层围攻,又如何能逢凶化吉?”
“啊!”巧儿一脸惊异的喊着,“那王爷……岂不是?”
司马怀馨虽然也一直陷入深深地惋惜和担忧之中,但赵碧川的所说的话自己也听得很是清晰,他话中分明含沙射影,那语气好像有责备自己的意思?自己有做错了什么事吗,他没有理由的跟着自己进入爹爹的营帐之中啊?
“赵公公,巧儿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无妨!”司马怀馨收回一脸的担忧,眼神变得警惕许多,语气中带了几分不高兴的说着。
赵碧川附和一笑,中规中矩的福了福身子,小声说着,“娘娘?难道您就不觉得,您对王爷是否太过不公平了?”
“此话怎讲?”司马怀馨反声问着,感觉赵碧川像是在兴师问罪。
“以前的事情老奴可以不提,眼下老奴就从娘娘刚刚新婚不久跑去幽王府借钱说起。”赵碧川一脸的问罪之色,司马怀馨倒觉得这赵碧川的嘴脸突然之间变得很是奇怪,明明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眼见着冷庭玉就要葬身南疆境内,而他却跑进司马明志的帐中和自己的清算起过往呃种种。
司马怀馨瞥过一张脸去,眼中怒意加深,似乎很不想跟他谈论这些。
赵碧川也不去理会她的反应,继续平声絮叨着,“记得那一次,殿下病情刚刚得到好转,娘娘突然跑去幽王府借钱,只因王爷不肯借钱给娘娘,您却硬生生的在后院中跪了三天三夜,王爷好容易静下来的一颗心,随即又被娘娘引得旧疾突发,在府中静养了好些日子才算恢复,可之后娘娘连一句问候的话语都没有,娘娘,老奴只是想问问,王爷拿出那么多钱借您,难道您就连点感恩之心都没吗?”
“这只是本妃和幽王之间的一笔交易,根本就没有人情参与其中,本妃为何要有感激之心?”司马怀馨只觉得赵碧川这罪责讨得无趣,弄得自己好像与冷庭玉之间有莫大的牵扯。
“是啊,就算只是交易性的借钱,可后来娘娘的灯笼卖不出去,可又是谁出面帮娘娘出谋划策?”
赵碧川一句反问,的确令司马怀馨唔得想起去求夏侯长夷的那晚,风好大,冷的直入心脾,烟雾朦胧中,眼前却忽然多出一抹欣长清冷的背影,他究竟是何时出现的呢?
赵碧川看着司马怀馨一张清雅的小脸,似乎陷入淡淡的沉思之中,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语,终究引起了她的反应,于是继续平声说着,“娘娘,您还记得那一次老奴将你掠去的那一晚吗?”
司马怀馨回神,眼眸中有淡淡的不解,赵碧川到底要说什么,他告诉自己这些,到底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至于他的解释,自己听着很是疑惑,表情故作沉静的应着:“你说!”
“娘娘,老奴本是容妃娘娘贴身内侍,宫里争宠的戏码不敢说完全了然,但就上次沈妃和祁王偷情一事,老奴看到那支容妃娘娘的金钗以后,便完全明白了!”赵碧川说的很是隐晦,但司马怀馨却听得分外清楚。
“赵碧川?”司马怀馨冷声喊着,一脸的难以置信,本以为自己的做的天衣无缝,不曾想全被他看穿,一张清秀的小脸之上,全是尴尬之色。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司马怀馨一张清雅的小脸之上袭上一丝愠怒,语气中带了几分责问。
赵碧川依然表情平静的俯身应着,“娘娘,老奴只是想要您明白,老奴能看得懂的事情,王爷也一定也看得明白,他之所以那晚之后,一直缄口不提,无非就是不想此事成为娘娘的负担,更不想左右娘娘的选择,而幽王殿下,却一直都将那晚的事情深深的埋在心里,想着能找机会好好补偿与您!”
“补偿?”司马怀馨听的糊涂,“补偿本妃什么?”
赵碧川脸色一沉,斜瞥了眼一旁的巧儿,几分沮丧的说着,“难道娘娘将那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娘娘不是还恨着老奴,巴不得将老奴大卸八瓣儿吗?”
司马怀馨秀眉微蹙,难道他也以为自己那晚和冷庭玉有了夫妻之实?也难怪,毕竟是自己亲手帮冷庭玉解去了魅毒,换做谁都会以为自己和幽王行了那猥琐之事,只可惜自己有口难说,更说不出口。
恐怕连冷庭玉本人,也是以为自己和他做了一夜的夫妻,怪不得他会如此的帮助自己,原来是因着这个缘故。
赵碧川看司马怀馨一张迷离的神情,知道她是想起来了,心里多少有些凉意,这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很,既是和自己家王爷发生了那般事情,却还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继续做着天国的祁王妃,可怜了自己家的幽王,为何会看上这样一个行事不着边际的女人?
“再就是南疆一事!”赵公公带了点滴的冷色低声继续说着,原以为将此事前后一通给司马怀馨说情讲明,这女人好歹也会有些感念之情,不曾想人家根本就不买账,“殿下那几日本来就偶感微恙,可听到司马将军在南疆受困之时,顾不得什么伤痛就直奔皇宫请命带兵出征,娘娘应该知道,他人获知司马将军在南疆围困之时,都纷纷躲之不及,谁还敢以身试法?”
“怎么可能?”司马怀馨想起自己在幽王府长跪一天一夜的场景,就觉得他说的不尽真实。
“是啊!”赵碧川看出司马怀馨的疑惑,带了补充的语气说着,“娘娘在幽王府长跪之时,正是我家王爷在朗坤殿长跪之时,娘娘一直恨幽王殿下不肯露面相见,又怎知王爷临行专门安排下人,若有女子前来求见,要他们务必放您进去先去休息,只可惜娘娘当晚,却是一身男子装扮,看门的侍卫没能辨别的出,当然就苦了娘娘白白的跪了一天一夜!”
“本妃不信!”司马怀馨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眼前正说的动情的赵碧川。
赵碧川冷笑几声,“后来王爷回来,娘娘一遍遍乞求王爷来救司马将军,王爷当时却没有答应娘娘的恳求,娘娘当然不会相信王爷所做的这一切?”
司马怀馨听到此,不得不佩服赵碧川观人入微,是的,自己正是这般想的,表情中带了苟同之色,眼神之中全是倔强和挑衅。
“因为王爷自己也不敢料定,皇上是否就真的会把这虎符交给王爷来管。”天国老皇疑心很重,这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害的几个皇子之间的争斗不停,就连众人一直以为最受器重的幽王,刚刚攻下两处城池返京,也被太子陷害入狱,以至于冷庭玉对自己的父皇丧失了所有的信心,干脆顺水推舟的交出了自己所有的兵权,乐得逍遥的做个清闲自在的幽王,只是这一次,牵着司马明志的事情,他不得不请旨再次出征,可惜出狱之前老皇帝无端的给其下了一道禁战令,一年之内,不允许冷庭玉参加任何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