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做他的女人?
司马怀馨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只想到了其一,却没有想到其二,冷华堂这只老狐狸实在狡猾的很,我们又岂是他的对手!”
“哇哇哇……。”夏侯长夷正要开口继续说些什么,忽然正酣睡的小娃大哭起来,慌忙起身过去抱进怀里哄着,看着小宝宝一副粉嘟嘟的可爱脸袋,刚刚的烦恼一瞬间烟消云散,好可爱的宝宝,一抹难掩的笑意在夏侯长夷的俊脸之上荡漾开来,司马怀馨看的几近呆滞,原来他真心的笑起来,比平时的假笑更美上百分。
夏侯长夷抱着怀里的小娃走了来,静静的俯下身来说着,“你看,他从出生到现在,只喝了一点点白水,连口奶水还没吃到,害怕惹到你生气,一直拿手指舔着,多可爱的宝宝!”
司马怀馨唔得转过身去,带了嫌恶地语气说着,“把他抱走,不要让我看到他!”
“你!”夏侯长夷一直俊脸之上愤怒异常,却又不敢大声说什么,一是害怕吓到怀里的小人,二是对司马怀馨的确有愧,所以实在不敢乱发什么少爷脾气了。
“怀馨?”夏侯长夷长夷压着满心的怒火,心疼怀里的小宝宝会不会饿坏了身子,“求求你,你就喂他吃上一口好不好?”
“夏侯长夷,你再多管闲事,信不信我立刻把他掐死!”司马怀馨说着,似有要夺过的意思,只要一想到他身体多出来的某处,就会联想到冷月华那混蛋和某人私会时候的情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重生,自己总是忘不掉那晚的情景,似乎它就像一个梦魇,一直围绕着自己,始终挥之不去。
“不要!”夏侯长夷带了惊慌的神色唔得后退两步。
“哇哇哇……”那襁褓中的小娃似乎也听到了司马怀馨刚刚的话语,哭的嘶声竭力、肝肠寸断。
“宝宝不哭……宝宝乖!”夏侯长夷低压着嗓音摇晃着怀里的小人,看着他哭的伤心,自己更是慌乱不已,该怎么办,若继续这样僵持下去,这小娃肯定会饿坏的。
“我们喝点水水好不好?”夏侯长夷轻手轻脚的跑去案几旁叮叮当当的忙活开来……
司马怀馨支撑着铁栏呆呆的看着牢门之外,似乎陷入了淡淡沉思之中,对身后一对俨如父子的两个男人的动静,充耳不闻。
不多时,后面突然安静下来,司马怀馨一时好奇,偷偷地转身去看,瞬间让自己惊了一跳。只见夏侯长夷手腕一条醒目的腥红正滴滴的往下滴着血水,而躺在他另一只臂弯里的婴孩正不住的张着嘴巴吸食着,再看夏侯长夷,表情之中非但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多了一丝温暖……
“你在干嘛?”司马怀馨面色一沉,冷冽着声音问着。
“嘘——”夏侯长夷面色一惊,冲司马怀馨喊着,“别出声!”
“你疯了!”司马怀馨加重语气的喊着,正要上前走去。
“不要过来!”夏侯长夷低压着嗓音喝着,生怕司马怀馨又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吓到正在舔舐着自己鲜血的婴孩,“你若不肯给他吃奶水,我就会用我的血来喂他,若是我们有幸能出去,我要为他找十个乳母来喂他,将自己所有能给他的东西都给他,怀馨,从我帮你把他从你身体剥离出来,看着他这一双和你酷似的灵动眼眸,眼巴巴的看着我的那一刻,我夏侯长夷就已经认定,这个孩子他就是我的亲生骨肉!”
司马怀馨一双冰冷的脸颊之上,隐约有闪烁的泪珠滑落,正想要开口说着什么。
忽听铁栏之外一阵儿窸窣的开锁声,唔得又转过身去看。
只见两个侍卫装扮的男子,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司马怀馨——”
司马怀馨神色微沉,似乎三天的时间,才只过了一半才对,难道老皇帝突然改了主意不曾。
“你们要干嘛?”夏侯长夷收起那只划破的手腕,抱着怀里变得很是安静的小人挡在司马怀馨身前。
司马怀馨心里一暖,突然被他的这番举动给惊到了,一直以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自己想办法撑着扛着,从来没有一个人当事情来临之前,莫名的挡在自己身前过,包括一直疼爱自己的爹爹也从来没有,似乎司马怀馨就一直是一个强者的化身。
可谁又曾知道,自己也一直盼望着有一个人,能真真正正的将自己保护起来,遇到问题的时候,自己也可以有一个温暖的依靠。
“让开——”其中一个侍卫冷声喝着。
“好啊,那就先过了本公子这一关!”夏侯长夷一脸不屑的说着。
“碰碰——”三个人在狭小的天牢之内上蹿下跳的对打开来,司马怀馨老早就见识过夏侯长夷的功夫,就连大天国赫赫有名的不败将军幽王都能对打上几个时辰,更何况这两个区区的侍卫了!
只是他怀里的那个婴孩似乎碍事不少,眼下只用了一只手和两人对攻,为了保护怀里的小孩,动作也缓慢很多。
“夏侯长夷——”司马怀馨在身后冷声喊着,“别打了!”
“蠢女人,他们来路不明,难道你要跟他们过去?”夏侯长夷吃力的应对着二人的招数。表情很是不解的看着身后呆呆站立着的司马怀馨。
“与其呆在这儿等死,还不如让我跟他们过去看看,这老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既是有冷华堂对峙的机会,自己干嘛要莫名的放弃,眼下三日之期眼见着就要来临,如果自己一个能换回夏侯长夷和他怀里那小娃的性命,这个生意完全划得来。
夏侯长夷会意,唔得一个反手锁住了其中一个侍卫的咽喉,问道:“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呃……”那侍卫被夏侯长夷掐的面色通红,断断续续的说着,“是。是皇上!”
“果真是他!”夏侯长夷眉头一紧,带了不解的语气喝着,“你不能去,这似乎不合情理!”
“我必须去!”司马怀馨怔怔的答着,“或许见了那老皇帝,事情兴许还有转机!”
“怀馨?”夏侯长夷带了劝慰的语气说着,“相信我,呆在这儿,你会没事的,不能去,就像你说的,那老皇帝阴险狡诈,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我们走!”司马怀馨根本没将夏侯长夷的话听进去,起身大步走出牢门之外,身后那个提着刀柄的侍卫一脸愕然的尾随而去。
“怀馨……怀馨……”
“哇……哇……哇……”
司马怀馨的身影转眼消失不见,牢门在怀中婴孩的哭泣声中再次紧紧的锁了起来。
司马怀馨在两个侍卫的带领之下,强忍着小腹收缩的疼痛穿过一道道宫门。
直到停在一所静谧幽暗的芙蓉花丛林小院门去,其中一个侍卫带了恭敬的语气说着,“祁王妃娘娘,皇上就在内里恭候,尔等不能再相送了,还请娘娘移步!”
司马怀馨听完,亦不作言语,面无表情提裙跨步,冷冷的走了进去。
穿梭在幽谧的芙蓉花海之中,嗅着一朵朵的芬芳怡人的淡淡花香,上空一轮明月高悬,周围几颗铮亮的星光闪烁,置身其中,似乎开始有种飘飘欲仙的幽然。
尽管面对此情此景,司马怀馨心情舒畅许多,只是一想起那阴险狡诈的冷华堂也藏身其中,司马怀馨却一直不敢掉以轻心,他为什么要邀请自己来这种地方,不是刚刚下了圣旨要将自己凌迟的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忽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中年男子声音挟过,司马怀馨唔得回转过身去,月光甚好,直将冷华堂笔直的轮廓看到分明,一张国字脸一扫往日的威严和厉色,换之难见的柔情和淡定,这神情,简直和端坐龙位之上下旨的天国皇帝判若两人。
“司马怀馨叩见父皇,父皇……”
不等司马怀馨行过叩拜大礼,冷华堂慌忙上前两步,一把拖住她将要拜倒下去的柔弱身子,眼神中装满复杂的神色,一眨不眨的直直盯着司马怀馨看了些许,只把司马怀馨看得头皮发麻、浑身极不自在。
“从今以后,司马怀馨已死,现在站在朕面前的是新进的秀女——司马柔!”老皇帝不紧不慢的说着,似乎早有预料,然司马怀馨却听得一头雾水,一时间没弄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新近的秀女,不就是供皇帝选妃的女人,那这老头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做他的女人?
天啊,这是怎么个逻辑,这样细算开来,这老皇帝岂不是走了这天国最不齿的爬灰?
不对,就算这老皇帝要爬灰,自己又有何能耐吸引到他会因着自己的缘故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来,试问自己虽然长得算得上秀色可餐,但也没有到那倾城倾国、祸国殃民的地步?
“呃……”司马怀馨表情中带了试探,“臣妾何德何能,能攀附这秀女的名声,唯恐被他人得知了后情,若连累了皇上落得个晚节不保臣妾便罪该万死了?”
老皇帝面色一喜,刚刚还以一个儿媳的身份自居,听她话音一转改口叫了皇上,那就是说她有接受的意思,“无妨,只要你肯愿意,余下的事情朕自会料理!”
“臣妾惶恐,庶难从命!”司马怀馨依旧是一脸的疑惑和不解,她不知道老皇帝如此作为,到底所谓何事,难道简单的几次见面,老皇帝就开始明珠暗投,老早就有了爬灰的念头。
老皇帝冷笑,伸出两只冰冷的指腹踮起司马怀馨细长而又滑嫩的下巴,双眼眯成一字型,带了些许的回味和挑逗,“一看到你,就让朕想起了某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