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心思过人
“伟大！？什么伟大！？”石小川根本不知道布鲁斯在吼什么，干脆不再理会。摸着下巴暗自琢磨，也好为接下来的渗透行动做准备。这要是没记错的话，出意外的时候又骄傲了。哎呀！这整天还有点真事没啊！？给点光就灿烂，还能不能行了啊！？
自责结束，石小川转头就忘。得意地看看一脸懵懂的布鲁斯，心想这小子果然没多少道行！若是刚才稍微晚上那么一点点出手，这位恐怕已经彻底沉没。接下来会变成植物人！？估计差不多呢！
看看手里掐着大饼的石小川，布鲁斯忍不住撇撇嘴。不过就是在漩涡外面转悠几圈，有啥了不起！？刚才只是没调整好，这才差点掉进坑里！要是调整好，一样没问题！
念头只是一闪，随即看到石小川的脸色不对。布鲁斯大惊失色，问道：“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何止如此！发现布鲁斯情况不对，石小川也在暗暗心惊。他刚才不仅能够听到布鲁斯的心声，同时也发现自己想什么，对方好象也知道。要不然，刚才的对话是怎么产生的！？
这边刚刚想完，布鲁斯那边差点跳起来。“石小川！你！你！你能听到我在想什么！？”说着，一摸额头。“不对！不对啊！好象，好象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太诡异，咱们还是抓紧时间离开吧！”
事情，有时候就这样。从懵懂少年到戴着面具做人，区别就在于心里想得是一回事，嘴巴说得是另外一回事。明明恨对方恨得要死，嘴巴说出来的话却比蜜甜。久而久之，人们渐渐习惯戴着面具示人，同时也是为跟自己足够的安全感。一旦揭去面具，心里想什么嘴巴就说什么。岂不如光着屁屁一般，让人如何受得了！？
石小川刚要承认自己也是一刻不想多待，转念一想这么说会影响军心。赶紧整理好的托词一大把，只是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布鲁斯一字一句翻译出来。内容，不差分毫！
这下，可糟透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满脑子跑火车。更重要的是，每个人的心里藏在无数秘密，一旦因为担心而记起，马上就被会对方读懂。泄密本身已经不值得原谅，更何况有些秘密都是不可告人的。万一发生泄露，已然不再是生死的小事！
“从现在开始！”石小川控制住心思，东张西望转移注意力。他想说谁也别再琢磨谁，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禁绝。“你！我！谁都...不要瞎想吧！”
布鲁斯也在极力忘却之前的所有秘密，奈何越这么做越往这方面想。担心被石小川侦知，几次想去掏刀。他已经想好，假如自己无法控制心思，只能杀人灭口。
现在只需有人动心思，随即会被对方读懂。布鲁斯只是一个念头，石小川已经长刀出鞘。横刀在手，喝道：“想杀人灭口！？你特么有种试试！”
“不是！不是那个事！”灭口首先是布鲁斯挑起来的，现在满身长嘴也解释不清。连连摆手标识这是误会，脑子还是忍不住想别的。这些明明只是自我保护的预备方案，不是还没实施啊！？
“我靠！等你实施，我再没准备，岂不晚了！”石小川也有点不适应，做好防御姿态的同时顺势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他也不想动手，奈何对方已经开始琢磨杀人。以防万一，只能做好防范。
原本都是一介武夫，之前没有爆发情绪是因为都戴着面具。果真揭去这层伪装，没人再喜欢装孙子。见石小川这边已经准备动手，布鲁斯跟着后退一步。摆好攻守姿势，只为随时可以暴起伤人。刚才还相互帮助相互依托的两个人，已然变成不死不休的冤家对头。各自眯着眼瞪着对方，只等暴起出手的那一刻。然后，后发制人！比谁的动作更快，比谁的刀更准！
一阵山风袭来，吹干各自额头上的冷汗。高手过招，电光火石一闪之间。没人敢首先放松下来，只怕造成给对方进攻的机会。从争吵到逐渐冷静，没人知道过去多久。
“算了！”却在此时，布鲁斯突然整个人放松下来。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也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算了！算了！你想动手，现在就出手吧！”
如果对方突然展开攻势，石小川自然不是手下留情。突然发现对方放松下来，手里的刀顿时没了脾气。跟着全身放松下来，重重地嗯了一声。
“动手！？屁话！我要是想动手，就不会救你！”
布鲁斯也没管石小川想什么，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背对着石小川，安静地抬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就在刚才最危险的那一刻，石小川还是用身体挡住黑暗标识。假如他稍微往一边挪点，即使不用动手，布鲁斯也已经不知置身何处。在场的两个人可不是傻子，是能读懂对方每一个动作的世外高人！
挡住那枚仿佛可以摄人魂魄的标识物，的确是石小川故意为之。见布鲁斯主动放弃，跟着收刀还鞘。他没让布鲁斯看标识，自己暂时也不想去招惹。迈步走到布鲁斯身边坐下，抬头望向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天空。
布鲁斯跟石小川要支烟，默默点上狠狠抽了一口。他有件心事，不问出来感觉自己肯定会死不瞑目。“你刚才为什么要挡住那枚标识！？只要你往边上挪挪，就可以兵不血刃！”
石小川没吭声，呼出口烟。然后，看着青烟随风飘散。接着又狠狠吸上一口，然后哈出个大大的烟圈。说实话，刚才的举动只是由心而发，并且恰好挡在标识和布鲁斯的中间。若不是布鲁斯突然主动放弃，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有意无意中又救了对方一命。此时回想起来，也没觉得怎样。听从内心的指引，未必不对！
“全都过去了！不是吗！？”石小川说着，伸手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