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夺印阴阳女优虫
“大美人,耐心等我洗个澡。哈哈哈……”一脸贱相的勾丝侯君激动地放下葫芦,飞也似地跑进浴室洗起了澡。侯君府邸内的浴室响起了能恶心死猪的小曲。想来勾丝侯君也是个大忙人,傍晚时分要陪这个、睡那个的,大清早还要去殿堂瞎纠政事,难怪肾亏。明里暗里,这家伙做过多少好事?他的仇家特别多。一阵风从没关好的窗户,跑了进来。拂动的帘子,推倒了桌子上的葫芦。
在回来的路上,勾丝侯君打开过葫芦一次,可他只是银剑地嗅了几下,没有发现昏睡在葫芦中的我。葫芦九十度跌倒,把塞子给倒腾了出来。我跟随几颗补肾灵丹,一起滚落到桌布下面。还好那些软软的丹药,起到了些缓冲的作用,不然我的脑袋瓜子可要开花了。塞子掉落在地板上,一直滚到了床底下。勾丝侯君洗个澡也是够磨蹭的,大半天还没抹干净他的狗皮。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我渐渐恢复知觉。
“这次不知道又能品尝到什么味道。嘻嘻,大美人儿我来了。”只披着条浴巾的勾丝侯君,连垫脚的鞋都没来得及穿,心急地跑出了浴室,边走边贱笑。还好他看到跌倒的葫芦,不然他的兄弟可要与他的身体九十度垂直了。瞄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那具裹着轻纱的胴体,勾丝侯君吞着口水一边弯腰捡着、一边使劲将捡到的丹药往嘴里塞,企图一下子恢复昔日雄风。大半个葫芦的补肾丹药,现在可怜巴巴地就剩下几颗了。
“为什么我躺在葫芦里会晕倒?”我拍了一下晕眩的脑袋,在心底里疑惑道。
得意的勾丝侯君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没过多久强猛的药力一股脑全上来,他开始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原来,野鹤那老道担心勾丝侯君太过——操劳,于是在丹药里多加几种具有安眠药效的草料。但勾丝侯君四肢还是挺发达的,那点药力他还是勉强抗住了。丢开葫芦,勾丝侯君随手抹了一下淌出嘴角的口水,向白纱梦丝帐里的女子跑去。
那名身材火辣的女子横睡在床上,睡梦中的她有意无意翻转了一下娇躯,将正面的风景暴露给了勾丝侯君。看到了那女子完美的身躯,花丛老手勾丝侯君也不免血脉贲张。那件轻纱衣袍试图遮掩女子的娇躯,不过被勾丝侯君一口气吹散开来。估摸是我看错了,那名被下了药的女子的下半身有什么东西凸起着。哈哈哈,搞不好那女子是个妖人,我戏谑了一下。
胡乱给自己宽衣解带的勾丝侯君,饿狼扑食般袭向那女子。忽然,那名身材火辣的女子,睁开了她秀气的双眸。双眸中迸裂出无尽的杀机,逼向勾丝侯君。勾丝侯君真****,眼前的妖孽女子要杀他,他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的娇躯。反正我是不敢看下面的剧情,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子”提前在我的眼睛里死去了。
那女子现在已经不是半老徐娘般赤果果地躺睡在床上,她的头颅和她的脖子脱离开来。一大群虫子从她的胴体分解而出,爬满了整张床。再银剑的勾丝侯君,也清醒了过来。
一道碧绿色的印虎符,刺破了他的舌头。鲜血灌满印虎符,呼救信息群发了。奇怪了,那颗头颅竟然吟叫了起来。听到那美妙的声音,勾丝侯君的兄弟起了反应,湿透了下半身。虫子们叮咬住了勾丝侯君的皮肤,将毒素注射进了他的体内。
“噗。”一口黑血飞喷而出,勾丝侯君的俊脸一下子变成了黑紫色,手脚瞬间失去了行动力。吟叫着的头颅,飘了起来。现在我不能称呼头颅为“她”,而应该用“它”了。
它的双眸寒光扫将过来,丝薄的空气都被划破开。在这个时候,铁定是印虎符发挥功效了。印虎符本来可以叫来全部的将领,但只传唤来了三个。三道光柱出现在勾丝侯君面前,替他挡住了那颗头颅的寒光镭射剑。还剩半条命的勾丝侯君,赤果果地跪倒在了三名天将身后。三个光掌齐出,轰炸到头颅上。
虫子们形成一面黑墙,挡住了光掌。整个房间的家具都化成齑粉。我受到余波的影响,在地面上翻滚着,最后贴在了墙壁上。那个站在前面的天将甲可能比较叼,想独自对付虫子们。另外的天将乙和天将丙功力尽出,试图催逼出勾丝侯君体内的虫毒。还好这三个狗爪子及时赶到,不然勾丝侯君再也没办法和他的相好幽会了。
摄人心魄的吟叫声,配合着虫子们。天将甲一个不小心,吟声入耳,七孔流血。虫子们围着天将甲旋绕起来,一道道镭射光扫到他的身上。纵然有神光护体,天将甲如今遇到这个虫子妖孽,少不得要掉层皮。
再菜的天将也有他的不凡之处嘛。有光罩保护,虫子们暂时接近不了勾丝侯君那剑人。天将甲瞅着这些还没他手腕大的虫子,冷笑了一声。一把青铜剑,锋芒所过,虫子们皆惊散而开。剑锋指向,就欲毁掉虫子们的首脑。
“这天将真是够可以的……啧啧。”贴在墙壁上动弹不得的我,瞧着虫子们贯穿了天将甲的心脏。刚才天将甲明明“可以”击杀虫子们的首脑,奈何那颗头颅上的脸蛋太过于倾国倾城。一时间,天将甲心神动摇,所以他就死了。天界中人的血液在“虫族”眼里等同于凡人的山珍海味。虫子们由心脏的位置入手,将天将甲给吞了个一滴不剩。头颅飘了起来,虫子们再次组合成一具娇躯——魔鬼身材又出现了。
“这虫女不简单……”我闭上了眼睛,隔绝根源,试图不让鼻血流到嘴唇。天将乙和天将丙察觉到濒临的死亡,真元气颤抖了起来。
她依旧用一件轻纱来遮掩她那完美地令人窒息的娇躯,步姿妖娆走向勾丝侯君。秀手一抬起,镭光剑劈开了光罩,直取勾丝侯君狗命。光罩一破碎,天将乙和天将丙就不得不分散注意力,防御她的声波攻击。
只是一个吻,就只是一个吻。妖孽虫女收回了她手中的镭光剑,跪倒在地弯斜着身子,樱桃小嘴印在勾丝侯君黑紫色的嘴唇上。勾丝侯君的战力指数没有眼前两个天将的高,但自袖口而出的夺命刃,出其不意。一个吻便能催化之前潜伏在勾丝侯君体内的残毒,令他为己所用。
两个天将的小命就这样栽在了傀儡勾丝侯君的手里,尽管非他本意。“呵呵呵~”见到此景,不女不男声音的主人狂笑不已。偶然间,我和妖孽虫女四眼相望。
“啊!”妖孽虫女被人一掌打到了我这边,不过是以虫子的形式。一个恶心跑上心头,我呕吐了起来。两把插入勾丝侯君心脏的镭光剑,被一股力量给碾碎。来人竟然是一个又聋又哑的白发老将,他毫不迟疑地再变转身形,消失了。听不到、看不到,难怪妖孽虫女的诱惑攻击对他无效。至于我为什么没受到太大的影响,这得归功于特殊的白袍。
清风随来,虫子们连忙逃散。我夹杂在虫子堆上,被带离开了墙壁。风尘里夹杂着鲜血的味道,妖孽虫女痛苦地吟叫着。
老将那特定设置的招式,令虫女节节败退。吐纳气息之间,虫子们被他强行拉了回来。掌心相合,压逼着虫女露出了她的头颅。靠近老将的虫子都化为血水,血雾蒸发。还好顺带着我的那只虫子,飞在最外围。老将他那强大的气场,将血雾吹散。有一些血雾黏到金板墙上,嗞的几声响,腐蚀了起来。
“想我死?你得留下半条命!”虫女那个不女不男的声音再次出现。白森的脊椎骨穿过了美艳的头颅,一条大蜈蚣从头颅里爬生出来。话是那么说,蜈蚣虫女还是走为上策。它一个大甩身,将我给扫飞离了侯君府邸——因为那只虫子壳背上爬着一个我,动作太慢了。老将哪里会让蜈蚣就这样子溜跑,一爪深深扒进的蜈蚣的尾巴,黑虫血四溅。蜈蚣顿时在地上惨痛翻滚了起来,凄嚎震天。
老将左掌为刀,劈砍下去,把大蜈蚣剁成几千只虫子。他伸手一抓……那些没能及时躲开的虫子只有当壳渣的命。
“哼!想逃?”老将大喝一声,故技重施想一掌拍死剩余的虫子。“虫族”都有用来拒敌的自裁方法,威力不容小觑。
一只接着一只的虫子,连环爆裂。黑风而过,一切皆枯萎,连铜墙铁壁也不例外。有个半死不活赤果果的勾丝侯君拖着老将的后腿,我才能继续在半空中答着关于抛物线的数学题。
护体神光暗淡下来,老将无趣地带着勾丝侯君到了安全的地方。半座侯君府邸,在黑风的怒扫下,枯萎颓废。天工之能,修建一整座侯君府邸,须臾而已。杀不死勾丝侯君,才是妖孽虫女此次行动的失败之处,她的灭亡尽在命运的安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