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我以后跟你混
第一百四十五章：我以后跟你混
杨军之前对欧小倩并无好感，认为她除了有一副傲慢的大小姐脾气外一无是处。不过此时此刻，当他看到欧小倩浑身是血地站在自己面前，竟然还能够以寻常所没有的淡定，向自己陈述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而且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的娇滴滴大小姐脾气，杨军不禁对欧小倩另眼相待。
杨军迟疑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问道：“你要去自首？”
欧小倩把头重重地点了点，干脆道：“嗯，我要去自首。”
杨军不禁一愣，随后又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杀人可不比小偷小摸，很严重的。”
欧小倩抿了抿嘴，显得很坚定的表情，道：“想清楚了，大不了一死嘛。”
说着，她竟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她一把扯住杨军的手肘，拉了一下，道：“快点带我去。”
杨军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苦笑，暗想：“这丫头还迫不及待起来了。”
杨军甩了甩手臂，道：“你当人家派出所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休息值班么？现在哪里还有人？”
欧小倩另一只手紧紧拽着拳头，她的所有勇气所有毅力，仿佛都是从这只拳头里涌出的。
当听到杨军这么一说之后，她半天都不吭一声。
她在想，还要等一个晚上么？万一明天我没有勇气自首了怎么办？又或许明天，他们直接来逮捕我，公布了我的身份，那我爸还不气死。不行，决定不能让他们来逮捕我，我一定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等我弄到一张假的身份证，我就可以去自首了。
杨军见欧小倩一脸血渍，眼睛里倒影着几分不安，他伸出手掌抚慰小孩的大哥哥，把欧小倩侧脸上的血痕擦了擦。
“我要假的身份证。”欧小倩斩钉截铁地道，仿佛这句话比什么都要来得急迫些。
杨军眨巴眨巴眼看着欧小倩，显然也明白她这个时候最担心的是什么。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你可也别太天真地以为一张假身份证可以瞒天过海。你是谁，他们是一定会弄清楚的。”
欧小倩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更加阴沉。
她的紧握拳头的右手指甲陷入手掌中部的肉里，她很紧张，她很畏惧，只是她不会向外人表现她的软弱，她的恐惧。
她这固执的性格，杨军倒是瞧得个清清楚楚。
“那……那……我就自杀！”欧小倩望着杨军，平静地道。
杨军又禁不住一愣，欧小倩的性格很像让杨军倍感纠结的苏紫紫，她们说到做到。
欧小倩抿了抿嘴，“嗯，现在也只有这样办了。我犯了罪，我就应该付出代价。”
她好像是对另一个自己说话一般。
杨军不禁汗颜，按照他所思所想，其实事情还真没欧小倩想象的那般严重，欧小倩只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女，她面对的是三个流氓歹徒的非礼，她财大势大，完全可以说是正当防卫。
再说，天朝的法律在掌权者的面前，向来胆小怕事，像欧小倩这种地地道道的军二代，甭说是正当防卫了，就说真的故意杀人了，她也不会面临死的危险。再说了，欧小倩只是一个未成年女孩。
但是，对于法律意识比较单薄，浑身正义侠骨的欧小倩来说，她所想到的是一命抵一命的传统观念。
杨军不禁为欧小倩想自行了断的念头而觉得不可思议。
这样的女子也太正直可爱了些吧，难道她就没有想过让那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老爹来帮她瞒天过海？
正当杨军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欧小倩那一直紧紧握拳的手松开了，她那双眼睛干净而自然地看着杨军，她把手放在杨军的手背上，道：“能不能送我一程，我胆子小，没有勇气。你就狠心点，杀了我吧！”
她说得认认真真，干脆自然，她放在杨军手背上的右手一紧，握着杨军的手，紧紧握着，道：“你一定要帮我！”
帮你？杨军脑袋有点木然，这什么跟什么嘛？这个丫头看来是疯了，居然要自己杀了她，还有比这更令人发指的事情么？
杨军这次想甩开她的手，却发现欧小倩握得特别地紧，像钳子一样紧紧夹着。
“如果你不杀我，我就跟你没完！”欧小倩显得有些焦躁。
她显得有俱又怕，但同时又有一种释放的感觉。
杨军呼了口气，道：“傻丫头，你疯够了没？我才没那无聊陪你一起疯呢！”
杨军把欧小倩钳子一般夹着自己的右手给掰扯掉，这个时候欧小倩却一语不发，整个人就如同木人一般。
她可以为把阿姨内裤烧了这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耿耿于怀了十年，遭受良心上各种折磨，如今一想到自己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了人，那种自责与罪恶感如何能挥之而去？
杨军倒并没有狠下心舍他而去，杨军盯着欧小倩那张阴沉的脸，路灯下的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坚强的轮廓下流露出令人心里发憷的表情。
她始终是一个女孩呀。
她一语不发，脑袋在想着什么呢？
“是呀，我已经满手是血罪恶一身了，如果再叫眼前的他杀了我，那警察一定会找他，我是在害人呢！”
“嗯，我不能再害人了，爷爷在临死前对我说过，要做一个无愧于心的正直人。我不能让爷爷为我蒙羞。”
“我跳水吧？嗯？不行，我水性很好。”
“卧轨？不行，爸爸一定会一枪崩了那个火车司机的！”
“悬梁自尽？”
“对！就悬梁自尽！”经过了一番思考，最终她决定用最传统的方法来了解自己，当这般想的时候，她心里宽松了不少。
杨军一直站在他身前盯着她，看到她眼神变幻，表情变化的各个瞬间，杨军伸出手指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个镚儿，道：“傻丫头，在想什么呢？”
欧小倩显然觉得杨军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个镚儿冒犯了她那女王式的骄傲，她可不是也不需要是一个男人手心里的小萝莉。
相反，她却要成为可以调戏男人的女王。
她瞪了杨军一眼，不冷不热地道：“不需要你管。”
说着，她便转过身去。
杨军生怕她会想不开，便保持三步的距离跟着她。
杨军想劝导她说，事情根本没她想得那么严重，有些事情是可以友善解决的。
但是话却不知如何开口，并不是杨军故意想看看欧小倩紧张兮兮的表情，消灭她的不可一世，而是一种连杨军都不知原因的力量，再阻止他不要介入。
欧小倩走了两步，转过身来多看了杨军两眼，道：“你跟着我干嘛？”
杨军两眼一转，做出一个疑惑状，道：“跟着你？我走我的路，你走你的路，你怎么能说我跟着你呢？”
欧小倩略为生气地瞪了杨军一眼，然后站着不动，道：“好啊，那现在本小姐不动了。请你走吧。”
杨军无奈地一笑，朝前走了两步，然后便把头转了过来，身子也不动了。
欧小倩觉得奇怪，又觉得气恼，道：“你怎么也不走了？你要闹哪样？”
杨军耸了耸肩，道：“走不走是我的权力，我想不走便不走。”
欧小倩一掉头，气呼呼地快步朝后走去，她一面走，一面还骂杨军是个不识时务的大混蛋。
欧小倩觉得，自己之前百般柔媚地向杨军献鲜花与爱情，而杨军却是不冷不热的拒绝，这让她的自尊心狠狠受挫，而现在自己已不在如那时候的清纯可人，杨军却又表现出热情与关怀。
欧小倩觉得，杨军一定是想让自己变成小女人那样向他投怀送抱，但这对他自己来说是万万不能的。她不会也绝不可能向一个男人袒露胸襟地表现自己的软弱与无助。
她要当一个女王，就像她那位在她年少就离她而去的母亲一样。
杨军又追了上来。
“哎，你是不是想死啊？我倒是可以免费提供帮助。”杨军道。
杨军刚把话说完，又深深觉得自己够“狼心狗肺”的，他本是想劝导欧小倩，对她说她杀人纯属于正当防卫，法律上是允许的。
可也不知为何，当杨军脱口而出就变成了这话。
不过欧小倩并未生气，她很冷淡地瞥了杨军一眼，道：“不用了，这样会连累你的。我已经想好了自己死，不用你帮忙。”
杨军怔了一下，这个时候了，欧小倩居然还为别人着想，杨军不禁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至少不会用“水性杨花”这四个恶毒的字眼来形容她了。
“噢，那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杨军做出一个很可惜的表情，他碰了碰鼻子，笑着望着欧小倩，道：“我向来心狠毒辣，杀人灭口这种事情对我来说都是家常小菜，而且我若动手，那绝对是杀人于无形，死者可一点都不会痛苦的哦。”
看着杨军不免幸灾乐祸的表情，欧小倩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嘛，自己内心纠结，一肚子的憋屈，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悬梁自尽”，不想杨军却还百般调侃自己。
欧小倩呼了口气，把脸别向一侧不看杨军，道：“我说过了，不用你帮，你赶快滚吧。”
欧小倩把那个“滚”字吐得相当的重。
“你准备去哪儿？”杨军问。
“自尽！”欧小倩冷冰冰地道。
“噢！”杨军像是研究某项大学问一般，他道：“那至少得准备个工具吧？譬如刀子，绳子，或许毒药！”
杨军这话倒是提醒了欧小倩，欧小倩脑子一转，暗道：“是呀，得有把结实的绳子呀，否则怎么悬梁自尽。”
看到欧小倩眼光中闪过的那不经意的诧异，杨军颇为得意的道：“告诉你，这事情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杀没成，反而落下半身不遂，痛苦不堪。你也知道我国的“山寨品”层出不穷，有些人喝药自杀，结果喝了几瓶都没死成被拉到医院洗完肠子，洗了胃，人虽没死，但经过这一番折腾都不成人形了。”
欧小倩哼了声，道：“谁喝药了？我要悬梁自尽！”
杨军两只眼睛都亮了，怔了差不多有零点五秒，然后不禁拍掌道：“好想法，有前途。只不过……”
杨军故作沉吟，欧小倩瞪了他一眼，道：“有屁快点放。”
杨军像个专家学者，道：“你知道被绳子勒死要多久么？”
欧小倩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道：“不用多久，脚一蹬，很快的。”
欧小倩“虽然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么？”现在宫廷大戏，那些被冷落的妃子，哪个受不了冷宫之苦，最后都走上了悬梁自尽的老路子。“悬梁自尽”这个惊悚可怕的场景，被影视作品美化成了一种艺术，很难把它联想到“惊悚可怕”这些词根上。
“对于一个生命力不太旺盛的人，恐怕要在绳子上吊半个小时以上，对于生命力旺盛的人来说，绳子是吊不死人的。”杨军道，他见欧小倩一副不屑的模样，解释道：“你想呀，你把绳子挂在脖子上，不是还有一双手是空着的么？影视里，总是把那双手扯在脖子上那根致命的绳子，但如果你把手拉着头上那根绳子，你还会死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欧小倩微微点了点头。
杨军满意地笑了笑，道：“所以啊，这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还是拜托我动手吧，我保证可以让你在没有丝毫痛苦之下，一命呜呼的。”
欧小倩冷冰冰地哼了一声，道：“看来你还很有些迫不及待了哦。”
“是呀，以前的时候杀人，都是我主动出击，被我猎杀的对象大多大嚷大叫，让我好生不爽，现在难得有个不要命的主动送上门来，我当然兴奋不已哦。”杨军道。
欧小倩一副不可置信与不屑一顾的表情，她道：“不管你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都不会把你连累的。”
“不会连累。我可是做事不留痕迹。”
“不，只要我爸知道我是被人杀的，不管你隐藏得多么隐秘，他都会把你挖出来。”
“他有那种能耐么？”杨军反问道。
“当然，这么跟你说吧。你知道昨天有个叫天什么楼的被砸了，而且媒体对这件轰动全城的事情还闭口不言。”欧小倩看着杨军眼神中流出的复杂感情，也没多加留意，道：“那个发令打砸的人，就是我爸。”
欧小倩并不是在炫耀她老爸的权势，而仅仅是想让杨军知道如果伤害自己，他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这件事。
杨军没有说话，他这个时候好像是个木头人。
原来，原来自己一直痛恨的人，今天就那么近距离地站在自己面前，眼前的这个女孩，尽然就是他的女儿。
这个时候，一个邪恶的念头忽然跳到了杨军脑海里，但仅在一霎间被否定了。
他的声音变得冰冷，他看欧小倩的眼神也异常冰冷没有色彩。
欧小倩也看出了变化，道：“怎么了？怕了？”
“既然他权势遮天，你如果跟他说你绝对会没事的。你也知道我们的法律，现在对很多人是束手无策的。”杨军道。
“不！才不要呢！我宁愿去死，才不做那种事情呢！”欧小倩固执地道。
杨军不禁因眼前这个女孩的傻气和固执而再一次流出笑意，干脆地撇嘴一笑，再欧小倩的额头上又弹了一个镚儿，道：“回家去吧，你没事的，从法律上来说，你无罪，你这属于正当防卫，他们是罪有应得。”
“啊？”欧小倩不可思议地叫了一声，道：“可我杀了人…………”
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阴暗的心上，闪了一下。
“啊什么啊，他们要伤害你，而你出于自卫保护了自己，尽管杀了人，但也属于正当防卫。警察叔叔没跟你说过么？对于强奸，持刀抢劫，杀人这些任何防卫措施都属于正当，没有过当的！因此你无罪。”
欧小倩又大又圆的眼睛眨了眨，好似忽然从深渊里跳到了岸边，她沉思着。
她敢作敢当，如果真心有罪，她绝对不会逃避责罚，她可不会胆小如鼠地借用权利而让自己逍遥法外的人渣，她敢作敢为，甚至敢于自杀来惩罚自己。
只是，她想原来自己没罪…………
杨军觉得，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了，他没必要跟眼前这个“仇人”的女儿有所牵扯，他转过身，朝前走了两步。
“杨军你给我站住！”欧小倩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并且还特别清晰。
杨军之前还特别困惑，自己的姓名怎么就被眼前这个小丫头给知道了呢？
事实上，欧小倩对杨军的了解紧限于他叫杨军，暂无女朋友而已。
杨军愣了一下，没有把脸转过去，背对着欧小倩，道：“闹够了，回去吧，外面坏人还是很多的。”
他眼神中部近乎空白，他深沉的面孔下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他紧握着的拳头又代表着什么呢？
天仙楼被毁，而他却还要花一百万重新修缮，让那个男人重新再砸一次！！
欧小倩重重地踏步朝杨军走去，道：“你既然知道我没事，你居然不马上告诉我，竟然还怂恿让你来动手杀我？你安的是什么心啊。”
“因为……我在耍你呗！”杨军不冷不热地道。
欧小倩嘟着嘴巴，道：“你居然……”
杨军背对着欧小倩，欧小倩自然没有看到杨军那填满复杂情感的脸，以及那双近乎空白的眼神。
“你现在是不是想把狠狠揍我一顿，然后再把我大卸八块呢？”杨军说得语速有点快，“不过在你动手之前，我先告诉你，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也决然不会念及你是谁的女儿！”
还没等杨军说完，欧小倩就气冲冲地奔了上来，鼓起两个拳头，看样子是真要为杨军之前戏谑地话语讨个说法了。
“当然，本小姐从来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欧小倩道。
她刚靠近杨军身后，玉拳还未送出去，杨军脚一转，一手抓住欧小倩的肩膀，一手锁住她的细嫩蛮腰，竟一瞬间将她举了起来。
他的眼神古怪，脑袋里闪过的画面竟全是天仙楼的破破烂烂。
他手一松，欧小倩“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欧小倩何许人也，从小到大，亲朋好友哪个不顺着他，像这种虐待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
摔在地上的欧小倩，翻了个身，显然是摔得不轻，结结实实的地板，而她可是小女子的身板，两个一碰，受伤的当然是小女子的身板啰。
欧小倩紧紧抿着嘴唇，她又翻了个身，她那双眼睛充满仇恨充满愤怒充满前所未有的怒色张望着杨军，她倒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身，显然已经站不起身来了。
她紧紧抿着嘴唇，紧紧地抿着，防止眼泪流下，但眼泪还是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没有小女子的大喊大叫，甚至，她都没有发出一声，她坚强得像一块钢。
忽然，杨军的心咯噔一下，他看着欧小倩那让人心疼心痛的样子，深深浓浓的自责让他一下子抽不过气来。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仇恨把愤怒转移到这个无辜的女孩身上呢？怎么……怎么可以？
杨军当听到欧小倩是“他”的女儿之后，他情绪是有些失控，但现在却已清醒了。
他慌忙地蹲下身子，双手托着欧小倩那因为疼痛而颤抖不已的身子，憋了很久，却还是说了那三个字：”对不起！”
欧小倩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叫人心疼。
从一米高的空中跌落，对于一个娇贵的千金之体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不过她竟没有吭一声，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了。
杨军用力将欧小倩托了起来，欧小倩把头靠近杨军的脖子，忽然在杨军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下去。
女王是不容欺负的。
欧小倩的牙齿用力，用力，再用力，直到有液体从杨军的脖子上流了出来才罢休。
但……从始至终，杨军却也一声不吭。
欧小倩在杨军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牙印，在杨军脖子的右侧，而在他脖子的左侧，却还有一个牙印，那是慕容天涯留下的。
曾经咬下的时候，都是血肉模糊。
欧小倩慢慢松开牙齿，或许咬得久了，觉得牙齿与杨军的肉是统一体了。
杨军伸出手，把欧小倩嘴角处沾的血液擦掉，道：“现在我们扯平了！”
欧小倩嘴唇一撇，道：“想得美！”
杨军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暗想这都不能让你消消气，那不如干脆杀了我算了。
欧小倩目光看着杨军脖子上自己的杰作，道：“你得当我的奴隶，服务一个月，否则你永远欠我的。”
欧小倩手肘上一块青一块紫，显然不比杨军伤得轻。
杨军无奈地道：“好，以后我跟你混。”
杨军看了欧小倩小脸蛋上的怒色消了一些，便问：“那老大，现在去哪儿呢？”
“把我送到酒店，让我睡上一觉。”欧小倩道。
杨军呼了口气，暗道：“自己真不该一时冲动，否则现在也不会惹上这等祸害。”
但看欧小倩受伤不轻根本走不了路，杨军便曲着身子，本来目的是想让欧小倩趴在自己身上。
欧小倩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在杨军背上踢了一脚，道：“想得美，扶我走！”
杨军怔了一下，看了欧小倩一眼，大致懂了。
是呀，欧小倩发育还算完全，只穿了一件棉体恤，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若趴在杨军背上，她那性感的“荷包蛋”不是让杨军有机可乘了么？
那的的确确是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