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手杀人
凌春来的一招“春潮带雨”怎么可能只有一招普普通通的平削?
他这招“春潮带雨”,其实是一招真气外用的大招,表面上是一招凡夫俗子都能应付得了的平平无奇的招式,但实际上在这找过后的一刹那,刚才宝剑扫过的那一大片空间会出现几十到上百道虚幻的剑影!
每一道剑影看似虚幻,但都是实际存在的!这些几十上百的剑影真的就如春潮带过的雨滴一样,在接下来同时刺向目标!
苏晴阮本来还很是疑惑,这凌春来看起来并不是个傻子,怎么净出洋相,一招什么也不是的招式也敢拿出手?
果然,事实证明凌春来不是傻子,他这一招足以给没有准备的对手以致命的一击。
但是,别忘了,真气也是一种能量,而陈胥白,拥有能量感应能力!、
所以,在凌春来蓄力的那一刻,陈胥白已经在准备了,而当那些真气经由法器泄在空中并形成一把把剑影时,陈胥白已经想好怎样来应对这一招“春潮带雨”。
“雕虫小技!”
话罢,陈胥白一挥手,筑基期修士的气势这才凸显出来,而且挥手间一股血红色的能量流形成了一个圆圈,圆圈之中也有几层淡淡的光幕。
看见此情形,原本心怀疑虑,认为陈胥白并不是一个修为高深修士的凌春来三人顿时有一种苦涩感。
原来,对面那暴露狂还真的是一个筑基高手啊!可,可是你这一身打扮,也太那个了吧?好歹说,你也是一个筑基期大高手,什么也没穿,就弄了一张那个斑斓虎皮当了围裙了,你玩角色扮演呢,还是准备扮猪吃虎啊?
说话间,凌春来那一招春潮带雨已经来到陈胥白的面前,但是在撞到陈胥白布置得那道光幕之后,纷纷破碎!那几道光幕,看似很薄,就像气泡,但却超乎想象的坚实。
陈胥白筑基的气势已经被释放出来,凌春来也知道这回事碰上硬钉子了,待看到大招未曾建树、轻松被破,脸色更是添上积分苦涩。
凌春来带头做出既惊讶又恐惧的表情,和之前的傲慢神色很不一样,他说:“你,你真是筑基期的,怎么可能?”
陈胥白嗤笑一句:“哼,你本来就不信,所以才出了一招试探我。如果你还不信,现在可以再试探几下……”
凌春来马上一副吃了翔又吐不出的酱紫神色,他准备服软道歉。
可是接下来陈胥白又说道:“但,我可没有时间再陪你们玩了!”
陈胥白的话语很是冰冷,直接折射出当时的心理情绪。
凌春来心里一紧,又观察到对面筑基高手的表情冷漠而呆滞,他眼皮一跳,嘴角一抽,略略弯腰、语气谦恭的说道:“是是是,前辈宽宏大量,着实是在下几人莽撞,不查之下以为前辈只是……所以才冲撞了前辈,我们真是该死、该死!不过多谢前辈仁德仁念,饶恕晚辈们的罪过,晚辈一定……”
“谁说,要饶过你们了?”
“呃……”凌春来被呛了一句,好是脸红,但立马话语接上,“这个,晚辈几人却是冲撞了前辈,但也请前辈体谅,毕竟事出有因,另外,晚辈出自九霄阁,师承北柯长老……”
“你在威胁我?”
凌春来越发觉得内心恐慌,于是嘴里也打瓢了,说道:“晚辈不敢,只是……”
陈胥白嘴角一斜,截断他的话说:“我看你敢!九霄阁北柯长老,虽然没有听过,但好像很是厉害的样子……可我像是那种乐意受人威胁的人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禁想到自己被打落深渊、落在泥潭中筋骨齐断、苦苦等待死亡的情景,为什么会那样?就是因为自己没有背景、没有本事!
难道有背景、有靠山就敢为所欲为?仗着自己有个当长老的师傅而为非作歹?而且又欺负到我陈胥白的头上?
得到第二次生命以后,陈胥白就告诉自己这一次,他要坚决活出个人样出来,不要再让人去迫害他,受到的伤害他要一点一点地还回去!当然,对于一个炼气期晚辈的威胁,陈胥白更是坚决不能容忍。
所以,话音未落,陈胥白已经伸出右掌,掌心一颗红色丸状能量球澎湃着令人恐惧的气息,连旁边的苏晴阮也不禁面露惊骇并退后一步。
凌春来眼孔睁大、嘴唇打颤,三分之一瞬息后,他突然转向来处准备逃离。但是那能量球速度奇快,就在他刚迈开第一步时,便一下轰击在他的背上。
凌春来无力地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那个拳头大的洞,然后确定自己的心脏已经被打碎,最后才嘴角流血地倒地而亡。
他另外两个同门弟子见此情景,均是惶惶恐恐,先后一下跪在地上祈求陈胥白不要杀他:“前辈,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切罪行都是凌春来做的,我们俩也是被迫啊!”
另一个也是这样,叩头如捣蒜,并说出一个陈胥白感兴趣的事物出来:“是啊是啊,我们都是被胁迫的,是凌春来说看到那苏晴阮意外得到一株阴魂草,然后教唆我们趁苏晴阮一人在外,三人搞定她一个,夺了她的阴魂草还有其他的宝贝……还有还有,他还说,苏晴阮长得挺好看的,等我们把她制服后,还能……”
“还能什么?”
苏晴阮明显听出气来,竟然僭越出声喝问。
这弟子说:“是凌春来说的,他说你长得好看,如果制服了的话,就让我们轮流爽一把……”
此时,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凌春来已经被苏晴阮愤怒的眼神杀死一百遍了!
距离苏晴阮只有一丈有余的陈胥白即使没有眼睛,但他的能量感应能力好像让他感应到苏晴阮的眼睛里已经喷射出火光,可见苏晴阮有多愤怒。
至于陈胥白自己倒是没什么,但他比较对苏晴阮手里的阴魂草感兴趣。想当初,也是因为阴魂草,陈胥白被齐氏兄妹陷害并被打落深渊,如果没有后来的夺舍,估计陈胥白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你说……阴魂草?”
陈胥白问出这句话,顿时令苏晴阮有些紧张起来,她一双眼睛紧盯着那个弟子,好像不希望听到什么。
但是慑于陈胥白的手段,那个弟子还是说了:“是的,是凌春来说的,他说,他看见的……”
陈胥白将头转向苏晴阮,面无表情。
苏晴阮心里咯噔一下,嘴角牵强的向上一翘,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然后说:“前辈,他们比一些狼心狗肺的人更狼心狗肺,您难道会相信他们?”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与没有?”
苏晴阮眼神飘忽,但最后还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说道:“有。”
然后,就看到陈胥白手臂挥动,牵引出巨大的一团血色能量,苏晴阮还以为陈胥白这是要杀人夺宝,刚要出口求饶,但见血色能量化成两道刀波,在那两个弟子刚喊出“前辈不要”之后就将他们两个斩为两段,最终还是送他们去了地狱。
连杀三人,这是陈胥白以前从没有做过的。倒也不是说他以前没有杀过人,以前他接过一个惩治凶恶的任务,跟随门派里的师兄也杀了一个世俗界里的恶匪,那次他还大吐了一场。
但是现在因为某些原因致使陈胥白的心态已经相较往日狠辣了很多,所以,即使这次他杀个三个人,但也没有感觉太不舒适。还有就是今日的陈胥白已非往日那个陈胥白,往日那个陈胥白从灵魂到肉体都是一个人,但是现在的陈胥白肉身已经不是人了!
它实质上是一个植物,在过去的深渊之底的这段时间里,他好像一直都是以血海作为能量供给,血,他见得太多了,而且,还有什么死相会比他掉落深渊后的死相还要难看的呢?
……
残阳红,山峦青,上元山九霄阁内,一个赤膊壮汉正在挥舞巨剑。
他使用的巨剑长五尺三寸,宽五寸,厚一寸,足足比普通剑的大小大了不止一倍!另外,此间以玄铁铸成,十分沉重,但在他的手中好像与枯枝一般没有什么重量。
一套剑法下来,刚才他剑锋划过的地面如同是被铁犁走过一遍差不多,可见破坏力如此之强大!
当他练剑的时候,周围也围了一些人,其中好像也有一些门派里的长老,当他们看到地面上规律或不规律的剑痕后,大多都对这赤膊壮汉的实力表示了绝对的认可。
“凌冬尧的玄重剑法果然厉害,你看那地面,就跟是犁耙子犁过一样,要知道,这地面可是青钢石铺成的,但他还能造成这么大破坏力,反正我是做不到,我服了!”一个弟子点头说道。
另外一个接着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他凌冬尧是什么人?内门排名前五的修真天才!据说,就这一套玄重剑法,整个门派里能胜过他的弟子一只巴掌就能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