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一场阴谋
疼!
头疼欲裂!
我感觉脑袋都碎了!
耳边是一阵阵的嗡鸣。
当嗡鸣声降下去一些,我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
“你怎么能对五爷下手?五爷当初可是救过你的!”
“反正他没恢复记忆,死了就死了,就当他从没回来过,也省的你良心不安!”
“你……混蛋!”
“别打!别打!老鼠,他都这么大年龄了,你怎么能下手。”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头很疼,一摸之下满头的绷带。
我叹息一声,挣扎地坐起来,看了看床尾,已经看不出来地窖入口的痕迹了。
外面依然在争吵,我起来走到门口,发现老伯五花大绑正在被老鼠殴打,一旁的胖子根本拦都拦不住。
老伯这么大年纪了,怎么扛得住老鼠这么个打法。
“老鼠!住手!”我喊了一声,牵动着脑袋又是一阵剧痛。
“五爷!”老鼠看到我急忙过来扶着我,“您怎么起来了,赶快去躺着休息。”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对老鼠道:“你别打他了,这不是他的错。”
“这是我的错。”老鼠非常懊悔,“我就不该把您交给他来照顾,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说着,老鼠又恼了,准备转身再去打老伯,被我急忙拉住,“别打了,这件事我不追究了,你别为难他!”
“五爷!”老鼠非常诧异,“他可差点杀了您,要不是我们来的早,估计您已经被埋在外面的荒地里了!”
我摆了摆手对老鼠说:“这件事情有可原,我不怪他。”
“别说!别说!别说!”老伯看着我一个劲地摇头,那沾着鲜血和伤痕的脸上满是祈求的神色,让人看了心里格外的难受。
老伯显然已经陷入了魔障之中,心中的渴望已经把他的理智给蒙蔽了。
如果我不说,会害了他,甚至可能害了整个村子里,方圆百里都可能跟着遭殃!
“他伤我是因为……”
“别说!别说!别说!别说啊!别说!!!”
老伯疯狂挣扎,因为全身被捆绑了起来,就像只虫子一样朝我蠕动过来。
老鼠跟胖子看到这一幕格外的震惊。
看着老伯这样,我心里格外的疼,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
“到底咋地了?”
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老伯,握紧拳头沉声说道:“老伯儿子的尸体躺在地窖里,可能已经尸变了!”
“什么!”两人声音高八度惊呼。
“不不不!他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老伯歇斯底里的嘶吼。
“不是!”老鼠拉着我道:“五爷,您确定?”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但我很明确的知道那种做法的目的。以槐木聚阴,煞地养之,鸡血朱砂墨线封之,鸡血漆则聚阳以养,再加以镇尸符镇压……他们的目的是要养出一只大粽子来!”
“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老伯嘶吼着朝我扑来,被胖子一把按住。
我看着老鼠道:“我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这里到底是不是一个煞位。”
老鼠脸色变得煞白,声音发颤:“不,不用确,确定了,这,这里,这里就是,就是一个聚阴煞位!!!”
“不!你们不能那么做,别伤害我儿子!我儿子马上就要活了!你们敢动他就是谋杀!你们要是敢伤害……”
胖子一拳砸在老伯后脑上上,直接将其砸晕了。
他竟然真能下得去手,“这不会有事儿吧?”
“死不了!”胖子的脸也冷了下来,“这件事儿他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
老鼠沉着脸道:“五爷,这件事儿必须赶快处理!”
我点了点头,带着他们下到地下室。
虽然现在是白天,地下室里的阴森气息依然不减。
胖子一进来,直接将供桌上的牌位贡品给掀了,骂道:“艹,都一个僵尸了,还摆狗屁的牌位贡品,能吃得上吗?”
老鼠拿着手电在棺材四周围着看了一圈,脸色愈发的阴沉,口中不住说着:“怪不得!怪不得!果然是这样!”
“什么情况?”我问他。
老鼠说:“这个位置,就是您当初定的煞位,虎口之穴啊!”
“我现在才算想明白了,这全都是一个阴谋!”老鼠跟我解释道:“当初大概有七年了吧,咱们在这里做过一件事儿,这件事儿牵连了很多东西,所以您在这里布置了一个绝密的封煞大阵。而老孙那时候也参与了,他儿子死的时候大概在六年前左右,那时候咱们外出去办一件紧急的事儿,没能回来。回来以后老孙他儿子就已经下葬了,又听说他儿子是冤死的,就追问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他什么也没说,就说人入土为安,不追究了。您当时看着坟地也说,里面没有阴气,不对劲。现在我才算明白,老孙根本没把他儿子入葬,而是藏在了这里!”
按照老鼠这前后一说,我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我想了想,看着老鼠问:“当初这件事情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知道?”
“当初就我,还有老孙,加上你的那个朋友,没有其他人了啊!”
“我的那个朋友?哪个朋友?什么朋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看起来你们关系很好,他一直喜欢戴着帽子,从没看清过他的正脸。”
我想到老伯给我讲述的故事中的那个戴帽子的人。
“那除此之外哪?”
“那就没有了!”老鼠很肯定。
“那你后来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老鼠笑道:“五爷,您把我当什么人了?这种事儿能出去乱说吗?”
我眉头紧锁,低头沉思。
老伯讲述的事情跟老鼠所说的几乎相同,也就是说当初这里倒地几百人,死了将近一半,后来我又用各种方法补救的事情只有他们三个知道。如果这样的话,事情也显得太不对劲了。
从始至终,那个戴帽子的人从来没有正面出现过,甚至连老鼠都不清楚。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人哪?
我想了想,越发觉得有可能。但是,老鼠跟老伯对这个人都没有什么印象,我更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任何的线索。
算了,我索性不想了,而是将话题转移,问老鼠,“你知不知道有群穿黑色西装的人?”
“黑色西装???”老鼠显得很紧张,“他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