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口琴
第十七章口琴
不一定有翅膀就会飞翔，但是有了翅膀才能有了梦想。
于以凡不懂医，也不知道白知世具体是怎么治疗的，可是他深信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白知世说他已经把自己腿上畸形的骨头打断重新续接。最多一年，自己就可站立。恢复得快，两年内就可行走。他不急，他愿意等待。
等待的日子总是无聊的，哪怕身边始终有着一位佳人，只是佳人话语不多。白知世在里屋熬药，于以凡的腿现在需要每天草药温养，看着忙里忙外的白知世，对于那天的脏话，于以凡也是深感抱歉。
拿起兜里装着的一支状似口琴的乐器，轻轻放在嘴边吹了起来。伊祁青丝坐在他身边拿着一本书在轻轻翻着，这座老房子里放着很多的古书籍，保存完好。听着有声乐声响起，伊祁青丝抬起头，看着于以凡拿着口琴放在嘴边在吹奏着。
这是？梁祝？她知道口琴的存在，只是他那个圈子里，古琴，古筝，电子琴，等等都有，就是没有人吹过这种口琴，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不入流的的小东西。
一首梁祝从开始到最后让人的思绪也随着曲子高低起伏。她不懂口琴，可是她也听过很多声乐，这种没有经过任何修饰和陈村的乐器，竟然也可以演奏的如此鲜明。
“这是口琴？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小东西竟然也可以吹奏出这么鲜活的曲子。”伊祁青丝问道。
于以凡将嘴边的口琴放下，用手轻轻抚摸着盖板，这支口琴是在这栋房子书柜上找到的，闲来无聊，他便拿来想打发时间：“嗯，口琴是中国的传统乐器，风靡了整个亚洲，后来有欧洲的乐匠改造，这些东西既然能在岁月中没有消失，就有着它们存在的道理。不过我手上拿的这支口琴，是一种特制的口琴，应该很少人会吹。”
“特制口琴什么意思？”伊祁青丝将书合上，看得出来，她很好奇。
于以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具体我也不清楚，小时候家里没玩具，我妈就给我做了一支口琴，教我吹口琴。不过后来我却发现其他孩子玩的口琴我却不会吹，我特意问过我妈，我妈就给我说了一句，这是特制口琴，具体我也不了解。这几闲来无事，在房间里发现这支口琴，和我妈给我做的口琴一样，我想应该就是以前白神医，也就是我外公交我妈吹口琴的，所以我妈才会教我这种口琴。”
这时在里屋的熬药的白知世走了出来，看着于以凡手里拿的口琴，问道：“你会吹这支口琴？”
“嗯。”于以凡不明所以，点下头。
“你等着我。”白知世说过这句话，便急匆匆的走了。
看着急匆匆离去的白知世，于以凡和伊祁青丝虽然不解，也没有过多在意，世外高人不都有着古怪，让人琢磨不透的脾气吗？只是由于白纸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于以凡和伊祁青丝的交谈，现在虽然白知世走了，两人却都在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大多数都是沉默，一个性子淡，一个心事多。皆是话少。
“于以凡。”伊祁青丝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于以凡依旧拿着那支口琴，轻声回道。
伊祁青丝将手中的书重新打开，将目光转移到书上，假装毫不在意的说道：“以后能不能放过浩泽。”
于以凡愣了愣，然后无奈笑了笑：“你就这么对你弟弟没有信心。”
伊祁青丝又将书本合上，直视着着于以凡，认真道：“没有。”
“我愿意放过他，可是他愿意放过我吗？我现在对于他就如鱼刺梗喉，他不把我这可鱼刺拔出来，茶饭都难咽。我也想放过他，可是谁愿意放过我呢？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小时候我以为我会有一天长大，娶了隔壁村子那个最漂亮的小姑娘，后来我就被拐卖了，被拐卖的第一个月，我见识了这个社会的最黑暗的一面，那里没有人性，没有法律，死亡一直伴随着我，我那时想的更简单了，我就想我活下去，有个好心人救我回家，我就想见见我爸妈，连隔壁村子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我都不想娶了。我四处求救，看遍了人间冷暖。即使碰到那么一两个正义感的人，报了警，可奈何警匪一窝。后来我不靠别人，自己拿着一把刀，想个给自己搏一次新生，只是命运待我不好。你弟弟的出现，我以为那是救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只是权贵公子，凭喜好做事。你的阴差阳错的救了我，让我欣喜若狂，我也觉得我们这辈子再也没法遇见，只是治个腿，又碰到你们的纠缠。我就想，我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怎么那么难？”于以凡边回忆边说道，一张脸上充满了对命运不公的愤怒。“我现在回想那段日子，我都无法相信，我竟然能过活下来，我就想平平淡淡的，站着过完这辈子，在普通人身上那么简单的事，到我这里怎么就这么难呢？”
听着于以凡说这么说，伊祁青丝陷入了沉默，是自己和弟弟才带给眼前这个少年的这些改变吗？“你在逃避，逃避你不想平淡过完此生的问题，从你决定治腿的时候你就没想过平平淡淡过完此生，从你踏上到云N的这条路上，你就没想过你平平淡淡的过完这辈子。你在不甘。”伊祁青丝拢了拢鬓角的头发。
我在不甘？听到伊祁青丝这样说，以凡也沉思良久，然后淡淡笑道：“是啊，我在不甘，我不甘，不甘此生无法走的太远，错过太多。我在不甘，我不甘，不甘想要的得不到，失去没有力量留住。我在不甘，我不甘，不甘我为鱼肉，他人为刀俎。”
“不过我答应你，只要伊祁浩泽不主动招惹我，我也会去招惹他。”于以凡话锋一转说道。
伊祁青丝听到该于以凡这样说，也是悄悄松了口气，越接触这个大男孩，了解的越多，越是心悸：“谢谢。”
“不用谢，毕竟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比隔壁村子那个漂亮小姑娘还要漂亮的女子。”于以凡浅浅的开了句玩笑，
不等伊祁青丝接话，消失了一会的白知世拿着一个破旧的笔记本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于以凡面前，将手中的本子递给他：“你看看，能不能看懂？”白知世有些急切。
于以凡随便发呢下说道：“这本笔记是手抄的口琴曲子？只是这谱有些怪啊？”
“你能看懂吗？怎么怪了？”白知世急切的问道。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扭头向伊祁青丝问道：“你不忙吗。”话里的意思就是让伊祁青丝回避一下。
伊祁青丝装作听不懂，打开手上的书，淡淡回句：“我不忙。”
于以凡笑了出声，打断了白知世接下来的要说的话：“不用青丝回避，这谱子即使拿给她看她也看不懂，这支口琴给一个口琴大师，没有特殊的方法，也无法吹奏出这谱子上的曲子。着谱子怪就怪在，一些调的转折，起伏有些浮夸，在人听来，应该有些影响正常曲子的美感。这谱写得这么失败，为何还要手写，显得这么珍贵呢？”
白知世一拍于以凡的大腿，大声说道：“那就对了，这根本就不是给人听人。人听来当然古怪了。这曲子是给动物听得。”
“我草，你拍我大腿干什么，疼死我了。怎么不拍你自己的。”于以凡呲牙咧嘴的喊道。
白知世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忘记你才做完手术了。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再说我在站着，拍自己大腿不方便。别纠结着了，你抓紧时间学着上面的曲子，过几天我领你进山一趟。”
“进山干什么？”于以凡不解的问道，前几天他还安排自己，才做完手术不能乱动，这回怎么还进山？
“教你控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