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把你活着换成死的安详
我们长大,我们年少,在世界每一个角落寻找着自己。一直到死去。
可笑的女人啊,以为一个无名指的戒指就可以让你等待吗、
哦,我的母亲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
一个傻乎乎的女人自以为小学学了几年舞蹈,跳了几年芭蕾,就可以让男生流鼻血了吗,傻乎乎的娘爱上一个黑帮的头目。
“娘,你和我那早死的爹怎么遇见的?”
“真的有王霸之气的存在吗?娘,那有没有洪荒之力。”
“呵呵,想当年整片淮海中路号称女魔头就是我,俯首称臣,跪在海平面上,喊着女王的。”
“真***辉煌,妈你还敢再吹吗?”
楼下大爷都说了,“淮海中路是他承包的。娘,你干大爷,还是大爷干你啊。”
总是说着“还活着就好了,”我爹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黑帮头目悬挂在fbi身上呢,
看着欢呼着的孩子,像是恍惚中看到自己的孩子。
“好孩子,长大了啊,”
“呵呵,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就是好孩子,大爷的,娘啊。”
……
“你娘当初我参加过比赛、”
“老年人残奥会?哇擦,家暴啊!”
“我那是入选进去,其他人全都自我感觉没有天赋而放弃了。”
“呵呵,那是,估计拿了冠军,下一秒就在门口被我爹砍死吧。”
“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没什么天赋的,”
“这个13我给九十九分,少给一分,怕你骄傲。”
“老夫福尔摩斯,看你骨骼惊奇,地球洪荒之力太少了,我带你去大世界突破吧。”
“突然之间就觉得那个比赛没什么档次了,就把冠军拿去丢垃圾桶了。”
“我也突然觉得生无可恋啊,”
……
“娘,画的怎样?要说实话啊。”
“画的跟屎一样。”
“哇擦,家暴啊,都说了要说实话吗!那就是实话吗!!哇擦,谋杀儿子了。”
“娘告诉你要坚强,娘给你讲个笑话啊。”
“娘,我看到你那张脸就想笑。”
“是不是感觉春暖花开啊。”
“恩,我觉得像娘长的这样的都敢出来,见人,我进女厕所,没什么了。”
娘啊喜欢笑,也喜欢逗别人笑。可惜什么天赋都没有,但是看到娘那张脸,突然觉得冷场也不错啊,冷笑话啊、
“看到娘的id就想练小号。
认为笑话冷场也是一种乐趣。”
“娘不太擅长超现实的事物。”
“娘啊,英语是什么超现实的事物啊?”
“娘兴趣广泛”
“但都不精通。除了让我滚,这样骂街的活干的好之外,就连擦抹布都可以擦到马桶上去。”
“以后老了就更傻逼了。
还爱傻逼叨叨、娘啊,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干脆就不知道好了,不要总是一个问题问的那么细,”
……
“你今晚回家吃不、”
“哦,我忙,不回去了。”
“忙啥呢、”
“工作。”
“啥子工作呢?”
“维护世界和平。”
“火拼就直说,你爹当初就是这样骗我的。老不死的。”
所以都说了请不要问很深的问题。
你的心脏承受不起,还没到末日啊,高血压和心肌梗塞,你选择,半身不遂的人啊。
……
“别让我闭嘴,娘做不到。”
“喂,干啥子呢?”
“忙。”
“忙啥呢?”
“帮助同事解决问题?”
“啥问题啊。”
“治病。”
“怎么治的啊?”
“我们是为了世界的人口而努力。”
“圈圈叉叉就直说。你爹当初就是这样骗我的。”
“你这孩子,天生就对未知世界感兴趣?”
“啊?”
“当初几万亿小兵,就你出来了。”
“娘啊。”
别问我为什么跪着说完这些话,谁叫那是你的坟啊,自己娘的坟,跪着也要爬过去。
哪怕是我双腿都报废。
哪怕是头顶的台灯摔下来,
娘,你总是说你了解我,所以总说着这孩子骨子里还是向着我的好孩子,娘,我宁愿你尚未了解啊,娘啊,我为你而改变,在这个世界每一个有火把的角落。
娘,你怎么那么爱想象啊,你孩子就是一个没天赋又不努力的人,loser,典型的失败者。
娘,请把我
当成一个有始无终的人。
图派克。
……
娘是我图派克唯一的亲人,一个叫艾丽丝的女人,
“娘祖宗是有组织的,第一代是个公主。
的陪嫁。”
“第二代是个叫简的枪手,威风凛凛。
被法拉利撞死了。”
“费列罗还给她写了一首词呢。
那就是他撞死的。”
“你就是拆台是吧,接下来还有一个叫威廉姆斯的。”
图派克沉默了,
“生下了一个叫图派克的孩子,”
“是啊,爹死了,说着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甚至颤抖的用笔签了离婚协议书,只是想洗刷娘的嫌疑,可是啊,那群该死的混蛋,第二天娘就被企图推翻政府罪,一个女人被关进监牢并在狱中分娩。”
在男子监狱里面分娩,这不能说明她是一个那样的女人,但是她一定有过一段不寻常的经历。
父亲死在狱中的时候,另行要开枪的时候,唯一的一个条件,不是拿一只烟,还是放了自己那些手下,虽然那些不可能实现,
他说,“我要给我自己的妻子分娩,这是一个男人的底线。”
娘啊,你出现在我生命,每一个节拍,那样曲折的细节,像一道光折射出太平洋的蝴蝶。
“我一直在做我母亲所有的事,哪怕是洗脸刷牙还是说话,其他。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不能再教我些什么了之后,我才发现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
我固执的偏执,可笑的幼稚,我的娘。
做错事,就要朗读一整版的纽约时报。
没什么公敌的孩子,把他冰冻在心里成为病体吧,不要去仇恨这个世界。
“九戒十训,基督教的所有一切,母亲让我背下来,
论语,荷马史诗,三字经,胸口挂着骷颅项链和十字架的吊坠”
娘给我做了一个勋章,我随意的挂在演出服上,对着天空竖出了中指,这是我对那个女人最好的交代,像是亲吻一样那个勋章。
“主家,几天前图派克的死讯传到他母亲那里,纽约警察打算以他母亲作为突破口,给她看了照片后,进行例行询问。”
“回去把警视厅炸了,他母亲怎么说?”
“我的孩子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图派克。”那张脸冷静得像块冰一般死寂,足足停留了一个世纪,旧金山的雪才掉落下来。
那个女人一言不发。
像是孩子和她还没有分开,只是那手里还做着基督教的祈祷。
“你怎么看?”
“她的母亲太冷静了,超乎平常的冷静,那样,可能是来自噩耗的打击太沉重吧。”千甜百合子说着。
“你说错了,”
她的母亲早就知道了孩子的命运,她一样知道自己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活不过三十岁,或者是这样的死讯传的太多了,她早就习惯了,所以只是把祈祷他活着、
换成了安详。”
……
死的安详。